第二百五十八章破陣

第二百五十八章破陣

趙昶帶著蘇鯉走向自己的席面,玉姍只得回二殿下的席面。此時秦珮已經坐在了宴席上,她看到玉姍,眼神冷的象刀子,但終究沒敢再作惡。

二殿下似失落至極,宴會還未開始,他就埋頭一杯接一杯地灌酒。玉姍坐到他身邊,他連眼皮都未抬。

蘇鯉嘆息一聲,星河此時才從殿外溜進來,方才她被擋在了皇后榮華宮外。此時看到蘇鯉,她暗暗打了個手勢。

蘇鯉點點頭。

因為玉姍是側妃,若不是皇后大搞生辰宴,她連入宮的資格都沒有。此時玉姍怯怯地坐在宴席上眼神惶惶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蘇鯉覺得,自從玉姍進京,就沒有學過宮廷禮儀和規矩。今日定是秦珮沒有提點她故意讓她出醜,故意惹怒皇后討她不喜。即便以後玉姍有趙瀾撐腰,可瞧二殿下頹廢的樣子,根本就沒將玉姍當回事,她顯得格格不入,今後她的日子怕是也難。

「娘親,你的眉頭都皺成疙瘩了。」

此時,本來坐著很老實的趙熠一下子站起來,伸出小手輕輕地按壓在蘇鯉額頭上。

蘇鯉一笑,兩手一攬就抱緊趙熠,「阿熠怎看出娘親皺眉了?」

趙熠頗有點委屈地道,「娘親自從進了皇宮,就再沒跟阿熠說話,娘親關心的是別人。」

蘇鯉有些歉意地笑笑,在趙熠的臉蛋了猛親了一口,「即便娘親沒跟阿熠說話,阿熠永遠都是娘的心頭寶。抱歉,方才娘親走神了,以後再不會冷淡阿熠了。阿熠這次就原諒娘好不好?」

「好。」

趙熠捧著蘇鯉的臉頰,高興地大聲說好。

「阿熠,過來。你都多大了,還讓娘親抱!」

趙昶瞟著蘇鯉的肚子,直接把趙熠從蘇鯉懷裡提溜了出來。

趙熠雖然不滿,但也知道自己不該賴在娘的懷裡,大眼睛忽閃忽閃,便沒說話。

蘇鯉突然感覺一道犀利的目光向她射來。

她急忙扭頭,看到南宮扶玉正坐在宴席上,目光意味地向她這邊望來。

蘇鯉輕一頷首,便收回了目光。

對於南宮扶玉,她此刻意興闌珊。她如今的地位相當尷尬,她留在中寧已成雞肋,若是她請求回南祥,想必皇上也不會為難。

畢竟南宮肅死了。中寧最大的敵人沒有了,其他人已對中寧構不成威脅。皇上和皇貴妃的心病已去,南宮扶玉質子的身份已顯得無足輕重。她留不留在中寧已無關緊要。

蘇鯉也根本不想去探究南宮扶玉眼中的意味,是否真的認出了她?

一番熱鬧后,整個宴會便開始了。

皇上首先開口向皇后祝福,隨後賜下禮物。

緊接著眾人按著身份尊卑先後向皇后獻禮。

之後,歌舞助興,一切都進行的井然有序。

酒過三巡,皇后終於忍不住看向趙瀾,隨後目光掃著眾人,「今日瀾兒要滿足本宮一個願望。」

皇后此言一出,整個大殿一下子靜下來。眾人都興奮至極,特別是家有未婚女兒的,更是翹首期盼。

皇上也來了興趣,「哦,不知皇後向瀾兒討了什麼願望?」

皇上話一出,皇后就翻了個白眼,顯得極不樂意。

皇上的意思好象不是趙瀾要滿足她一個願望,而是她向趙瀾討了一個心愿。可見他對皇后的心思也心知肚明。

皇后耍著嬌態,向皇上有點撒嬌道,「這可是瀾兒親口答應本宮的,今晚他要為本宮選一個皇子妃出來。本宮一直都在期待。」

皇上聞言趣味地看了趙瀾一眼,又掃向滿殿雲英未嫁的貴女,眉眼笑了笑,「若是瀾兒能完成皇后的心愿,倒是今日送給皇后最好的禮物。」

帝后都這樣說了,趙瀾再不能無動於衷,他低眉垂眼端起酒杯猛灌了一杯酒才站起來,走到大殿中央向皇上皇后鄭重一禮。

「兒臣是答應了母后,只要今晚的貴女能滿足本殿的要求,本殿便娶她回家。」

皇后臉上一喜,急忙看了玉姍一眼,象是對玉姍極有信心。不論是家世,人品,才貌,玉姍都在滿殿的貴女中獨樹一幟。沒人能夠超越。這麼多年,她一直暗中調教她,玉姍極合她的心。

皇上一下了更來了興趣,瀾兒選妃還要滿足他的要求?這事新鮮,且看他有什麼條件?

皇上想著,無非就是女子品貌才情和家世背景。如今瀾兒的鋒芒正盛,選妻就如同選助力,看看瀾兒心性如何吧!

於是皇上狀似欣喜地介面,「瀾兒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瀾兒滿意的貴女,朕當場就為你們賜婚。如此也了卻你母后多年的心愿。」

趙瀾聞言臉上無絲毫驚喜,只微微低著頭,淡淡地道,「想成為瀾兒的皇子妃,只需滿足第一個條件,若是家族危難之際,她有什麼可自保的本領?」

眾人一愕,面面相覷,這算是什麼要求?

皇上與皇后對視一眼,似乎也有些蒙。

皇后輕輕地開口,「瀾兒的意思是……」

趙瀾淡定地道,「身為皇子,自當以天下百姓為已任,必當時時為父皇分憂。若是有一天我帶兵出征,家逢艱難,請問,她有什麼本事可以保全府中眾人性命?自己又有什麼可自保的本事?」

這下眾人都聽明白了,互相看了看,全色都有些不自然,甚至是難看。

自古女兒家都是嬌養,又不懂騎馬射箭武功謀略,若真是家逢危難,這自保……

有些大臣有些憤憤然,身為皇子,怎會有那麼一天?女兒嫁過去自然是要享盡榮華的。而有的大臣卻若有所思,對於趙瀾的要求,似乎還有些贊同地點點頭。

玉姍的臉拉得很長,她深深低下頭。琴棋書畫,她自然不在話下。可自保的本事?她連馬都不會騎,她娘倒是教過她管家,這能自保嗎?

皇后瞧著玉姍,臉一下子冷寒,瞪著趙瀾,「你這算是什麼條件?簡直太苛刻!」

「苛刻嗎?」趙瀾反問一聲,「當年兒臣在『帝後山』治腿,除了我師傅蘇太醫,沒人知道我皇子的身份。可他們卻依舊視我為家人。為了一塊犀牛角,每個人都愁白了頭。

大師伯幾乎翻遍了所有的醫書古籍;二師伯更是沒日沒夜地研製能夠替代的藥草。我師傅蘇太醫踏遍了整個南疆的山脈,蘇鯉更是不顧女子的矜貴直接卻醫館坐診。閑暇時尋遍了雲錦城每一個大街小巷,問遍每一個來往的商戶,甚至不惜在拍賣會賣掉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

做為家人,他們就是這樣任勞任怨地付出。請問,身為我的皇子妃,她能為家人做什麼?她憑什麼能得到我趙瀾的敬重?此生能夠與我並肩的女子,絕不能只是會享樂的浮華女子。沒有真本事,進不了我趙瀾的門。」

眾人一聽,一時都沉默了。

四皇子自小腿疾,其遭遇,自小腿疾,怕是看盡人間冷暖。這要求,似乎也不過分。

玉姍咬著唇若有所思。

蘇鯉暗自一嘆,趙瀾提這些做什麼?『帝後山』當日之情景,怎能與眼下相比?京城貴女自小養在深閨,從沒吃過苦,何來付出?他這門檻也太高了。

皇后似乎心有戚戚然,張口道,「既如此,你第二個條件呢?」

趙瀾毫不客氣地道,「國家有難,她能為整個中寧國做什麼?」

皇后眼一瞪,「阿瀾,你不要太過分,你這根本就是不想選妃!你在糊弄母妃。」

「我是在糊弄母妃嗎?」趙瀾肯定不是反問,「承俊親王府的瓊華夫人利用精湛的醫術治好了太子哥哥的眼睛,使得太子哥哥能夠重新返回朝臣為父皇分憂,為天下百姓解難,這就是她對中寧的貢獻。更別提,她曾抗擊南宮戩,破壞掉他的險惡用心,若說她與南宮戩合謀,我絕不相信!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皇后聞言都快要氣暈過去。

如此場合,趙瀾竟敢為那個投敵叛國的不孝女說好話,簡直是,簡直是……

皇后猛地拿起自己的酒杯就朝著趙瀾砸去,「你閉嘴!你竟敢為那個投敵叛國大逆不道之人說話,趙瀾,你這是要氣死母妃。」

皇后氣的一下子捂住胸口,皇上趕緊安撫她,他目光閃閃地看向趙瀾,似乎也並未怎樣生氣,「你,你,你,你這個逆子,今日是你母後生辰,瞧你把她都氣成什麼樣了?你這哪是選妃,你簡直就是混帳!」

眾人集體沉默,甚至大氣都不敢出。

四皇子真不是一般的膽大,鳳女王勾結南宮戩,劫持皇貴妃,投敵叛國,這事板上釘釘,皇上私下極力壓制。沒想四皇子竟堂而皇之地把此事說出來,還加以褒獎。眾朝臣的心一下子水深火熱的,唯孔四皇子惹怒了皇上,自己都跟著遭殃。

玉姍嚇得臉都白了,現在不是她想嫁給趙瀾的問題了,甚至更害怕趙瀾會連累她。

太子突然站了起來,對著皇上和皇后鄭重一禮,「四皇弟所言不假,瓊華夫人雖然做事讓人難以理解,但本宮的眼睛確實是她醫治好的。這一點,本宮一直心存感激。至於后她的行事,或許有什麼誤會……」

太子說話也算誠懇,也夠膽,在皇后被四皇子氣成這樣,他竟還敢站出來,又替瓊華夫人說好話。

皇上一聽,瞧了皇后一眼,見她臉色青白,簡直是要被氣死了。

他直接學著皇后的樣子,抓起酒杯又朝著太子砸過去,「混帳東西,趕緊都滾回座位,平白惹你們母後生氣。」

太子與趙瀾對視一眼,急忙轉身回了自己座位。

隨後皇上極力笑臉地安慰皇后,「小四如此,或許正是被你給逼的……」

皇后一聽,火頭立馬又躥起,皇上趕緊討饒,「彆氣,彆氣,一切都聽皇后的,現在是你的生辰宴,眾人都看著呢!」

皇后一警醒,朝著下面看了一眼,立馬推開皇上的手,慢慢坐正了身子。

她立馬又恢復了雍容華貴的姿態,目光卻冷嗖嗖地瞪向趙瀾,「哼,你就是不想娶妻,才會如此氣母后!本宮告訴你,不管你樂不樂意,今日本宮定要為你選下皇子妃。皇上……」

皇后似是下了決心,訓完趙瀾,立馬轉身纏磨皇上。

皇上立馬道,「只要皇后選中的貴女,朕立馬就下旨成全,不管瀾兒同不同意,只要皇后高興就好。」

皇上不顧眾人,極盡耐心地寵著皇后,可謂是給足了皇後面子。

皇后臉上立馬堆起笑容,「皇上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

「絕不反悔!」

蘇鯉瞧著帝后這一應一和的樣子,又想著皇貴妃淡然清貴的心性,突然感到極不舒服。似乎也就能理解了皇貴妃為何要堅持跟著他們一起住了。

雖然皇上心裡愛著皇貴妃,可此番當著眾朝臣對皇后極盡寵愛,任誰都要懷疑他當初的愛是否是真愛?

若真愛一個人,即便與另一個女人敷衍都是不屑。

蘇鯉立馬轉頭看向趙昶。

趙昶幾乎是瞬間轉過頭來與她對視。

二人都沒說話,卻眼神交流勝過千言萬語。

趙昶輕輕啟口,「我不是父皇,永遠做不到他這樣。」

蘇鯉默然,嘆息一聲,「我不會讓母妃再回到皇宮,我要讓她跟我們住一輩子。」

趙昶抿抿唇角,露出一絲笑,「好。」

經趙瀾這麼一鬧騰,選四皇子妃的勁頭仿若一下子就消散了。瞧著眾人的表情,都覺得若是將女兒嫁進四皇子府,將來未必是享福。瞧著四皇子強勢的勁頭,自家女兒定然壓不住。所以大家都悄悄收了嫁女的心思。

「今日是皇後生辰,請允許末將為皇后舞劍助興。」

突然一清越男人驟然響起,蘇鯉抬眼,就看到魏國公府的席面上站起來一個人。

只見此人身量極高,極是威武之態,他錦衣華袍,向皇後行禮的姿態非常標準端正,一看就是極自律一絲不苟之人。

蘇鯉不識其人,但魏國公府的膝下只有一女,此人難不成就是……

「魏似勛,雲錦魏二老爺的長子……」

趙昶瞧蘇鯉有些疑惑,不由輕輕開口介紹此人。

「果然,」蘇鯉一下子笑了,「他的母親正是『蛇母族』人……」

瞧他的樣子,定然是不曾娶親。否則,早廢了。

趙昶頷首,「他如今是五城兵馬司的左將軍,深受魏國公器重,視他為親子。」

「此人夠膽量!」

趙昶一笑,「的確如此。」

敢在滿殿尷尬之時提出舞劍,看來根本不怕得罪皇后,甚至還有討喜之嫌。因為趙瀾的苛刻選妃條件,直接駁了皇后的顏面,皇上雖然允了皇后,但皇后心裡終是不舒服。她的生辰宴,自己的親生兒子給她添堵。

看到魏似勛站出來說要舞劍助興,皇后眼眸一閃,立馬錶現出興趣滿滿,「真是有勞將軍了,本宮很期待將軍的舞劍。」

皇上俊眉一揚,「聽說將軍最近排了一個陣法,據說非常厲害,可有此事?」

魏似勛立馬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若是皇上和皇后允懇,臣可將此陣擺在大殿,皇上可任選一人破陣,親眼看看其威力。」

皇上龍顏大悅,與皇后對視一眼,大手一揮,「如此甚好,也讓眾卿家見識見識魏將軍的厲害。」

魏國公魏堅聽到皇上允懇,意味地朝著皇后看了一眼,兩人似乎心照不宣,都不著痕迹地笑了笑。

蘇鯉突然感到一絲不安。

覺得魏似勛此時擺陣極不正常。

魏似勛得到帝后允懇,輕輕一嘯,宮門外呼啦啦進來一群人,個個都穿著五城兵馬司的營服,手裡拿著棍子,兵器倒是其次,可看到他們站立的位置。蘇鯉一聲驚呼。

「竟是一個八封陣。」

趙昶眉眼也陰沉下來,魏似錦何時如此厲害了?五城兵馬司竟也學著『翼龍衛』的樣子演練起了陣法。

「不知四皇子可否進來闖一闖陣?」

令蘇鯉更沒想到的是,魏似勛第一個點名竟然是趙瀾。

趙瀾傲氣地站起來,縱身一躍躍進陣中,其華美的姿態,惹得殿中眾人一聲聲贊好。特別是武將,大家都躍躍欲試,興緻明顯又高昂起來。

皇后唇角始終勾著笑,似乎根本不擔心趙瀾破不了陣,更不怕他會受傷害。甚至,她竟不著痕迹地瞟了趙昶一眼。

趙瀾闖陣,魏似勛立馬啟動陣眼。這八封陣甚是了得,看得眾人一陣眼花繚亂,趙瀾被困在其中,魏似勛扔給他一個長棍,趙瀾毫不猶豫地接過就開始闖陣。

蘇鯉慢悠悠吃著水果,看著趙瀾闖陣,目光還不忘瞟著皇后。當看到皇后唇角的笑容,她心裡就有了數。

足足半個時辰,趙瀾破陣成功,殿中響起掌聲,朝中武將都對趙瀾投去讚許的目光。在武將的眼中,向來以武力說話,四皇子的身手的確漂亮。

眾人本以為魏似勛表演完了八卦陣應該就要下去了,不想他身姿一轉看向趙昶,「不知承俊親王殿下可否願為皇后助興,闖闖本將軍的八封陣?」

趙昶不為所動,「魏將軍的八卦陣四皇弟不是破陣了嗎?魏將軍此是何意?」

「四皇子自然是有這個本事,不知承俊親王可願一試?殿下自詡天下武功第一,是為戰神,聽說『翼龍衛』在渾中也曾演練陣法,想必殿下應該比四皇子更快破陣才是。」

蘇鯉聞言眉心一蹙。

魏似勛竟然用激將法,他的意思,四皇子趙瀾自然有本事破陣,而趙昶自詡戰神,恐怕圖有虛名。

趙昶沒答話,朝中與他交好的武將自是聽出了魏似勛的輕蔑,一時沒壓住性子,嚷嚷道,「魏將軍何須狂妄?承俊親王殿下領兵作戰抗擊南祥時,你還在侍衛營里玩彈弓呢!」

魏似勛俊眉一挑,「那承俊親王為何不敢上來闖陣?」

「因為他根本不屑!」

蘇鯉突然放下手中葡萄一聲輕嚀,她聲音不大,溫柔的聲調,卻透著一股剛勁,讓魏似勛不由側目看向她。

「承俊親王妃似乎更狂妄,承俊親王竟是躲在婦人之後,連此陣都不敢應嗎?」魏似勛輕慢的臉上終於露出譏誚。

坐在一側的武將看看趙昶,立馬不幹了,霍地站起來,怒瞪魏似勛,「本將來闖闖你這破陣。」

「將軍莫急,也無需殿下上陣,今日便由我來闖闖魏將軍的這個八卦陣。」蘇鯉說著站起身,走到殿中央跪下,「啟稟父皇母后,阿隱方才吃撐了,可否由我替殿下來闖闖魏將軍此陣?藉機消消食。」

她一說,眾人壓抑的情緒立馬釋放出來,都善意地笑了,「王妃,這陣可不是用來消食的,你看不懂,方才四皇子闖陣甚是兇險。」

蘇鯉聳聳肩,「即使兇險,四皇弟不是也闖陣成功了嗎?看來這陣也不怎麼樣,也值得魏將軍拿到皇后的生辰宴上顯擺。」

魏似勛聞言眉心一皺,不理蘇鯉,直接看向趙昶,「殿下真的想讓王妃代替闖陣嗎?是殿下怕了嗎?怕輸給四皇子,闖不了本將軍的這孟。」

趙昶悠悠地端著酒杯,淡然開口,「瞧著魏將軍如此著急讓本王入陣,想必這陣定是為本王量身定做的,八卦陣千變成化,四皇弟方才闖的,不過是此陣的冰山一角。不過,方才四皇弟也說了,夫妻一體,阿隱若沒有自保的本事,又憑什麼站在本王的身邊?本王相信她。」

魏似勛似是被戳中心事,俊臉一紅,聲音犀利,「承俊親王果然懦弱,難不成之前的戰功都是弄虛作假來的?這小小的八卦陣就把殿下嚇住了,以後若是殿下領兵作虞,難不成也讓王妃打頭陣嗎?」

「算了,阿霑,過來。」蘇鯉聽不下去了,急忙對趙昶招手,「把阿熠也帶過來,今日咱們一家四口就闖闖魏將軍的這八卦陣,若是殿下不上陣,怕是魏將軍定是不依不僥。方才四皇弟一人闖陣用時半個時辰,咱一家四口一柱香應該就可以了吧?」

蘇鯉狀是很無知地問,趙昶輕嗯一聲,果然牽著趙熠就走上來。

皇上一看,臉色有些沉。他也是瞧出來了,這魏似勛明顯是沖著阿霑來的,而且,這陣,確實遠比看起來複雜。

可他相信蘇鯉,既然她能輕描淡定,定然有取勝的把握。她絕不會讓阿霑丟了臉面。

魏似勛冷哼一聲,「承俊親王妃可真是無知!」

蘇鯉轉頭看他,「魏將軍何必出言譏刺,咱們闖闖不就知道了嗎?我勸將軍,最好開啟整個陣法,別象四皇弟闖陣那般,只開啟三分之一,你是故意讓他輕鬆破陣的吧?」

「你……」魏似勛有些臉紅,他瞪著眼看蘇鯉,根本不能相信蘇鯉竟看出來了。

趙瀾也是一怔,看著魏似勛,眉心輕蹙,若有所思。

其他朝臣一聽蘇鯉如此說,眼中不由都起了懷疑。雖然大家都不甚懂陣法,可陣中變化還是看得出來的。若真是魏將軍故意讓著四皇子……

一時之間,大家眼睛瞟著四皇子,都有點意味。

趙瀾怎會感受不到朝臣的眼光,心中暗惱魏似勛。他目光瞟瞟皇后,心中似是想到什麼。

「請父皇母后允許我和阿霑阿熠一起闖陣。」

蘇鯉不失規矩地向皇上和皇后請陣,皇后翻翻眼皮沒說話,皇上卻沉著臉鄭重一聲,「阿隱,既然魏將軍叫囂讓阿霑闖陣,由你和阿熠陪著也好,朕相信你們。朕的兒子,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侮辱的。若是你和阿霑破陣成功,朕有重賞。」

蘇鯉歡喜地一禮,「謝父皇。」

趙昶一手牽著趙熠,一手伸向蘇鯉。

蘇鯉一笑,與他十指相握。魏似勛一揮手,眾將士變換陣法一下子將他們圍在中意。

蘇鯉一瞬不瞬地看著陣法的變幻,貼近趙昶耳際輕輕說了一聲,趙昶點頭。隨後蘇鯉彎下腰又貼著趙熠的耳邊低語一聲,趙熠眼睛一亮,立馬笑著點點頭。

趙昶負手而立,根本不用任何武器。他與蘇鯉把趙熠夾在中間,趙熠手中拿著一個蘋果。

八卦陣,故名思議,就是用八卦組成的陣法,變幻無窮。若找不到竅門,別說破陣,就是千軍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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