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作妖(1)

小白花作妖(1)

自那天上山採藥回來之後,只要有時間,秦牧和劉玉婉便帶着小小出去。有時候是酒樓用飯,有時候是珍寶閣買首飾,有時候又是葯堂泡製藥材……

同時,鳳城的疫症也得到更好的控制,東郊的病患也陸續開始恢復,送回到家中。這天,秦牧回到飛雲軒的書房,正在和劉叔商量鏢局人員從衙門調回的時間,張琰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

一看到秦牧,張琰開口就是一通抱怨:

「你家裏那個女人是什麼來歷?」

「那麼大的人了,還不會走個路?」

「走着走着,怎麼就能摔到我身上了?」

聽到這裏,秦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蘇靈語又在作什麼妖。他剛想開口,張琰又一臉慶幸地說道:

「幸虧小爺我躲的快,沒被她訛上。」

秦牧看着張琰,臉上的表情變得一眼難盡:

「你躲開了?」

「那蘇靈語呢?」

張琰對攔住自己的女人很是沒好感,一聽她這名字,更是嫌棄的不行:

「真是什麼人配什麼名字!」

「人不行,這名字也難聽。」

秦牧見張琰沒聽重點,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后,只好再問一次:

「你躲開之後,蘇靈語是摔倒了還是被丫鬟扶住了?」

對於這個問題,張琰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當時他為了躲開那個叫蘇靈語的女人,可是連輕功都用上了。不過,躲開之後,他直接就奔著飛雲軒來了,根本就忘了回頭去看一眼。

對秦牧攤了攤雙手,張琰一開口就為自己正名:

「我當時一躲開她,就連忙來你這邊避難了,哪知道她是摔了還是被丫鬟扶住了?」

對上張琰,秦牧覺得自己都要少年白頭了。此時,他突然很想知道,京都的張大人對他這個兒子,是不是也很是頭疼?

抬手叫了個小廝進來,吩咐小廝去聽雨閣跑一趟,他這才靜了幾分心,抬頭看向一身錦繡好似彩蝶成精的張琰:

「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兒?」

一聽這話,張琰立刻從椅子上炸了起來,對秦牧張口就是一通指責:

「你還敢問我有什麼事兒?」

「劉玉婉呢?」

「她來的那天,就說要請客吃飯向我賠罪。」

「結果呢?這都多久了?我都要回京都了知不知道?」

「到現在,連個菜葉子都還沒看到。」

「你說,這是哪門子請客賠罪?」

「她這是糊弄三歲小孩呢?」

第一次見張琰這樣激動,唾沫星子都四濺飛揚。想到每次劉玉婉一說要請張琰吃飯喝酒,自己就找事兒往後推,他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同時也擋住嘴角掩飾不住的笑:看來,在自己和張琰兩人之間,劉玉婉還是偏心自己的,並沒有偷偷的和張琰一起出去。

「你說,劉玉婉這和你訂親之後,怎麼就對我這麼不待見了?」

見秦牧不說話,張琰手中摺扇一轉,突然就盯着他意味深長地來了這麼一句。

抬手端了杯茶,秦牧故作鎮定地說他道:

「怎麼可能?」

「婉兒的脾氣你有不是不知道?」

「怎麼會因為和我訂親,就不和你往來呢?」

聽到這話,張琰鳳木圓瞪,對着他就是一通大叫:

「你說什麼?」

「難道你還想着讓劉玉婉和我斷交不是?」

一旁的劉叔見少爺和張公子兩人你來我往的,越來越激動,忙偷偷退出書房,想着找劉家大小姐過來勸一勸。畢竟,在鳳城這一段時間,少爺是真的將張公子當成了知己好友。若因着些莫須有的誤會,傷了兄弟情分,豈不是太過可惜了?

劉叔自以為他那動作沒人注意,卻不知秦牧和張琰只是懶得說他而已。不過,張琰看着門外他離開的方向,嘴一張,就又是一連串討伐的話:

「秦牧,你當着以為我不知道劉玉婉為什麼和我生分?」

「若不是你這個未婚夫在她跟前亂說我壞話,吹什麼枕頭風,劉玉婉會這樣不顧兄弟情義?」

「真是的,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心小的像針眼似的?」

「你也不想想,若我和劉玉婉真的有什麼的話,還能等到你出現?」

「我和她認識了那麼久,要一起早在一起了,還用得着你在這兒胡亂猜忌?」

秦牧對張琰的話,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放新上放。就像張琰自己說的,他和婉兒若真有男女之情,早就沒有自己什麼事兒了。攔著婉兒不讓她多和張琰見面,那純粹就是不想婉兒的注意力離開自己,放到別人身上。他可是能感覺出來,張琰在婉兒心中的地位,比自己只怕沒低幾分。再讓他們時不時的增進感情,將來自己的地位,豈不是要在張琰之下了?身為婉兒的丈夫,卻沒有別的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高,那時候,添堵的豈不就是自己了?

「怎麼?啞巴了?無話可說了?」

張琰將端起涼茶一飲而盡,見秦牧氣定神閑若老僧入定般,抬手用扇柄敲了下他的肩膀。感覺到肩膀上稍微的疼痛,秦牧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扭頭將張琰上下打量一番,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你今日的衣服,倒是鮮亮。」

一聽這話,張琰立刻得意起來。手中扇子一展,便放在胸前搖了起來:

「這可是我特意找人做的,怎麼樣?比你那身黑不溜秋衣裳好看吧?」

秦牧淡淡地點了點頭,道了句:

「確實不錯。」

聽到滿意的回答,張琰挺直胸膛,手中的扇子搖的更是得意:

「想當年,我和劉玉婉為了一匹布,差點還打了一架。後來,那布……」

「你幹什麼?」

就在張琰回憶往昔時,一時不注意,竟被秦牧手中的茶潑了一身。一下子,他從偏偏貴公子變成了炸毛的獅子。

秦牧抬眼看了看他身上那大片的暗色,以及上面還掛着的綠油油的茶葉,篤定他必得換一身衣裳才行后,這才不走心地來了句:

「抱歉,一時手滑。」

聽到他這讓人無法信服的理由,張琰氣得胸膛上下起伏,也不估計什麼公子身份了,抬手指着他就是一通臭罵:

「秦牧,你得有多手滑,才能讓杯子從你那邊滑到我這兒?」

「還正好一滴不剩全都潑到我身上?」

秦牧等他停下后,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狀似關心的詢問:

「你可以換一身衣服?」

「這濕衣服一直穿着,可是不舒服的!」

這話一出,張琰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就是嫉妒自己穿的好看,不想讓劉玉婉見到嗎?這訂了親的男人,就這麼容易小心眼吃醋嗎?

秦牧見張琰冷著一張臉,也不說答應不答應,便自顧自地叫人過來,帶他到客房換一身乾淨衣裳。

張琰雖然很不想讓秦牧趁了心思,但身上濕了一片的衣服確實讓人不舒服。想了想,他抬腳準備跟着那奴僕出去。不過,在他轉身的時候,他突然撈起又撈起一杯茶,翻手就潑像了秦牧。

秦牧雖然對他早有防備,但因着兩人距離頗近,躲閃不及,最後還是被他也潑了一身茶水,掛了滿身的茶葉。

見此,張琰這才出了口惡氣,冷哼一聲出了書房,換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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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正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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