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綁了
「兄長,天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先走了吧。」
葯兒看著四周站著的棍棒手有些慌,覺得事情可能和自己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扯了扯陸遠的衣袖,沒扯動。
「完了,完了,這便宜兄長還玩上癮了,就沒發覺情況不太對勁嗎?」
陸遠自然能感受到小妹的擔憂,側過頭露出個笑臉示意其安心。
「走,那是那麼容易走的。」
看著周圍的棍棒手,陸遠在心裡安慰自己道:「棍棒手就棍棒手,不是那種摔杯為號的刀斧手便好。」
圍觀的人群自然也發覺情況不對勁,可想著今日輸的銀子還沒贏回來,後面可以贏跟多的銀子。
咬咬牙,利益使他們沖昏了頭腦,慾望戰勝了恐懼。
「你說說看,玩什麼?」
陸遠看著對面那人嚴肅的說道。
「哈哈,猜大小多沒意思,不如我們來猜點數如何。」
中年男子雙手交叉放於桌上,俯著個身子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陸遠。
「可以,猜點數就猜點數。」
「但我有一個問題,不吐不快。」
「說說看。」
「你想讓我在你這贏多少錢才肯放我走?」
言語一出,四周的人像是被陸遠這一豪邁的話語所震撼,紛紛側著個腦袋一臉驚訝的看著陸遠。
而作為被驚訝的對象,陸遠表示很慌,我剛剛究竟說了什麼。我明明是想說輸多少錢,怎麼到嘴邊就成贏多少錢了。
「是哪個想陷害我?」陸遠抬著頭四處張望。
賭場的一個角落,柳姐帶著斗笠抱著胸,聽著自家小弟這豪氣的話語,不由笑了笑。
「倒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關於賭,就沒怕過誰。」
「哈哈~年輕人好氣魄。」
中年人被陸遠樂的哈哈直笑,想來賭場里贏錢的大有人在,可真的能贏錢,贏大錢的倒還真的沒見過幾個,就算有。
也絕對不會是眼前這麼個毛頭小子。
「年輕人有氣魄是好事,不過有一點我的糾正一下,我們打開賭場是做生意的,你想走隨時都可以走,怎麼說的像是我不讓你們走一樣呢。」
語畢,陸遠站起身子就要拉著葯兒朝屋外走去。
陸遠這一舉動驚呆了莊家。
「丫的,你上一秒還大放厥詞說要贏多少錢,下一秒就要走?」
莊家輕咳一聲繼續說道:「賭場里是做生意的,自然不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可出了賭場就不一定了。」
「到時候缺胳膊少腿的,賭場概不負責。」
陸遠轉身重新坐了回去說道:「坐久了屁股麻,活動活動不介意吧?」
莊家沒有理會陸遠,而是將手放在了骰盅上抬著頭看著陸遠。
··「可以,開始吧。」
莊家一隻手托著骰盅上下搖動著,骰盅里傳來骰子與骰盅「哐當作響」的聲音。
陸遠微微側著耳朵仔細的聆聽著。
莊家看見陸遠這一舉動搖的更起勁了,足足三十來秒才放下手中的骰盅。
「啪~」的一聲,骰盅落地。
「啪~」的一聲,骰盅再次落地。
「啪~啪~啪~」聲音不絕於耳。
莊家已經一連輸了了十幾吧,額頭上的汗不由得多了些。
「啪嗒~」一聲,汗滴落在桌布上,留下一個濕潤的小點。
葯兒一臉驚疑的看著自家兄長,什麼時候怎麼厲害了?
「有茅廁嗎?尿急。」
莊家有些失魂的指了指後頭。
陸遠起身,身後跟著三個棍棒手一起前往。
陸遠神情略帶沉重。按在原有的計劃是將錢輸回去,帶著小妹離開便是。
可上了賭場身體好似不受控制般,這咋就一不小心又贏了一百來兩呢。
陸遠摸摸腰間更鼓的錢袋子有些不解。
莊家為了快速贏錢,陸遠抱著快些輸錢跑路的想法,同意了那莊家一賠五的玩法。賭注也由一兩銀子便成了二兩銀子。
一百來兩不多,對於賭場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小數目。可跟著下注的還有其他人。
這十來場下來,便是上千兩的出帳。
場內,那五十來歲的莊家一臉不善的看著葯兒,想要將葯兒扯到角落去。」
葯兒哪裡肯呢,贏了這麼多錢,誰知道對方惱羞成怒會做出什麼駭人的事情。
「你想幹什麼?莫不是看我兄長在你們這贏了錢,想要將我抓去威脅我兄長故意輸錢不是?」
葯兒言語一出,眾人的目光聚集了過來,那老者也就只好訕訕的離開。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
陸遠沒有回來,那跟著的棍棒手也沒有回來。
莊家有些坐不住了,手一揮。又是三名棍棒手朝後院而去。
後院地上躺著三個人,棍棒肆意的散落在一旁。
而陸遠,早已不見蹤影。
場內,中年莊家一臉不善的看著葯兒,似乎是需要一個解釋。
葯兒退後兩步,朝門口的位置靠了靠。
「你看著我作甚,我還沒問你們把我兄長弄哪去了,定是你們見我兄長贏了錢,心有不憤便將他抓了去。」
中年人臉色更加不善的看著葯兒,感覺自己遭到了戲耍。
「把她給我抓起來丟柴房去,要是今兒個他兄長不回來就賣青樓抵賬去。」
四五個大漢上去,葯兒很快便被制服被繩子束縛住手腳丟進了後院柴房。
斗笠人剛從外頭回來,看著這一切並沒有阻止。
面紗下絕美的面容冷冷的笑了笑。
「騙外頭那些蠢貨就算了,連自家小弟都敢騙,愚蠢。」
柳姐可不是陸遠,對於葯兒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對於葯兒將小弟帶來賭場的動機也是清楚的很。
城郊,
陸遠一臉茫然的站在那黃土地上。
「我就尿急上了個茅房,怎麼還被人劫持飛了一路呢?」
陸遠剛從茅廁里出來,正苦惱怎麼應對後面的場景。呼的感覺一陣風襲來,帶著幾分香氣。
「砰~」的幾聲,手持棍棒的漢子徑直的跌落在地。
陸遠睜著眼睛,雙手伸直向前摸索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著。
宛如一個瞎子一般。陸遠在裝瞎。
在陸遠看來一定是賭場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人家找上門來,自己湊巧遇上。殺人滅口,你總不至於連一個瞎子也不放過吧。
陸遠一步步走著,嘴裡念叨著,剛剛的聲音是什麼情況,地震了嗎?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瞎子,要是被什麼東西砸到可就不好了。
「有人嗎?誰來扶我出去一下。」
斗笠人看著陸遠這一滑稽的表演笑了笑,笑出了聲。
「不好,被識破了。」陸遠轉身想跑,怎料身子一輕,被人提著腰間衣袋越過了牆。
越過了一家家的屋頂。
陸遠被提溜著在那黑瓦片上飛馳著,如果忽略被如提死屍般的姿勢,還是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