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碟中諜
「山雞是自己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楊一波看着手機上的短訊，一時間陷入沉思。
扎哥說到：「差不多了，大家把手機上交，登船。」
楊一波知道即使山雞再給他什麼提示，他也沒時間看了，於是，他迅速刪掉信息，把手機交給了岸上人員。伴隨着扎哥和楊一波一眾人登輪，岸上的人也清場立刻，楊一波遠遠看着岸上人員驅車離去，忍不住想：「山雞不會又給我什麼提示了吧？那幾條信息要說明什麼？」
既然來不及再接收新的信息，但楊一波知道，山雞作為和自己一樣的卧底，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楊一波不知道山雞的身份，這肯定是山雞身份的保密程度更高，執行的任務更難。但現在他卻甘冒着風險用普通手機給他示警，說明這裏面一定是有重大變故，又或者有事情威脅的是自己的生命，所以，山雞甘冒風險也要發這短訊。
楊一波有意打量了隨船的20名雇傭兵，感覺他們渾身上下透露著殺氣，而他們不過是隨船跟着交易，一切正常的話，他們大可不必面臨衝突，而眼下，他們的狀態就是隨時準備殺人一般。史倆八又打量扎哥的狀態，他卻是一臉緊張，似是滿心算計怎麼完成交易，帶着娜扎跑路一般。
於是，楊一波問到：「扎哥，這些雇傭兵你是從哪裏找來的？」
扎哥說：「都是西日阿洪給找的。」
楊一波說：「也就是說這些人都和你沒有關係。」
扎哥說：「是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他們，但西日阿洪安排的人，戰鬥力肯定是沒問題的。」
楊一波說：「那你是怎麼和他們聯繫的惡？」
扎哥說：「你看他們的長相，也應該知道他們是維族那邊的，都是娜扎和他們聯繫的，我就負責貨物處理，其它的不用我操心。」
楊一波立刻想到，「這些人是不受扎哥控制的，如果娜扎才是扎哥，那孔扎飛也不過是一顆供他們擺佈的棋子，要棄子，現在時機自然是不錯，但扎哥制毒的手藝確實最值錢的，西日阿洪又怎麼捨得拋棄這個生財的棋子？」於是楊一波繼續問到：「扎哥，這研製毒品搞配方是不是特別深奧啊？你平時都是自己做嗎？」
扎哥說：「也不是，平時都是娜扎給我當助手，她是個特別聰明的女人，我的手藝她一學就會。」
「一學就會？如果沒有一定的化學研究功底怎麼能一學就會？」楊一波問到。
扎哥說：「這我倒沒多想，她似乎這這方面挺通透的，反正都是兩口子的事，我問那麼多幹什麼，再說，這次結束后我們就要退出了，她就算掌握了全部手藝，也不會去從事這行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楊一波覺得自己越來越接近事實的真像了於是他小聲和扎哥說：「這批貨裝箱時你有沒有驗過？」
扎哥說：「我當然驗過，準確無誤后娜扎才安排人裝車的。」
「為什麼是娜扎安排人裝車？」
扎哥說：「當時我驗完貨要裝車出發，娜扎說給我煲了湯，讓我一定喝完再走，我就回辦公室喝湯去了。」
扎哥說的時候還是一臉溫馨的表情，但楊一波聽的確是心裏一陣陣發涼。楊一波再次壓低聲音對扎哥說：「這個事很重要，扎哥，等一下我引開艙里這個雇傭兵首領，你再把貨驗一遍。」他怕船艙里這個雇傭兵頭領聽到，特意用廣東話和扎哥交流，扎哥雖有疑惑當仍然點了點頭。
楊一波走到頭領身邊，故意用廣東話和頭領打招呼，讓他一起到甲板上研究部署交易的事，那頭領顯然是聽不懂廣東話，一臉霧水的樣子，楊一波忙笑着改說普通話：「不好意思哈，習慣了，咱們一起到甲板上，看看地形，等下依託船上具體掩體情況進行部署，聽說對方有12個人，也都是好手，他們要搶貨咱們必須要以防萬無一失。」
那頭領點點頭和楊一波出了船艙，於是艙里便只剩扎哥一人。扎哥按照楊一波的要求，打開一個手提箱，令他驚訝的是，他明明在出發前驗好的貨，竟然變成了葡萄糖，於是他把所有手提箱的貨都驗了一遍，發現全部都變成了葡萄糖。扎哥立刻癱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楊一波要那首領安排佈防，自己先一步回了船艙，那頭領也不知道楊一波產生了懷疑，便沒有多想，留在甲板上。進了船艙楊一波見扎哥那呆若木雞的表情知道自己所料不錯，於是忙把扎哥扶起來說：「扎哥，你馬上調整心態，表現正常，要不咱們很可能馬上就會死。」
於是扎哥使勁揉了樓自己臉，表情恢復自然，楊一波說：「我們怕是被拋棄了，貨是假的，錢對方都是轉賬給那邊的，就算沒別人參與，咱們把假貨給了對方，對方也會弄死我們，更何況還有老高和這20個雇傭兵，怎麼看咱們也是沒有活路。」
扎哥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說：「怎麼會？娜扎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我們說好要一起歸隱的。」
楊一波說：「你還不明白？你的手藝娜扎學會了，你也沒有必要存在了，而且，我聽迪麗熱巴說娜扎一共結果兩次婚，而你和我說她只結過一次婚，老公還被公安打死了，那一次呢？也許她有一個老公根本就沒死，也許就是西日阿洪身邊的重要人物，她接近你無非就是要你的手藝，現在她成功了，就不再需要你了，為什麼還要分這麼一大筆錢給你？」
扎哥聽的有些慌張了，忙問：「那現在我們怎麼辦？我們肯定是沒辦法和這些特種兵抗衡的。」
楊一波說：「還沒有到絕路，眼下，我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和老高聯合，你不是和老高一人一部海事衛星電話嗎？你聯繫他，告訴他要和他合作，千萬不要說我們船上沒有貨。」
扎哥說：「那要怎樣說和他合作？」
楊一波說：「你打通電話就直接說已經清楚他是叛徒，也知道他今天想做什麼，剩下的我來說就好了。」
於是，孔扎飛拿出電話開始聯繫老高，而楊一波則躲進廁所用自己衣服里哪部衛星電話給梁仁智偷偷打了電話，告訴他尋找一艘船號為388的船，那是交易船。這一情報讓梁仁智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反應比較迅速，立刻聯繫深圳海事部門尋找船號有388的船舶，經查，是夜一艘船尾號388的個人游輪出了海，並關閉了衛星導航系統，但海事部門通過雷達掃描很快確定了這艘船的坐標，於是梁仁智不得不改變計劃，派出有生力量向這個目標進發。
楊一波也知道通知了梁仁智，他這邊就很可能得不到支持，但責任感和使命感讓他無暇顧及太多自己的生死，現在，他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自己想盡辦法自救。
扎哥給老高打通了電話，按照事先商量的，扎哥開門見山和老高說：「西日阿洪知道你是叛徒了。」
老高沉默了一會兒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扎哥說：「想和你談合作，你等一下，楊一波和你說。」他說完，把電話遞給了楊一波。
楊一波接過電話說：「高哥，我說過，我想做次大的，也不願意總受制於西日阿洪，現在，我說服了扎哥，我們有技術，有銷路，現在就缺一筆啟動資金，眼下，這筆錢我們想要，你想要嗎？」
老高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們一個是娜扎的男人，一個是迪麗熱巴的男人。」
楊一波說：「有錢了，要什麼女人沒有？但目前而言，你想單獨搶這批貨，就要面對我們船上20名雇傭兵，你當真有把握？」
老高依然是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他現在每說一句話都要經過深思熟慮，他也知道，現在他不能走錯任何一步，「好，咱們合作，怎麼合作。」
楊一波說：「我說一遍，你聽好，我們船上20名雇傭兵，在夾板上的分部是纜繩輪盤旁1人，漁網裏面隱藏1人，甲板有個鐵質水箱裏面1人，左右船舷旁各1人，駕駛艙2人，佔據左右兩側位置，船尾2人左右各一人，船艙內一層窗戶旁各1人，最重要的是在駕駛艙頂上有兩面狙擊手，這是第一時間要幹掉的。剩下的都會和我們在會客室集結待命，你接近我們船時，可不用登輪，直接幹掉外面這些人再登輪，剩下的人咱們裏應外合一起做掉，然後拿着貨跑路，好了，不說了，雇傭兵頭領等下要進來了，有什麼事你和扎哥用短訊聯繫。」
高哥似是做了重大決定一樣斬釘截鐵的說到：「好，就按你說的辦，從此咱們兄弟一心對抗西日阿洪，有錢大家賺，有難大家抗。」
掛了電話，孔扎飛依然是一副惴惴不安的表情，楊一波忙安慰他說：「扎哥，把心態放平，眼下咱們不能出現任何錯誤，到了玩命的時候了。」
扎哥說：「我還是不能相信娜扎會出賣我。」
楊一波說：「她要想你好，就不應該拉你下水讓你制毒販毒，她既然給了你一條不歸路，又怎麼可能對你有真心。」
「那你和小迪也是這種情況嗎？」
楊一波聽到他說起迪麗熱巴，心猛地糾了一下說：「我不同，我是鐵了心要進這個行業，她見攔不住就沒頭腦的支持我，是我對不起她。但今後不重要了，咱們站在西日阿洪對立面，我們就必須得分，即使她願意跟着我，我也不能要，這樣，兄弟們也不放心。」
扎哥說：「你的心可真狠。」
楊一波說：「做這一行，要活着心不狠怎麼行。」
他們正聊著，雇傭兵頭領安排好人員配置回到了會客室說：「已經安排妥當，其餘人員都進來待命，萬無一失。」
楊一波說：「很好，我們得到消息，老高已經確定是叛徒，他們的人和咱們匯合，一上船立刻讓你們的人幹掉他們，不要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否則死的很可能就是咱們。」
那頭領嘴裏答應着心裏卻想：「等幹掉老高再幹掉你們，我們就拿1000萬去峇里島渡假。」
按照楊一波的指示，老高迅速做出調整，楊明遠一眾兄弟都到船艙里研究作戰措施，老高說：「現在對方船上有變化，孔扎飛和楊一波決定和我們合作，一起幹掉其餘人員，把貨搶走。」
楊明遠說：「高哥，那豈不是又多了兩個分錢的人，再說，他們靠不靠得住？」
老高說：「楊一波給了我他們船上人員佈防位置，應該是靠得住的，你不能只看眼前利益，那孔扎飛是制毒高手，咱們有了他就相當於有了卧龍鳳雛，今後咱們要在毒品買賣打出一片天地這種人才不能缺少。」
楊明遠一頭霧水說：「哥，什麼我聾不聾破處什麼的我讀書少聽不懂，但你說怎麼干就怎麼干。」
高哥說：「好兄弟，這次咱們一定會成功，你安排兩名槍法好的到桅杆上面的瞭望台，負責一靠近他們船就幹掉他們駕駛艙上面的狙擊手，咱們只能靠近船一面，你安排人潛水到船另一面，在外面牽制一側火力時，想辦法登輪幹掉那邊的人。然後咱們登輪，搶貨，成功后讓老扎帶着咱們回豬場取另外300公斤貨，然後咱們就出貨分錢。」
船上的眾人似乎已經看到了一條鋪滿黃金的大路，興奮的大喊大叫。
扎哥離開豬場10分鐘左右，娜扎洗完澡穿着睡袍將山雞叫到自己卧室里，山雞看着睡袍掩飾下的玲瓏身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不得不承認，成熟的少婦大多數比少女對男人更有誘惑力，因為她們懂得把渾身上下可以利用的一切都當作武器來對付男人，更何況娜扎是個身材又好，長相又特別漂亮的少婦。她僅一個斜坐在床上的姿勢便已經讓山雞想入非非了。
娜扎看着山雞的表情嫵媚一笑問：「你像個傻子一樣看什麼呢？過來呀，離我近點。」
山雞就眼睛直勾勾的走到了娜扎身邊，娜扎突然站起來用手圈住山雞的脖子柔若無骨的將重量壓在山雞身上，在山雞耳邊吐氣如蘭的說：「聽說你身體不錯，還挺能打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山雞聽到心癢的難熬，忙把娜扎推到床上慌慌張張的說：「嫂，嫂子，你看吧，就咱們這個故事裏我就不是主角，出場時間本就不多，您再這樣我們肯定會受不了的，然後我做出點什麼，扎哥還不直接殺了我，那我就徹底殺青了。」
娜扎癱坐在床上用手拉住山雞的手魅惑的說：「怕什麼，老扎又不在。」她說着一下把山雞拉倒在床上，山雞再不客氣，猛地把娜扎壓在身下，狠狠的向娜扎那櫻桃般的小嘴親下去，然後上下其手開始在娜扎身上遊走，娜扎則嬌喘著配合，片刻，娜扎見山雞似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了，卻使勁把山雞推開說：「不着急，以後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山雞還要撲上來欲行其事，娜扎再次推開他說：「你聽我說，下面的事很重要。」
山雞隻好停止動作，心裏想：「這就是這個女人的手段吧，她想要用自己控制我到底是有什麼企圖？」
娜扎整理了整理衣服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但你知道前必須要向我保證從此以後無論順境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只愛我一個人，珍惜我，直到永遠。」
山雞面露難色說：「嫂子，說實話，我喜歡你，饞你身子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但有扎哥在你叫我怎麼辦？在我們這個圈子裏，勾引二嫂是大忌，會被沉塘的，我可以給你承諾，但這會讓我更加因為愛而不得而煎熬。」
娜扎沖山雞嫵媚的笑着說：「只要平平安安過來今晚，咱們就能堂堂正正在一起了，其實，我也喜歡你好久了，你要不嫌棄我比你大幾歲，以後就咱們兩個廝守着過吧，我會把你介紹給西日阿洪，你也可以在這個圈子裏呼風喚雨。」
山雞一驚問到：「你是說，今晚扎哥那邊……」
娜扎說：「他不會回來了，我要說的秘密就是其實我才是扎哥。」
山雞更加震驚了，呆了半天才緩過神了說：「那，那扎哥又是誰？」
娜扎說：「你在這個圈子裏時間不短了，扎哥的名字是不是聽說了很久，而孔扎飛才入這個圈子多久？」
山雞努力回想，的確，他早在很久前就聽說毒品世界裏有一個赫赫有名的扎哥，但大家都沒見過她，後來他打出點名氣后，從高哥那裏拿貨，開始接觸豬場這邊，那時候他知道的扎哥就已經是孔扎飛了，所以，他想當然的認為這就是傳說中的扎哥。而今天聽娜扎說出自己是扎哥，這一個消息就已經足夠讓他震驚。
娜扎繼續說：「你也不用太驚訝，以後我不是什麼扎哥，我就是你的娜扎，但今天咱們必須要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就徹徹底底是你的娜扎了。」
山雞問：「什麼事？」
娜扎說：「把600公斤***送出去，我已經定好了船，咱們一起去，然後把豬場地庫炸掉，咱們離開這裏，這裏不能再呆了。」
山雞驚訝的問：「扎哥，不是，孔扎飛不是已經帶走300公斤了嗎？」
娜扎說：「他帶走的是300公斤葡萄糖，他和老高都是局，無論是警方還是準備黑吃黑的他們和誰打起來都無所謂，只要咱們送出去貨，然後離開這裏就等著分錢就好了。」
山雞說：「那，這個，孔扎飛，楊一波和老高今晚都有可能回不來是嗎？」
娜扎說：「百分之九十回不來，萬一能回來咱們也走了，自有人繼續收拾他們。」
山雞點點頭說：「懂了，這步棋走到確實漂亮，滿山過海，暗渡陳倉，扎哥真是高。」
娜扎說：「現在還不是互相吹捧的時候，還有點時間，來抱着我。」她說着又報向山雞，意思很明顯，現在就可以把自己給山雞。
山雞推開娜扎說：「今天晚上要做這麼大的事，我是不會碰女人的，咱們還是先把事做完，以後你這個小妖精還能跑出我的手心。」
娜扎沒想到看似激動，莽撞還總是一副色迷迷模樣的山雞竟然這麼有定力，也不再誘惑山雞，起身整理了整理頭髮說，我換身衣服，你去組織把貨裝車上。
山雞說：「你就換你的衣服好了，我說過不動你，又沒說過不能看你。」
娜扎沖山雞拋了個媚眼說：「壞人永遠是壞人，狗改不了吃屎。」她說着脫了身上的睡衣，露出曲線玲瓏的身體，那白玉般的身體該挺的地方挺，該凹的地方凹，該紅的地方紅，該黑的地方黑，沒有一寸不誘人。
山雞突然就明白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緣由，只是不知這能讓君王不早朝的軀體有多少男人在她上面允吸過，啃咬過，躁動過。待娜扎穿好衣服山雞說：「知道嗎？看着你，我差點就把血噴出來，但一想到還有正事要辦，我不得不把這口血咽回去。」
娜扎咯咯笑着說：「以後不用你噴血的，火氣大了我自然會幫你處理。」她剛說完，手機就響了，她看了山雞一眼，山雞識趣的出門去帶着工人裝貨，出門后，他帶上門，停留了一分鐘，遺憾的是也就聽到一個船號的尾數388。
山雞讓工人裝貨時，腦袋飛速旋轉，「怎麼辦？怎麼辦？」他是負責清理豬場的接應人員，但現在情況有變，交易的人員地點變了，豬場的貨沒了，更讓人着急的是楊一波隨時有生命危險，於是萬般無奈的他同時給梁仁智和楊一波發了短訊，他不知道事情最終會往哪一個方向發展，但他只能做自己能做到，儘管這麼做很危險，但他別無選擇。
山雞組織裝貨的時候，迪麗熱巴接到一個電話，是娜扎打給她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要迪麗熱巴馬上離開住所，開車去海邊，有人接應她離開深圳。
迪麗熱巴問：「為什麼？」
娜扎說：「是你爸安排的，交易成功后，大家都暫時撤出深圳。」
迪麗熱巴問：「那酒吧呢？」
娜扎說：「都安排好了，會有人處理。」然後迪麗熱巴詢問了她最關心的事：「阿波他們怎麼辦？一起走嗎？」
娜扎說：「別問了，就咱們走，老高，孔扎飛，阿波，都不走。」
迪麗熱巴的心跌入冰凍的深淵，她知道自己父親是什麼人，也知道他們的行事方式，不走的，肯定是要犧牲掉，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迪麗熱巴問：「那你們是怎麼安排的？萬一他們落入公安手裏，咱們豈不是很危險？特別是扎哥和高哥他們知道太多咱們的秘密。」
娜扎說：「20個清場的都是雪山獅子旗下成長起來的戰士，他們不怕死，而且能力突出，完成任務從無紕漏。」
迪麗熱巴咬緊牙說：「好，我這就去海邊，你也諸事小心。」
楊一波故作鎮靜的和扎哥聊著一些無聊的問題，一是緩解扎哥的壓力，他不能讓頭領看出端倪，二是迷惑這群所謂的雇傭兵，讓他們放鬆警惕。船上酒櫃里有不少白酒，這些都是漁民日常在海上排遣寂寞和抵禦寒冷的重要物品。楊一波打開酒櫃說：「扎哥，你看，還真有幾瓶好酒，要不咱們喝點，就當提前慶祝了。」
扎哥說：「喂，老弟，咱們貨還沒送出去呢，怎麼能喝酒呢？」
楊一波說：「好哥哥，不是都計劃好了嗎？有他們20個人在，咱們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這次結束后，小迪說要帶着我去見我未來的岳父，以後這龐大的帝國還不是我的，我也想低調啊，但實力不允許啊。」
扎哥皺着眉頭說：「行啊，想喝你自己喝，我可不能喝。」
楊一波拿出酒來，咚咚咚喝了幾大口，然後又翻箱倒櫃找出幾袋蠶豆花生米，他攬住頭領的脖子一口酒氣噴到頭領臉上說：「兄弟，咱們一起喝點，那老扎不識抬舉，我看你挺上道的，就陪我喝，我跟你說，等有一天我當了老大，你就好好跟着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頭領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冷笑，心裏暗想：「居然還有人說這個楊一波是個狠角色，要小心提防，這副勾上老闆女兒就以為將來要當皇上的嘴裏讓人看着真是噁心，他還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吧？」他心裏這麼想嘴裏卻說：「抱歉，我們有信仰，不能喝酒，你儘管自己喝，我們負責你們的安全。」
楊一波又啰啰嗦嗦的罵了幾句他不識抬舉，就自己拿着酒瓶就著蠶豆花生米不一刻就喝進去了一瓶白酒。然後就開始耍酒瘋，一會兒糾屋內這群人頭髮，一會把他們槍搶過來指著對方讓他們喊他大哥，要不是頭領壓在，早就有幾個人要打楊一波了。
這一切舉動讓那頭領更加瞧楊一波不起，暗想：「剛見面，看這人穿著作戰服，一臉英氣，覺得肯定是個英雄，現在看來，不過就是個見識短淺的酒蒙子，不足為懼，不足為懼啊。」
楊一波鬧騰一番，醉醺醺的晃着身體來到甲板上，開始一個崗位一個崗位的騷擾雇傭兵，他搶槍搶的直接導致一個人拿槍指着他的頭要翻臉，那頭領沒辦法，不停的幫楊一波擦屁股，最後他也煩了，讓扎哥把楊一波拉走，於是楊一波又有了和扎哥獨自交流的機會。
「扎哥，他們的計劃應該是先消滅老高那邊再處理我們，所以我們還有時間，但一旦動上手，我肯定顧不了你，你要想辦法躲起來。」
扎哥說：「我知道，但萬一老高成了，咱們沒有貨拿出來怎麼辦？」
楊一波說：「所以，我也鼓勵這邊和老高直接開火，最好他們兩敗俱傷，咱們才有機會，無論他們誰佔了先機咱們都得死。」
扎哥說：「我這方便什麼都不懂，就全聽你的了，我會找個地方躲起來。」
楊一波說：「好，那我先裝作喝多了去船員宿舍睡覺，你仔細看好，哪裏可以躲避，你的命就靠你自己了。」
扎哥把楊一波拖回船員宿舍，自己從船上饒了一圈，記下了可以躲避的地方。這時，楊一波感覺胸口位置電話震動，他翻開看，發現是迪麗熱巴發來的短訊。
「你要活着，我懷孕了，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