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小年前兩天
距普天同慶的豐收節還剩相隔一天，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哈拉少找出新衣服，準備那天去接父母回家。作為「雞湯」的大家主，文昌準備了不少禮物，以備全村居民上門道喜的迎來送往之用。賽特已經帶著兩個兒子會家去了，那個被戴綠帽子凈身出戶的家，聽說家族聚會是他們的族長，也就是九柱神之首的太陽神拉主辦，所以沒誰敢造次。
「老太婆！我回來了！」一個長臉禿頂小鬍子的老頭在旅店門口嚷嚷。
祖奶奶推開窗，抄起花瓶就往下砸，情緒激動中帶著忿忿：「香蕉你個芭樂！還知道死回來？」
瘦老頭輕盈地橫跨一步，花瓶在腳邊碎開，從身後拿出個袋子，笑嘻嘻地舉起對祖奶奶搖了搖，袋子里飄出的氣味奇臭無比，隨著袋子的擺動，氣味也在盡情散發。老頭子說：「老太婆，我就知道你想我。你看，我帶了你最愛吃的，有榴槤、臭豆腐、臭冬瓜、臭鱖魚、臭莧菜。」
祖奶奶閃身躍出窗戶，右手抓住袋子，提膝直踢老頭子丹田，順腿部擺動，左手去扣對方后脖頸。老頭抬右手格擋，側身伸腳到祖奶奶支撐腿后，鬆開抓袋子的左手也同樣伸手去揉祖奶奶的脖子。也就是一個呼吸的功夫，老頭頭和老太太以交誼舞的姿勢親在一起。幸好周圍沒有路人，同住的人也各有各的事，否則祖奶奶當場社死。
「呸！呸！呸！你二五八萬個的老不要臉，這麼久了都沒變。」小嘴被大嘴包裹進去的猛親，祖奶奶掙脫開道。
瘦老頭猥瑣地笑著說：「嘿嘿！你也沒變。還是和中學時一樣，嬌羞得像朵花。」
待祖奶奶把老頭讓進旅店，蘑菇精率先驚呼：「祖爺爺？您老人家回來啦？」
祖爺爺乃何許人也？祖奶奶同族的青梅竹馬結髮丈夫，執業時空穿越者。這位老爹一生狂浪不羈愛自由，討厭墨守成規的生活。他本可以成為「雞湯」的住戶，但因追尋游遍天下所有世界的夢想，最終只有祖奶奶自己入住。老頭子一般每年豐收節回來團聚，但偶爾玩脫了，一連兩三年不回來也有。祖奶奶雖然對老爺子生氣，但架不住人家文治武功都搞自己數個台階，重點是這殺千刀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賤兮兮地超會哄人。
「孩兒們，來，都過來，爺爺給你們帶好東西了。這娃子沒見過，新來的？」祖爺爺這是第一次見老紀，覺得看著挺順眼。老爺子把各界特產通通倒出，那起把激光筆似的東西丟給德彪，說：「娃子，咱爺倆挺投（緣）的，這送你了。你叫啥名字？紀德彪？你有沒有個兄弟叫王德發？哈哈！玩笑，玩笑。」
王德發是英文what'sthef*ck的諧音，看來老爺子去過老紀的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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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旅遊。那支激光筆是幹啥的，據使用指南上說，總共兩個用途，第一個是高溫切割物體，第二個是切開不同維度空間當中的屏障。正當急救科折凳小王子愛不釋手地欣賞起繼續，賈先也掏出一支一模一樣的，笑道：「哈哈，老爺子見誰都投緣，我們人手一支。這是薩比德萊星的垃圾科技，大用沒有，也就拿來當倉庫用用。」
「小兔崽子，嫌棄啊？」祖爺爺說完，一拳輕捶賈先腦瓜。
文昌一邊收拾被老爺子攤亂的桌子，一邊道：「每年都這麼高興，大家能夠在一起。我還是老樣子，小年中午吃完飯，然後回外婆家吃晚飯。」
「文昌啊，聽說你姨媽毗藍婆菩薩那裡風景不錯，和她說道說道，我哪天空了就去她那裡旅遊。老太婆，你要不要一起去啊？」祖爺爺興緻盎然得很。
祖奶奶沒好氣地瞪了老頭子一眼：「香蕉你個芭樂，沒興趣！」
「嘿，德性！陪我遛彎去。」祖爺爺拉起祖奶奶手臂，不管她同不同意，徑直向外走。
閑來無事，賈先捧出一箱瓜果，讓大家一起裝袋塑封。紀德彪就見箱里各類品種皆是見所未見，想來也是人間沒有的品種。這些包裝后的水果將在豐收節作為禮物，和村裡各家住戶相互交換，以示鄰里和睦、友誼長存。
「彪子，這小年你是頭回過，哥給你詳細說說。這上午呢，各村都要到五緣鎮的湖心亭祭天，那塊無字碑，它代表諸天世界的究極奧義，是一切的初始。祭天不是歌功頌德或者感恩老天爺賞飯，而純粹就是找樂子，紀念一下自己的過去。」
「紀念過去？俺的過去就是穿越前了。」
「差不多，也就是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等等。活動結束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吃午飯、打麻將、推牌九等等，考究一點的大家族還會搞個什麼詩會、棋賽、才藝展示，像賽特他們那樣除了比舞，還有比武。」說到比武，賈先刻意揚了揚拳頭。
「俺的親娘嘞，過節還要動刀動槍，多不吉利呀！」
「說你low，你還真low。到時候別在大家跟前提這個，哥丟不起這人。這比武是雅事，雖然酸腐了點。大主城裡十大家族還會進行比武擂台，選個武聖出來。除了比武的武聖，還有比文的文聖，鬥法的法聖，比謀略的謀聖，比木工的木聖等等，熱鬧著呢。到了晚上，又是家庭聚餐。」
「乖乖，這個節日厲害得不得了啊！」
「唉！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不是哥吹牛，當年哥在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座下，那是每年都會跑來懸浮境的主城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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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賈哥以前不在這個世界啊！」
「那世界和這裡差不多，不說了，不說了。趕緊把水果包好。」賈先開始催促德彪起來。
喵書吏帶著居委的衙門差役，沿街敲鑼打鼓，邊走邊大聲宣布一年一度的小年尋寶即將開始，今年所尋之物為千年絲瓜精，搜尋範圍僅限三元村，尋得物品后的獎勵是紅包五百塊現金，外加絲瓜精一條。參加比賽以戶為單位，全程不得使用法術和科技類道具。第二項年度活動「你比我猜」即將開始，參賽依舊以戶為單位，在規定時間裡猜對答案越多的家庭獲勝，最終獲勝獎金每戶兩百元現金。第三項，廚藝大比，本次主題「辣」，從規定食材中選取所需原件，通過廚藝施展，做出契合主題的最美味菜肴，務必色香味俱全，參賽為每戶派出一名選手，最終獲勝獎金每戶一百元現金。三項比賽報名不受限，每戶可只報名一項，也可三項都報。
這樣的活動，老紀前世只在綜藝節目中有見過，但現實中未曾參加。唯獨在醫院的團建里玩過的，只有模仿《奔跑吧兄弟》里的撕名牌環節，為此還有同事發生指甲受傷和摔倒骨折的事情。
「想參加？」賈先看德彪同志躍躍欲試的樣子便問。
「那可不？俺最想的就是玩你比我猜。」
「我們歷來一次都不參加。因為論智商，咱比不過村口黃傻子。廚藝也比不過傻子的弟弟黃泥螺，搜東西又是黃皮子的特長。」
「不會吧，俺們這裡沒一個比得過傻子？」
「黃傻子看著傻，其實不傻。他是黃瓜修鍊成精，整天跟個傻子似的在村口曬著太陽啃黃瓜，其實人雞賊著呢！」
「他們仨都姓黃，不會是同一個爹生的吧？」
「彪子，你見過黃瓜的爹會給他生個黃鼠狼當弟弟？不偷瓜就不錯了。反正咱們不參加活動，省得被他們全方位碾壓。」
「不試咋知道呢！俺對自己有信心。」
「我對你沒信心，我對咱們都沒信心。」
「沒有事的，哥。俺這就去給大家報名，俺有信心得很，俺們就這麼說定了哈。」言罷，老紀跨上酒瓶子坐騎，晃晃悠悠地飛向縣衙門，留下賈先在桌前凌亂無比。
村居委衙門內，書吏阿汪登記完德彪同志的比賽報名，在一摞「你比我猜」的參賽證上蓋章后，遞給老紀，還善意提醒：「紀同志，可做好比賽準備了？臨時抱佛腳看書的話，這會兒還來得及，趕緊回家熟讀幾遍，黃家三精可是連年蟬聯第一哦。」
「謝謝，俺這就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