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新年的新方向

過年紅包是少不了的，除了紅包，元沅還收到了不少壓歲錢，雖然沒有收到很多，但是這種收紅包的感覺非常不錯。

元大姑，元三叔，元小叔也都同聚一堂，忙忙碌碌的拜年之後，都要為新年的新生活做準備。

元沅在年初的時候算了一卦，卦象的結果已經告訴她，今年會是特別忙碌的一年，不只是她，而是元家所有的人。

相聚的日子註定不會有很多，他們都會各自努力，元沅知道了結果，還黯然傷神了一會兒。

元同年元同月不願意再去學堂，也不願意在家裡閑著。

元同年跟著二哥一起去了泰州府。

二哥的超市會擴張，他決定就在自己的超市隔壁，開出一個火鍋店交給元同年。

元同月決定先跟三嬸一起學一學手藝，三嬸十分歡迎。

三哥還要一邊在官府當師爺，一邊準備今年的兩場考試。

最讓元沅擔心的，還是大哥。

每逢災年，朝廷便要招募大量流民和饑民當兵，今年的確是災年，朝廷要徵兵，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的，每個縣鎮都有必須要達到的數量。

大哥本不需要去的，但是朝廷突然加重了土地賦稅，只有家裡的成男去充兵，才能免除過重的賦稅。

再三商量下，元萬一還是做了這個決定，他要去當兵。

元沅特別因為這事問了聶明離，她不知道現在朝廷的現狀，但是聶明離肯定知道，元沅只關心大哥會編到哪。

「因為今年雪災，雖然對我朝影響不大，但是對周邊的王朝還是有大影響，現在編軍只是以備不時之需，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聶明離給了她答案。

元沅在看到聶明離的相時，也有些為他擔心。

如果今年自己的家人只是會面臨分離，那聶明離面臨的就是人生的抉擇，一個不小心自己命就沒了。

元沅問的直接：「那你呢？你會不會有麻煩？」

聶明離用輕鬆的語氣掩飾自己：「我怎麼會有麻煩？」

嘴上那麼說，心裡卻有些隱隱的期盼，希望元沅能夠看穿自己隱藏的堅強，他肯定會有麻煩，而且還是大麻煩。

可惜元沅沒有，她似乎惦記著自己的田莊。

「那大人記得之前自己說的話，如果要把田莊的人帶走的話，別忘了找人補上。」

「好……我沒有忘記。」

「那就行，大人記得照顧好自己，過幾日我來幫你把身上的邪氣全部拔祛，在此之前，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好。」

直到元沅走了，聶明離還是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他想得到元沅更多的注視。

……

元沅很忙，在一下子把聶明離身上的邪氣拔祛之後，她就一直把自己關在了屋裡。

從徵兵的事發生之後，她就在為以後做打算，比起賺錢養家，更重要的是生命。

上了戰場，生命就會顯得那麼渺小。

她要儘可能的想到一切可以想到的，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防具有護心鏡，鎖子甲，攻具需要一把利器，戰場上會統一發放武器，能夠隨身攜帶的，可能只有鋒利的匕首。

藥品是必需的，缺了藥品，在戰場上受傷就等於等死。止血，消炎，退熱，止痛，清毒，這是最基礎的幾種藥品。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乾糧，行軍時的乾糧就不能保證有多美味了，只要能頂飽頂餓，儲存時間長就行。

元沅特別租了一個房子，精心準備了幾類藥丸，這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技巧，只需要格外認真。

紅瓔紅珞都跟著元沅處理藥材。

「你們搗藥材的時候千萬別弄混了。」元沅再三叮囑她們，藥材關乎重大，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紅瓔紅珞也算細心。

製作藥丸，首先就需要把那些藥材粉碎成細末，然後需要過篩。

在粉碎的時候還要把藥材進行分類，有些藥材當中含有一定量的水分或黏度，會非常不易被粉碎，遇到這樣的藥材，只能通過反覆加熱冷卻能讓他們粉碎。

這些藥材的粉末要跟蜂蜜混合。

為了保證藥丸的效果，製作藥丸要選擇上好的蜂蜜，蜂蜜和葯末的比重要注意，元沅想讓藥丸盡量體積小，蜂蜜就不能放置太多。

煉蜜的時候，要先把把蜂蜜放到鍋內使用小火慢慢加熱至沸，待到出現小而密集的小泡，等小泡變成大泡，應該趁熱把蜂蜜倒入藥粉中。

元沅做的非常小心，在這個過程中，她還加入了靈溪水。

蜂蜜和藥粉混合的時候，要不停的用筷子等器皿不停攪動，看著裡面的葯塊凝固，元沅開始用手去團。

就像和面一樣，要把所有藥粉蜂蜜和在一起，還要保證藥粉的軟硬一致。

整個過程都要在葯團沒有變硬的時候完成，她要儘快分丸。

確定了一顆藥丸的大小，紅瓔紅珞對照著繼續幫她。

這些藥丸是用靈溪水製作，除了普通的藥用，還會附帶靈溪水的作用，保命沒有問題。

製作出來的藥丸都放進了小瓷瓶里，在瓷瓶上面貼上標籤分辨。

只要她有空，不是在製造藥丸的路上，就是在製造藥丸。

為了製作這些東西，她搬空了幾畝地的葯田，這些藥丸不單單是給大哥準備的。

元沅從空間里的武器庫，挑了一把鋒利又低調的折刀。

大哥是兵，不合適拿太過高調的武器，這把折刀比較低調，又能保護自己，又不會令別人眼紅覬覦。

折刀刀刃鋒利，刀背甚至可以磨斷鋼筋，如果不打開機關，這個折刀就像是個剛塊，尋常人不知道這是什麼。

元沅特別試驗了一下，這把折刀可以刺穿盔甲，也可以斷開鎖鏈。

最後她又在空間的角落裡面，好不容易才翻找出力包壓縮餅乾，還有兩年的保質期，勉強當乾糧頂餓。

在元萬一離家前，元沅把折刀和藥丸，壓縮餅乾，全都交給了大哥，直到他的包裹塞不下。

叮囑了他怎麼使用這些，又給他塞了幾張平安符，元沅才放心送他離家。

大哥這邊沒問題了，剩下的問題只有聶明離那邊，他如果要去戰場，那肯定是跟大哥不一樣的境遇。

聶明離不僅要對抗敵人，還要小心自己的身後有沒有內奸。

元沅思量再三，考慮了各種結果，還是決定跟表哥商量一下，製造出來一種能給他帶來生命保障的武器。

火銃。

在跟表哥討論了之後，梅竹君覺得沒問題，批量製作不可能了，但是一把沒有問題。

火銃的出現，肯定會給士兵帶來很大的衝擊，如果被有心人士拿到製作方法，會帶來更大的災難。

不用太多，一把足矣。

……

由於聶明離已經不需要再驅邪，元沅忙著準備東西，有段時間沒有上門去拜訪。

再次遇到聶明離，是在三哥前往泰州府參加府試的時候。

元沅陪同元百善一起來到了泰州府，暫住二哥府中，目送他步入了泰州府的考試地點。祥瑞紫氣繞身，還沒見到人，元沅就感受到了聶明離在周圍。

除了聶明離，應當還沒其他人帶著這麼大的祥瑞，不過元沅左右尋找了半天，都沒看到他的身影。

想著或許是他來有要事，元沅沒有再尋找他，轉頭就跟著二哥一起先走了。

「怎麼最近不見那小姑娘來找你了。」白奕羽坐在餐館的二樓，看著元沅笑意盈盈的跟著自家兄長走。

聶明離默默收回了目光，有些黯然傷神。

「因為我們之間的生意結束了。」

她幫自己解決了性命之憂后，就再沒來過，可不就是之間的生意結束。

他花錢賣命，她收錢驅邪。

兩人之間純粹的不能再純粹，就是商戶之間的利益交易。

白奕羽看他這種失魂落魄的模樣，就知道他又在瞎想。

白奕羽笑他：「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嗎？」

「像什麼？」

「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媳婦。」白奕羽絲毫沒有維護他體面的意思，說的非常直白。

聶明離：「……」他反省了一下自己，好像的確是這種感覺。

「小離，你不會覺得她只把你當成了一個合作對象吧？」

聶明離疑惑的看向白奕羽，那眼神像是在問：難道不就是這樣嗎？

白奕羽不這麼認為。

「雖然我也覺得她的確是個黑商。」白奕羽先是評論了一番。

別的不說，他因為元沅花的銀子都能在京城最好的地段開幾家店了，看起來簡簡單單一小姑娘，其實身上的荷包鼓著呢。

「不過平心而論，她還是個挺重情義的人，沒把你當工具人，你就別瞎想了。」

「你要真想知道她最近在幹嘛，就坦誠一點，直接去問她，不要像現在這樣，想見別人還只能這樣偷偷摸摸的。」

白奕羽簡直沒眼去看他，一點都不直率，太傲嬌了。這不，剛說了他一句，就開始急著否認了。

「我不是，我是……是因為來送師爺考試才會來泰州府。」

白奕羽明顯不信他的話，默默的品茶。

「我說的是真的，蘇知府的公子今年也參加了考核，我只是擔心他會徇私。」

蘇知府在泰州府可謂一手遮天，給他自己兒子一個第一名的名次

聶明離這話也不假，白奕羽勉強信了他。

「知府這次如果真的徇私，你會怎麼處理？」

「他不會有這個機會。」聶明離確信。

只要他想徇私，就等於把自己的把柄直接送到聶明離手上。

他期待著呢。

……

就在元千松的超市旁邊，元同年開了一家小小的火鍋店。

火鍋店裡有專門負責收賬的掌柜，還有一個負責上菜的店小二。元同年只需要在後台負責準備新食材和配料。

店鋪不大，進門就只有六個包廂，一個包廂里能坐十人，再多人就來不了了。

每當一桌客人吃完，才會迎進來新的一桌客人。

因為開在火熱的超市旁邊，所以很多人是抱著好奇的心態來的，不是為了吃飯，而是為了看新鮮。

這種非同一般的用餐方式，讓他們都驚訝了一把。來吃飯還要自己動手，有些客人可以接受，有些客人並不能接受這種方式。

店裡也會出現各種議論。

「怎麼還要我們自己去煮，那我們還來飯館幹什麼？」

「這都是怎麼吃啊？你們都不幫我們夾出來嗎？」

「你們那些蘸料都是怎麼吃的，從來沒見過啊。」

……

諸如此類的疑問太多太多，請來的店小二也不太懂，不過元沅教給他們了一個答題模板，並且在店內掛上了用餐提示。

這種用餐方式好就好在食材新鮮，食物在煮熟之後，能第一時間進入自己的口腹，這種方式能很好保留食材的口感。

實在不願意動手的，元沅提議把他們挑選的菜直接煮了給他們，就像麻辣燙一樣去吃。

漸漸的也有更多的人願意來嘗試。

看著這個小火鍋店的生意逐漸火熱，也有不少酒樓的人偷偷來用餐，想要偷學方法效仿他們，可惜……效仿來的結果並不太好。

元同年的獨家配料，並非是別人都能輕易參透的。

其他酒樓只能學得了樣，卻學不了其中的內涵。

哪怕各種效仿他們的火鍋店出現，也沒能搶到他們的生意。

畢竟他們酒樓里沒那個特殊的味道。

……

在府試成績公示還沒出來之前，元沅跟元百善一直在泰州府等著。

這次的成績不知道為什麼，公示的特別慢，不少學子都非常的焦急，經常有學子聚眾在一起討論。

泰州府這段時間的風雅之地，處處都能看到學子。

其中最熱門的學子當屬蘇錦杭，他天天混跡在學子堆中，沒有人不認識他。

不僅是知府大人的公子，自身的才華也實在難得。

有些人為了奉承，有些人真心讚揚，都願意跟他交流。

他們互報家門，稱兄道弟，成績沒出來，倒是出來了不少異父異母的結義兄弟，而且都認為蘇錦杭會奪得魁首，甚至有人提前恭賀。

在這些學子聚在一起的時候，元百善從不多摻和進去。

有時候元千松也勸他出去多跟其他學子結識，他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