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盒子里竟然是......
前往豐收教堂的路上，艾伯特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在原著中，隨著第二紀的白造幹掉空想之龍和精靈王，回收全知全能五途徑的權柄，祂體內的最初的意志也隨之加強。
儘管白造通過放牧錯誤唯一性、製造薩斯利爾「防火牆」和亞當「備份」等操作來對抗上帝意志。
但由於種種原因，上帝仍然在白造體內復甦了。
所以才有了薩斯利爾組建救贖薔薇，刺殺白造的大災變。
原本艾伯特覺得機械與文明之神是第三紀中後期，也就是大災變后成神的，所以應該和救贖薔薇沒關係。
但事實上，祂當時完全可以是天使之王。
這是艾伯特在看到《文明聖典》后才意識到自己的遺漏之處。
大災變后，人類文明中心從東大陸轉移到北大路。
在這個過程中，眾神庇佑文明、建立文明、發展文明。如果當時的機械與文明之神還是序列1，那祂完全可以藉此消化文明啟蒙者的魔葯。
那麼，問題就來了。
假設當時機械與文明之神已經是天使之王，那祂的出現有沒有影響到那場「背叛之宴」？
……
艾伯特坐在馬車裡皺眉沉思著，就連霍拉米克大主教給了什麼都沒仔細看。
畢竟這種大事件，哪怕只發生了細微的區別，也會影響到原著的劇情發展。
倒不如說在機械之神變化這麼大的情況下劇情居然還沒暴走就已經挺離譜的了。
而一旁的克莉絲看到兄長在如此認真地思考，也就沒有出聲。
不過儘管坐姿很端正，但她的眼神卻一直好奇地盯著艾伯特從霍拉米克大主教那裡拿到幾個盒子。
畢竟，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兄長在聖賽繆爾教堂的安東尼大主教那裡也拿到過類似的東西。
兩人的狀態一直持續到馬車路過豐收教堂所在的月季花街。就在路過教堂的瞬間，艾伯特的靈性不知為何被觸動了。
他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那座金色的教堂，以及教堂上那個由麥穗、鮮花和泉水等符號簇擁著的嬰兒所構成的生命聖徽。
在緋紅的月光下，聖徽上的簡筆嬰兒圖案顯得格外神聖。
艾伯特茫然地盯著這個聖徽，不明白為什麼它會觸動自己的靈性。
……和莉莉絲有關？
在意識到什麼后，艾伯特不由得想到了觸動他靈性直覺的另一點。
在艾伯特對面的座位上，皎潔的月光重組凝聚出了一個身著斗篷的身影。
不過不管是艾伯特還是克莉絲蒂娜都沒有對此感到驚訝。
「莉蘿姐姐，你回來啦！」
她開心地抱著莉蘿嬌小的身體蹭來蹭去，就像是在和姐姐撒嬌。
艾伯特坐在兩人對面，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歡迎回來，烏特拉夫斯基神父有說什麼嗎？」
莉蘿輕輕推開克莉絲，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他。
……？
艾伯特疑惑地接過盒子，掂了掂，很輕。
他一臉困惑地看著莉蘿，但莉蘿的表情也像是很無奈的樣子。
「烏特拉夫斯基神父只說了這是母神的神諭。」
這話一出，艾伯特就意識到這是什麼東西了。
他拿出安東尼大主教和霍拉米克大主教給他的盒子，並將它們放在了一起。
隨後，艾伯特看著這三個盒子陷入了沉默。
……不能說一模一樣，但也只能說是十分相似。
除了盒子頂端的三個聖徽有所不同，就連盒子的樣式都差不多。
克莉絲蒂娜也好奇地看著這三個盒子，就像一隻面對從未見過的事物的小貓。
不過有一點她要比貓好，那就是克莉絲不會動手，她只會好奇地看著而已。
而在片刻的沉默后，艾伯特收起了三個盒子。
畢竟雖說這些盒子不是不明來歷的物品。
但在安東尼大主教、霍拉米克大主教和烏特拉夫斯基神父都沒明確說明這裡面是什麼東西的情況下，打開盒子的地方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至於地點——
當然是選在迪曼森莊園的地下3號密室里，這是迪曼森家族的實驗場。
1號密室存放的是迪曼森家族傳承和收集來的非凡物品，不多，值得一提的也就三件。
分別是【平等契約】、【隨機性】和【知識再現】，對應分別是太陽途徑序列6公證人、門途徑序列5旅行家和隱者途徑序列4神秘學家。
2密室存放的是迪曼森家族傳承和收集來的配方和魔藥材料，當然，基本都是隱者途徑的材料。
魔女途徑的材料只夠克莉絲晉陞到女巫而已。
不過......要感謝潘娜蒂亞。
作為參加戰鬥的戰利品，艾伯特只要了潘娜蒂亞的非凡特性。
通過石壁的分離功能，艾伯特能從她的非凡特性里分離出一條完整的序列9到序列4和一條完整的序列9到序列5。
看樣子潘娜蒂亞用魔藥材料晉陞到序列5后，又用了絕望魔女的非凡特性晉陞的序列4。
不過艾伯特沒有將其完全分離出來，而是先拿出了黛爾和黛爾母親的非凡特性。
「黛爾阿姨是歡愉魔女，序列6特性分離，剩下的是刺客+教唆者+女巫。」
艾伯特看著自己面前半虛半實的石壁，將黛爾的特性放入其中。
一種奇異的靈性直覺告訴艾伯特，根據他的想法，他可以隨意取出，刺客、教唆者、女巫、歡愉魔女四種非凡特性。
隨後，他拿出了一份純粹的、只有歡愉魔女的非凡特性，和一份由刺客、教唆者、女巫組成的序列7女巫特性。
隨後他又用了相同的手法，從潘娜蒂亞的非凡特性里分離出一份純粹的絕望特性和痛苦特性，只留下一份痛苦和一份歡愉。
那麼現在，克莉絲從序列8到序列4的魔葯主材料都齊了。
而且現在，艾伯特手裡還有來自黛爾母親特性的魔女途徑序列9到序列5；來自潘娜蒂亞的非凡特性的一份序列9到序列5，一份序列9到序列6；來自黛爾的序列9到序列6。
艾伯特在心裡默默計劃。
除去留給妹妹克莉絲晉陞的特性外，自己手裡的特性共計是：3份序列9刺客，3份序列8教唆者，3份序列7女巫，3份序列6歡愉，2份序列5痛苦。
可以拉出序列8教唆者到序列5痛苦各一份，讓機械教會做成非凡物品幫助克莉絲提前扮演。
剩餘的可以交易給末日學派，她們肯定需要魔女途徑各序列的非凡特性來培養新人。
由此，也能交易來克莉絲序列6到序列4的輔助材料。
而且因為有石壁在，自己還有個好處，那就是可以一個序列一個序列單獨交易。
末日學派也肯定不會介意這一點，畢竟又不是序列1，服用重複的非凡特性只會是得不償失的負但而已。
當然艾伯特也想到了這樣做會導致的小問題，所有他打算讓機械教會當中介。
末日學派只會認為是機械教會分離的特性。
處理完了戰利品，艾伯特終於把目光轉到了三大教會主教給予的「神諭」盒上。
「所以說這到底會是什麼呢？」
帶著好奇心，艾伯特拿來了第一個得到的安東尼大主教給的盒子，小心地打開了它。
「……？」
艾伯特愣愣地看著盒子里的東西，隨後，陷入了沉思。
所謂的「神諭」是這種玩意，不能說意料之外吧，也只能說是完全沒想到。
為什麼，來自黑夜女神的盒子里裝的東西會是......
一朵花？
艾伯特疑惑地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朵作為黑夜女神「神諭」的花卉。
深沉的黑色花瓣宛如寧靜的夜空。
艾伯特沒認出來這花是什麼品種，但憑藉「博學者」和「鑒定師」的能力，艾伯特還是勉強弄懂了這朵花上附著的力量。
那就是「隱秘」，所以他也沒辦法鑒定出來這朵花的功能。
得到這個結果后，艾伯特沉默了一下，打開了另外兩個盒子。
還好的是，另外兩朵花的功能並不像那朵隱秘之花完全看不懂。
生命聖徽的盒子里裝著的是一朵銀白色的花，花瓣宛如純凈的月光，就連上面的露珠都滿溢著生命與靈性的力量。
三角聖徽的盒子裝著的花的花瓣則是半透明的水銀色，上面銘刻著永恆不變的規則。
這兩朵花都有一個共同的功能，那就是作為一種「憑證」。
艾伯特有理由相信，那朵黑色的花應該也有作為「憑證」的功能。
只是……
艾伯特看著這三朵顏色不同但形態極其相似的花陷入了沉思。
這三朵花能用來幹嘛？
自己又要用這幾朵花來幹嘛？
……難不成要種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