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乞丐

神秘乞丐

「冥道友,這恐怕不妥吧,我這徒弟就是再修行十年也趕不上冥道友啊」墨玄有些不悅的看著冥驊

「這有何妨,點到為止嘛,怎麼?是我荒冥司不配,還是我冥驊不配?」冥驊說著起身來到了沐辰跟前,輕聲說了句交給我,沐辰趕忙道謝。

「道友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這徒弟不配」墨玄極力往回找補

「無妨,我不嫌棄他,來吧」墨玄本以為這傢伙能客氣客氣,他也能有個台階,不想話說到了這份上。

「咳,還望冥道友手下留情,點到為止」墨玄心道不是靠著荒冥司今日我定讓你有來無回。

「小子,我長你幾歲,莫說我欺負你,今日我在此不動」冥驊說著指了指腳下道:「你若讓我動一步,便算你贏,時間不限。你若贏了,我替荒冥司答應你一個條件,你若輸了,我也不難為你,爬一圈,怎麼樣?敢不敢?」

「道友,如此不妥吧,我錦央宮怎麼也是名門正派,這傳出去?」不等青岑開口墨玄便坐不住了。

「那我荒冥司就是旁門左道?」接著看著青岑道:「不敢你出來幹啥,快回去撒尿和泥去」

青岑自幼跟著師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受過這個,拔劍就刺,冥驊絲毫不慌,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就在劍尖即將刺入心臟的時候,大家都以為這冥驊完了。怎料一股黑氣直接鎖住了青岑,任憑他怎麼努力,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師兄,這傢伙好厲害」螢霜看著眼前的冥驊

「咦,厲害有啥用,太丑了」螢雪說著還哆嗦了一下

「雪兒莫要亂說,此人應該是荒冥司的大師兄,也是准掌門人,心往冥河,脈通黃泉。」螢楓看了看冥驊接著道:「這荒冥司雖然不大門徒不多,但據說是地府在陽間的分支,手段詭異多變,世人都敬三分。」

再看青岑這邊,向前動不了就想拔劍,結果那股黑氣突然消失,一個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顧眾人的嘲笑,起身快速來到冥驊身後,抬手一劍砍下,速度極快。冥驊還是不躲,接著一隻黑氣凝結而成的大手一巴掌把青岑拍飛出去,青岑倒地吐了一口鮮血。

「岑兒!」墨玄趕緊站了起來強擠出一絲笑容著冥驊道:「冥道友,岑兒不敵,這爬就不必了吧」

「你說不必就不必?你算啥?」冥驊似乎很討厭墨玄

「冥驊,我敬你是荒冥司之人,你不要得寸進尺,我錦央宮也不是泥捏的」墨玄說著大手一揮,一堆身著金色道袍的弟子沖了進來。

「呵?天下第一大宗門好生威風啊,諸位道友,今日之事,我冥驊一人做事一人當,與諸位無關。我倒看看你這天下第一有多大能耐」說罷周身黑紅色氣體環繞,狂風大作竟有些讓人睜不開眼。

「阿彌陀佛,妖邪未凈,你等倒是兵戈相向,可悲,可悲啊」隨著一聲響亮的佛號疾風驟止,眾人紛紛看向了這個老和尚,禪悟大師。

「就是,就吃個飯,這些個事,不想管飯就直說,真想比,吃完了明天比不了?」螢楓是萬萬沒想到,這個節骨眼這個大傢伙又犯傻了。可他這一句話算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也算是給兩人一個台階,畢竟真打起來高興的是別人。

「這位道友所言極是,墨某怠慢了,明日,明日後山擂台比武,望諸位賞臉」隨後吩咐一聲來呀,接著重新上了新的飯菜。再看冥驊也是反應過來,真打起來絕對是弊大於利。也沖著螢燭點了點頭,其他人就不這麼想了,看螢燭那眼神恨不得活吞了他,奈何這傢伙長得凶神惡煞,大家也不敢言語。

「你呀你,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房間內螢楓批評著委屈的蹲在牆角的螢燭「這回你看看,得罪多少人」

「那他們非得打,打起來,打死了,誰管飯」螢燭小聲的反駁了一句

「你還敢頂嘴,師兄說啥你聽著就好了」瑩雪一把揪住了螢燭耳朵

「小雪,我這耳朵可是童…」

咣當一聲眾人飛快的關門走了,留下揉著耳朵自言自語的螢燭「我這耳朵那可是童顏才能揪的,你說摸一下就摸一下?沒大沒小,睡覺,明天看比武。」

再看螢楓等人出門輾轉來到了荊竹齋休息的門前,輕叩房門,裡面傳出一陣清脆而帶著警惕的聲音

「何人深夜造訪?」

「天星螢楓」

隨著一陣開門聲,沐聆穿著條短褲就打開了房門,瑩雪頓時就捂住了眼睛。

「這…」咣當一聲房門關上,過了一小會再次打開,沐聆穿著道袍,一臉羞紅的讓進了眾人。他應該在給沐辰包紮傷口,盆里是換下來帶血的繃帶。

「師妹瑩雪,師弟瑩霜」螢楓介紹道

「在下…在下荊竹齋沐聆,師弟沐辰」沐聆看著瑩雪一時竟結巴了,心中暗道好漂亮的姑娘。

「楓兄,深夜造訪,所為何事?」沐聆話是問螢楓的眼睛卻一直看著瑩雪,弄得瑩雪一陣不自在。

「並無要事,前來看看沐辰師弟的傷勢如何」螢楓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分,沐辰也拽了拽師兄的衣角。

「哈,師弟並無大礙了,勞煩楓兄挂念了」

「如此甚好,明日比武切不可逞強,這錦央宮定是不懷好意」螢楓說完起身道「既然師弟沐辰已無大礙,我等也回去休息了」

「哈,那個,嗯,是吧」沐聆弄得大夥一陣發懵

「我那意思是,好好休息,吃點水果,對,我那意思是吃點水果再走」沐聆說著推了推泡著繃帶的銅盆又看了看瑩雪。

「沐聆兄,我怎麼看你老是盯著師姐啊,這是水果嗎?」螢霜一臉尷尬的看著銅盆

「讓各位見笑了,我師兄吧,有次除妖傷了腦子,一到晚上就這樣,胡言亂語左顧右盼的」說著沐辰起身道:「天不早了,各位請回吧,恕小弟有傷在身不能遠送」

螢楓出來小聲道:「小雪,他可能看上你了,他人不錯的,長的也還行」

「得了吧,就那傻樣兒,還趕不上霜兒一半呢,是吧」瑩雪說著看向螢霜,見螢霜不說話使勁掐了一下道:「我問你話呢」

「是,師姐說的對」瑩霜兩步就溜回了房間,瑩雪氣的直跺腳。

再看這沐聆像丟了魂兒幫沐辰換繃帶,一不小心纏上了雙手。

沐辰氣呼呼的一把奪過繃帶「師兄,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師妹了。」

「胡說八道!你師兄眼光多高」沐聆臉一下就紅了接著道:「你說我剛才表現的是不是挺禮貌的,我這道袍沒臟吧」

「嗯,表現不錯,繼續努力。」

「螢楓這人不地道,不地道,領師妹來也不提前說一聲,這第一印象多重要啊」

「師兄,你要是還念叨我可搬出去了」沐辰說罷看著沐聆,隨即吹滅了油燈。

次日清晨,吃過早餐眾人被侍者引領著來到後山一個開闊的廣場處,上面已經搭好了一個擂台。說是引領,其實是怕眾人離開。

隨著墨玄上台說了些沒用的客套話后,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上台來宣布比武規則。為了防止昨天的場面發生,本次比武為各宗門之間自由挑戰,由錦央宮派出第一人,勝者需要等待挑戰,也可以指定人上來比武。若不指定別人,也沒人挑戰則為最後的勝者,獎黃金千兩,玉石百塊。本門上乘符籙一套,靈陣蘊養法器一件,還有這個女人自己。說完一群弟子抬著好幾個大箱子,逐一給眾人查看。

明白人一聽這那叫規則,這完全是為了讓他們自相殘殺,可奈何看著眼前這幾張黃金玉石,就有人開始蠢蠢欲動了。隨著眾人抬走箱子,女人的一句比武開始。一個短髮青須的男人走了上來,介紹了一下稱自己是錦央宮大弟子青羨,接著便環視著眾人,一旁的女人也添油加醋的鼓動氣氛,還稱恭喜青羨公子馬上就能抱得美人歸了。經過他這一鼓動可就有人坐不住了。

「紫御山扶奈前來討教!」就在那個女人開始倒計時之時一個身著天青色道袍的漢子飛身上了擂台。

「師兄這紫御山又是哪啊」螢霜看著這個五官扁平一張大餅臉的漢子疑惑的問螢楓

「這紫御山也算一個不小的宗門,以符釘,符籙暗器聞名於世,不過這個扶奈我倒不曾聽聞,聽說這紫御山大弟子是個女孩,喚做靈夢」螢楓看著台上的漢子也是滿臉疑惑

「你看見沒,師兄就認識女孩兒」螢燭憤憤的說著,似乎在為昨天螢楓批評他報仇。

「閉嘴,還買不買雲糕了」螢楓白了螢燭一眼,螢燭立刻閉上嘴巴老實巴交的看著台上。

只見不知何時這二人已經纏鬥在一起,似乎這青羨清楚紫御山的手段,寸步不離的貼著這個叫扶奈的漢子近身肉搏,扶奈幾次想拉開距離都沒得逞,正在惱怒之際,怎料青羨一個趔趄跌下擂台,隨即那女人直接宣布扶奈獲勝。青羨故作懊悔的離開了現場,留下扶奈一臉得意的看著身旁的女人和台下的箱子。

「這位相公,你可有想挑戰的人嘛」女人說著整個人都快躺到扶奈懷裡了輕撫了一下扶奈的胸膛對著眾人道:「你們有人敢挑戰我家相公嗎?」

「咦~」瑩雪心裡陣陣噁心

「哈哈哈,可以倒計時了吧美人兒」扶奈說著胡亂的摸了一把

「哼!這女的你可以領走了,不過這法器可有個說道」隨著話音落下,丘恭一個翻身跳上擂台抱拳道「偃靈教丘恭前來討教」

扶奈是一臉氣憤,心想:眼看著這黃金美人就要到手,人家大家大業的都不說話,你一個小小的偃靈教湊什麼熱鬧。

「偃靈教是什麼東西?恕扶某孤陋寡聞。」扶奈連禮都不回,一把推開身旁的女人,這次聰明了直接拉開了距離。

「狂妄!」丘恭說著,隨手掏出一個人偶雙手掐訣念動咒語,這個人偶瞬間長到一人多高。呼嘯著就像扶奈衝去,扶奈見狀絲毫不敢託大,一步跳開同時從衣袖甩出幾個黑影,速度之快大家根本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接著一聲「落!」只聽噗的一聲人偶瞬間萎縮變小。扶奈乘勝追擊,接著又是嗖嗖兩聲,隨著一聲「厲!」丘恭一聲悶哼,緊捂胸口,後退兩步,口吐鮮血。扶奈見狀冷笑一聲,袖內藏著一把匕首欺身而上,雙眼緊盯著丘恭的脖子。丘恭見對方起了殺心,自知不敵一個後仰摔下擂台,隨即倒地抽搐起來。女人擺了擺手來了來個身穿金色道袍的弟子,抬走了面色鐵青,抽搐不止的丘恭。

「相公真是好本領呢!」女人嫵媚的看了一眼扶奈轉身對眾人道:「諸位可是見識我家相公的本領了,我勸諸位早些回去,別耽誤了我與相公的春宵」

「好像她贏了一樣」螢燭接著轉頭對瑩雪道:「師妹,你給說說,那傢伙扔了個啥出來,這廢物就下來了」

「扔的雲糕!」瑩雪白了一眼螢燭心道:你怎麼那麼多話呢?

就在瑩雪逗螢燭的時候,一個他們熟悉的聲音響起了

「那就麻煩你帶著這廢物相公滾遠點」說話的乃是荒冥司的冥驊。

「這位英雄,既然不敢上來與我相公一戰,何必要說風涼話呢,對不對呀相公」女子說著摸了摸扶奈的臉繼續道:「相公你說話呀,你不是怕他吧」

扶奈何嘗不想說話,可這是誰,荒冥司的准掌門,再說了昨天這傢伙的手段他可是親眼見過的,連墨玄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但是這美嬌妻在懷又不能丟了面子,隨即環視一圈眾人道:「咳,我有想挑戰的人,就是你,上來!」說著他用手指著一個角落。歌羽做夢也不會想到,這扶奈之所以要挑戰他,是因為他看起來最柔弱最好欺負。歌羽本來就沒打算比試,他是來看看能不能發現其他幾件東西,然後找機會打算偷襲螢楓等人的,所以特意選了個角落。可扶奈不這麼想,他認為這傢伙長的一看就營養不良,再加上坐在角落,這分明就是不自信。

「你確定是我?我…」

「你個屁,就是你,滾上來!」歌羽還想解釋被扶奈一下打斷,扶奈看他這樣更確定這小子沒啥本事了。

歌羽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那把雕花古木琴,上台看都不看扶奈一眼。

「你不自報師門么,我這手下可不死無名之鬼」這扶奈越來越得意,可這但凡修行到一定境界的人都能感覺出歌羽身上的氣勢。

「比不比?」

歌羽不耐煩的看著一臉得意的扶奈。

扶奈在女子身上抓了一把后冷笑道:「你還挺著急死,成全你!」說著一揮衣袖又是嗖嗖幾聲。

「錚~」隨著一聲顫心的琴聲,幾塊三角形符籙掉在了歌羽面前

「錚~錚錚~」又是兩聲刺耳的琴音,台上還想攻擊的扶奈突然跪倒在地,面色慘白口吐鮮血,一臉不可思議的趴在了地上登時就沒了氣息,台下一陣倒吸涼氣。

衣著暴露的女子也愣了一會兒,隨即吩咐人把死人抬走,接著諂媚的看著坐在一旁雙手扶琴的歌羽道:「相…相公好本領,奴家猜的不錯的話,奴家就是您的了」她也害怕啊,這傢伙坐那隨便談了兩下琴,這人就死了,這可不能說錯話啊。

「哦?那你聽不聽話啊?」歌羽目光如刀的盯著女子,女子嚇得一激靈直接跪了下來顫抖道:「奴家…奴家都聽您的」

「那你…」

「歌少俠有師妹還不夠么?」沒等歌羽說完,冥驊一個飛身來到台上,一腳踹飛了跪著的女人。

「哦?你荒冥司是缺錢還是缺女人?難道為了那幾件低等法器?」歌羽也不惱怒平靜的看著冥驊

「一時技癢,不可?」冥驊說罷周身黑氣爆發

歌羽見狀也不敢託大,雙手快速撫琴,一陣宛轉悠揚的琴聲響起,台下眾人紛紛有一種無力感,甚至內心感到絕望。

螢楓趕忙讓幾人堵上耳朵,螢燭卻認為這貨看著不怎麼樣彈琴還挺好聽。

「觴音府果然不同凡響!」冥驊說著一個箭步向歌羽衝去,歌羽見一計未成,直接咬破手指,再次以極快的速度撫琴,雙手甚至出現了殘影,這次的琴聲激昂婉轉,隨著雙手的撫動,無數厲鬼冤魂向冥驊衝去,台上冥驊一陣冷笑,隨即爆喝一聲「臣!」隨著這一聲爆喝,那些冤魂厲鬼瞬間停了下來,任憑歌羽怎麼努力也不在近前一步,冥驊反手一甩一道紅色令牌應聲落地,接著大喝一聲「衛我幽冥!」厲鬼們瘋了一樣撲向歌羽,歌羽暗嘆看來這荒冥司果然有點手段!不得不來真的了。隨即一個閃身,邪魅一笑,接著輕輕撥動了兩下琴弦,然後突然輕聲念了一句「我心無意,無心無欲!」然後快速撫琴,琴聲空靈縹緲,居然還不時傳來陣陣香氣。再看台上厲鬼,紛紛駐足聞香,接著一個個化作青煙。台下之人也沒好到哪去,好在有禪悟大師誦經護佑,然而還是有道行淺薄之人眼神空靈如痴如醉。

不好,這是離魂樂,冥驊頓感一陣無力,好像魂魄正在出離身體。冥驊意識到要速戰速決,隨即狠咬舌尖,一口鮮血噴在半塊玄色方印之上開口念道:「荒冥絕司,奏請吾王。令開黃泉,兵行及陽!」隨著話音落下,天色忽然暗了下來,一道道紅色閃電在空中閃動,周圍更是飛沙走石,陰氣濃郁的令人窒息,隱約能聽到戰馬的嘶鳴聲,兵器拖地的聲音。台下眾人紛紛躲藏,歌羽更是臉色大變,撫琴速度不斷提升。商兒,徽兒見狀,趁著天色昏暗,一人掏出一柄長笛吹了起來,笛聲急進,聲波如刀。

歌羽邊快速撫琴,邊悄悄接近正在硬撐的冥驊想趁機偷襲,不料還未近身,一個古老滄桑聲音,伴隨著一個兩丈有餘的黑影突然響起,嚇得他楞在了原地。

「冥河鬼將,親奉王命,行兵及陽,助我…」這聲音由開始的響徹天際,慢慢變得越來越小,最後整個黑影也跟著消散開來。原來這冥驊也是第一次用這冥河印,不想消耗如此巨大,再加上歌羽看見這鬼將愣了一下,隨即琴聲溝通兩位師妹,都是拿出了殺招,這冥驊一個支撐不住直接昏了過去。導致這鬼將話說一半就消散了,天色也隨即恢復了正常。再看眾人東倒西歪,更有甚者口吐鮮血倒地不起,其中就有昨天受傷的沐辰。

螢楓等人也是耳朵嗡嗡直響,瑩雪更是死死的抱著螢霜,不過螢霜偶然發現,剛才冥驊拿出那個印章的時候,影綉閃了一下。隨即一道紅色屏障護住了他和懷裡的瑩雪。

「師姐,師姐,天亮了」螢霜輕輕推了推懷裡的瑩雪

「啊哈哈,我看到師妹在偷笑了」螢燭指著瑩雪咧嘴大笑,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對這傢伙沒有絲毫影響,他只是因為天色暗了看不清台上一陣懊惱。

「好!螢燭!好,你等著」瑩雪沒好氣從螢霜懷裡起來,狠狠的踹了螢燭一腳。

「來…來人,把這位英雄抬走」那個衣著暴露的女子,顫顫巍巍的走了上來尷尬的看著自己身下留下的淡黃色的水漬道「應該沒人挑戰了吧,所以這位歌少俠…」

「我師兄不服,我師兄說要娶你!」螢雪這一嗓子,不但台上的女子懵了。台下眾人也懵了,誰這麼不怕死,剛才那麼大動靜都輸了,這搶女人也不能不要命啊。本來閉眼調息的歌羽也猛然睜開了雙眼,他也納悶,這冥驊應該是最強的了,還有誰來。隨即環視眾人,看到了瑩雪正指著頭埋在雙腿之間的螢燭。

「是你師兄還是你啊」女子又確認了一遍

「他,就是這個大塊頭,他說非你不娶」瑩雪一把揪著耳朵把螢燭揪了起來。

「小雪,我…我沒說,我…我啥時候說要娶她了」螢燭是一臉焦急。

「男子漢就應該比一比是吧,我師兄想娶她,大家給鼓鼓勁兒」瑩雪壓根不理螢燭也不顧螢楓的勸阻開始互動大家

大家看著這凶神惡煞的傢伙,也不敢起鬨,不過台上的歌羽到是站起來指著螢燭道:「你,上來!我要挑戰你!」這可把台上那女子激動壞了,她以為歌羽不願意別人覬覦自己的女人呢。

實際上歌羽是覺得既然冥驊已經暫時不能再戰,那這裡能與他一戰的只有禪悟大師和這個大塊頭了,禪悟大師向來不參與紛爭,況且還有兩個師妹幫自己,那隻要以比武的名義擺平這大塊頭,再逐一收拾這天星宗,到時候影綉自然落入我手,到時候這掌門之位…還有那鬼精鬼精的小丫頭,到時候我一定要好好教育她,這是天賜良機啊。一想到這,歌羽果斷起身指著螢燭提出了挑戰。

「上來!我要挑戰你!」歌羽再次重複了一遍聲音提高了幾分

「這…」

不等螢楓解釋,螢燭兩步跨上了擂台指著那女人道:「我收拾你個彈小曲的倒是好說,就是這女人我可不要,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歌羽後半句是完全沒聽,想他觴音府的大弟子,殺人無數。如今被人喊成了彈小曲的,他是怒從心起。隨即一把推開那女人道:「來吧,別墨跡。你不是最後一個。」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你彈吧,我先聽一會兒再打」螢燭說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歌羽氣的差點噴出口血來。台下眾人也看的一愣,這傢伙瘋了,剛才還沒聽夠,這是不死不休啊。

隨著螢燭話音落下歌羽開始飛速撥動琴弦卻被螢燭出言打斷道:「等會哈,我問你,你會彈有一個叫什麼《漁舟唱晚》不,你應該懂,我是不懂,你彈一個聽聽」

螢楓等人在下面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螢楓不住的埋怨瑩雪道:「你說你跟他賭啥氣,你讓他上去,他這哪是比武去了。他是聽了沒事,他也不能這麼羞辱人家啊」

「那我哪知道他還有要聽的曲子啊,估計是童顏說過」瑩雪也是一臉尷尬,螢霜則是好奇這《漁舟唱晚》到底是個啥。

歌羽一聽這合著真把自己當成唱小曲的了,還點上了。隨即一個眼神,兩個師妹也不顧旁人目光開始合奏,正當歌羽納悶這傢伙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時候,螢燭一手一個抓著擂台邊上的商兒,徽兒一把提了上來,隨即搶過手裡的笛子道:「人家彈的挺好,你倆湊什麼份子,還好童…嗯還好我記得這曲子是用琴的,你倆還想蒙我?」

歌羽肺都要氣炸了,合著這傢伙認為我剛才真給他彈了,接著便奏起了離魂樂,螢燭看了一眼歌羽飛身一腳道:「誰讓你換了,換回去」歌羽捂著胸口一臉怨毒。同時心中震驚,這傢伙竟然不受琴聲干擾!見歌羽愣神,螢燭一個箭步衝過去一腳給他踢下了擂台,歌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著鮮血,瑩燭隨即一把折斷了手中的笛子,隨手扔在地上道:「彈小曲不好好彈,學人打架」

這可看傻了眾人了,紛紛極小聲的議論這傢伙是怎麼回事,腰間的鎚子都沒掏出來,也沒掐訣念咒,赤手空拳就打贏了?只有禪悟大師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相公可真是厲害,剛才都嚇死奴家了」這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換了身衣服奔著螢燭就貼了上來,這可把螢燭嚇壞了。

「你…你別過來啊,我可有老婆,你…你再過來我打你了」螢燭說完竟然直接轉身跑下了擂台,拉著螢楓道:「師兄咱們買了雲糕快走吧,我惹禍了啊」

「師兄你傻啊,那除了那女的還有黃金呢,拿回去能給童顏姐買多少好吃的」螢霜一把攔住螢燭繼續道:「或者你隨便找個人你打輸了不就行了」

「不行,那除了那女人,還有黃金呢」瑩雪一下否定了螢霜的提議。

「那咋辦,我不能…」就在螢燭等人商量對策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我來挑戰你!」是墨玄的聲音,這女人和那些低等法器倒是無所謂,他再家大業大也不可能讓人拿走千兩黃金,所以他早就設計好了,不管最後誰贏了,他都會出來挑戰。

「你還能自己挑戰自己啊?」螢霜沖著墨玄問

「少俠此言差矣,這金錢美人,有誰不愛啊」墨玄說罷從袖口掏出一把尺子,通體雪白,一尺有餘,通體雕著鎏金鳳紋,拿出來的瞬間白光奪目,寒氣逼人。也就在拿出來的瞬間,影綉不經意的抖了一下,只有螢霜知道那是槍自己抖的。

「你等也算晚輩,我墨玄也不是無禮之人,今日我斷然不會親自動手」接著指了指手中寒氣逼人的尺子道:「此乃寒月嘯霜尺,乃是我門鎮派之寶,今日我以此成陣,誰人能破,便可取走黃金,抱得美人」隨後他輕彈了一下尺子,接著念了一句口訣,接著把尺子放在了那女人手裡爆喝一聲「臨!」接著一道純白屏障將女人隔絕了起來,任憑裡面的女人怎麼呼喊外面卻聽不見任何聲音。接著墨玄指著女人道:「一炷香的功夫,誰能破開此陣,救出此女,便算贏家」

「那我能不要這女人不」螢燭一臉認真的看著墨玄

墨玄胸有成竹道:「道友若不要此女,可將其換成百兩黃金」

「我試試」說罷螢燭取出腰間大鎚,鉚足全力用力砸下,螢燭頓覺雙手發麻,整個人被反彈的力道掀翻在地。而那道純白的屏障只是泛起了一陣漣漪,接著迅速恢復平靜。螢燭納悶的看著屏障,不甘心想要再試,卻被螢楓攔了下來。螢楓小聲道:「這老傢伙既然準備這麼個東西,那就說明根本破不開,不然不是多此一舉么」

「那咋辦,師兄比武贏了啊,咱們肯定不能就這麼走」瑩雪生氣的噘起了小嘴,因為她竟然看不穿陣中的情況。

再幾人小聲嘀咕的時候,眾人紛紛嘗試卻皆是無功而返,禪悟大師轉頭看了一眼螢霜,正好和想看香還有多少的螢霜四目相對。螢霜心裡暗想,這老和尚看我幹啥,隨即一拍腦門,師尊說影綉無堅不摧。隨即興奮對螢雪道:「師姐,有辦法了,我去試試」

「霜兒?你怎麼試?我剛才試了,破不開的,要不…」螢楓好奇的看著螢霜接著看到螢霜緩緩抬起了影綉,回家吧三個字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試試。」螢霜說著分開圍了一圈的眾人,接著不等眾人說話對著屏障邊緣就是一槍,隨著嘩啦一聲,屏障應聲而裂,而影綉突然紅光大放,竟發出來一聲輕吟。女人手上的尺子也在此時發出了炫目的白光,竟附和了影綉一聲。

影綉果然在天星宗,墨玄心中暗暗想到,看來這強敵又多了一個啊,唉可惜了我這金子了。隨即滿臉堆笑道:「敢問少俠高姓大名」

「天星螢霜!」螢霜抱拳拱手

「那槍不會是影綉吧」

「肯定是啊」

「那怎麼在一個孩子手上,不如咱們…」

「別瞎想了,他跟那大塊頭一起的」

「唉!」

「諸位安靜,如今這百日宴與比武均已結束,我宗內事務繁忙,就先失陪了」隨即轉身陰險一笑接著道:「那個拿影繡的少俠你需要換金子不」

「換!不要那女人!」不等螢霜開口瑩雪率先喊到,可墨玄依舊盯著螢霜

「換!聽師姐的」螢霜看著瑩雪的小手,好險,再說慢一點指定就掐上了。

「好!既是如此,給這位少俠把這些裝車,再多送黃金百兩」吩咐完轉身離去,心裡一陣肉疼。

在眾人仇恨的目光中幾人下了山,在山下螢楓特意等了一會,見到了準備回山的沐家哥倆。隨即開玩笑道:「沐聆啊,拿著,以後給我師妹買點水果」接著遞給他一個小盒子,裡面是換的百兩金票。

「螢楓,楓兄且慢,這我等可萬萬受不起啊」沐聆說著推了回來。

「你收著,一是你路上的盤纏,二這沐辰也受傷了,買點好葯,再就是你下次見我師妹你不打算送點什麼嘛」螢楓說完回頭瞪了一眼要反駁的瑩雪。

「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客套了,下次也歡迎你們來荊竹齋玩,再見了雪兒」說完紅著臉就要走,結果不小心還絆了一跤。尷尬的沐辰扶起他來就跑了。

隨後螢楓眾人也動身啟程

「師兄,去買雲糕吧」螢燭一臉的急不可待

「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你吃過?」螢楓轉頭一臉詫異的問螢燭

「那…那你說這附近有賣的」螢燭接著一臉恍然道:「你騙我!我不走了!你們回去吧!我都答應童顏了,要給她帶好東西回來,唉我這幾天是吃飽了,可以童…」

「買!別說了!」螢楓一把捂住了螢燭的嘴

就在幾人下了山前往城裡的時候,路邊突然竄出來一個頭髮擀氈,衣衫襤褸的老乞丐一下衝到螢霜身邊,哀求道:「各位少俠,行行好,您給口吃的,什麼都行」

「師兄我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個老乞丐嘛,」螢霜說著看了一眼螢楓接著道:「跟我們走,請你吃好吃的」

「少俠咱們去哪啊?我就要口吃的,您要不給就算了,可不至於取我性命啊」老乞丐嚇得不住地磕頭

「別磕了,這是價值百兩的金票,」螢燭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張金票遞了過去道:「你也是運氣好,不過這可不是給你一個人的,你回去給你那弟兄們,附近的可憐人都分分,不用謝他錦央宮」

「少俠這份大禮,老朽可受不起,這有道是無功不受祿啊」老乞丐震驚的看著螢楓等人隨即看著螢霜道:「老朽也不會別的,看你這槍不是凡品,老朽以前學過一招半式,我給你們耍一段,你們給點乾糧就行」說著奔著螢霜的影綉一把抓來。眾人趕忙阻攔,可是為時已晚,老乞丐的手已經抓到了槍身。可就在眾人以為老乞丐會被彈飛之時,他卻拿著舞了起來。

這桿槍舞的是出神入化,勢若鳳舞,形如電閃。影綉更是泛著紅光發出陣陣輕吟。一時間眾人竟看傻了眼,隨著老乞丐舞出了一朵泛著紅光的蓮花后收槍還給螢霜,眾人才回過神來。

「敢問尊下高姓大名」螢霜看著手裡的影綉,恭恭敬敬的給老乞丐鞠了個躬。

螢楓等人也是紛紛行禮,這乞丐絕非等閑,影綉已然認主,可此人卻毫髮未損,而且那套槍法可以說猶如神兵降世一般。

「一個乞丐還高姓,叫我啥我答應著就是」乞丐一咧嘴漏出一口大黃牙

「您可只識得槍乃何物?」螢楓指著影綉問到

「一桿槍嘛,還能是何物?」老乞丐一臉不解的看著螢楓

「爺爺,實不相瞞,我想跟您學剛才的槍法」螢霜恭恭敬敬的看著乞丐

「嘿?那我不能白教你啊,你可不能一點乾糧就給我打發了」老乞丐笑著抹了抹嘴,一副樣子不禁讓螢霜想起了老酒鬼。

「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那我可不客氣了啊」老乞丐想了想道:「這每天兩隻燒雞,外加二斤燒酒,最多一個月,包教包會。怎麼樣?」

「每天給你買十隻」螢雪豪氣的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十字

「我還有個要求」老乞丐看著螢霜繼續道:「這套槍法,任何人問起你不能說是我教的,你可以說是這影綉槍告訴你的」老乞丐說著指了指影綉。

「你知道它叫影綉?」螢霜詫異的問

「它叫影欲華綉,讓你硬生生用成了棍子。」老乞丐搖搖頭不滿的繼續道「看我幹啥,今天還沒吃飯呢」

「嗷嗷,這就,這就去買」螢楓上馬後繼續問到:「就在這學?」

「距此往東五里是我家,買完去那找我」看著螢楓要走老乞丐又囑咐道:「那燒雞要溢芳齋的,那酒要翠月樓現燙的啊」

這隨即螢楓跟瑩雪便騎馬進城去買東西,讓螢燭陪著螢霜去了老乞丐家裡。

「咳,爺爺,當年我要飯的時候好歹還住個廟。您這…叫家?」螢霜指著一個三塊巨大木板搭起來的棚子,一臉的同情。螢燭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哼!不懂了吧,再好的地方我不住那叫房子,再破的地方我住這他就叫家」老乞丐說著一屁股坐在破稻草上。

「這樣,你給我這師弟教會了,我給你買個小宅子。教不會拆了你這…你這家」螢燭心裡也是一陣同情,有如此本事的人怎麼落魄成這樣。

「咱們什麼時候學?」螢霜看著老人,感覺他馬上就要睡著了

「哪有不吃飯就幹活的道理」老乞丐不滿的回了一句。

大概過了一刻鐘,螢楓二人騎馬趕來,看著這小棚子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小子,你起來先舞一段我看看」老乞丐嘴裡塞著雞腿,一臉的享受

「不對!」

螢霜聽聞立刻停了下來,不料老乞丐一臉嫌棄的晃了晃手中的雞腿「這雞絕對養超過一年了,你別停啊我又沒說你」

在螢霜等人嫌棄的目光下,他狼吞虎咽的吃完,又咕咕的灌了幾大口酒,滿意的打了個飽嗝后打起了呼嚕,剩下幾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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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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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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