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受到襲擊

在森林裏走了幾分鐘后，艾克轉向休斯，用鑒定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小妖精緊張地掃視着周圍的樹林，尋找威脅。他看不到任何東西，但這並不意味着它們不在那裏...

「很明顯你不是森林生物；你抖得像一片樹葉。那我得慢慢開始你的訓練了。跟着我，保持安靜，除非你想挨揍。「你會習慣在深綠中生活的，畢竟你是個妖精，」艾克對休斯解釋道。

「我跟主人一樣安靜，」小妖精小聲回應。他可以這樣做；他總是溜來溜去。艾克在搬出去之前肯定地哼了一聲。他邁著大步，快速地越過地面，向翡翠森林深處走去。

休斯在他身後急忙追趕。他盡最大努力跟上，盡量不發出噪音。他輕輕地走着，避開樹枝和樹葉，爬過圓木，趴在地上。正當他要為自己如此安靜而慶幸時，他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問題。

他的腿太小太短了！他的主人邁著大步，很快就把他甩在了後面。儘管艾克可以隨意走動，休斯卻不得不慢跑。在艾克踏過圓木和泥漿的地方，他必須跳過去。他不能既做那件事又偷偷摸摸！他不可能被落下，所以他加快了速度。

休斯設法跟上了，但當他們向森林深處移動時，一群昆蟲開始聚集起來。很快他們周圍就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嗡嗡嗡的蜂群。主要是在休斯附近。他的主人被他厚厚的長衣保護著。與此同時，休斯的纏腰布幾乎沒起什麼作用。出於某種原因，蒼蠅和蚊子似乎也更喜歡小妖精。可能是因為艾克又老又瘦，所以味道可能不太好。

休斯l試圖拍飛來的害蟲，但它們實在太多了。作為一個妖精，他有着厚厚的皮膚，但是被咬的地方仍然很疼，很煩人。他瘋狂的動作未能阻止蜂群，但它們減慢了他的速度，使他再次開始落後。他從未見過或感受過如此多的蚊子。他憤怒地向蜂群發出嘶嘶聲，但它顯然沒有被打動，因為它只是繼續咬他。

「我的血，走開！」休斯憤怒地對他們咆哮。幸運的是，他知道保護自己的方法。他環顧四周，發現了一個泥濘的水坑。

小妖精高興地跳上車，開始打滾。濕污泥包裹着他的皮膚，涼爽而舒適，他高興得尖叫起來。愚蠢的蟲子不可能咬穿所有的泥！他全身塗滿後站了起來...發現他的主人正低頭盯着他。

」天哪，你在幹什麼？」艾克問他聽起來目瞪口呆。他臉上露出驚訝和厭惡的表情。休斯很確定他有麻煩了。他給了他的主人一個乞求的眼神和他最好的小狗眼睛。

「有咬人的蟲子……」他用最可憐的聲音告訴他的主人。艾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頭，揪着他的耳朵把他從泥里拉了出來。

在艾克拉他的時候，休斯不得不靠着他的主人，快速地跳着，以減輕耳朵的疼痛。當他被拖出泥坑時，艾克生氣地打量着他，但隨後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一秒鐘后讓他走了。

小妖精因耳朵疼痛而退縮，開始小心翼翼地揉耳朵。雖然這並沒有真正傷害他，但他期待着進一步的懲罰。然而，他的主人似乎不再對他生氣了。艾克沒有再打他，而是把手伸進身旁的一個袋子裏，取出一些植物葉子。

「這是飛蠅草，」他告訴休斯，同時遞給妖精幾片葉子。休斯聞了聞它們，打了個噴嚏，因為它們強烈的苦味侵入了他的鼻孔。

幸運的是，在他用綠色妖精的鼻涕蓋住他的主人之前，他設法轉過身去，而綠色妖精的鼻涕卻射到了地上。他曾經見過一個妖精因為對主人那樣做而被打死。他不會犯那個錯誤的！

「氣味會趕走蟲子。把那些泥弄掉，然後把這個擦在自己身上。」艾克繼續解釋。

休斯l立即趴在地上，開始在一片草地上打滾，清除泥土。艾克看着他，他的嘴角又抽動了一下。為什麼他的新主人一直這麼做？

當妖精清除了大部分泥土后，他坐了起來，開始在皮膚上擦拭樹葉。很快，他開始聞到植物的味道，他周圍的蟲子也變少了。這氣味幾乎讓他再次打噴嚏，但他忍住了，給了艾克一個大大的露齒微笑。

「謝謝主人，」他用高亢的聲音感激地說道。艾克看着這個咧著嘴笑但仍然很髒的妖精，懊惱地搖了搖頭。

「我會把你扔進浴缸，但我想你會很快又變髒的，」他告訴小妖精，然後開始走開。休斯l不知道什麼是洗澡，但他希望這是對他如此聰明的一種獎勵。也許他以後可以賺一個。

當他們在陌生的環境中跋涉時，休斯一直擔心會有什麼東西從頭頂的樹枝上偷偷爬上或掉下來砸在他身上。他能想像出一些怪物，像一隻巨大的貓藏在樹葉中準備撲向他。他不認為這種東西會被蠅毒草擊退，不管它有多難聞。

他抬頭向上看，幾乎撞到了艾克，才意識到他的主人已經停止了移動。艾克蹲在地上，正在檢查什麼東西。

「到這兒來，休斯，看看，」艾克悄悄地叫道。小妖精跳過一根倒下的木頭，走到主人身邊，看他在看什麼。幾個動物的足跡裝飾了他們面前的那塊空地。它們看起來有些熟悉，聞起來也很熟悉。

「狼，避開它們，它們很危險。不過這些痕迹已經很舊了，」艾克告訴休斯l。

「聞起來像小狗，主人，」休斯回答。

「是的，好妖精。幾乎一樣。好鼻子，」艾克用高興的語氣告訴他。他對休斯笑了笑，然後起身繼續前行。聽到表揚，休斯感到一陣幸福。他又被稱為好人了！他跟着艾克，覺得對森林不那麼害怕了。

如果像狗一樣的東西住在這裏，那麼它與下水道和小巷有天壤之別。休斯可以對付小狗。他們不能像妖精一樣爬上或擠進狹窄的地方。他的部落有很多好時光，在高處引誘小狗，然後向它們扔東西。惡毒的咬人狗不喜歡磚頭砸到它們的臉。

他們往前走了一會兒，突然一股氣味引起了休斯的注意。這是一種非常熟悉的氣味，一種妖精的氣味。他深吸了一口氣，意識到這是一隻年輕的雄性，一隻陌生的年輕雄性。

休斯l感到了追蹤它的衝動，並告訴它誰是主導者。現在這是他的地盤了！然後氣味就這樣消失了。艾克一定注意到了什麼，因為他轉過身來看着這個小妖精。

「什麼事？」他問。

「嗅妖精。年輕，」休斯咆哮著回應。

「就一個幼徒？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來吧，」艾克說着又開始走了。休斯等了一秒鐘，又深吸了一口氣，但他只能聞到樹葉、泥土和他的主人。帶着一絲遺憾，他離開了座位。

過了一會兒，傑拉爾德停止移動，移到灌木叢中。在那裏，他伸手從一棵小樹苗上拽下一隻死兔子，用什麼東西纏住它的脖子。

休斯懷疑地看着小樹。他不太了解這片森林，但他非常確定兔子不會長在樹上。

「在你學會制繩之後，我會教你如何設置和檢查這些陷阱。用這種方法抓兔子比像野生妖精那樣用手抓要容易得多，」艾克一邊解釋一邊把兔子掛在肩上。哦，這是艾克設的陷阱。他覺得有點啞。

接着，艾克把陷阱拆開，裝進了他的包里。完成後，他轉身朝一個新的方向走去。走了一小段路后，他停下來檢查另一個陷阱，但它是空的。在進入下一個之前，他也掩飾了。這個裏面確實有一隻兔子。艾克把它交給了休斯去拿。

「不準吃東西，」他警告小妖精。休斯感到失望。有那麼一秒鐘，他還以為主人在款待他。如果他很乖的話，也許他以後可以嘗一嘗兔子，或者也許他可以在艾克吃完后吃一些。

總之，他們檢查了十幾個陷阱，抓到了七隻兔子，然後返回營地。休斯l最後帶了四個。給了這麼多意味着他的主人認為他很強！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獲得獎勵，他有點餓了。

當他們走在路上時，艾克突然呆住了，他拉開了弓。休斯也呆住了，掃視着樹林，看主人感覺到了什麼。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會很危險。幾乎所有的東西對妖精來說都是。

他們周圍的樹比他們剛剛離開的地方更濃密，光線也更少。灌木也少了，取而代之的是矮小的多葉植物。

休斯緊張地抬頭看着頭頂濃密的樹枝，因為地面上幾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隱藏任何接近的東西。突然，一個閃光的動作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樹冠上的一個地方。

當他看到這個生物時，嚇得瞪大了眼睛。在他們前面的樹枝上棲息著一個…東西。休斯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

在這麼遠的距離很難分辨，但它看起來比妖精稍大，但比人類小。然而，它大得足以對妖精和人類造成危險，因為它的腳末端伸出了刀子大小的爪子。

巨大的棕色和褐色羽毛覆蓋着它的身體和從肩膀伸出的長翅膀。與鳥類不同的是，另一組看起來很危險的爪子是從它的翼尖長出來的。它的頭上戴着一個黑色的羽冠，向下延伸到背部，看起來幾乎像一個女人的長發。

這種生物令人不寒而慄的面容由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完成，眼睛從一張令人不安的類似人類的臉而不是鳥一樣的嘴向下盯着他們。它注意到了休斯的注意，朝他笑了笑，露出了一張塞滿鋒利長牙的嘴，顯然是用來撕扯肉體的。

恐懼瞬間征服了休斯，他劇烈地顫抖著。他嚇了一跳，本能地四處尋找一個漂亮的大灌木叢或深洞藏在附近。令他沮喪的是，他周圍的區域大部分都是樹榦、樹根和只有膝蓋高的小植物。附近沒有避難所，所以妖精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咧著嘴笑的生物。

那東西顯然看到了他們，知道他們也能看到。這比小妖精看到一個明顯想吃他的東西要聰明得多。

他們的目光相遇了，那個生物緊緊地盯着他。它以一種近乎微妙的動作把頭歪向一邊，開始發出輕柔的咕咕聲，好像在邀請他靠近。休斯感到一種可怕的衝動，想要尖叫着奔跑，不管他是想奔向還是遠離那個他不知道的東西。之前，他的恐懼完全淹沒了他，雖然艾克打斷了他，並提請他注意。

「來吧休斯。靠近我，」艾克沉着冷靜地命令道，他向前邁了一步，站在了妖精和怪物之間。

休斯l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隨着一陣恐慌，妖精蹲下，爬上他主人的腳，幾乎不記得去拉他一直帶在身後的兔子。當他移動時，它們被拖過落葉層。

一旦他到達主人身後的安全地帶，小妖精的心跳開始稍微平靜下來。真的，這個可怕的長翅膀的生物很可怕，但是他的主人平靜的聲音多少讓他放心了一些。畢竟，即使在人類中，艾克也是一個巨大而強大的戰士！

休斯從主人粗糙的深棕色斗篷後面偷偷看了出來。這個長著翅膀的東西惱怒地眯起了眼睛，因為它看到了現在被保護起來的小妖精。休斯朝它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哈，它顯然太虛弱了，不敢靠近艾克！

突然，那東西抬起頭，尖銳地吹着口哨。聲音穿過森林時在他們周圍迴響。艾克仍然一動不動。

「看看周圍的休斯。你還看得見嗎？」艾克突然問道。

妖精的心跳又加快了。這些怪胎不止一個？他轉過身，偷偷地掃視身後的樹枝，尋找另一隻野獸的蹤跡。但是他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更多的生物。

「你看到了嗎？還有看到嗎？」這個生物用尖利的模仿艾克的聲音叫道。休斯再次戰慄在令人毛骨悚然的模仿。這東西真的會說話嗎？

「沒什麼，主人，」他低聲對艾克說。恐懼使他的聲音顫抖。艾克平靜地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你去吧，鷹身女妖。你在這裏得不到肉，只有箭，」艾克用一種在森林裏回蕩的咆哮般的聲音喊道。

這個生物側着頭，好像在沉思，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它憤怒地發出嘶嘶聲，抖松羽毛，張開翅膀，膨脹起來。它現在看起來比妖精大得多。

艾克對挑戰反應迅速。他拉開弓，射出一支箭。然而，這個生物已經準備好了，它沿着樹枝跳到一邊，躲開了箭，四肢着地。鷹身女妖離得太遠，打不準。箭沒有射中目標，飛進了樹林。

突然，他們身後傳來一陣顫動的聲音和樹枝斷裂的聲音，休斯轉過身來，正好看到另一隻鷹身女妖落在他們對面的一根樹枝上。艾克色迷迷地發誓。小妖精恐懼地咽了口唾沫，胃也扭曲了。他現在肯定沒有安全感。

「只有箭。只有箭，」第一隻鷹身女妖看着它們，眼裏充滿了新的憤怒，笑得很開心。它似乎很高興有援軍。

「又一個鷹身女妖，」休斯小聲對他的主人說。艾克只是哼了一聲作為回應。他已經迅速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它。

第二隻鷹身女妖的長爪子抓進了它着陸的樹枝，撕碎了樹皮。它看着他們，然後憎恨地對他們發出嘶嘶聲，羽毛膨脹起來。

兩隻鷹身女妖開始以協調的掠食者的優雅姿態移動。第一隻沿着它的樹枝跳着，然後它快速的扇動翅膀飛到了另一棵樹上。

第二隻鴿子落在相反方向的一棵樹的較低的樹枝上。它的飛行使它稍微靠近了艾克和休斯。就像這樣，他們開始繞着小妖精和他的主人從一根樹枝跳到另一根樹枝上。兩個女妖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艾克的弓。

休斯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他真的不喜歡這樣。無論他如何轉動他的頭或移動他的身體，他不能同時看着兩個女妖。其中一個總是躲在他身後看不見的地方。他控制不住地顫抖；不知道身後的野獸在做什麼使他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寒冷的恐懼。鳥身女妖慢慢地盤旋靠近。

「去他媽的，」艾克突然憤怒地大聲喊道。他轉過身，朝身後的鷹身女妖射了一箭，正當它升到空中準備再次移動的時候。

鷹身女妖在空中扭動着，但當箭擦過它時，它痛苦地尖叫起來。它受了傷，傾斜著跑進了樹林。

第一隻鷹身女妖立即飛身撲向休斯，休斯此時正蜷縮在它主人的腳下。然而，艾克已經做好了準備，甚至在他拔出另一支箭的時候，他又轉過身去。

看到這種情況，鷹身女妖很快中止了攻擊，改變了飛行方向，迅速地滑到一棵樹后，看不見了

從樹后的隱蔽處，鷹身女妖發出了另一聲像鳥一樣的尖叫，在樹林中回蕩。受傷的鷹身女妖從藏身的灌木叢中迅速加入進來。

聽到這刺耳的聲音，休斯和他的主人都退縮了。隨着聲音漸漸消失，妖精的大耳朵開始抽動。

」該死，」艾克發誓，他又射了一支箭，準備再次射擊。

突然，一個應答的鷹身女妖的叫聲從遠處傳到了旁邊。這聲音聽起來相當遙遠，但在濃密的灌木叢中很難分辨。

一聽到回答，第一個鷹身女妖從樹后探出頭來，惡狠狠地看了他們一眼。看起來它正準備再次攻擊他們。艾克做了個鬼臉，開始用他的弓準備下一次射擊。

隨着一聲憤怒的叫聲，這隻長著翅膀的野獸突然跳到樹榦上，用兩隻爪子往上爬，爬上了樹，看不見了。

休斯抬頭看着他們上方深綠色的樹葉，但什麼也看不見。艾克沮喪地鬆了口氣，鬆開了他的弓。

「如果它要再次攻擊，它會召集更多同類。當它的朋友出現時，它正打算從我們這裏搶走一兩隻兔子，他們決定擾亂我們的頭腦。該死的女妖，」艾克一半對自己，一半對休斯解釋道。

休斯只是盯着他的主人。他仍然有點震驚，但他很高興他的主人阻止了鳥身女妖「擾亂他的頭腦」。聽起來很糟糕。他需要他的腦袋。艾克遇到了休斯顫抖的目光。

「鳥身女妖很少攻擊人類甚至是妖精，但是如果一群鳥足夠飢餓的話，它們有時會攻擊。儘管它們可能很危險。聰明的用它們的聲音將獵物誘入陷阱或陷阱。不要相信你在森林裏聽到的一切，」艾克對一個還在發抖的休斯解釋說。然後他用評價的眼光看了這個小妖精一眼。

「冷靜點，休斯。恐懼只會讓你在這裏被殺死，」艾克告訴妖精。休斯困惑而擔憂地眨着眼睛。他的主人顯然不擅長安撫人們。

接着，艾克聳聳肩，繼續往前走，同時盯着他們上方的樹。休斯緊緊地跟着他。

在遭遇了女妖之後，他周圍的綠色迷宮森林突然變得更加險惡。即使是歡快的鳥鳴在妖精聽來也是空洞和邪惡的。也許他所認為的鳥鳴實際上是鳥身女妖聚集在一起時的相互呼喚。休斯可以想像他們邪惡的露齒微笑，因為他們用這樣一個簡單的把戲愚弄了他的主人和他。

「我們需要在真正危險的東西決定調查所有噪音之前離開，」當他們移動時，艾克漫不經心地對休斯說。

聽到主人的評論，休斯吃驚地睜大了眼睛；還有比鳥身女妖和狼狗更危險的東西嗎？休斯l想都沒想過。如果森林裏擠滿了殺人野獸，為什麼人類要住在這裏？更重要的是，他為什麼要為住在充滿殺人野獸的森林裏的人類服務？休斯真的很想回家。

當他們穿過森林返回營地時，休斯的想像力開始瘋狂起來，他的腦海中充滿了無盡的威脅生物的圖像。他們經過的灌木叢或樹木投下的每一個影子都包含着一個比上一個更可怕的怪物。

有什麼比長著巨大爪子的鳥和狗更糟糕？他對巨型樹貓的看法是對的嗎？不，那是愚蠢的；貓不會比狗更危險。

「狗追吃小鳥的貓，」休斯咕噥著，緊張地咯咯笑着。

艾克轉過身來一秒鐘，給了他一個奇怪的眼神，然後抬起手指到他的嘴，讓他安靜下來。休斯閉嘴。他不確定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但它似乎是一個痛苦的威脅。

他們很快到達了一個地方，休斯記得他們出去的時候曾經經過這個地方。這意味着他們離營地很近，休斯已經得出結論，他死在營地的可能性遠遠小於死在森林裏的可能性。

幾分鐘后，休斯跟着艾克穿過森林邊緣的灌木叢，走到他們出發的空地上。

隨着一聲快樂的尖叫，休斯衝進了營地，欣喜若狂地繞着一個看起來很有趣的傢伙跑了幾圈，然後開心地癱倒在草地上。

終於安全了！他從來沒有這麼高興看到這麼多看起來充滿敵意全副武裝的人類巨人！他幾乎想擁抱他們中的一些人，但他肯定他們不會喜歡這樣，甚至可能會因此殺了他。

小妖精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在高高的踐踏過的草叢中放鬆下來，讓溫暖的陽光照射在他身上。他很高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