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惡狗

「買不買，不買走開別擋著我做生意。」小販見古小凡聞了半天沒動靜一把搶回去收了起來，做生意的態度和別的攤販完全不同。很快古小凡就知道緣由了，因為不愁賣，這麼一會的功夫，葯就賣出去大半了。「這麼多人買補氣的葯做什麼？」實在疑惑，剛瞧著來買葯的人都不像是氣虛的。「元靈散和元氣散對修靈初期的人來說有些作用，可以加快修行，修行丹藥的人少，所以供不應求。」古老爹一旁耐心解釋。「這些東西只有丹藥師能做？」這不是很普通的方劑嗎。。。「因為丹方只有丹藥師知道。」古小凡雙眉一挑，原來如此，兩眼咪笑臉上兩個深深的梨渦，這麼瞧著竟也有幾分可愛。煉藥...她的生財之道有了。正想著被人撞了一下，周圍突然有些嘈雜。「靈物市場開市了，走，咱們去看看。」正在購葯的修靈忙放下手裡的元靈散跟了去。靈物市場？古小凡一聽也來了興緻，要不去調研一下市場？「丫頭，你想去看看？」姜大娘一眼看出，和古老爹對望了一眼，心裡也有計較。古小凡嘻嘻一笑點頭。「她爹，索性不遠，咱們就帶她去瞧瞧，正好把那顆小元丹賣了，給凡丫頭添置些東西。」丫頭能參加庄奴選拔在意料之外，他們幫不上什麼忙，想著用小元丹換點靈珠，再用積蓄湊一湊給女兒買一個像樣點的葯鼎。靈物市場顧名思義，販賣的東西都與靈力有關，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和外頭那些小攤小販不同，這裡是『大生意』。老兩口要賣小元丹，古小凡知道他們的心意並未阻止，人家待她好，她加倍還就是。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老兩口卻差點因為這事丟了性命。「老頭，瞧著老老實實的，說，這丹藥哪裡偷來的？」老兩口才拿出小元丹沒多久，一個留著山羊鬍的老頭就出現了，上來就抓著古老爹的手腕兇巴巴的問著。「快放開，這不是偷的，我們沒偷東西。」姜大娘看著古老爹被人抓著，急的上前拉扯紛說，卻被一掌掃了出去當即倒地不起。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古小凡一時反應不及，對方也不是古大壯之流。「就這點靈力，瞧瞧這寒酸樣，不是偷的難不成還是你們自己煉的？」圍觀的也覺得古怪，這兩位老人可不像是丹藥師，看著也是買不起的，這小元丹瞧著至少二品吧...不過不管人家怎麼來的，這靈物交易有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問來處，買賣自願。胡六子明顯就是故意為難，目的就是那老頭手裡的小元丹。可是大家敢怒不敢言，胡六子是城中胡家的管家，這靈物交易市場就是胡家開的，今天這對老人怕是要自認倒霉了。「娃她娘！..你放開我，我不賣了。」古老爹看著倒地不起的姜大娘急得眼眶都泛紅了，打開僅有的低微靈力想要掙脫胡六子的鉗制，奈何雞蛋碰石頭，胡六子稍一用力，古老爹的手直接斷了，一聲慘叫疼得滿頭大汗。「分開他！」古小凡起身上前，一步步靠近胡六子冷聲斥道。「凡丫頭快走！」古老爹疼的齜牙咧嘴還一心挂念著女兒，生怕女兒吃虧。「我說，放開他！」

古小凡和剛才判若兩人，一身寒氣目光凌厲，隱隱透著一股殺氣。「喲，一個廢物，膽子倒是不小。」胡六子本就不是什麼好鳥，抬手就是一掌。古小凡看似笨重的身體卻靈活躲開了這一擊，而且瞬息之間借位靠近對方橫掃了過去。胡六子猝不及防，古小凡雖然沒有靈力，但是出腿利落力量很足，胡六子一個踉蹌手一松，古老爹跌落在地。「老爹！」古小凡順勢接住古老爹快速幫他接骨，三兩下功夫，古老爹的斷手就接好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古小凡知道，眼前這個老頭她怕是應付不來，得快些離開才行。該死的靈力...「胡管家，他們看著好像是西家的家奴...」有看不下去的終於忍不住出來說了句話。剛才老爹用了靈力，額頭上一個西字若隱若現，各家莊奴都有主家的印記，一動靈力就會顯現，胡六子又不是瞎子，只是假裝沒看到。「那就更有意思了，一個庄奴能拿出二品小元丹？不是偷的哪來的？我這算是幫西家管教管教。」胡六子被古小凡掃了一腳丟了面子，這會怎麼可能善罷甘休。「給我拿下！」胡六子一聲令下，一旁惡奴立刻蜂擁而上。「我們沒偷，他胡說八道！」古老爹雖然老實，但並不笨。「我胡說八道？你個臭老頭，本事沒有還不老實。」不過兩個靈力低微的庄奴，不如直接殺了，到時候就算西家找來也是死無對證。他說是偷的就是偷的。「當家..的。」姜大娘幽幽轉醒，驚慌失措找著古老爹。古小凡擋在惡奴面前，古老爹急忙護著姜大娘，「娃她娘，你怎麼樣？沒事吧。」姜大娘嘴角掛著血絲，臉色也十分難看，可見胡六子出手多重。「我...沒事..當家的，你怎麼樣？」姜大娘心眼多謝，知道他們一家遇上大麻煩了，連忙轉身朝著看熱鬧的人群求助。「大傢伙幫著說句公道話，他..他污衊我們，就是為了將丹藥據為己有，我們一家都是西家的庄奴，這顆小元丹是主家賞的，不信可以去問。」一些圍觀的看著老倆口不像是奸詐之徒，到底還是有人站出來說了句話。「胡管家，既是西家的庄奴，不如喊的西家的人來問問，瞧著他們也不像偷盜之輩。」「對啊，去請西家的人問問就是。」有些事動了惻隱之心，有些純粹不想看胡六子仗勢欺人。胡六子一看情況不對，臉一沉，露出一抹陰狠的笑，袖中手指暗暗動了動。原本扶著古老爹的姜大娘竄起朝著胡六子沖了過去。彷彿不受控制一樣。「娃她娘！」「哼，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