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城

先試試吧。悄摸的拿了點藥材去了灶房，藥材是簡單常見的，熟地，當歸，川芎，白芍，雞血藤，家裏也就這些適合配在一個方子裏。還有幾味好葯沒捨得拿，怕浪費了。火生得順利，用藥爐取了水，這的水純天然無污染，製藥再好不過。藥材按着火候和熬煮要求依次按量放進去，沒一會就聞到葯香味了。「好濃的葯香！」古小凡忍不住嗅了嗅，這麼濃的藥味，說明藥材本身的質量很高。她現在要制的是古方中的生血補氣丸，對她來說沒什麼難度，就是比較耗時。多少藥量制多少葯古小凡拿捏的分毫不差，從不用稱，這就是天賦。要等葯爐中的葯熬化了再慢慢收干，靠的是對火候的把控。古小凡一邊撐著頭一邊等著，忍不住有感而發，「天地悠悠皆過客～」她是不是也是這時空的一個過客？沒等她抒發完，突然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凡丫頭...你這是...」聞着葯香，老兩口來到灶房一看都驚呆了。微微的火光中，古小凡凝眉看向老兩口身後，奇怪，那氣息似乎又不見了。「凡丫頭，你在...煉藥？」古小凡點頭，「是啊，再要一會就好了，反事總要試試。」古小凡在老兩口詫異的目光中，不慌不忙揭開藥鼎用筷子攪動起來。覺得差不多了古小凡忙撤了火等著葯鼎里的藥膏冷切，條件有限，只能先試試了。「嗯～好香，藥材的品質果然重要，老爹老娘，你們聞聞這葯香如何？」俗話說，好葯一聞便知，她這手法沒變方子沒變，還是這個葯鼎，怎麼葯聞着…葯香更濃了？應該和藥材有關吧。滿心疑惑挑了一點藥膏，用水浸泡手指趁著藥膏還熱趕緊捏成小丸。「好香！」突然一聲喊，把古小凡嚇得一激靈，尋聲一看，只見自家灶房門口全是人。什麼情況？！「好濃的葯香！」「是啊！哪裏來的？」沒一會，灶房就被圍了個嚴嚴實實。「少爺快看，是古老二家。」這是…村長的聲音。少爺？七少爺？人群好歹讓出了一條道來。古小凡愣神看着自己手中的小藥丸子心裏直嘀咕，她就制個生血補氣丸，不至於吧...「這味道…是生血補氣類的葯，這藥品...你煉的？」古老爹老兩口早在一邊看傻了。「少爺，您看看～」成不成的她也不知道，畢竟她是真的沒靈力。村長一雙老眼瞪得溜圓，彷彿不認識古小凡，這葯香，聞着怎麼也得是二品吧！怎麼可能！！！西子軒四周掃了一眼，隨即將目光鎖定在古小凡的葯爐上，沒有接古小凡手中的藥丸，走過去用手指勾了一點藥膏送入口中。片刻后眸子一亮炯炯看着古小凡，隨即又是滿目疑惑。「你靈根未開毫無靈息...」說着瞟了一眼古小凡的葯爐子，「廢鼎...」可這藥效和葯香...分明是三品！怎麼回事？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明日，隨我回凌城參加庄奴選拔！」

西子軒這話一出，場面頓時一片寂靜，一個個瞪着眼一臉錯愕的看着古小凡。「少爺，我能...帶我老爹老娘一起去嗎？他們年紀大了我不放心！」古家大房都不是善茬，古大壯吃了虧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西子軒眉頭一沉，最終點了點頭。寬大的馬車十分華麗，四個人坐着還綽綽有餘，古老爹兩口子屁股有些不敢落座，實在是路上顛簸怕摔著才踏實坐下。「少爺，我能不能向你請教請教？」古小凡看着一路不苟言笑的西子軒厚著臉皮打聽。「說。」夠簡潔的。見對方點頭，古小凡便開始詢問靈力丹藥方面的事，從對方的字裏行間總算有了個大概的了解。這裏是一個叫靈武大陸的地方，沒有所謂的皇朝，強者為尊。「那我這種靈根都沒開的，豈不是卑賤如螻蟻任人欺負？」「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到了凌城不要亂跑。」雖然是大實話，可聽着真讓人不爽。「少爺知道怎麼開靈根嗎？」古小凡撐著頭詢問著，真的沒法子？西子軒瞟了一眼古小凡：「天生靈根未開想要打開靈根，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做到。」「誰？」得，世上只有一個人能辦到的事，隱含之意便是無望。「無妄山山主。」嗯，聽名頭就牛逼轟轟吊炸天，更沒戲了。「在哪？」純粹隨口閑聊了，這種級別的難度，目前對她而言有些不切實際，她還是想想怎麼脫貧致富擺脫庄奴的身份。「無妄山。」無妄山在哪？古小凡翻了個白眼，罷了，以後再慢慢打聽吧。容村離凌城不遠，聊著聊著不知不覺便到了。「凡丫頭，城裏人多注意別走散了。」古小凡沒見過『世面』，見着什麼都稀奇，東看看西瞧瞧忙的不亦樂乎。老兩口也想帶她去轉轉，可眼下不合適，他們不是來趕集賣葯，小心拉着古小凡生怕她走散，好在七少爺和善沒說啥，這丫頭...凌城算是一座大城，街上十分熱鬧。想要發家致富，就要瞅准市場，古小凡可不光是瞧稀奇來的。她首先看的就是葯攤。「瞧一瞧，看一看，上等元靈散，元氣散...」古小凡上前拿起一瓶所謂的元氣散打開瓶塞嗅了嗅，黃芪、黨參、白朮、山藥、扁豆、甘草...方子倒沒什麼不對，但是可以更好。「這個怎麼賣？」「三個散珠一瓶。」十個散珠合一顆靈珠，記憶中，老爹老娘辛苦一年也攢不下幾顆靈珠，也就是說，這葯很貴啊。西子軒一路看着沒吭聲，其實，他是一直在暗中觀察古小凡。這個突然開竅的古小凡有太多古怪，想着帶回去之前再仔細觀察觀察，只是一路下來，疑點越來越多，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他故意放任古小凡的一舉一動，反倒是古老爹兩口子心裏直犯怵，生怕女兒不懂規矩惹少爺不高興。「少爺，我能逛逛嗎？」古小凡不是傻子，心中有數，所以才有的放矢。西子軒皺眉，最終點了點頭，「給你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到西家。」既然跟着看不出名堂，就讓她走開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