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乖，給我哭

葉羲的身體被推到門上，她的脖頸被掐住，葉羲看著眼前雙眸赤紅的商訣，害怕地睜大了雙眼：「哥哥……」

「你也想殺我？是嗎？」商訣的視線如撕扯人的野獸一般，隨著聲音的落下，掐著葉羲脖頸的手掌越來越緊。

葉羲的雙眸突然就變成了赤金色，商訣有片刻的愣神，但隨後就恢復如常。

「你這般好看，垂死的模樣肯定也很好看。」商訣的聲音溫柔中帶著殘忍。

他是真的想殺了葉羲。

葉羲此時也知道了商訣為何今夜不讓人隨意走動了。

因為他會失去神志發瘋，甚至……殺人……

葉羲掙扎著，但她這具身體太弱了，就連她的幻術都對商訣沒用。

痛楚讓葉羲落下了眼淚。

而就在她落淚的時候，商訣的手突然鬆了一些，他似乎是有些好奇，他湊近葉羲，吻了葉羲的眼角。

那些眼淚被商訣舔舐掉。

而葉羲也趁機推開了商訣。

她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煙灰缸上。

二白一看，就忙道：「宿主，你不能用煙灰缸砸主人！」

二白話音剛落，煙灰缸就已經到了葉羲的手上。

而就在二白擔心之際，商訣就也逼近了葉羲，葉羲手裡的煙灰缸還沒砸出去，她整個人就被商訣給鉗制住。

隨即葉羲手腕一痛，煙灰缸落到了地攤上，葉羲那叫一個恨。

但她可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不過還沒等她動作，商訣就已經把她壓在了懷中，帶著幾分不滿道：「乖，給我哭。」

葉羲愣怔了一下，商訣眸中的殺意奇迹般地消散了，只是戾氣依舊很深。

但愣怔的葉羲卻是讓商訣一陣不滿，他直接抬手就繼續掐葉羲的脖頸，他知道這樣葉羲就會哭給他看。

葉羲瞬間回神，眼淚也隨之落下。

葉羲做女帝那會，從未哭過，許是報應，她現在的身體反倒是極易落淚。

嬌氣的很。

葉羲撇了撇嘴。

她青丘女帝能屈能伸，不就是哭嗎，她可以。

葉羲收斂神思，她如那風雨中的嬌艷玫瑰在商訣懷中顫慄哭泣，惹人憐愛。

商訣看著懷中梨花帶雨的嬌弱女孩，他放下了掐她脖頸的手，把她緊緊禁錮在了懷中。

他就像野獸巡視領地般在葉羲的脖頸處嗅了嗅，馨香入鼻，也驅散了那縈繞在腦海中的無邊血腥，他也可以擁有美好，而不是永墮地獄，不人不鬼。

商訣最後在葉羲的脖頸處咬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

這是他的掌中物，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美好……

商訣眸中的戾氣逐漸消散，而那所有的瘋魔也在葉羲的哭泣中得到了滿足。

葉羲：「我不是人，但你家主人是真的狗。」

二白反駁：「……我家主人原身是神龍。」

葉羲：「哦，那就是叫狗的神龍。」

二白：「……」

一道閃電映在窗前時，只有那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相互依偎。

商訣不再瘋魔。

葉羲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只知道這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她在一直哭，但也被商訣的懷抱所包裹。

那股特殊的冷香讓她感到安心。

這一晚很糟糕，但是卻讓葉羲忘記了被萬千天雷加身的夢魘……

而商訣也在這本該發瘋發狂的一夜睡了一個好覺。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渾身浴血的絕美女子站在蒼茫的天地間，她看起來很虛弱，但那雙眸子卻只有倔強和不屈，光亮而明艷。

商訣第一眼就想讓她哭，她哭起來一定很美……很美……

商訣睜開了眼睛，他有片刻的恍神，而那夢裡的場景卻並未在他腦海中留下任何痕迹。

商訣正欲起身，但卻被什麼東西壓住了。

他垂眸看去，看到的就是乖巧蜷縮在他身邊沉睡的葉羲。

商訣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可怖，「葉惜，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呢……」

而且，她在昨夜……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