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銷魂一戰

秦書瑤知道，若非自己不聲不響地跑到張若晨後面，他哪怕胳膊伸得再長，也不會碰到自己。可這傢伙碰了一下還不算，竟然還伸手抓了一下，天底下還有比這更過分的事情嗎？

自懂事起，那個要緊部位只有跟卓思慧笑鬧中被碰觸過幾下。像這般被人結結實實抓了一把，在少女偶爾帶着春意的夢境中都從未存在過，這讓她有了世界崩塌的感覺。似乎從這之後，人生中便失去了什麼。

而這種感覺又讓她腦子裏亂成一團，生氣只是下意識地反應。待聽到張若晨開口解釋才反應過來，心想我到底是打他一頓呢？還是打他一頓呢？還是打他一頓？

意外情況造成的大腦短時當機，使她沒有發覺這三個選項有什麼區別。或許因為多年練習國術，讓她給三個選項自動分配了不同的套路，傷殘程度還是有明顯區別的。但不管怎麼說，總是沒有立即展開行動。

可是張若晨最後一句貌似推卸責任的話，卻徹底把她惹火了。

我是不該悄悄站到你身後，可你佔了我天大的便宜，還把責任往我身上推，是怪我故意站到後面讓你來摸嗎？

想到這她真是又羞又惱，其中惱怒佔得比重非常大，二話不說抬手朝張若晨肩頭抓去。

張若晨在意識到自己犯下錯誤的同時，就開始提防悍妞暴怒傷人，有意地向後退了退，拉開一段距離。待看到悍妞突然出手，立即向後退了一大步。

秦書瑤本想扳住張若晨肩頭將他狠狠摔一跤，見他閃躲，心裏更為惱火，一個箭步上前，扳肩的一下化為橫掃，「啪」的一聲手背抽在張若晨胸口。

張若晨見她來勢洶洶，想側身卸掉點力道，卻發現悍妞動作太快，根本就來不及做動作，腦子裏剛有想法，胸口已經被打了個結實，疼得差點背過氣去。心想悍妞果然厲害，我堂堂南大橋小廣場太極宗師，竟然不是她一合之敵。

抬起一隻手痛苦地說：「一人一下，這回公平了吧？」

他本意是想說我不小心碰你一下，你打我一下，這就算了吧。但秦書瑤聽了卻覺得他的意思是我摸你一下，你摸我一下，大家扯平了。

「你無恥！」秦書瑤咬牙說道，手上一推腳下一勾，想把這傢伙摔個四腳朝天。

張若晨踉踉蹌蹌退了幾步卻沒摔倒，後背一震，靠在了書架上。心想練了這些天的馬步，總算小有成就，下盤穩健了許多啊！

他暗自得意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卻未意識到這種始終不肯倒下的小強狀態，或許才是最大的失誤，而揚嘴角的那一下更是致命，這種表現直接讓悍妞進入了暴走狀態。

秦書瑤抬腿就是一腳，將張若晨「釘」在了書架上，腳掌向上一滑，卡住了張若晨的脖子。

張若晨頓時氣息不暢，想說話發不了聲，想咳嗽也咳不出來。兩手用力想扳開悍妞的腳，卻根本移動不了半分。腦子裏轉過一個古怪念頭，怪不得剛才沒聽到她過來，原來是光着腳的。嗯，手感很順滑。

他頭雖然不能動，眼珠卻可以往下看，就見頜下一個白白的小腳丫，腳背上還有一個小紅包，散發着一股花露水味，混雜着沐浴露的淡淡清香，先前說蚊子叮臭腳，顯然是不正確的。以前倒沒留意到，悍妞這麼高挑的身材腳卻不大。再往下瞄，卻見悍妞整條腿幾乎都露了出來，修長筆直極為養眼，甚至能看到那若隱若現的黑色小褲褲。

若放在平常，這樣近在眼前的修長美腿定然會好好欣賞一下，這般高難度動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然而此時這腿卻十分要命。張若晨騰出一隻手朝下面比劃，意思是你走光了，趕緊把腿收回去吧。

秦書瑤見張若晨亂比劃，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今天被這該死的傢伙害得失了方寸，竟然忘了在家裏穿的是裙子。反正也都這樣了，非讓他得到教訓不可。於是腿上又加了幾分力道。

張若晨見這一招不但不管用，反而脖子上的壓力更大了幾分。見悍妞面容冷酷到了極點，散落在肩上的濕著的頭髮好似也助長了恐怖氣息，不由懼意大盛，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他拼盡全力去扳架在脖子上的腳，卻感覺好似蜻蜓撼石一般，實在想不通悍妞看上去很嬌柔的女孩，哪來的那麼大力氣，簡直違背那個什麼什麼定理？

具體應該是什麼定理，這時卻想不明白，危急之中腦中靈光乍現，悍妞不是腳最怕癢嗎，這就是她的弱點啊！艱難的歪了嘴朝着她腳上被蚊子叮了的地方，斷斷續續地呼出一口熱氣。

秦書瑤腳上被蚊子叮的地方受熱氣一熏，麻痒痒的很是難受，力道就泄了幾分。張若晨見奇招奏效，當然是再接再厲，吸了口氣又想去吹。秦書瑤識破他的意圖，腳掌上移，直接封住了他的嘴。

張若晨這一下差點沒給憋壞了，不由瞪圓了眼睛，危機之中也顧不上猥瑣不猥瑣，伸出舌頭去舔悍妞的腳心。

秦書瑤輕呼一聲，奇異的感覺從腳底傳來，麻癢中帶着些溫熱，化為一種難以言喻的體感，如同電流一樣襲遍全身，讓人不由自主地顫慄，整個身子都酥軟起來。

張若晨感覺悍妞腿上沒了力道，不由大喜。想起楊師傅教導過的，力由根生，根就是腳，只要雙腳離地，多大的力道都使不出來了。雙手握住悍妞的腳踝，返身往肩上一扛，想把她扔到書架前的沙發上去。

秦書瑤很快從那種異樣的感覺中擺脫出來，發覺身子騰空，一手按住張若晨腦袋，腰一挺腿一動，直接騎在了他脖子上。

張若晨突見眼前落下一片帷幕，肩上多了兩條渾圓白皙的大腿，底頭是兩隻白嫩的腳丫，抬頭見到一雙玉峰蓓蕾，竟然莫名其妙地鑽到了悍妞裙子裏。還未等仔細欣賞，悍妞兩個腳丫勾在了一起，頓覺脖子上壓力驟緊，一陣頭暈目眩向後摔去。

落下之後卻並不疼痛，原來是倒在了沙發上。

脖子兩側被細膩柔滑的少女肌膚包夾着，傳過來她的體溫，腦袋枕在她的小腹上，很是柔軟舒服，只有後頸那裏有點硬，想是墊在了恥骨上。奇異的感觸似乎無處不在，鼻子裏滿是沐浴露的淡香，還揉雜了另一種味道，清淡幽遠嗅之欲醉，難道是傳說中的處子體香？

這般旖旎境況真是讓人想也想不到，但他卻知道，此時的處境更為危險。除了那最後一道緊要部位，悍妞竟然被自己看了個通透，就算不殺人滅口，也得……殺人滅口了。

或許是大腦缺氧，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別的結果。只想道，楊師傅教的不管用啊，悍妞雙腳離地，大腿還是能夾死人的！真要這般死了，那也太**了吧。

雙手使勁想扳開悍妞的大腿，她腿上的力道卻立即重了許多。張若晨感到眼前有點發黑，心想胳膊果然是扳不過大腿，真是太他X的有道理了。兩手順着她的大腿往下摸，滑過小腿抓住一隻腳，不管不顧地撓起了腳心。

這針對敵人弱點設計出來的戰術果然十分管用，剛一施展脖子上的壓力就輕了。他撓啊撓啊，聽到悍妞發出痛苦地哼聲，身子痙攣般地顫抖起來，連忙扳開雙腿從她裙下鑽了出來，閉緊了雙眼回頭說道：「我什麼都沒看見！」也不知她能信幾分，這個時候也只能賭了。

隨即感到胸口被蹬了一腳，只是這一下力量不怎麼重，退了兩步就站穩了。睜眼一看，悍妞倒在沙發上，臉上有些紅暈，但那目光直讓人心裏發寒。

古龍小說里常有一句，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那某某某早就是個死人了。

張若晨覺得悍妞此時就是這種目光。他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悍妞又不是傻子，一切掩飾都是徒勞。

這般對視了數秒，悍妞卻一直沒有動，大概是還沒有定下主意，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趕緊溜吧！

張若晨三步並兩步跑到門口，趿上鞋子開門拔腿就跑，一直到了樓下，聽後面沒有動靜，暗暗鬆了口氣。悍妞真是恐怖啊，在她手下（腳下？）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也不知苦練個三年五載的，能不能有點自保之力。不過能夠全身而退，也算不錯了吧？

彎腰穿好鞋子，大步朝小區外走去。出小區大門時，門衛朝他點頭微笑。張若晨心想，這地方以後是再也不敢來了，今天這禍惹得有點大。雖說錯不全在我，可悍妞從來就不是講理的人，再被她看到，非把我大卸八塊不可。

哎喲，不對！她要是上門尋仇怎麼辦？

這樣一想他就有點發愁，腦中反覆播映着與悍妞動手的經過，越想越覺得心裏發慌。拚命不去想那些與關鍵部位有關的片斷，卻看到一隻白嫩嫩的腳丫在眼前不停晃動，腳背上還有一個被蚊子叮咬的小紅包。

張若晨只覺欲哭無淚，這是中了魔魘還是怎麼着？好吧，戀足癖總比色情狂要好一些。再說悍妞的小腳丫，真的挺好看的，這純屬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