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王不見王（七）

第七章

01.

英國前外相哈默斯頓說：「國家與國家之間沒有永恆的朋友和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這已經成為了國際關係的一個基本準則，「敵友定律」甚至上升到了金科玉律的地步，但這句話的流傳甚廣——恕我冒昧——和他的過於淺顯是分不開的。正如「因為出於利益和情感的需求，所以我們選擇對他發動進攻」這種話遠不及「干他丨娘的」來的更鏗鏘有力。

前者是宇智波斑，後者是日向遙。

沒毛病。

不過他們的核心都是一樣的，用一個文藝的辭彙來說是「殊途同歸」，但在這樣的時代，雖說很多人的大體追求一樣，但不一樣的路已經就是結果本身了——因為大部分人都會死在半路上。

所以所謂價值啦追求啦最高夢想啦……洗洗睡吧。

不過，他們三個當然不會真的洗洗去睡，洗洗后睡了對方還有點可能。

剛剛說到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其實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也會與他們的文化歷史與人民價值觀有關，如果我們把利益看成硬關係，而情感文化看成軟關係的話——我們都知道，這兩方面是都不容忽視的。

人與人之間當然也是如此。

當日向遙第一次和千手柱間請求幫助的時候，千手柱間說道：「如果你以私人身份和我求助，我會幫你。但你以日向一族分家的身份向身為千手一族少主的我，和我說這話，所以，我也必須考慮到整個家族。」

她回答說道：「你會得到你滿意的報酬的。」

「你以什麼名義和我說這話的？」柱間皺著眉問道。

「未來的日向家家主，或者是，以阿遙的名義。」她說道。

柱間怔了一下，前者他當然明白，但後者……是他想多了么？

「這樣可以嗎？」她沒給他繼續想下去的空間，如此說道。

「可以。」柱間的嘴比他大腦要快……咳咳。

至於為什麼不找斑，答案很簡單，宇智波和千手不同。

柱間回去后想了一會兒后便叫來了自己的弟弟，千手扉間，和他說明了這件事。

「如果是兄長你的決定的話我當然沒有異議。」扉間這樣說道，「但對方值得那樣付出嗎？」

「她說她會成為日向的族長。」柱間說道。

「我還說我要成為千手的族長呢。」扉間說道。

柱間的第一反應——「咦真的嗎？」

扉間：「……」

扉間再次對自己的大哥無語了，「我是舉個例子。」

「哦哦哦好的。」柱間說道，他想了幾秒后說道，「在他們家族的內部比賽里，她贏了日向神道。」

這次扉間挑起了眉，「真的？外面可沒有消息。」

「真的。」柱間說道。

「那很好。」扉間說道，「大哥你總算幹了點有用的事情了。」

柱間：「……」

柱間默默岔開話題，「這件事畢竟是以她那邊為主的，我建議你盡量聽從她的吩咐，當然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也可以和她溝通。」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大哥。」扉間點了點頭，「我是過去幫忙的，僅此而已。」

「對。」柱間說道，「只是幫忙。」

02.

「阿遙，這是扉間，我弟弟。」

「扉間，這是阿遙，日向遙。」

「你好。」

「請多指教。」

很乾脆利落地打招呼，而後扉間率先問道：「任務具體是怎樣的？」

「潛入，竊取情報，暗殺。」她很乾脆利落地說道。

「彼此衝突。」扉間說道。

「是，所以我需要幫手。」她說道。

「情報？」扉間問道。

「無。」她說道。

「你沒有開玩笑？」扉間挑了挑眉。

「我不會用自己的命開玩笑。」她平靜地重複了第二遍，「所以我需要幫手，而且是很強有力的幫手——所以，我才問柱間借人。如果是普通幫手的話我可以在族內找到。」

「既然你明白處境，那麼，很好。」扉間點頭。

「嗯，我很明白。」她伸出手來，又說道，「請多指教。」

他也沒有墨跡，直接握了握她的手說道，「合作愉快。」

柱間在旁邊看著他們的對話，莫名的感覺阿遙和扉間的氣質有些相像，他們很快便進入了工作狀態中，而柱間也完全插不進話了。

夜晚，小旅館，桌面，地圖。

「根據白天探查的結果，這裡這裡，和這裡有問題，但我們並沒有辦法進入更裡面。」扉間說道。

「還有這裡的機關。」她用筆在平面圖上又勾勒了幾處。

扉間不期然想到，白眼真的很好用，若日向家能成為千手家的助力……哪怕只有一個人，何愁對付不了宇智波？

「你走神了。」她的聲音提醒了他。

「抱歉。」扉間說道，「那如果我們從這邊突破的話——不過在此之前還有情報。」他說了一會兒卻沒聽到她的回應，他抬起頭來卻看到她笑盈盈地看著他。

「怎？」扉間問道。

「你剛剛走神在想什麼？」她問道。

「在想讓你如何屬於千手。」扉間也沒有隱瞞。

「呀。」她說道。

「白眼在戰爭中非常有用。」扉間繼續說道。

她又笑了起來，然後她說道，「好了，說正事吧。」

扉間也就順應她的話說起了「正事」，雖然他覺得讓她屬於千手也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