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於林

木秀於林

朕再次懷疑上一任皇帝有弱精症,因為特么的只有朕跟那個連玉蝶都不配上的公主倆小孩。

太慘了,這丫頭沒媽不說,她還連個名分都沒有,朕也不能隨便給她名分,那些史官得在他那破本子上亂寫。

那些皇妃要麼陪葬,要麼送去了寺廟。

歷朝其實都得陪葬,但是有些官員權傾朝野的話可以有點特權,你還不讓你走後門,走後門一直都是美好傳統。

馮首輔的妹妹就被送去寺廟了,朕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朕就是看不慣這種行為,陪葬太傷臣子的心了,他們若是有本事把女兒妹妹送去寺廟朕也不多管。

朕再一次說,真的很討厭這些記錄皇帝日常的左史跟右史,還真左邊一個,右邊一個。

朕已經六歲了,還在尚書房學習,跟那幫土豆子真沒什麼好玩的。虞芙蓉也不知道是不是舅舅家送給朕的探子,但是她心靈手巧,很會下棋,性子也好。

「陛下,請。」

雖然不太地道,但是朕第四次悔棋了。

「陛下可是累了?」

何公公咱能不能別這麼明顯的要逃?

有點狗,朕不是那種說跑就跑的皇帝,朕是有責任心的皇帝。

「該去讀書了。」朕太聰明了。

「陛下可要吃些茶點?」

「你自己吃吧。」整天也不讓朕,要不是朕怕太聰明了被當成妖怪打殺了,朕才不會天天輸給一個小姑娘。

也是太閑了,贏有點過於聰慧,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輸了又很沒面子,朕就是天天給自己找罪受。

「陛下,可是累了?」

沒有,朕就算累了也不可能在馮首輔面前丟臉,就是覺得他教一個小屁孩還挺認真,真心覺得他一定有陰謀。

趁著朕年紀小,實行新政,也不怕等我掌權了害他……膽子真大。

「陛下的字還需要再練一練,不過也有一番風骨。」

毛筆字朕以前會,只是現如今年紀小,手上沒力氣,而且朕覺得馮首輔怎麼也得教會朕寫的大氣磅礴啊……

不過,這瘦金體,你說適合皇帝嗎?

宋徽宗趙佶,此人輕佻浪蕩,不思國事,整日地沉迷書畫,美色,享樂,可偏偏這位不成材的皇帝,創作了一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字體——瘦金體。

在名師的指導下,徽宗又在唐代褚遂良的字體上大為改進,創造的瘦金體,瘦挺爽利,側鋒如蘭竹,筆法細膩,富有鮮明特徵,瘦金體被後人紛紛效仿,成為一大書法流派。瘦金體在現今受小部分人喜歡。

可有人在對瘦金體推廣的時候,「亡國字體」「虛浮字體」一些詆毀的詞老是在充斥,有人將瘦金體列為非主流字體,也有人調侃趙佶是書法界官做的最大的……

有人對徽宗荒誕誤國產生不小的意見,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人對朕有意見……可惜了,朕已經站在了這個時代這個國家的頂峰,即便有人不滿,也只能憋著了。

從六歲朕寫瘦金體的時候,就已經預見了王國將有一位□□□□的皇帝。

七歲,朕還在尚書房看見馮首輔,不得不說他很辛苦,累的頭髮都比去年白了大半。還有那些太傅,明明給朕安排了五個太傅,他居然還來給朕上課,這是要跟朕建立師生情意嗎?

他想錯了,後代的學生幾十個應對七八個老師都辛苦的大把大把的掉頭髮,朕小小孩童一人應對六個,朕都要禿頂了。

呵~賀甫孺簡直是罪該萬死,他仗著自己是世家子居然敢摸朕的臉。

「啊,好可愛,肉乎乎的,嘿嘿~」

「來人,護駕!」

「閉嘴!」朕一腳踢在何公公小腿上,「丟人。」

「居然敢對龍顏動手動腳,還不拖下去打一頓!」

上次就想摸,沒摸成被打了,這次被打應該是得償所願的挨打了。

今天賀太傅又是挨揍的一天。

「他怎麼樣都是太傅,別太過分了。」李太傅怒視何公公。

李太傅的孫子李成成拉了拉他,明顯他不想自己爺爺被打,我記得葫蘆娃救爺爺裡面就爺爺、爺爺的喊,我要是把這些土豆的爺爺都弄來,然後大板子,他們會不會一邊哭一邊喊爺爺?

聽起來就有意思。

李成成叫這麼個名字還挺好記的,他是朕在這麼多小土豆里第一個記住的名字。

所以看他可憐巴巴的扯他爺爺的衣服,朕也就沒有出言對付李太傅。

我知道李太傅在意的不是賀太傅被打,他介意的是宦官權利太大,尤其是朕現在年幼,他唯恐何公公「挾天子以令諸侯」。

怎麼說呢?

李太傅高估何公公了,何公公手段不是一般的毒辣,可他是受封/建制度影響深刻的奴/才,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心。

李成成年紀不大,文章做的不錯,非常有條理,難得在土豆里不是個寫流水線的。

你說誰寫流水線?

馮知章那老狐狸的重孫子是個草包,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生來會打洞,他畢竟是首輔的重孫子,他居然只會寫自己的名字,而且他已經七歲了,還比朕大幾個月,朕的字還常常被太傅們誇獎,而他卻寫了一□□爬式字體,真真是太好笑了。

「馮木秀,你個傻子。」

朕委婉的表達了內心的想法,並把高頭大馬的他氣哭了,真不知道七歲這麼壯實的人居然叫木秀。

也不知道馮知章那個老頭子想的什麼?

若不是朕得保持帝王的形象,還不能讓馮首輔發覺太多小動作,朕就當著他面嘲笑他做了那麼多人的老師,結果連自己重孫子都教不好,哈哈哈哈……

不行了,這件事一定要寫進《記錄注》里,左史秦那啥就是個孫子,他沒有寫主要原因,他就寫朕因為馮首輔重孫學業水平較差而高興不已。

已經七歲的朕自然不能說哭就哭,但是表情表現一下不愉快的話,手下的奴才就立馬做了朕想讓他們做的。

面子上還是要照顧一下秦左史……

「想好了,秦旭,陛下只是想讓你去掉這裡污衊陛下的句子,又不是什麼難事。」

「陛下,不可。」秦旭簡直就是好孩子,嚴格遵守規章制度。

能不能偷偷夜裡摸過去宰了他?

可以,何公公居然還抬起頭給朕一個「您放心,有奴才在,他死定了」的眼神。

朕這些日子做過的事便是安慰了馮木秀,當時朕都覺得自己以後一定是個好皇帝,為人民謀福祉,讓官員信服。

雖然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但是朕已經給自己想好碑文了,有點不吉利,還是趕緊忘了,呸呸呸!

「陛下,你是不是覺得我傻,不配和大家一起學習。」

「怎麼可能?朕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陛下,你不用安慰……」

「你們這些臣子哪個有朕聰明有朕地位高,你們不都死皮賴臉跟朕一起讀書了嗎?」

「陛下……」

嗚嗚嗚……馮木秀哭的更難過了,真可憐。

以前父親告訴我,你還差的遠,學這麼點東西就一副累的要死要活的樣子,看來給你報更多補習班,你才能知道這已經很幸福了。

用更大的悲傷來緩解悲傷是最有效果的,周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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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江山美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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