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自從宋祁出關后,接連下了大半個月的暴雨,這期間少有見到過歲歲,每次宋祁都要忘掉他時,又會突然蹦出來刷一下存在感。

看到歲歲那副疏離的模樣,宋祁就無比想把小糰子抱懷裡揉捏。他以手支腮坐在窗邊,望著外面滂沱的大雨,在心裡想:好像揉糰子啊。

正巧歲歲正撐著一柄油紙傘從外面回來,傘檐下的桃花眼往上抬了點,與宋祁對了個正著,宋祁心虛地連忙收回目光,隨即一愣,他心虛個什麼鬼?

再看過去時,歲歲已經進了自己的小屋子,並把門關上了。

宋祁就很氣,也把窗一關,躺到床上拉過被子把自己悶在裡面,還氣得蹬了下腳。

不就是閉了一年多的關嘛,小孩的感情也太經不起考驗了!

刺眼的閃電將大地照得亮如白晝,接著一道驚天動地的雷聲炸響,那驚雷聲實在太響,震得耳朵疼。

宋祁在被窩裡捂著耳朵,吐槽:是哪位道友在此渡劫?

正此時,房屋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但由於宋祁捂著耳朵並沒聽到,直到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宋祁才發現,起身迅速整理好散開的衣著,端著君子之風去開了門。

房門一開,急風夾著雨水灌了進來,吹得宋祁衣袍飛起,門外的人並未打傘,淋得濕漉漉的,頭髮緊貼在身上,電閃雷鳴下一臉驚惶。

「大師兄!」邱鶴跨進屋內,拉著他的手焦急道:「快隨我去一趟會武殿,出大事了!」

他邊說邊咳,彎著腰大口喘著氣,顯然是一路馬不停蹄跑來的。

宋祁嚇了一跳,拿毛巾給他擦了擦,問道:「發生何事如此驚慌?」

邱鶴擺著手搖了搖頭,只說:「大師兄去了便知,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

兩人便急急忙往會武殿去,等到時才發現大殿里已經站滿了人,一眼掃過去皆是各長老門下的佼佼者,他們分列兩側,似乎也是被匆匆召集來的,有的衣冠甚至都還沒整理妥當。

朧月仙尊坐於上座,見人到齊,才出聲道:「昨夜血海煉獄出了意外,一道閃電劈開了秘境入口,裡面煞氣橫溢而出,方圓十里瞬間寸草不生。各宗門商議,決定派遣弟子立即前往煉獄秘境,阻止煞氣繼續溢出。」

滿殿嘩然。

朧月仙尊面色肅穆,目光落於執法長老,問道:「此次入選的五十名弟子皆已到達?」

執法長老上前一步,拱手道:「全數到場,隨時聽令。」

仙尊頷首,聲音傳遍仙門:「若有人臨陣退縮,宗門亦不追究,此乃人之常情,但若是決定了,就不容此後再生反心。執禮長老已安排龍骨飛舸停在外面,想好願意去的就上去,一炷香后啟程!」

一炷香,根本來不及回去收拾東西,宋祁住的近的還好,其餘弟子只能臨時去執法堂借點護身法器,或者各自師父安排。

殿里立即忙亂了起來,這裡一句「誰有響鈴石借我一顆」,那裡一句「符紙符紙!哎呀我忘記帶出來了」,可以說亂成了一鍋粥。

邱鶴擦了擦額頭上的水珠,這才有時間用靈力烘乾自己,他往宋祁身邊湊了湊,道:「大師兄不回去收拾東西嗎?」

「唔......」宋祁目光偷偷望高座上的朧月仙尊瞟了下,他之前已經暗示過師尊不想去煉獄秘境,可是之後師尊都沒表過態,現在他也不太清楚自己是去,還是不去。

這一瞟,就與朧月的目光對上了,朧月朝他招了招手,宋祁微愣,穿過人群走了過去。

「裡面裝的附靈符,以靈力點燃它,為師的虛神能出現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必不得已時不可使用。」

朧月將一隻錦囊遞給他,沉聲道:「你雖已突破化身境後期,但心境上離大乘境還遠遠不夠,唯生死之際才能讓心境升華,以此穩固境界,此次歷練是你的機緣,不可耍小性子。」

見已無迴旋,宋祁收下錦囊,躬身謝過師尊。

往外走時,宋祁查看了下儲物戒,見需要的東西都在,不必再回一趟,只不過歲歲那邊,要不要告知一聲......

宋祁拿起傳音玉牌又放下,走到無人之處,才啟動傳音玉牌對歲歲說了句:「我這次估計得外出一段時間,你乖乖呆在宗門別亂跑,師兄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等了等,也沒聽到對面回應,身前傳來一道嬌柔的女音,宋祁忙把傳音玉牌收了起來。

喬沉月撲過來一把抱住宋祁,歪頭蹭了蹭,千嬌百媚道:「大師兄~我跟二師兄換了崗,這次我替他帶隊,大師兄驚不驚喜!」

「這是驚嚇。」宋祁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喬沉月肩膀,把她往外推遠了些,在她粘過來之前轉移話題道:「這次王昱不去了?」

「大師兄都不關心下我。」喬沉月嬌嗔了聲,還是答道:「此先安排的是我在秘境外接應,這次不是起了變故嘛,師尊覺得我當不起大任,換了二師兄接應。」

「那邱鶴呢?」宋祁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謙謙有禮的邱鶴身上,他正在忙前忙后地給師弟師妹們置辦東西,臉上掛著一貫的招牌笑。

喬沉月順著懶懶地看了眼,滿不在意道:「他向來不怎麼愛歷練這檔子事,這次大概也留守宗門吧,別說他了,大師兄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啊,我多帶幾件~」

宋祁隨口地說了句紅色,被喬沉月纏著脫不開身,非要宋祁替她選衣服。

鐘聲鳴響,龐大的飛船破空而來,停在玄真派上空,其以龍骨為基,龍鱗為皮,周身暗芒流轉,極為大氣磅礴。

執法長老朗聲道:「快快上去,不得再耽誤!」

弟子們再顧不得置辦法器,匆匆忙飛身進入龍骨飛舸的結界內。

等人都上完了,宋祁和喬沉月才起身,跟朧月仙尊拜別後,轉身走時,宋祁睹見站在不遠處的邱鶴,那一瞬的邱鶴面無表情,在宋祁看過來時,才疲憊地露出笑容,遠遠行了一禮。

「願師兄此去一帆風順,逢凶化吉。」

-

上了飛舸,也沒等到歲歲的迴音,宋祁鬱悶地站在甲板上,眺望太華峰那一處小桃林,在心裡翻來覆去地把歲歲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也忒沒良心了!

一柄油紙傘撐在宋祁頭頂,身後有聲音道:「在想他了?」

宋祁嗤了聲,口不對心道:「誰想那小兔崽子,哼,管他晚上蓋沒蓋好被子,有沒有熱飯吃。」

身後輕笑道:「我又沒說是誰,師兄何必急於回復?」

宋祁一驚,猛地轉身,正見歲歲踩在油桶上舉著把傘替他遮雨,水靈靈的桃花眼波光涌動,艷煞這京州雨景。

宋祁剛還偷偷罵著人家,此時囧地臉都紅了,怕在小師弟面前有失體面,重新把頭轉了回去,問道:「你怎麼在這裡,馬上要啟程了,趕緊下去。」

「不下去。」歲歲彎了彎眼睛,伸出一隻手摟著宋祁脖頸,道:「師尊准了的。」

「你這才多大?連給血海煉獄的魔獸塞牙縫都不夠。」聽是朧月師尊的准許,宋祁根本不信:「別鬧了,快回去。」

剛說完,飛舸震動了下,啟動了。

歲歲沒站穩,摔在宋祁懷裡,油紙傘落到了甲板上,被風吹得滾了幾圈。

宋祁沒顧得上,抱著他去找駛船的人,歲歲歪在他肩側,偏了偏頭,嘴唇若有若無拂過白玉似的耳垂,像是在撒嬌,儂言儂語道:「師兄,真的,歲歲什麼時候騙過師兄?」

這一會的功夫,飛舸已駛出千里遠,宋祁心想就算是師尊准許的,他也不能讓歲歲去。到了駕駛艙,宋祁朝裡面喊道:「勞煩,能不能回去一下,有位弟子上錯了。」

「啊大師兄,不行啊,這飛舸開出來除非到目的地,是停不下來的。」

宋祁一時無言,看著歲歲狡黠的雙眼,忍不住伸出惡爪捏了捏他的臉,泄氣道:「算了,既然你上來了就去,不過只能待在血海煉獄前的欒城,不可進秘境里去。」

「好。」歲歲點了點頭,趁機親了口宋祁,彎眸道:「師兄真好。」

這一親把宋祁親懵了,回過神白玉臉龐充血,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他慌亂中結結巴巴道:「你......你,莫要......隨便親別人,這不是......不該這樣做。」

說得語無倫次,又急又臊,話未說完就把自己嗆得撕心裂肺咳了起來,放下糰子,順了口氣,故作嚴厲道:「以後不許再這樣了,這......成何體統!」

宋祁拂袖走了,腳底還踉蹌了下。

「成何體統?」歲歲撐著下巴,舔了舔嘴,咯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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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大家了,推薦一下基友的預收《我可能喝了假酒》

文案:

十年前,一個名為《驚爆——學霸沙鷗與運動男神陸惟名公然在酒吧拼酒,戰局慘烈!》的帖子橫空出世,豐玉一中的學校論壇慘遭炸版。

第二天,有膽大的吃瓜同學採訪兩位當事人——

吃瓜1號:請問沙鷗同學,聽說你們開的是父子局,輸的人喊爸爸?

沙鷗:沒錯。

吃瓜2號:請問陸惟名同學,戰況如何?

陸惟名:......陸惟名是誰?我現在叫沙雕。

吃瓜全體:......

別問,問就是體育生能屈能伸。

十年後,當初叱吒一中論壇的兩位當事人重演歷史,吃瓜校友又舉起了提問的號碼牌。

校友1號:請問陸總,聽說昨晚你們又拼酒了,還是父子局?

陸惟名:不,這次是夫夫局,先撂杯的喊老公。

校友2號:請問沙教授,結、結果如何?

沙鷗:......老子可能喝了假酒。

全體校友:......

不可說,說了就是愛你十年,所以願賭服輸。

前期衝動熱血後期沉穩內斂攻VS始終清冷犀利卻把自己憋成內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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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把劇情弄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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