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書房一片死寂,靜得讓人心悸。心思通透的緹英和白澤拖上呆愣的齊燼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把房門關上。

聽到關門的聲音,清梔回過神,看了看被她摟住脖子的玄壑,又低頭看了看穿著清涼的自己,心裡悄悄問了一句:會不會有點……丟臉。

她悄悄併攏雙腿,雪白的腳趾勾了起來,雙腳懸在空中,全身重量在他身上。

對了,她剛剛聽到他說「各取所需」,對這四個字她很是喜歡,人與人之間交往,彼此之間價值均衡才能合作愉快,看來是因為她對他而言有利用價值,他才對她那般好。既然如此,她從他身上取她所需也就無比坦然了。

「你怎麼……這副模樣?」玄壑一動沒動,眼眸低垂,目光所及是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害得他視線不知該往哪安放。

清梔放下雙臂,沒想著從他身上下去,而是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坐穩,盯著他,語聲無辜:「我去碧落天華沐浴,碰到一個和我長得非常像的小仙娥,她把我的衣服都拿走了。」

她說的是若兒?她們見過了?

「我便做了件花草衣衫,你看,好不好看?」她的話里滿是炫耀的意味兒,得意得很。

玄壑閉了閉眼,聲音低啞地說了聲:「下去。」嬌軟的身子坐在他身上,他渾身僵硬得像一塊石頭。她是沒有聽到他們方才的談話嗎?若不然,怎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沒穿鞋子呀。」她笑意盈盈,兩隻細白的小腳踢了踢,雙手撐在他的腿上,嬌媚得宛若艷麗勾人的芍藥花,偏偏那張臉蛋又生得清純稚嫩,強烈的反差感令人完全無法抵擋她刻意的誘惑。

玄壑沉默許久才又抬眼看她,盯著她的臉,琥珀色的眼瞳晦暗深沉:「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剛進來,進來就被你逮住了。」她的眉眼像新月一樣彎彎,長卷的睫毛忽閃,濃密得宛若蒲扇,聲音清脆又好聽,一聲聲敲擊人的心靈。

見她毫無芥蒂的模樣,玄壑莫名心中一陣放鬆,想來她確實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他的語氣也不由柔和了許多:「怎麼不先把衣服換了?」

「我想看看你在做什麼,順便謝謝你送我土元珠。」

「不必謝,你喜歡就好。」他抱她起身,將她放到寬大的紅木椅子里,對她說,「你坐會,我去幫你拿衣服。」

「我不要坐這。」清梔扯住了他的衣角,不讓他離開,杏眼兒望著他,又嬌又軟,「這椅子又冷又硬,你抱我去榻上。」

玄壑看她一眼,復又將她抱起,她的身子柔軟輕盈,抱在手上就像一片沒有份量的雲似的。他抱著她走到軟塌旁,將她放下,沒有看她一眼,轉身就要走,卻又被她拉住了袖子。

「你的傷好了嗎?」清梔跪在榻上,一點點捲起他右手的袖子,這才發現不過短短三天,他的傷已經痊癒得一絲兒蹤跡也瞧不見了。那麼嚴重的傷,這麼快就恢復,他的修為,她饞得很。

玄壑迴轉身看她,看她神情專註而關切,眼眸微微眯起。

她是在關心他?

「玄壑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她拉著他在她身旁坐下,轉身面對他,見他面容如玉,神情微凝,一副不甚自在的樣子,她笑了笑,伸手去碰他的臉,卻被他抓住了手。

他的力道不大,但正好讓她抽不出去,不能再為所欲為。

「你做什麼?」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是他對她太過縱容讓她以為她在他面前可以如此放肆了嗎?他面上溫和不再,眉頭擰起。

嗯?好像勾他有些難呀,她都這麼主動了,他還這麼不為所動嗎?那現在還能使些什麼招數?

她眨著眼睛看他,他移開視線,淡然道:「你要說什麼?說完我幫你去拿衣服。」

「你閉上眼睛,我送你一樣東西。」

送他東西?玄壑不認為她穿成這樣身上還能藏東西,哼笑一聲並未如她所願:「別鬧了,你若沒什麼要說的,我便走了。」

居然不上當。清梔意興闌珊,神色怏怏,側過頭喃喃道:「若換了那些小後生們,哪裡還用得著我開口,早便撲上來了,這人看著四體康健,是不是年歲大了便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她雖是喃喃,卻吐字極為清晰,一字不落地灌進了玄壑的耳里,他的神色頓時變了,陰雲密布,駭然陰森,哪裡還有半點溫潤柔和的樣子。

「你說什麼?」他手上力道加重,迫使她轉過頭來看他。

「疼呀!」她嬌喚出聲,身子撲向他,跌入他懷中,看著他,面似芙蓉,眼似秋水,「你放開我,我對你說。」

他目光不善地看著她,緩緩鬆了手,而她趁機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直起身子,湊向他,在他的唇上落下柔軟的吻。

時間彷彿靜止,他動也不動,倏然睜大眼睛。

而她心思再簡單不過:好不容易逮到個合適的人,既然是各取所需,他的修為,她便笑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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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撩瘋還是黑化,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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