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沈煜當晚死纏爛打的讓溫離回他家，要不是明天考試她還真就答應了。

所以最後的結果當然是他無功而返無奈之下孤單的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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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期中考試的鈴聲終於打響。

溫離拿著必需品在沈煜的跟隨下走到十班。一進去就收穫了每個人的視線，隨後嘹亮的問候聲熱烈的響起。

「嫂子好！」

「……」

這是第幾次她已經記不清了。

溫離依舊怔怔的看著裡面的人，身後緩緩傳來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怎麼不回他們？」

她用眼尾看著那人不語，髮絲落了點在臉側，風一吹就飄到了別處。

楚楚動人也不過於此了。

沈煜旁若無人的靠近，動作輕柔的把她頭髮撩到耳後，貼著她低聲耳語：「要是考了年級前十，就在家等著我去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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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考試快要接近尾聲。

溫離的心一直沒靜下來，考前說這種話明擺著讓她集中不了注意力，這前十怕是有點難了。索性題目出的不算太刻薄，分數應該不會太低。

她伏在桌上盯著某片虛空走神，各類各樣的目光在她身上層出不窮。

這種感覺有點難熬。

溫離小聲的嘆了口氣，正考慮要不要提前交卷的時候餘光瞥見了窗外那道熟悉的身影。她轉頭瞧過去，是沈煜。

他靠著外圍的欄杆，見她看過去微微挑起眉。原本神色淡淡，卻在對視的時候漫上了層笑意。人懶洋洋的沐浴在陽光里，手指漫不經心的敲著桿面，篤篤作響。

聲音不算大，卻有點清脆。

教室里安靜無聲，每個人都有些無聊，所以對於極其細小的舉動也好奇不已。他們向發聲處尋過去，過了幾秒又心有靈犀的盯著坐在第三列的溫離。

溫離看了眼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她不打算再等，把桌上零散的東西收好，起身拿著試捲走上講台。

監考老師在剛開始就說最好不要提前交卷，見狀出聲詢問：「不再檢查檢查？」

溫離：「不了。」

老師聞言不再說什麼，伸手接過她的卷子，眼睛無意中掃到了窗外站著的人，忍不住吐槽：「這傢伙，這次估計又沒寫作文。」

一片鬨笑。

沈煜的大名在高三教師辦公室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考試的騷操作是她們休閑時間總會聊起的事兒。她們既對這種情況無奈不已，卻又不得不佩服他的算分能力。

一直及格，分數穩定從沒變過，無論試卷再難也這樣，氣人的很。

溫離淺笑著拉開門出去，一到外面就被人抱了個滿懷。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樹木在地面上投下了陰影，今天又是個好天氣。

「你寫作文了嗎？」溫離伸手環抱著他的腰輕聲問道。

「嗯。」沈煜親著她的耳垂，「考的怎麼樣？」

「還可以。」溫離說，「你呢？」

「也就比滿分少個十來分。」沈煜語氣不急不緩，讓人莫名的信服。

他放開溫離轉而牽住她的手：「走了。」

溫離點了點頭，沒問去哪也沒問要幹什麼，就這麼跟著他走了。

他們似乎沒意識到，雖然老師看不見這，但有些人卻能看見的清清楚楚。

今日論壇必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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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回錦。

沈煜點完菜后開始靜靜地看人，目光熾熱情深。別處的食客都往他望過去，女生拿著手機蠢蠢欲動，可沒過多久就放棄了。

有主了。

比不過。

「今天你竟然這麼晚交卷？」溫離裝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你以前不都是提前一個多小時嗎？」

沈煜佯裝無奈：「為了考高分，我可不敢再瞎浪。」

「要是不想也不用這麼勉強，」溫離說，「萬一以後拉你去競賽怎麼辦？」

「不勉強。」沈煜坐直身子，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嗓音淡淡：「我這分是為了女朋友才考的，跟別的沒關係。」

他靠回椅背，繼續說：「不怎麼辦，不去。」

溫離逮著機會，於是教育他：「這種好機會都不要，辜負了老師對你的一片苦心，太不聽話了。」

沈煜偏頭笑了聲，然後傾身向前，一字一句的認真回復：「辜負就辜負，這無所謂。但你要記著，我只聽一個人的話。那人之前是我朝思暮想的姑娘，現在是我女朋友，以後一定會是我老婆。」

他用疏懶模樣說著動人情話，這種反差太強烈，霸道的引著溫離的視線，讓她怔愣又讓她心動。

話音落了會兒后，沈煜向溫離勾了勾手指，等人一湊過來就捏住她的下巴，用拇指指腹緩慢的摩挲，勾著嘴角痞痞的問道：「知道那人是誰嗎？」

溫離眨了眨眼睛，甜甜的應他：「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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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平常午休時間短，但考試的時候會延長一會兒。雖然學校是為了讓學生們有充足的時間複習，但學生們可不這麼想。

操場上擠滿了人，打籃球的，去商店的，看帥哥的，聊天的比比皆是，各個精力充沛，完全不擔心下午的考試。

溫離高台上，膝上放著一本書。沒心思看，也就是為了讓自己安心點才帶出來的。旁邊的人伸手摸著她的頭，一下一下的撫弄讓她有點舒服。

沈煜在太陽下慵懶的眯著眼，把頭靠在她的肩上，聲音都透著淡淡的倦意：「一邊學習一邊跟我談戀愛？」

「就是隨便翻翻而已。」溫離眺望遠處，一大批姑娘都往這瞅，眼神都很迷戀。她不開心的碰了下他的腿：「你好受歡迎。」

「嗯？」沈煜勾著鼻音不解，語調微微上揚。等明白了她的意思后無聲的笑：「醋了？」

「沒。」溫離否認，「我就是感嘆一下。」

「有時間感嘆不如留點時間干點別的。」沈煜順著她說的話答下去：「比如吃個醋，我還挺喜歡你這樣。」

溫離下意識的想做點什麼，於是隨便翻了翻書，因為這話而產生的歡快情緒就被稍稍掩住了點：「惡趣味。」

沈煜半闔著雙眸，謙虛的收下這三個字，嗓音沉沉的附和：「嗯，惡趣味。」

溫離偏頭垂眸，用食指從他的山根沿著高挺的弧度緩緩的滑下，在鼻尖停住，輕輕的點了下。他閉著眼睛，睫毛偶爾會輕顫幾下，面色柔和安靜，在光里顯得特別好看。

剛來時高台上只有零丁的幾個人，現在已經被坐的滿滿當當。

溫離側低著頭把太陽擋住，見肩上人的眉頭不再微皺，然後開始百無聊賴的盯著他的腿發獃。

這人不把冬天當回事兒，穿個破洞褲也不嫌冷。膝蓋赤裸裸的露在外面，看起來有點野。

她玩著褲子洞邊的雜碎白線，繞在手上一圈圈的轉。過了會兒覺的沒意思，轉而將手伸到他的腿內慢慢地揉搓，里側的皮膚很熱，燙的她心慌。

沈煜在這個壞境神經放鬆，睡的卻不熟。對於溫離的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本是想隨她開心，但現在不行了。

他深呼了口氣，半睜開眼睛看她：「好不好玩兒？」聲音磁性沙啞，在周圍喧鬧的環境中並不明顯，卻讓有心人能清楚的聽見。

「好玩。」溫離手上動作停了，但並未看他，「吵醒你了？」

「沒。」沈煜說，「本來就睡的不實。」

溫離「哦」了聲繼續磨著他的腿，殊不知這動作有多挑逗。

沈煜閉上眼過了幾秒又猛的睜開，直起身子制止住她的手：「這次是不是故意的？」

溫離莫名其妙：「什麼故意的？我就是無聊想摸摸。」

無聊想摸摸。

聊想摸摸。

想摸摸。

摸摸。

摸。

沈煜拿出她的手，把書拿開，隨後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對周邊的視線一概不理，他微抬了點頭眼神專註的盯著面前的人。

溫離不敢動，實在是難為情：「幹嘛啊？人都在看呢。」

「隨他們。」沈煜無所謂，「你撩起的火你不滅，這是好學生該做的事兒嗎？」

這話振振有詞，說的溫離都要懷疑是不是應該陪他瘋了，但是好學生最要臉了：「摸個腿你就上火，那以後怎麼辦啊？」

沈煜親了下她的嘴，拖腔拉調的說：「怎麼辦？直接辦啊。」

這繞口令溫離聽不懂，但好學生還有個優點，叫做點到即止：「你放我下來。」

沈煜掐了下她的腰，倒真的按照她說的那樣做了，沒說什麼話也沒再干別的。

「看來你長大了，都知道聽話了。」溫離語氣欣慰，心情飄得很。

她沒往別處想，也不了解男生的思維方式，根本不知道某人只是因為佔有慾太強而淺嘗輒止罷了。

讓自己女朋友在別人露出情動的模樣，對他來說完全不可能。

沈煜手搭著她肩膀，態度誠懇：「既然我聽話了，有沒有獎勵？」

小孩子得到好處就會一直保持某種優良品質，這是宋清說的原話。溫離記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實現自己的大人夢了，看著他聲音愉悅：「要什麼？」

沈煜沒說話，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臉頰，意思不言而喻。

溫離笑靨如花，乖乖的湊過去獎勵他。

女生的梨渦動人，眉眼如彎月，明朗而清亮，天下最美的風景也比不過她的萬分之一。少年不喜掩藏，任由眸內的愛意緩緩流淌，側臉優越輪廓好看，溫柔而清雋。

誰看見不說一句般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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