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和鹿丸久違了

112、和鹿丸久違了

她用充滿愧疚的眼神,時不時地望向鹿丸。

鹿丸睜著一雙死魚眼,非但沒有感到受寵若驚,反而驚悚萬分,只覺一連串麻煩即將上演,自己會被麻煩死的!

唉!女人啊!果然麻煩!

鹿丸嘆氣。

鹿丸明知不該和尋兮,這位大晉王后,有所牽連,以免給這位王后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奈何王后實在沒有自知之明,居然還想和鹿丸本人……說話?!

真不怕晉國大王,你的夫君,吃醋嗎?!

宴席期間,她冷不丁地對鹿丸說:「老地方,我想和你聊一聊。」

鹿丸:「……」

若非顧及自身形象,鹿丸差點嗆出聲來。

愣愣地注視尋兮遠去的身影,鹿丸只覺無奈:你這是何必呢?——我真心不覺得怎麼樣,你真不必關心我……還有,你跑個甚麼,非要把路堵死不可么?

還有,都怪你,嚇得我這次宴席都沒吃到多少好東西。

……鹿丸唉聲嘆氣,再是不情願,亦是應了尋兮之約,來到老地方:那座涼亭。

環顧四周,鹿丸滿意地瞧見周圍無人,才對尋兮道:「好久不見了?——作為朋友,我祝福你嫁得好夫君。」

尋兮:「……」

抬眼看了一看鹿丸,她波瀾不驚道:「假設我沒嫁給哥哥……」

皺了皺眉,鹿丸道:「咱們不提假設,行嗎?——你既已嫁了,又何必約見我,若讓別人見了,終歸不好,特別是對你。」

「我明白。」她嘆了嘆氣,「只是我一想到自從那天沒再見到你,和你說聲抱歉,我就心情愧疚,總想向你說聲對不起。」

擺了擺手,鹿丸道:「道歉就不必了,原本就沒甚麼,你這一道歉,反正讓我倆有甚麼了……不至於,不至於。」

微微一笑,她說:「我也只是想向你道歉而已。你不原諒,我亦無所謂,反正我只想把我的愧疚心情告訴你。從今天起,希望你也能獲得幸福。」

「幸福么?」鹿丸若有所思,懶洋洋地笑道,「那就多謝了。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尋兮好生失望。

「那就早點休息了。」鹿丸朝她揮了揮手,「再見了。」

「再見?」她愣愣地朝鹿丸告別。

爾後,她目送鹿丸走遠生,亦走向葯館里的新房。

同一時間——

「大哥,你果然又在偷看大嫂。」扉間雙手環抱,居高臨下地望著柱間。

柱間則灰頭土臉,一聲不吭。

「大哥,你該不會受到打擊了罷?」扉間揚眉,有趣地瞅著自家大哥傻眼了。

「大哥,終歸大嫂只是和那小說說了幾句話罷了,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眼見自家大哥的狀態太消極了,扉間只得安慰柱間。

只可惜,柱間一點也不覺得被安慰多少。

磨牙地,柱間道:「扉,我有沒有和別的女子笑臉過?」

「大哥,你該不會想報復大嫂罷?當心大嫂真和你吵架!」扉間提醒。

柱間想了一想,頓時泄氣了,消極地蹲在角落裡,默默地畫圈圈。

「難道我想體諒她嗎?」柱間說。

哼了一哼,柱間才不想放過尋兮——

「我明白了。」柱間秒恢復精神,「是時候向兮算帳了!扉,你早點休息罷!」

扉間:「……」

扶了扶額,扉間懶得理會自家不靠譜的大哥。

毫不留情地,扉間也摔臉而走。

徒留柱間摩拳擦掌,奔向尋兮,二話不說地扛起尋兮,大喊:「兮!我要重重地懲罰你!!」

尋兮:「……」

乍一被人抱住扛在肩上,尋兮差點尖叫出聲。所索她知道此是柱間的玩笑,不由地大囧,卻小聲道:「哥哥,快放下我。」

「不放!不放!」柱間惡狠狠地道,「欺負為夫很有意思么?——為夫這就欺負你一晚上去!」

說罷,柱間衝進新房,卻將尋兮輕輕地放下。

放在榻上……

今晚的夜色無比美麗。

星空下,葯館的另一角落,師傅王喜反常地沒有回房,與妻子攜手入睡,而是兀自地離開藥館,踏上了一條寧靜的小道。

良久,王喜才停下腳步,口吻冰冷地道:「別躲了,快出來!」

風在吹拂樹林,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奈何並沒有第二種聲音。

王喜卻不為所動,再次道:「出來。」

王喜站在原地,等待良久。

少時,便有男聲道:「怎麼察覺出來的?」

來者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王喜卻淡淡地道:「我若說是憑感覺,你會信么?」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信。」

「那麼,如果我想讓你回來呢?你會做嗎?」

「不會。」

「你不會,又為何還敢踏足晉國的土地?」王喜冷冷地說,「你是小覷大晉查不到你嗎?!至少晉王就能感知你的存在!你還……」

王喜抿了抿嘴,不再說下去。

那人卻嘻嘻地笑起,笑道:「你還是那麼關心我。」

「哼!誰要關心你!我是關心我自己!我是關心我的徒弟!」王喜否認。

「是嗎?我還想邀請你去赤狄——」

「夠了!」王喜寒聲地打斷那人的話,「這是不可能的!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還有,你竟敢覬覦我的徒弟,是咬牙我不會還手嗎?」

說罷,王喜把手一揮!

頓時,王喜揮灑的地方,竟有無數藥粉的粉末。

很快地,對方便在粉末里出現。

驚奇的是:對方第一反應是向王喜射擊大量的銀針!

王喜嫻熟地避開,就彷彿遇到很多次這類情況。

少時,王喜終與對方僵持了。

對方不是別人,赫然是狂朗!

「狂朗——!」王喜咬牙。

狂朗卻道:「我不是狂朗,我是皋落。」

「無所謂!」王喜手握成拳,「敢以鹿丸的身份,去親近我的徒弟,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你該清楚我的徒弟嫁給晉國大王了!」

「所以,今晚和王后一起的,不正是國王么?」狂朗反笑。

但是,狂朗的心情卻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狂朗以鹿丸的身份,與尋兮見面……正確來說,宴席時期,的確是鹿丸本人,但替鹿丸赴約的人,正是狂朗!

順便地,狂朗便給尋兮下了一種毒藥。

「所以,你究竟是何居心?」王喜的質問在狂朗耳邊炸起,「我可不信你只會蹭吃蹭喝。」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狂朗道:「你猜。」

王喜的猜法是:進攻狂朗。

王喜可沒半點猜測的心情,只要抓住狂朗,還怕問不出來嗎?

不過,即便不問,王喜也能猜得出來:無非是又想調查大晉的實力,又或才想要暗害王后或者柱王?要麼……

腦海里浮現很多方案,王喜的身體卻執行最原始的擊殺動作:身法輕盈,輕鬆上樹飛天,打人快狠穩准,一旦大意,小命就難保!

王喜和狂朗打鬥許久,直至王喜力竭。

好在狂朗也吃不消。

兩位半白老人皆是氣喘吁吁,相互地瞪視彼此。

顫顫巍巍地,王喜慢慢地站起,俯視狂朗,艱難道:

「你又輸了!」

「哈哈哈哈——」狂朗笑起,「真的嗎?」

王喜皺眉,警惕地盯著狂朗。

就見狂朗身上同時發展成百上千枚銀針,直令人好奇狂朗怎會做到這種地步……王喜自然要避開,待王喜避好之後,再看狂朗,哪裡還有狂朗的身影?

「大意了么?」王喜冷哼,把眼一眯,「去堵截狂朗,生死不論!」

明明周邊無人,王喜卻冷靜地下令。

窸窸窣窣地,樹間傳來隱隱約約的動靜。

這大概是王喜的本事罷?

葯館內。

「鹿丸,我且問你,你認識娘娘有多久了?」師娘一副審視的嘴臉。

鹿丸:「……」

瞧這話說的……

幸好這是在看娘娘和大王相互愛慕的份上,否則只怕娘娘對大王不滿呢?

抓了抓頭髮,鹿丸道:「大概有半年多了?」

「半年裡,可曾和娘娘私下往來過?」師娘再問。

鹿丸只覺頭大無比,搖頭道:「沒有。」

「這就好。」師娘嘆了嘆氣,忽然變臉了,變得相當慈愛,「說來這事也怪妾身,一直沒讓你和兮兒說上話來,否則……」

鹿丸只覺寒毛豎起,果斷道:「在我心裡,娘娘就是娘娘!我對娘娘只要敬畏,沒有其他,還請放心。」

「真能放心嗎?」師娘斜視鹿丸,「宴席上的事兒,又怎麼說?!」

後面一句話,頓時堵住了鹿丸的後路。

抬了抬手,鹿丸道:「我發誓,我真不清楚。娘娘的原話大約是:去老地方……可是,我還沒去呢?不就被老夫人你給盯上了嗎?」

「你說誰老?!」師娘把臉一沉。

鹿丸憋屈認錯道:「是我不好。」

「算你有自知之明。」師娘擺了擺手,「你且回府罷?」

這是趕人了

鹿丸猜想自己又蒙對了。

……坐在馬車裡,鹿丸實在心累,啥也不想說。

總之,鹿丸順利回府。

天亮了。

尋兮她在美夢中醒來。

甫一睡醒,尋兮習慣性地伸手一抓,卻是抓個空兒。

眼開了眼,她不算意外地瞥見榻上又只剩下她一人。

哥哥呢?——哥哥八成又開朝會了?

反正每天朝會,哥哥總要被罵。

「對了,秋蝶呢?桃華呢?」她輕聲地喚著,卻記起來秋蝶和桃華並未前來。

新屋四下安靜得很。

靜得嚇人。

她被嚇壞了。

迅速地,她下榻,都沒不及換裝,急急地衝出門外,大喊:

「桃華!秋蝶!你們在哪裡?……」

她喊了半天,也沒見秋蝶和桃華的影子——

是了是了,二人要守護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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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決定抱柱間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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