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凡人功法
「借凡是什麼意思？」
秦殤對於古老說出來的話也是莫名其妙。
「小子，你知道吧，修真之人吸收的都是天地之間的靈氣，通過靈氣洗去自身的雜質，也就是說，要想修真必須要清除體內的凡人之氣，否則根本無法發揮出相應的威力，但是你的第十脈竟然能夠吸收凡人的信仰之力，這種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
古老也是耐心的給秦殤解釋。
對於秦殤的這種變化，古老也說不上是好是壞。
「只有看你的第十脈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吧！」
秦殤本來還想繼續詢問，但是村民們已經熱情的上來敬酒了，於是秦殤盛情難卻，一時間，觥籌交錯，十分熱鬧。
在村民的熱情之下，秦殤本是個少年，雖然藉助靈氣驅散了不少的酒氣，但仍舊醉倒了。
半夜，秦殤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口乾舌燥，還好，村長知道他喝醉了，專門給他準備了一杯水放在了床頭。
一口氣將杯子裡面的水喝得一乾二淨，秦殤終於清醒了過來，重新躺下，卻輾轉反側，再也無法入睡了。
索性披上衣服，秦殤走到了院子里。
他的四周，萬籟俱靜，整個村莊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在滿天星斗輝映之下顯得如此的唯美。
偶爾，幾聲蛙鳴傳來，打破了夜的寧靜，此時此刻，秦殤的心情卻變得異常的平和。
絲絲縷縷灰色的氣流從每一間小屋裡傳來，進入了秦殤的身體，而他的第十脈，依舊在這灰色氣流的滋養之下緩緩的壯大。
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秦殤默默的感受著體內第十脈的變化。
終於，第十脈吸收的灰色氣流終於達到了飽和，狠狠的顫動了一下，無數的灰色氣流瞬間瀰漫秦殤全身，而其餘四脈之中的靈氣，則龜縮在經脈之中，變得一動不動。
眼前漆黑而模糊的景象變得生動而有層次起來，秦殤的眼中，看到的，竟然是一個多彩的世界。
天空的群星，以一種玄奧的軌跡緩緩移動，那軌跡之中，蘊含著天地之間的至理。
山間的青蛙，嘴巴鼓動，蛙鳴響徹，在秦殤的耳中顯得那麼的美妙而動聽。
一株柳樹上面，一隻蟬正在緩緩褪去身上的軀殼，顫巍巍的伸展出翅膀，發出了生命最初的奏鳴曲。
一隻只散發著微光的蜉蝣，此時在空中輕柔的遊動，身子曼妙，翩翩起舞。
而村落之中，凡人的呼吸清晰可聞，聽著那一聲聲的呼吸之聲，秦殤的腦海之中浮現出的，是一個個幸福的臉孔。
秦殤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感受到如此強烈的生命氣息。
而隨著灰色的氣流注入了秦殤的眼睛，之前發生的一切在他的腦海中重現，反覆。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秦殤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那是對於生命喜悅的淚水，整個人，一動不動，只有那鮮艷的色彩在腦海之中流動。
「頓悟？」
古老大驚，這是修真之人夢寐以求的一種狀態，這種狀態，不會對修為有太大的提升，但是卻對心境的磨練有著異常的好處。
古老將自己的氣息緩緩散出，小心的在秦殤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絕對寧靜的屏障，讓秦殤心無雜念的去領悟。
而秦殤的身體，此時已經全部由灰色的氣流籠罩，彷彿是一個灰色的繭將他團團包圍。
一天，兩天，三天…….
一轉眼的時間，五天的時間過去了，秦殤仍舊一動不動。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進入了忘我的狀態，秦殤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天空的星辰，池塘的鳴蛙，夏日的蟬蛻，舞動的蜉蝣，在這一次次的遊動之中尋找生命的真諦。
終於，第六天的清晨，灰色的繭發出了輕微的顫動，一隻晶瑩如玉的雙手伸了出來，那雙手，近乎透明，手上的脈絡清晰可見，緊接著，那雙手狠狠的撕開了灰色的氣流，一雙昆蟲的翅膀伸了出來。
秦殤的身體顯現，他震動翅膀，飛到了天空之中，迎著朝露，身子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玄奧的弧線，帶著灰色的尾跡，瞬間就出現在了一棵大樹的旁邊。
手指輕輕地點在了那棵大樹上，沒有任何的聲息，手指變成了如大樹一般的綠色，充盈的生機在手指和樹間流轉，整棵樹瞬間枯萎，最終化成了灰色的粉末。
「醒了？」
古老問道。
秦殤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豐富的感情，他輕輕的撫摸著自己身後的翅膀，輕聲說道：「你名，蟬翼。」
翅膀彷彿通靈一般的震顫，然後縮進了秦殤的身體裡面。
身體輕盈的在空氣中遊動，那軌跡和之前的蜉蝣一模一樣。
「你名蜉蝣！」
伸出了自己近乎透明的手指，秦殤若有所思。
「你名靈犀指！」
在他說完話之後，所有的灰色氣流瞬間回到了秦殤的身體裡面，第十脈中，灰色涌動。
「我叫你們，凡人功法！」
秦殤心有所感，說出了功法的名字。
「自創功法！」
古老終於大驚失色，自創功法，那是達到了一界大能的程度才能夠做到的事情，眼前的這個小傢伙，竟然短短的時間內，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功法。
雖然只是凡階的功法，但是這說明，秦殤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路。
「這就是他第十脈的不凡之處？真是天不滅我啊！」
古老感嘆。
秦殤慢慢的從之前的狀態之中恢復了過來，看著眼前竟然欣喜若狂的古老，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古老，我修鍊了多久啊？」
秦殤忍不住沖著古老說道。
而古老仍舊看著秦殤，眼神之中的熱烈讓秦殤發毛。
「古老？」
秦殤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古老一巴掌將他的手打開。
「這是頓悟，小子，時間越久越好！」
「難道，我修鍊了一天一夜？」
「哈哈，小子，你知道了嗎？你修鍊了六天！」
古老哈哈大笑。
「什麼！」
秦殤臉色大變。
「外門大比都已經開始了，我要來不及了！」
「什麼外門大比，和頓悟比算個屁啊！」
古老難得的爆了個粗口。
秦殤則是沒有理他，身後蟬翼出現，急速的向著天水門的方向趕去。
「希望，還能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