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世間誰最喪

要論世間誰最喪

我看著他害怕的模樣不由得想笑:「怎麼?某人被嚇破膽了?」

「誰害怕了?我這不是擔心你害怕所以才抱你的手嗎,你這個女人,這麼不識好歹。」

我挑挑眉,攤攤手表示自己很無所謂:「我根本就不害怕,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

哪成想陳愷熙根本不願意撒手:「小爺我需要你教我做事?我想摟著就摟著,你管我?」

我無奈地看著非要逞強的他:「成,你怎麼高興怎麼來,我沒意見。」

「叮~」

電梯到達十四樓的提示音像是獲救鈴一般,電梯門開了的時候陳愷熙就跟給鬼追了似的,率先第一個沖了出去。

我感覺我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個不停,無奈地提醒道:「喂,你慢點兒,你知道我住哪間房嗎你!」

陳愷熙在離我五六米遠的地方站住等我,我從兜里掏出了房卡朝我住的房間走去,他隨之跟了上來。

「我把話說前面啊,你喝完咖啡立馬走人,我這兒不留客的。」

陳愷熙可憐巴巴的看著我:「都這麼晚了,我上哪兒去啊?」

我推開房門,走進房間:「當然是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咯。」

「喂,你要不考慮考慮?」說完,還對我拋了個邪氣滿滿的媚眼。

我聽的雲里霧裡的,皺眉問道:「考慮什麼?」

陳愷熙緊跟上來,又使出他耍流氓的那一套,緊咬下唇神情曖昧地暗示道:「當然是……」

說著,他雙手合掌拍打,弄出一陣啪啪啪的聲音。

我:「……」

二話不說我上去就往他的背上給了一巴掌,一副大人教訓小孩兒的姿態:「年紀輕輕不學好,盡學這些齷齪的,滿腦子的污淫穢物,你就不怕你那倆腰子乾巴成倆棗兒啊?!」

哪成想陳愷熙無所謂地笑笑,不但不覺得害臊反倒頗有幾分驕傲的意味:「我年輕氣盛,頂得住,一夜十次,那都不在話下!」

嘖嘖嘖,瞅把這傢伙能耐的!

還一夜十次呢,真把自己當是水龍頭了,源源不斷,取之不竭?

我眼睛滴流轉了轉,不怒反笑道:「你這麼對自己有自信啊?那行,你想留就留唄,我不攔著,不過我得提醒一句,我這兒啊,可不比電梯里乾淨,你如果非要賴在這兒不走,我也沒意見。」

陳愷熙那張笑得無比猖狂的臉頓時就不淡定了:「不比電梯里乾淨……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惡意地朝他笑笑:「你猜。」

陳愷熙見此不由得一陣激靈,渾身直打了個哆嗦,思來想去還是拒絕了我的「好意」:「我想我還是回去安全一些。鬼不鬼的我其實根本就不怕,主要是你這個女人神神叨叨的,跟你在一起指不定我會精神失常,還是遠離你比較好。」

我從酒櫃拿出磨好的咖啡豆給陳愷熙沖了杯咖啡,遞給他:「那你走好,我就不送了。」

陳愷熙接過咖啡,猛灌了一大口吞了下去:「對了,我們彼此留個聯繫方式唄,便於日後聯繫」

「沒這個必要,我可不想和你這個倒霉蛋有什麼過多的交集。」

「你說話真不中聽,我應該是你的幸運之神才對,如果不是我兩次出手救你,你早就嗝屁了。」

我一邊解開頭髮一邊回話道:「懶得跟你廢話,我很累了需要休息了,現在要去洗個澡,你記得走的時候幫忙把門兒帶上啊。」

說著,我也不管陳愷熙是否把話聽了進去,把格子襯衫外套一脫,往床上一甩,脫開鞋光著腳走近了浴室。

打開淋浴器,嘩嘩的水聲充斥在整間浴室里,水流從頭淋下,打濕了頭皮和身體,瞬間感覺自己如一棵快要枯死但在緊急罐頭得到水灌溉的秧苗一樣,那感覺簡直是說不出的舒爽。

十分鐘洗了個頭后我準備接下來再泡個澡,不得不說我這掏出去的錢還真沒白花,先不說浴室空間大,大得跟個小客廳似的,這裡面我見過的和沒見過的洗澡用具應有盡有,我還是頭一次見識到,原來洗個澡都得用上那麼多工具。

淋浴用的小空間的後方有一個隔板,隔板後面還有一個圓形浴池,池子周邊鑲嵌了一顆顆白色的鵝卵石,被暖燈的光一照,顏色通透bulingbuling的很好看,我輕輕踩了上去並不覺得硌腳,反而還覺得挺舒服,跟按摩似的。池子邊有一個放東西的檯子,上面擺了一些新鮮的水果和紅酒,以及用一個透陰的玻璃盛器裝好的玫瑰花瓣兒,聞起來很香很新鮮,不過我卻不怎麼分得清月季和玫瑰,這兩種花都帶刺,都是那種略帶攻擊性的美。

水放好了之後我脫了個光溜泡了進去,腳觸到池子底下說不出的舒服,也不知道這裡面安了什麼,是暖的。

哎,你說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社會提倡人人平等,可通過一些物質的表現不意之間又把人分為了三六九等,這說到底啊還是錢在作怪。

也不知道我距離成為世界首富的夢想還有多遠,當初離開蒼家的時候,我內心信誓旦旦地勵志一年之內至少要賺他一個億,可現在兩年過去了,摸了摸比自己臉都還要乾淨的兜兒,才發現這現實是有多麼地殘酷!

「滴答——滴答——滴答——」

「我是一個搓澡匠搓澡本領強~」

「滴答——滴答——滴答——」

「我要把那咯吱窩搓到直發亮~」

「搓完屁股又搓肛,搓完搓麻將,哎呀我要洗白白,大陰星登場~」

「吱呀——」一陣風吹過,浴室的門被吹了開來。

「嘶~好冷。」泡在水裡正唱歌唱得歡的我被這莫名刮來的風冷不防地一吹,露在外面的肩膀感到冷意,下意識地往水裡沉了沉。

滴答滴答的水聲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很突兀,透過隔板向門的方向看去,隱隱約約能看到門開了一點空隙,再仔細一看,好像有個人站在門外,不過因為隔板是磨砂玻璃材質的緣故,我也看不清外面站的是什麼人。

我捧起漂浮在水面上的泡泡,快樂地玩了起來。果然,洗泡泡浴最comfortable了!

「陳愷熙啊陳愷熙,你說說你,好歹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怎麼偏偏就喜歡搞耍流氓那一套,還賴我這兒不走了呢。我告訴你啊,你最好給我本分點兒,要是敢偷看我洗澡,等我沐浴出來后我一定挖了你的狗眼!」

「吱呀~砰!」門再次一響,被關上了。

「算你識趣!」

洗得差不多了,我扯過衣桿上晾放的浴衣快速穿上,然後拿著吹風機對著濕漉漉的腦袋一陣狂吹。

「呃、呃、呃………」

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音掩蓋住了什麼聲響,我一關上,靜靜聽又發現沒有什麼聲音。

「呃、呃、呃……」

猶如上了年頭的木門被風拂動而發出的吱嘎聲驟然在空間中響起,這種聲音很像平時咱們喜歡玩兒的氣泡音,但仔細一聽又不太對勁兒,準確來說,應該是人被掐住脖子后從聲帶擠出的聲響,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我終於被搞的不耐煩,吹風機放下,隨便扯了塊毛巾包住頭髮,朝外面走去。

「陳愷熙,你再這麼胡鬧,當心我把你從十四樓的窗口扔出去,到時候你可別……」

我推開門浴室門的瞬間,涌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主廳一個人也沒有,也絲毫沒見著陳愷熙的影子。

這什麼情況?

「陳愷熙,陳愷熙?」

「喂,你別玩兒啦啊,我沒時間跟你躲貓貓的。」

主廳的右方是一扇落地窗,上方的小窗口微微打開,風一吹進來帶動著華金色的窗帘微微擺動。主廳的燈我沒開,借著從浴室透過來的光亮依稀能看到似乎有個人站在那裡。

「陳愷熙?」

我隔著大概十幾米的距離朝窗戶叫道,可他卻沒回應我。

我索性直接走了過去,扯起窗帘一掀,「我叫你呢,你聽沒聽……」

意料之外,窗帘背後根本沒人。

難道撞鬼了?!!

正當我這麼想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想起:

「咚咚咚——」

「誰啊?」

門外的人沒回應我,而是一直敲著門:「咚咚咚——」

本著小心行事的原因,我揭開貓眼蓋兒,將眼睛湊了上去——

「小姐,半小時前有位先生為您預定了本店的特色牛排,還留了一樣東西給您,我是來送東西的。」

原來是之前的那個服務員啊,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撞到鬼了呢。

我打開門:「你進來吧。」

服務員姐姐手端著托盤穩穩的走了進來,然後有條不紊地將托盤裡的食物放在茶几上,還拿了個高腳杯為我倒了一杯紅酒。

「你說有位先生給我留了東西,什麼東西啊?」

服務員姐姐將一個信封遞給我。

見我欲要拆開信封,服務員姐姐連忙阻止道:「小姐,那位先生有托我向您交代,說這信封只能等您享用牛排后再打開。」

吃了牛排之後再打開?這信封里是裝了什麼驚為天人的東西嗎?搞得這麼神秘。

我無奈,只能將信封收起:「好我知道了。」頓了頓,我打算問問這服務員:「對了,你們在此之前是不是有叫人來我這裡推送什麼服務啊?我當時在沐浴,聽見了一些怪聲音,而且我浴室的門開了又給關上,如果是女的倒沒什麼關係,但如果是男的,我可是要追究責任的。」

既然剛剛看了主廳卧室都沒人,那我洗澡的時候門怎麼無端端給關了呢,那陣怪聲又該怎麼解釋。

這個酒店高檔是高檔,但就是喜歡時不時地給客人推送各種服務,誰知道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如果碰上什麼變態色魔,那我豈不是吃虧了!

「小姐,酒店員工並未收到有關為您提供服務的指示,除了前台有一張備用房卡以外,就只有您本人可以開啟房間門鎖,所以對於您的人身安全和隱私安全,您絕對可以放心。至於您說浴室門無端自己關上,可能是因為窗戶沒關緊,風吹所致。另外您說您有聽到奇怪的聲音,我在此向您說聲抱歉,但請無需擔心,這是因為樓上客房正在裝修,本店已經在努力地減小噪音對客人造成的影響,偶爾有些輕微的怪聲實屬正常,請您海涵。」

原來是這樣啊。

那窗戶沒關,風一吹順便把門給帶上了也確實有這個可能,既然是樓上在搞裝修,那怪聲也就解釋得通了。

哎,最近又是忙彭圓圓的冤案,又是準備活動的事情,一個頭兩個大,愣是把我折騰得夠嗆,連神經都搞的敏感兮兮的。

「哦,我知道了,那你去先忙吧。」

「好的,如果小姐您有其他需要,請儘管吩咐前台。」

說完,服務員姐姐轉身離開了。

我把門關上後走到沙發坐下,看到茶几上那一盤精緻的牛排,還真覺得餓了。

本來晚上就沒吃東西,買的鴨脖還沒吃上一口就給丟了,鞋子也給跑丟了一隻,害得我陰天還得去買鞋。

論這世間誰最喪,簡直叫我當仁不讓!

「哇哇哇!!這,牛啊!」

實在想不出該用什麼詞兒形容這牛排的美味,憋了半天就只憋了一個牛字。

陳愷熙也不知道搞什麼鬼,累死累活地背我回酒店就算了,走了之後居然送我吃的,要不要這麼殷勤。

「該不會,這食物有什麼問題吧?」我看著盤子里被我吃的差不多的牛排,喃喃自語道。

不管了不管了,填飽肚子要緊。

「呃、呃、呃……」

又是那陣奇怪的響聲,聽的我後背麻涼麻涼的,不過想想剛剛服務員說的話,我也就沒放在心上,愜意的端起高腳杯,猛灌了一口紅酒。

「呃、呃、呃……」

「呼~呼~~」

一陣風吹過,讓剛洗完澡沒多久的我冷不丁地一個激靈。

「呃、呃、呃……」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肯定有古怪。

我放下酒杯,站起身來環視四周,卻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砰!」

卧室的門猛的被向外推開,發出了醒目的響聲。

難道卧室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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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間看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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