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老師對趙小偉的嚴格要求和表揚

十月下旬的一天上午第一節語文課上，王老師的眼裏充滿了對同學們的關心，他給同學們講了中考作文評分標準。快到下課的時候，王老師說：「我看呀咱班趙小偉同學的作文就該往回收了，不然到考試時寫不完。」趙小偉聽了，低下頭想到：啊！老師，我明白了，您對學生還是寬宏大量的，您對我還是那樣的嚴格要求，並沒有放任我。您是那樣關懷着我，在您的提醒下，我以後在寫好作文的同時還要注意語言精鍊。

下午第一節課前，王老師來了，說第二節課要默寫二十四課，讓同學們準備準備。第二節課，同學們默寫完並批改完之後，王老師說：「背二十五課呀！如果晚自習有時間就默寫。」

第三節是政治課，班主任金老師沒來，趙小偉便背第二十五課古文，背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和春芝她們說起話來，還沒背完一段就下課了。第四節課課外活動，後半節課王老師讓同學們進了教室，並且大聲對同學們說：「背書啊！一會兒默寫。」

到晚自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王老師來到教室，把書和筆記收了上去，可趙小偉還不會背，她的筆在默寫紙上寫着，前三段她本來背下來了，但現在又都忘了。趙小偉心裏又着急又想樂，背過的古文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很多同學都沒寫，坐在座位上冥思苦想。

過了一會兒，王老師讓同學把默寫本收上去了，這時趙小偉心中忐忑不安地想：今天我默寫這麼差，怎麼對得起王老師辛辛苦苦地給我們講課，連我自己都對不起，我如果能寫完，該多好呢？我的心裏是那樣不好受。

王老師耐心地對同學們說：「我們為什麼要把古文篇篇默寫呢？因為我以前帶的班級就要求古文篇篇默寫，收益很大，所以我們要把古文篇篇默寫。」趙小偉一邊聽一邊在本上畫着人頭像，她的心裏十分後悔沒有用心背古文。王老師接着說：「咱們班有的學生聽我一表揚誰，就不服氣，以前我表揚趙小偉作文寫得好，有的人不服氣;現在我說王春霞古文默寫得好，有的同學還不服氣。我作為語文老師，會盡最大的努力把教學工作做好，相對來說我對三班學生要嚴一點兒，這樣才有理由要求咱們四班學生學好語文。哪個班的學生如果在高考時沒考好，我的心裏都不好受。有的學生的家長就會說了，也不是你們家孩子，你有什麼不好受？可別忘了，這老師是教這科的，學生就因為這科沒考好，他的心裏能安穩？特別是一些學習優秀的學生考不好，這個老師的心裏就更不好受。就象二班的孟慶國同學，原來在中小，是夏老師那個班的優秀生，沒有考上重點中學，夏老師一碰見我就說『真可惜，就有一道數學題他沒做，要做了就考上重點中學了。』還有孫秀艷，是李寶山老師那班的學生，」趙小偉一聽不禁皺了下眉頭想：，孫秀艷根本就不是李寶山老師那個班的，李寶山老師當了我兩年的班主任，可我卻沒有考上重點中學。只聽王老師又說：「孫秀艷考了190.5分，楊鎮中學的分數線是191.5，李寶山老師當然也不好受了。不有這麼句話嗎？師徒如父子，你爸爸如果是鐵匠，你看你爸爸的徒弟跟你爸是什麼關係，其碼說有的兒子對老家都不管呢嗎？如果他的一個徒弟在什麼地方被抓起來了，他在別人面前都不敢提，人家幾個人在說***給抓起來了，他能說那是我徒弟？」這時同學們都笑了，趙小偉也情不自禁地笑了。王老師又說：「你看陳真對霍元甲多忠誠呀——您不收我這個徒弟，我就老在這裏跪着，不起來。後來陳真為什麼為霍元甲報仇呀！有的學生就應該諒解老師，老師要求得嚴格是為你們好，你們應該跟隨老師把學習搞好，不能灰心喪氣，要對學習有極大的信心……」後邊的話趙小偉聽得有些模糊了，她在想：啊！老師，讓學生諒解您，您有什麼錯需要原諒，道是需要理解，但是老師，您理解您的學生嗎？她的心靈已受到極大的創傷，天天沉浸在痛苦中，您不理解，也不會理解……老師，我愛您，我把您看作長輩，把您和我的爸爸媽媽並列，您會知道嗎？您不會知道……您不會知道我的心裏是多麼難受。

上完晚自習，趙小偉見大英直發獃，一幅悶悶不樂的樣子，她便裝拿着口琴叫大英到外邊去玩兒。她們來到自行車棚旁，趙小偉不解地問：「你怎麼了？」她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扶著一輛自行車。趙小偉拿出了口琴吹了幾句《心聲》這首歌的曲子之後，又問她：「真的，你怎麼了。」她冷冷地說：「一切都是虛偽的。」趙小偉不懂她說的是什麼，只得又吹起口琴，忽聽大英說：「你看西邊二年級那邊咋那亮啊？」趙小偉看了一眼，又吹起了口琴。後來她倆便向西邊走去，趙小偉想：她是不是想尋找她心中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朋友。到了二三班前，她們停住了腳步，她說：」我們回去吧？「我說：」我為你看看。」我來到二四班教室前，往裏望了望，但看不見，趙小偉和大英只好回去了。

回到教室，二班也剛好下晚自習，趙小偉推車來到教室前等著邢小霞，這時王文德老師端著蠟燭來為他的學生找車，趙小偉多想他就是她的班主任，那就有了英雄用武之地了，我不禁小聲哼起了《他永遠十八歲》這首歌，這時一個同學推車過來了，她新買了一個掛着的電池燈，她說看不見掛哪，趙小偉就大聲說：「我把車調轉過來給你照着。」趙小偉便調轉了自己的自行車，蹬了兩下，燈猛地亮了，光線是那樣地耀眼、明亮。這時，王老師好奇地大聲說：「誰的摩電呀？」趙小偉有些不好意思沒有回答，但心裏多想回答：是我的，十月份我爸爸去杭州開會回來路過北京在家裏呆了一段時間，爸爸給我新買的摩電燈。可又晚了，她不知失去了多少次和王老師談話的機會，她只知道沉浸在痛苦中，而不能把握自己的機會，抵抗命運。趙小偉也在想：這樣王老師該有多尷尬，我真是太不懂事了。

第二天上午第二節課又是默寫古文，李艷梅抄書被王老師發現了，批評了她，她很不高興。王老師又講了很多肺腑之言，趙小偉正在低頭聽着您的話，後邊的李艷梅捅了她下，她小聲說：「你把王老師畫下來.」趙小偉便從口袋掏出圓珠筆，在一個大作文本的最後一頁畫了起來，可趙小偉總不敢看王老師，因此畫得也不象，不一會兒，下課鈴聲響了。

下午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趙小偉、王春霞、李艷梅、邢小霞幾個同學說說笑笑，非常熱鬧，快到村東邊小河渠的時候，邢小霞小聲說：「哎，趙小偉，你天天寫日記吧？」趙小偉聽了吃了一驚：她怎麼知道我寫日記？趙小偉忙說：「誰說的，你怎麼知道的？」邢小霞說：「我聽人家說的，你是不是天天寫日記？」趙小偉回答說：「不是天天寫，有時一天就寫好幾篇，有時隔一兩天、三四天的寫一回。」邢小霞說：「是嗎？」趙小偉又繼續問她：「真的，誰告訴你的.」邢小霞笑着說：「反正有人告訴我。」趙小偉有些激動，告訴她說：「我寫的日記全是記敘感情上的挫折，我最怕別人偷看我的日記，有的人偷看我的日記，我還跟她吵過架呢！」這時趙小偉看了一下前邊的王春霞，因為王春霞也和劉玉玲偷看她日記來的。趙小偉接着說：「我允許誰看誰就可以看，我最恨沒經過我的允許而偷看我日記的人。」這時已到村口，王春霞說：「從南邊走吧！」王春霞她們說：「一直的吧！」王春霞叫住了我：「趙小偉，你從南邊走，我有話對你說。」趙小偉很吃驚，拐過彎后，急切地問她：「有什麼事呀？」小霞說：「我想了很久了，我想讓你幫幫我寫作。」趙小偉懇求她說：「先別說這個，我問你誰跟你說的我寫日記？」小霞關切地說：「是我們老師說的，我們老師說，『應啥人家趙小偉寫作文那棒呀！因為人家天天寫日記』。」趙小偉一聽，吃驚地想：啊！是王老師說的。只聽小霞繼續說：「我們老師經常說你寫作文好，就是長了點。」趙小偉說：「是呀！王老師也對我說過寫作文要精鍊。」小霞換了個話題：「趕明幫幫我寫作文行不行？」趙小偉說：「行，可怎麼幫呢？」小霞說：「趕明我寫作文你給我修改修改。」趙小偉說：「可以，其實你只要寫日記就行。」她問：「可怎麼寫呢？」趙小偉說：「你把你值得記的事記下來，有的日記都可以用一句話記下來。」她說：「嗯！」這時，她該向南拐了，趙小偉便和她說了一聲：「明見。」她大聲說：「慢點兒騎呀！」趙小偉答應了一聲，就向她家的方向騎去了。

回到家裏，吃完飯，趙小偉在院子裏散步時，忽然感到一陣頭暈，天地好象轉了起來，她趕忙跑到屋門口，靠着門，這才好了一些。趙小偉無奈地想：啊！老師，您可知我多麼需要您的幫助，需要您對我的理解，在我的心靈上給予幫助，讓我別沉浸在這痛苦的漩渦中。我也更加了解您了，您對我是那樣的好，可我總是那樣地不體諒您，雖然我一直很痛苦，但是我還是覺得太對不起您了。您為什麼會知道我寫日記？那是因為我寫過一篇別人偷看我日記的作文，記得交作文後我一直忐忑不安，因為我是那樣害怕，裏面寫了關於您的事情。哎！不想它了，我一定把語文以及別的科目學好，爭取考上高中，向我的目標——文學道路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