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十等重選【九】

第一百七十章 十等重選【九】

衝天怒吼振聾發聵,粘稠發臭的唾液隨着那聲怒吼噴出,落到演武場上冒出滋滋滋的黑煙,唾液陷入地下,腐蝕性極強。

化身蜥蜴外形的弟子抓起身旁被震暈的弟子,張開唾液粘稠,發臭的深淵巨口。

「它的唾液連石板都能腐蝕,要是入了口豈不是連骨頭都不剩。」

一道身影飛過,長劍劃過蜥蜴手臂,亮光閃過,劍刃捲曲,一擊之下長劍成了廢品。

「長耳巨蜥何時變得如此堅硬了?」

出劍弟子面帶詫異的看着眼前這個龐然大物,下一秒就被長耳巨蜥的尾巴刺穿胸口,鮮血染紅了那襲白衫,順着尾巴流下,所過之處隱隱散發紅光,紅光之後尾巴膨脹了一分。

流下的鮮血瞬間就被長耳巨蜥吸收,幾息之後尾巴上的弟子已化成人|干,甩在地上,如齏粉般化為塵埃。

長耳巨蜥再次怒吼,轟鳴的吼叫聲令場地內的弟子口吐白沫,頭腦昏厥。

力量比之前強了一分,長耳巨蜥的身體也大了一倍,手中的那名化作人|乾的弟子被它隨手甩出。

酒翁盯着場中那原本就處於安全地帶的弟子狂笑不止,轉身又指著幾個戒律數了起來,第十個在院長身上停了下來。

「籠子裏的老鼠混進了一隻貓,作為養鼠人,該怎麼打開籠子救出裏面的老鼠呢。」

「當然是所有老鼠一起上去咬死貓咪了。」添香出現在酒翁身旁,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道。

酒翁仰頭又是一口酒,順手摸了摸添香頭:「不錯不錯。」

「好臭,離本小姐遠點兒。」

「顧昀,你拖住那個小孩,尚田,林階律你們拖住那個拿葫蘆的……」

演武場上。

一眾弟子齊刷刷湧上,御劍飛行,控獸相對,劍陣配合,然而在數百刀光劍影之下,卻傷不到長耳巨蜥一絲一毫,相反在長耳巨蜥的反擊之下重傷倒地。

「欒師兄,你我同時攻擊它的眼睛,眼睛是它的弱點。」

兩個弟子,一人右臂化作猩猩粗壯手臂,臂圍比他身體都大,結實的肌肉垂落在地,獸掌之上站着個雙腿長毛,大腿尤為發達的獸腿。

獸掌猛然抬高,掌上之人飛身而出,如離弦之箭劃破天際,欒師兄在空中變換身體獸化部位,調整身體方向,以雙腿對之,與此同時背生薄翼,薄翼包裹身體,形成個類似於蟬蛹一般的形狀,身體也在此過程中加上了旋轉力。

長耳巨蜥長耳垂垂至胸前,其上各有一隻尖耳,耳朵抖動,瞬息之間它便察覺到身側飛來的敵人,此時欒師兄已來到身前,說時遲那時快,長耳巨蜥的尾巴不知何時擋在了身前,兩者相撞,巨大的靈力波動引發了颶風,震開近身的弟子,摔出了演武場。

「給我破開。」

兩者相碰之處火光四溢,竟生出了火焰,鮮血碎肉散落,長耳巨蜥痛苦咆哮,就在這時,那隻獸化猩猩右臂的弟子騰空而起,掄起獸拳徑直砸了過去,長耳巨蜥的另一側獸化弟子正以管狀尖嘴發出衝擊波,兩股力量相對,一左一右的夾擊長耳巨蜥的獸首。

「三品,我到了三品御靈境。」

「我也到了三品。」

「我們都是三品。」

……

在眾弟子的歡呼雀躍之下,對長耳巨蜥的攻勢不減反增,弟子們紛紛獸化迎上,在眾人的攻勢之下,長耳巨蜥節節敗退,終於在致命一擊后倒下。

「贏了,贏了。」

酒翁遊刃有餘的躲開戒律的攻擊,不僅如此,他還在躲開之際喝着酒,添香則正面相碰,別看添香只是個女童外貌,其力量驚人,食量驚人,不管是何種攻擊她都能在第一時間吞下,轉而化作自身可用的靈力。

「都是些什麼怪物?」

「你叫顧昀,哪個昀?一個土加一個勻的昀?」添香似乎對顧昀的名字甚有興趣。

顧昀相貌平平,眼下有雀斑,整日都是年無表情,提不起幹勁的樣子,顧昀弱弱道:「兵后避地溪濱,復得旦暮握手,慨前跡之昀陳,預後期之可擬,不能已於言也。」

添香歪著個腦袋,她根本聽不懂顧昀說的是什麼?隨即大喊道:「老頭,他在說什麼?」

「他說你是個傻子。」

「什麼?無禮之徒。」添香莫名的生氣,還擊顧昀的力量也不自覺的增大了些,一拳打在顧昀拳頭上,震的自己連退數步,手臂發麻。

「你剛才不是在問我的名字嘛,那就是我的名字。」

添香揮動的拳頭在顧昀身前停了下來,再次喊道:「老頭,娘親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既教了本小姐詩詞了,那他就是本小姐的師父了。」

「他教了你什麼?」

「教了,教了……!均!」

「那個字不讀yun,那是均,平均的均。」

添香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你既然沒教本小姐詩詞,那便算不得本小姐的師父。」

「我叫顧昀,一個日一個勻的昀。」

符銳無力吐槽,這怎麼打個架還討論起字來了,不過說回來帶角的大姐姐確實很nice,就是笨了點兒,轉念一想,笨了點兒也沒什麼不好,好騙啊,小妹妹快快長大。

轟隆一聲巨響,北方爆炸之聲帶動的靈力波動如同颶風一般襲來,聲聲轟鳴,鐵翊羽與拾因的對弈開始了。

酒翁看着演武場上的戰局嘴角上揚,這次他笑的癲狂,笑的痴傻,他在為弟子們的狂歡感到興奮。

「一、二、三、四……」

院長隱隱感覺不妙,尤其是在酒翁如此情神淡定的數數,越發覺得不對,先前那個弟子突然獸化,那種獸化並非是器靈師的御靈境,而是完全獸化,還有其他弟子莫名其妙的就達到了部分部位的化靈境,那可是三品,整個北鳴能有此等境界之人屈指可數,然而現在演武場上卻有數十弟子輕而易舉的便達到了,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快讓所有弟子解除獸化。」院長第一時間下達了指令。

「六十八,六十九,七十。」

酒翁指著演武場上的最後一個弟子笑道:「三品的感覺如何?人族窮其一生無法到達的境界,老酒輕而易舉的就能讓你們觸及,這便是人族永遠無法戰勝獸族的原因,你們人族若是自甘為奴,老酒可替你們求個情,饒……」

「遮影步。」

數道殘影劃過,一拳打在酒翁面部,符銳的拳頭在這一擊之下斷了骨頭,沁出鮮血,酒翁身定如山,身體不曾有一絲一毫的後退。

「力道不足,拳頭不硬,連出拳都不會,還想學人打拳?人族小子,你還不夠格。」

下一秒,酒翁的拳頭穿過了符銳的胸膛,只是瞬息間他又收回了拳頭,符銳的胸口莫名其妙的被開了個洞,酒翁身上卻是一絲血跡都沒有。

「你是如何讓器靈師獸化的?」

符銳顫顫巍巍的站在酒翁身前,開洞的胸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急速恢復,碎肉相連,血液迴流。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酒翁再次遞過酒葫蘆,這一次符銳沒有拒絕,仰頭痛飲,酒水順着脖頸流下,幾大口后,符銳道了句:「難喝。」

「你個人族小子懂什麼叫酒?」

「酒?一股子尿騷|味。」

符銳實話實話,在他眼裏確實和尿一般,難以下咽。

「你若告訴我原因,我可帶你去喝天下最好的酒。」

酒翁緩緩走向符銳,在其耳邊細語道:「老酒知道你是獸族之人,誰的部下?」

你才是獸族之人,你們全家都是獸族。

符銳心中謾罵,隨即眼前一亮,想到了個應對之策,同樣細語回應。

酒翁退了數步,面色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怎麼?不信?」

酒翁楞楞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迷離的眼神之中似乎多了一絲光亮,只見他抬起手臂,咬牙切齒,憤怒攜帶着靈力四溢,那是肉眼可見的紅色靈力,夾帶着詭異的紅色閃電。

「獸力解放!!!」

輕聲的四個字劃破長空,傳到了整個演武場上,一時間場上所有的弟子均化身獸蠻,失去理智的向戒律們襲來。

「小娃兒,坐下來歇會兒。」

無縫銜接的獸蠻沖在添香身前與顧昀打了起來,其他獸化弟子發了瘋的攻擊戒律與院長。

「你若真是,必定有解決之道。」

酒翁一腳將符銳踢向演武場方向,自己則盤坐下來,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這一切,添香順勢坐了下來,酒翁嗅了嗅酒葫蘆里的酒,順手遞給添香,添香則是一臉嫌棄。

「老頭,娘親說小娃兒不能喝酒。」

「你不說,老酒不說,紅袖怎麼知道?一口酒,一塊獸糖。」

添香盯着酒葫蘆情不自禁的咽著口水,不過卻在下一刻背過頭去,酒翁掐住添香的頭將其轉了過來。

「小娃兒,你最愛的獸糖也不要了?」

「娘親說吃多了有蛀牙。」

酒翁眼冒殺氣道:「是嘛,連最愛吃獸糖都不要了,老酒這酒葫蘆里怕是有其他東西吧。」

「沒有,絕對沒有。」

「你向靈主大人發誓,若有假話,就讓你一輩子吃不到獸糖。」

添香哇的一下哭了起來,酒翁手忙腳亂的送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水幕結界附近,兩名戒律在院長的吩咐下嘗試與外界聯繫,然而卻在嚴密的深淵裂縫前束手無策,為了防止出現新的獸蠻,以及防止酒翁三人逃跑,戒律們在深淵裂縫前布下戒律法陣。

戒律法陣並非戒律親自設下,而是由天命師提前在「戒簡」上設下,再由使用者以靈力轉移,其效果與範圍會大打折扣。

「希望能守住一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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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首席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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