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也有真情

虛無也有真情

世上的罪惡差不多總是由愚昧無知造成的。沒有見識的善良願望會同罪惡帶來同樣多的損害。人總是好的比壞的多,實際問題並不在這裏。但人的無知程度卻有高低的差別,這就是所謂美德和邪惡的分野,而最無可救藥的邪惡是這樣的一種愚昧無知:自認為什麼都知道,於是乎就認為有權殺人。殺人兇犯的靈魂是盲目的,如果沒有真知灼見,也就沒有真正的善良和崇高的仁愛。

人生就像四大名著,人生就像鬥地主,人生什麼都像,卻又什麼也不像,總結下來人生不過也就那麼幾個字:「人生如遊戲,但不是遊戲;活着,充滿了愚昧,活着,充滿了無知,活着,充滿了懷疑與猜忌;在充滿了愚昧無知,充滿了懷疑猜忌的世界上活着,人們卻也充滿了自欺欺人被人欺。

故事發生在一個小縣城裏。

他出生在一個不是很富有卻又人人安居樂業的小縣城裏,小縣城裏,照明燈灑下桔色的光暈,整個商場顯得典雅、素潔,彷彿步入長長的畫廊,月明星稀的夜晚,家家戶戶的窗戶里射出明亮的燈光,就像天上的群星隕落人間。下班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路人,車水馬龍的街道,及風馳電掣的摩托車,譜成了一首緊張而刺激的生活交響樂。

故事從這裏開始。

春天,它不像夏天那樣乾枯炎熱,不像秋天那樣冷清,也不像冬天那樣寒冷。而春天生機勃勃,充滿活力。大地回春一切都要重新開始,所有的生命痕迹都重新來過。

春,絕對是一幅飽蘸着生命繁華的畫卷。

那年他五歲。

五歲那年,他還是一個稚嫩的男孩,而母親在這一年患了痴呆症,失去了記憶,甚至行動不能自理。

但是母親見到他,依然那麼和藹、慈祥,但卻不知他從哪裏來,不知他來幹什麼,甚至不知他是誰。

可能那時候比較小吧,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將面臨什麼,甚至將母親當做與自己無二的好朋友,細心地照料著。

這一年,父親受不了母親的改變,遠走他鄉,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從那以後,五歲的他承擔起家裏的一切,洗碗,做飯,上學,照顧母親......

灰頭土臉的他穿着破爛不堪的衣服,只得默默看着同學們的新衣。

但他很堅強,因為他知道,只要母親還在,他就是幸福的。

那時候的他,依舊顯得那麼幸福。

那年他七歲。

七歲那年,他把母親安置好后,便匆匆向著學校跑去。

人生總有許多的意外,就像握在手裏的風箏也會突然斷了線。

因為上課快要遲到了,那天他出門之後,忘記把家門鎖上,當他離開后,一名中年男子站在路邊的梧桐樹下,手裏夾着半截沒抽完的煙,靠在樹上,微眯着眼打量著家裏的一切。

男子看到向外跑出的他,頓時來了興緻,掐斷手中的煙,快步朝着家裏走去。

家裏很安靜,靜的可怕。

那瓦房磚牆內,似乎一絲聲音都沒有,靜的讓人毛骨悚然。

中午,當陽光撒下它最強烈的光線、噴吐出全部熱量時,原野上的白雪凹陷下去,漸漸收縮,似乎更豁亮了,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沒到中午,他都要帶着學校食堂打來的飯菜,回到家中跟母親一起享用。

今天中午的午飯很是豐盛,雖沒有八珍,卻讓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但他回到家,傻眼了。

兩行熱淚緩緩流下,手中的飯盒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湯灑落一地。

只見母親衣冠不整的躺在地上,常年打在手上的針頭被硬生生拔出來,殷紅的血液隨着之前的針口出緩緩流出來,已經流了一地,可以看出母親在地上已經躺了很久了。

他崩潰了,七歲的孩子第一次感覺到對整個世界的絕望,這不是誇大。

母親因為失血過多,逝世了。

他仍能清晰的記得,母親最後看他的眼神,面帶微笑,彷彿想起了一切,又彷彿解脫了她更解脫了他。

第二天的中午,七歲的他依舊帶着飯盒回家。

推開門,那熟悉的環境下,已沒有了曾經的溫暖。

他發誓要找到那個害死母親的人。

驕陽滿布將他凍結,少年叫他心如止水。

七歲的他,靠着補助獨自一人生活,饑寒交迫的感覺他永遠都無法忘懷。

可這並不是他放棄尋找那個男人的理由,他邊上學,邊打工,邊找尋消息。

時間過得很快...

這年他十三歲。

十三歲的他,已是初中生。

他疏遠身邊的一切,沒有人願意跟他交朋友,直到那人的到來。

「他」是轉校生,機緣巧合下轉到了他在的那所學校,同時也是他的同桌。

「他」活潑開朗,長得也很是帥氣,但「他」就像冥冥之中專門拯救他的天使。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疏遠「他」,可「他」並沒有放棄與這個男孩交朋友的想法。

「他」每天都拿來各種各樣的好吃的,強行塞到他的嘴裏,有人欺負他,「他」更是挺身而出。

他最終也被「他」的真誠感動,交到了他人生中第一個朋友,也是最後一個。

從那以後,他與「他」無話不說,他甚至把自己的經歷全都講給「他」聽。

再也沒有心事能藏住一般,兩人像是發小一般要好。

「他」陪他去工作,帶他跟自己的母親一起去買新衣服,「他」有的幾乎都會分他一半一樣。

他與「他」度過了人生中最光明的初中生涯。

那年他十八歲。

十八歲那年,他偶然得知,那個曾經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男人,被抓獲歸案了。

那顆沉寂在心頭十一年的大石頭像是落下了一般,渾身輕鬆。

他與「他」第一時間分享了這份喜悅,兩個花季一般的少年喝了個大醉。

那天,他與「他」早早的來到判決男子的現場。

他真的好緊張,大仇得報的感覺真的很奇妙。

可是那天的他,卻更加的氣憤。

在律師的極力辯護下,男子最終被判處無期。

男子並沒有死。

當他看向男子時,男子一臉挑釁的對他豎起了中指,彷彿他勝利了一樣。

壓抑了十一年的氣憤再度湧上心頭,他瞬間沖了過去,隨手拿起一把椅子,就往男子頭上砸去。

把男子打倒在地后,又掄起椅子朝着男子砸了幾下,才被眾人拉開。

只見地上的男子沒有了動靜一般。

最終男子當場死亡,而他也將面臨法律的制裁。

那年他十九歲。

十九歲那年,他被判了十年,冤冤相報何時了。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后不後悔。

看着男子的妻女,尤其是女孩那充滿仇恨的眼神,他知道。

她就是年輕的自己吧。

幾縷殘陽照在那裏卻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在殘破的泥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那裏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滿著壓抑,那裏就是無人關注的監獄。

監獄里沒有燈,一片黑,不見天,不見地,不見自己。耗子、蟑螂、壁虎,在黑暗裏爬來爬去。

「他」每個月都來看他,跟他說自己畢業了,跟他說自己要結婚了。

又過了幾年,「他」帶着妻兒來看他。

如果當初沒有衝動,或許他的孩子也已經有一歲了吧。

但他並不後悔。幾年來他想通了,自己本來已沒有了活着的信念,是「他」給了他最後的希望。

他潛心改造,最終提前兩年釋放。

那年他二十七歲。

二十七歲那年,他走出監獄的大門,站在門口的是孤零零的那個「他」。

兄弟,我們回家。

「他」把他接回了自己家中,一如既往的像是把自己有的一半都給他一樣,這一幕讓他想起了曾經的那個「他」。

那年他三十二歲。

三十二歲的他,贏來了人生中最喜慶的一天。

後來跟他聊天,他說道:

如果沒有「他」,我可能已經死了,因為心死了。

「他」給了我活下去的動力,那就是為了「他」好好活着。

那天,兩個稚嫩的聲音同時響起。

爸爸~

乾爹~

淚在他眼角打旋......

我想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不想任何人離開或者難過,因為有家,因為有深沉的牽掛,生命才不會因無根而枯萎;也是因為有家,以內為有如此深沉的牽掛,生命才會熠熠生輝。

兄弟就是你喝得爛醉如泥,吐的他滿身污物他卻又無怨無悔背你回家的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人生貴相知,何必金與錢。

最牢固的友誼是共患難中結成的,正如生鐵只有在烈火中才能錘鍊成鍋一樣。如果說,友誼能夠調劑人的感情的話,那麼友誼的又一種作用則是能增進人的智慧。真摯的友誼猶如健康,不到失卻時,無法體味其珍貴。

我們來到這個世上,或多或少都會經歷一些磨難與挫折,但它們並不是讓我們厭惡的東西,只有經歷了挫折才能看到真情,經歷了歷練才能有所成長。

現在想想,你能想起來的那個「他」,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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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是修真界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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