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山的故事

虛無山的故事

愛情是生活的調味劑,一段美好的愛情能夠給人以溫暖和力量。每個人都渴望收穫純粹真摯的愛情,猶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每個人都渴望收穫忠貞不渝的愛情,恰似「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每個人都渴望收穫長久的愛情,正如「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故事發生在一個偏遠的山區。

他出生在一個貧瘠的山區,這裏山依偎著水,水映照着山,靜靜的和諧,淡淡的孤寂。

山間一座破舊的房子,一張泥土堆的桌子,一個破板凳,那黑乎乎的沒有玻璃的窗戶,不見有一絲光線透出;那厚厚的土牆,也許年代久遠,也許已步入危房行列,這足以體會他的艱苦。

他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靠着種植葡萄為生。

故事從這裏開始。

寒冷的嚴冬,河水一改往日的活潑,似乎安靜地睡著了;枯黃的樹葉隨着蕭蕭的寒風,紛紛投身於大地母親的懷抱。

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吹着,不時地向著破房襲來。

那年他三歲。

三歲那年,他剛上幼兒園,可能因為環境的緣故,一個三歲的孩童看起來異常的懂事又伶俐。

這一天,他遇到了改變他一生的那個她。

她甜甜圓圓的臉蛋上掛着一對好看的小酒窩,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時滴溜溜地轉動着,身上有一股機靈而淘氣的勁兒。

她是他的鄰居,亦或者是他的知己,陌生的環境下,讓他見到她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她也一樣。

孩子只見能有什麼心思,不過是一起嬉戲,一起打鬧罷了。

他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今兒去我家吃飯,明兒去你家玩耍。

就這樣,在歡聲笑語中,他們一起度過了三年時光。

那年他七歲。

七歲那年,他與她都去了鎮上的一所小學,小學不大,沒有百來人,卻透露出古樸的樣子。

家離小學有五公里,天還沒亮就要上學,每天都是他去叫醒懶洋洋的她。

四十多分鐘的路程,每天早上手牽着手一起去學校,總是可以看見那一輪朝陽,那時的他們多麼單純。

小學五年間,他很爭氣,一直是學校的第一名,而她卻永遠墊底。

那年,她問他,那麼努力的學習做什麼,不如玩來的痛快。

他沉默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想有出息,想考出這座小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他此刻卻不敢說,因為他怕真的走出去了,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在城市,我們有着無數的選擇,可以選擇喜歡的老師,喜歡的班級,喜歡的學校,喜歡的人。

而他,在山巔之上,卻別無選擇,唯有經過九年的刻苦才能夠到邊緣的世界,再經歷四年的心酸,才能看到那美麗的城市之光。

他真的很想看城市的曙光。

那年他十二歲。

十二歲那年,他與她步入了鎮上的同一所初中。

現在的她,如同亮麗的月光白花瓣,滴潤的珍珠花芯,銅紅色花蕊,彷彿都能嗅到白茶花淡淡的清香了,美麗不僅看到,似乎都能聞到。

而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瘦弱的書生,帶着一幅厚厚的大白眼鏡,看上去十分弱小。

「勤能補拙是良訓,一分辛苦一分才。」勤奮是一種美好的品德;勤奮是一種努力自強的精神,勤奮是一種勇往直前的精神。一勤天下無難事,勤奮,更是變理想為現實的行動,是由量變到質的過程,是走向成功的階梯,是成為天才必不可少的條件。

即使在初中,他仍然是學校拔尖的存在,學習依舊是第一名。而她似乎也沒變...

那年,老師出的作文題目是:我的未來。

他在作文中寫道:未來我想當一名醫生,他是一位善良的白衣天使,他有一種捨己救人的好品質。他可能不富有,甚至有點貧窮,他可能不高大,甚至有點瘦弱,他可能不光鮮,甚至有點卑微,但他卻用羸弱的身軀,守護著一方平安,醫生就是最美。

不過,作文最後一句話,卻讓他所想像的一切瞬間化為泡沫一般:如果可以,我的未來更希望能夠留在「它」身邊,我的未來或許寧可走不出這大山,卻願走進「它」的心間,默默地做個只守護「它」的天使。

作文的最後,他把她用它代替,他並不想讓她看出他的心思。

而她卻寫道:

標題:我的未來,內容:未來我只有你。

孩子的世界就是那麼的童真童趣,他們哪裏懂什麼是愛,或許只是彼此之間的依賴罷了。

那年他十六歲。

十二歲那年,他與她分開了。

他如願以償的走出了小山,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市裏的重點高中。

當他來到夢寐以求的城市時,失望了,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努力,同時也自責自己好像把她弄丟了。

只見這座城市,是一座更大的山,城市建在半山腰上。

也就是他從一座山,憑藉自己九年的努力,來到了另一座山。

此時的他想起了她。

「這裏不是我的終點,我的努力沒有白費,再努努力就能走出這座大山,帶她一起去那真正的繁華都市。」

她因為成績不好,家裏也沒錢供她讀書,便跟隨父母做起了農活。

此時的她,依舊「妙宮粉黛無顏色」,是那麼的美麗,大方。

可湊近一看,一臉的泥巴粘在臉上,又是那麼的可愛。

他每個星期都回來看她,跟她說着學校里的趣事,說着高中學到的知識。

她看着他,想起了小時候一起在大榕樹下遊玩,想起了每天早上手牽着手一起去學校。

她看着他哭了,他也察覺到了,但他依舊講著書本上的內容,保持着最後的平靜。

那年他十九歲。

十九歲那年,他依舊像往常一樣,回到家就帶着她往田裏跑,講述著課本上的知識。

而這次,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他哭了。

他說這是最後一次給她講課了,可能要好久不會再見面了。

她看着他像是失了神一般,但又像早已在預料之內,臉上掛滿了微笑,她慢慢的摘下頭上那唯一的發卡,遞給他。

她知道,他考上了,考上了他一直追求的大城市。

是的,他考上了全國數一數二的醫學院,他要走了,他接過發卡,臉上充滿了不舍。

相會再別離,別離再相聚;秋風吹曠野,一期只一會。她更期待的是再相會的那一刻。

落日裏,飛車向雲霄,生命不長不短,剛剛夠用來好好看看這個世界,愛在日落黃昏時。

跟隨着黃昏,他的身影漸行漸遠,她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哭花了那迷人的妝容。

他看着她遠望的眼神,失了神,喃喃自語道:我愛你,等我。

那年他二十一歲。

二十一歲那年,他大學畢業,分配到附近的醫院實習,每天無數的病患讓他手忙腳亂。

可他的口袋裏,依舊有一枚粉紅色的發卡。

那年他二十二歲。

二十二歲那年,他帶着無比激動的心情跑回老家,只想快點見到那夢中的她。

他有能力帶她去大城市了,他回來接她了。

走到她家門口,他大聲的喊道:小語,我回來了。

沒人回應......

過了一會,一位看似跟他一般大的男孩走了出來,手裏抱着一個小嬰兒,嬰兒在他的懷裏嚶嚶的哭泣。

您找誰。

他找我。

一位農村婦人打扮的年輕女子從屋內走了出來,一把從男孩手裏接過嬰兒,搖搖晃晃的哄道:寶寶乖,媽媽在,不哭了。

還沒有認清楚日的隱約,夜就盛大的來臨,其間一刻,明與暗,愛與不愛,希望與絕望,一念之間,便是黃昏。

她哭泣的眼眸看着他,輕聲說道:對不起,下輩子,早點回來娶我。

原來,在他走後的第二年,她的父母將她許配給了那個男孩。

那一年她以死相逼,可那一年,她也因為父母的逼迫,放下了最後的倔強。

在他們那,十七歲的姑娘就要嫁人了,而她已然二十歲,父母其實也是為她好。

所幸男孩對她很是要好。

絕望頃刻間衝上心頭,自己愛了二十二年的女孩嫁給了他人。

他想起了那句,默默地做個只守護「它」的天使。

他把父母接到城裏,再也沒有回去過。

那年他三十二歲。

三十二歲的他已是頂級醫院的醫生,無數的患者像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可他的口袋裏,依舊是那最初的粉紅髮卡。

那年的他依舊沒有成家,或許醫院就是他的家。

他的手裏救活了無數人,卻沒有一人能救他,這是多麼的諷刺。

未來我想當一名醫生,他是一位善良的白衣天使,他有一種捨己救人的好品質。他可能不富有,甚至有點貧窮,他可能不高大,甚至有點瘦弱,他可能不光鮮,甚至有點卑微,但他卻用羸弱的身軀,守護著一方平安,但她才是最美。

看着發卡,他只知道她過得很好。

西城楊柳弄春柔。動離憂。淚難收。猶記多情,曾為系歸舟。碧野朱橋當日事,人不見,水空流。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飛絮落花時候、一登樓。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

如今的他依舊裝着發卡,孤身一人。

時光荏苒,世事輾轉,多年以後再回首,你的故事,她的小山,青梅枯萎,老去了竹馬,與誰再道,別來無恙。

真愛並不是非要得到,而是你好便是最好,真正愛一個人,是發自內心地希望對方變好,又有誰還記得那年的青梅竹馬,誰又曾許了她嫁衣紅霞,直到等來了滿頭白髮,卻只剩下抓不到的一襲袈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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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是修真界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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