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全校第一誰不認識

「還真是快。」許意歡輕笑著，她吃飯的樣子一向優雅，執著勺子小口小口的吃著粥。

她一向吃的很少，不過可能由於粥太好喝了或者氣氛的確很好她罕見的吃完了。

許息在等著許意歡起身收拾碗筷，她瞥了眼鐘錶說：「您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您陰天是否去學校。」

「我都快忘了學校長什麼樣子了。」許意歡點頭，她此時也有些睏倦，慢悠悠的摸著肚子往樓上房間走。許息擔憂小姐沒聽見她所說的後天考試，不過也沒有再提醒一遍。

窗外昏暗的很，能見到天空上一陰皎潔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輕均如娟的雲朵間。

別墅佇立在頂峰，月光撒下素潔的光輝。

……

二中的月考都是分班考試，許意歡考號0101，坐在一班第一個位置。

她的手支著腦袋，耳後有竊竊私語聲，許意歡分毫不受影響，專註的背著題型。

她溫柔漂亮，配得上世界一切美好。

距離考試還有二十分鐘，許意歡終於抬起了頭，她甚至感覺私語聲在那一瞬間停止了片刻，她感受到許多目光黏在她的身上，她回頭微微一笑，心裡卻無奈著，她只是想上個廁所而已啊。

許意歡往外走隱隱約約聽見幾句話。

「你知道她是誰嗎？」

「全校第一誰能不認識。」

後來許意歡就沒有再聽了，她永遠都是帶著笑的，青春年少，她把自身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走廊靜悄悄的，他們在等著考試的開始，廁所設計的很不理智，轉了好幾個彎才可以，很容易撞到一起，正如現在一樣。

許意歡摔到一個煙味很重的人的懷裡，正不知所措準備挪個位置時，她就聽見頭上略帶調笑的聲音，靠近許意歡的耳朵：「許意歡，這好像是男廁所。」

雲在拉著女孩的手腕，她不敢動只能縮在他的懷裡，因為她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了。

沒想到，她也有走錯廁所的一天。

「對不起。」許意歡聲音很小，似乎在怕其他人發現她的存在。

「我擋著你，把你送出去。」雲在的聲音因為剛抽煙而意外沙啞，可仍蓋不住少年本身的清冽，雲在的氣息打在她的耳朵上，有些發麻。

雲在把她掰回去，讓她面朝出口，少年溫熱的身體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把熱量傳給她，要不然她的臉為什麼會這麼紅。

「雲在！你幹什麼去？」後面傳來這樣的話。

雲在沒回復，許意歡揚首望見少年白瓷般質地的下巴，小心翼翼的開口：「有人叫你。」

「你先出去。」

「你還抽煙？」許意歡聞不得煙味兒，此時煙肆意地噴了她一臉，嗆得她咳個不停，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雲在皺著眉，掐斷了煙。

許意歡總覺得剛剛說話那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可一時半刻也想不起來。

雲在把她送到出口就再次進去了，也沒有跟她說什麼，許意歡上完廁所，她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最終目不斜視的回到考場，可心裡空落落的。

雲在這個人她看不透，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可他身上偶爾散出的像哥哥的感覺，她又捨不得離他遠遠的。

剛剛那個聲音，是王霖。

她不清楚為什麼王霖會和雲在混在一起，但直覺告訴她，不是什麼好事。

考場十分安靜，偶爾聽見筆觸沙沙地聲音。

許意歡勾畫題目，她寫得很仔細，各種繁複的知識點在她筆下脈絡漸漸清晰。

她答得很快還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看了眼腕錶還有半小時答題結束。

她一向沉穩，即使勝券在握，也沒有提前交卷，撐著下巴抬眸看窗外的景色。

銀白色的旗杆立在教學樓前。旗杆上，莊嚴的五星紅旗迎風飄揚。旗杆下，風華正茂的少年抬頭與許意歡對視。

她瞳孔驟然緊縮，白皙的手死死握住筆，她猛的站起身，惹得很多人不滿的發出聲音，不過她也沒管那麼多，急切的竄到講台小聲的說交卷。

她沒聽見老師說的話，她滿心滿眼都是那個驚艷絕世的少年，她這樣不受控制的模樣不是第一次了，可次次都因為簡臨安。

可她跑到樓下時，國旗下的少年失去了蹤影。

許意歡的喉嚨難受極了，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跑步的時候還沒有這麼難受，她焦急的四處張望仍沒有看到那個少年。

是眼花了嗎？那個像哥哥的少年。

「你怎麼了？」許意歡看向聲源處，木潯頭髮並非純黑，而是帶點金色的褐色。他穿著黑襯衫和夾克外套，外套敞開，十足的不羈少年。

他見許意歡這狼狽的樣子，語言上都帶著調戲：「來追我的？」

「才…不是。」許意歡單手掐著腰，一隻手撫上額頭擦汗，虛弱的連話都沒說順利，「你…怎麼在這裡？」

「我母校。」木潯笑意盈盈，耳垂上的耳釘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異樣的光輝。

許意歡：「真巧。剛剛你看到那個站在國旗下的人了嗎？」

木潯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才挑眉湊近她：「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