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憶沙丘

第十五章 白憶沙丘

顧年去桃花島領銜了,羽翎在平頂山等風來,白衣風流倜儻,不如顧成朝儒雅,沒有羽翎的深沉,不過一純粹的少年。

當然,羽翎是不願意承認他在等她得,雖然所有的證據都在表明,但只要不承認,就不作數。

初陽正好,少年微笑。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輕鬆得表達情感,古淮在一旁捧著書卷,他不問羽翎做出改變的原因,結果是好得,便不需要知道結果,就當,沒有那段過去好了。

黃袍迎風而立,顧成朝身上那厚重而縹緲的能量是他首次察覺到得,顯然這段時間的改變,讓他蛻變了新的屬性。

對此羽翎也沒有解釋,用現在的身份活於現在,直白得坦誠才會延伸出以後的路。

相比於顧成朝的星河異能,親和異能的戰鬥力聊勝於無,但是它的品序很高,能提供一截明顯的增幅,而異能的戰鬥力和數據平方有關係:

特殊異能一旦覺醒自帶三次平方,且不止於此。因為正常異能的數據平方,每一次數據平方都算次改命,越後面越難,鮮少有帝君,而特殊異能改命四次是很容易得,也就是說,只要時間到了他們至少都是執宰境。

品序越高的異能改命越輕鬆,親和異能則被譽為主宰敲門磚,疊加星河異能,羽翎的未來算是一片坦途,能夠很快得登臨這方天地的極限。

當然,這不算什麼,因為主宰境之上的遺失是神明。

神明誕生了契約星上面的一切,關於那吉光片羽如今的現在沒有任何記載,沒有人知道它是一個什麼定位,到底是不可抵擋的史前恐怖,還是可以看見的里程碑?

羽翎停止胡思,目光凝望其手掌心中的那團黏菌,並順著脈絡爬到了他的胸口處。

由它推演出的夢境中,他看到了偉岸的神明,強大的少年天驕,還有一座殘舊的都城,那匾額上書寫的是「聶」字,象徵著古老的史前城邦。

都者,帝之封地也,而聶都便是流傳於契約星傳說中的一座荒古城邦,可它年代久遠到甚至於其「帝」的封號都流逝了,這種被埋藏在廢棄歷史中的鳳毛麟角,就算是再具冒險精神的提戟士都不願意去探索。

可睡夢中那座恢宏城邦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他甚至能看到聶都軍隊中的「虎方」勇士。他傾聽一夜,知道了聶都國號「梟陽」,麾下子民自詡羽人,前後三次遷都,而聶都是他們第三次建都時的名號。

這樣說,這位大帝是被驅逐得嗎?但就算被驅逐了三次,城邦仍舊可以立「都」?

那該是何等級別的大戰……

白衣思索,並沒有過多的感觸。

從偽神到外環權貴,羽翎從未親臨這個世界,如今所領略的奇聞對他而言和童話故事一樣,何況這種虛無縹緲,並不能給自己提供助力,與其了解這些上古秘聞,他更想知道那虎皮鸚鵡的底細。

鳩夜洲是偏遠州,對抗神族的一線,北邊統戰的魁主是原東廠督公,這位搞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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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間諜起家的存在也不知為何沒有遭受天譴,反倒位列三步主宰,是如今契約星有數的存在;能在這種存在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來,北方神族的圖謀不會簡單。

想著顧成朝托起胸前已經化作淡黃翎羽的玉佩,試著傳音道,不就對面傳來淡淡的笑聲。

「五先生,其實你沒有必要戒備與我,甚至於你根本不需要怕我。天驕覺醒就是主宰,只是時候沒到而已。天驕是大品序,出世就擁有改變一界格局的能力,在這殘舊世界自帶十五個平方,零階就能比肩二域主宰,覺醒主宰又加上十四個平方,算上本命天賦還能疊加。

「契約星被封印了不到七十位天驕,也就是說你們的評分穩定在s+以上,又是十六個平方。你覺得我這樣的存在,能夠威脅到你嘛?」虎皮鸚鵡話不驚人語不休,顯然察覺到了羽翎某方面白紙一樣的造詣。

「之前可說好了,我們是聯盟。」雛鳥梳理著自己淡黃色的翎羽,握著玉佩羽翎沒有說話,良久方才開口:「你的消息很值錢,但,你沒有騙我?」

「是你對北方神祗抱有太多的敵意了。如你設想,未來不會有種族之間的隔閡,且橫蒼三族能和平共處,為何容不下我神眷?神明的遊戲,大家都是來爭奪得,以期望成為天鵝座的座子。

「契約星是起點,此後蔓延開來面紗星雲、天鵝座,天鵝座沒有神明,成為座子就能登王。你被封印了記憶,作為入侵者你的先天優勢已經消散殆盡,可因此你也融入了本地勢力之中。

「大家都是帶著撲克臉得,我不知道你是誰,而我只是護道者,看不到你的底細,可同樣模板的玩家能殺死你。如果北天神明統一了契約星,按照之前的約定,我們會幫你奪得鯨魚座。」

虎皮鸚鵡平靜訴說,而隨著他的闡述,羽翎觸類旁通得回想起了一些事情,彼時自己如流星般劃過天幕,無數的星河大帝在契約星之外旁觀,各族傳承序列選擇屬了自己的降臨方式;

其中空降能夠繼承封印前五枚記憶烙印中的四枚,可存在感不強,一旦清零、被懷疑就會虛化退賽;重生則會在十三歲時激活第一枚記憶烙印,不會被懷疑出身,同時可以多選擇一道本命天賦。

這遊戲規則應該在覺醒后就會得到的,伴隨著的還有一面交易平台,那他是什麼情況?

羽翎茫然,另一邊的虎皮鸚鵡沒有出聲打攪,切斷了雙方之間的聯繫。

它不怕顧成朝聽不懂,因為對方或許不是奪舍。

撲克臉有分身,3-10的籌碼重生,重生后可多一枚本命天賦,10.j.k.a.2的籌碼是同源分身,一具神軀死亡后另一具會獲得十年傷害免疫,並逐步吸收分身的饋贈。

大小王牌比較特殊,他們不被契約星的規則所束縛。

四大基礎數值不是10嗎?他們不一定,可以十萬,一百萬。

升一階不是數據平方嗎?他們說不定是立方。

契約星的修行方式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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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限嗎?但他們能劫修,能燼修,能覺醒流。

按理說,王牌就應該是黑白閻羅,因為他們沒有必要苟著,畢竟基礎數值再高也沒有突破來得快,而天驕之間比拼得就是時間,如果所謂「打基礎」,單位基礎抬到一百賺一個平方,抬到一萬賺兩個平方,可想掙第三個平方數值要抬到一億。

擁有王牌得畢竟只是兩位而已,只要他們彼此不說就沒有人知道王牌的規則是怎麼運行得。之前他一直不明白羽翎、顧成朝之間是怎麼回事,可如果他是王牌呢?

或許這無意之間的賭博,真得釣到一條大魚了,只是此前的羽翎是棋子,現在,它真的把他當做朋黨來看了。

「我可以信你嗎。你幕後的那位是……」

「北蒼神殿御主。」鸚鵡吐字清楚,言語鄭重。

它儘管是護道者,且也只有兩枚記憶烙印,對自己的由來尚且一問三不知,但慕容昇的強大讓它不懼一切。

「你是說,北極神明也是遊戲玩家……」白衣冷靜,似是有些明白這個世界的架構。

「契約星太大了。橫蒼三族彼此發現是一千年前,四大神族與橫蒼碰見不過四百年。異能的時代不長,上位者對時空的把握也沒有你想得那麼脆弱。」

「好。稍後我去樹下接小年,你來了,以後就做一隻鸚鵡吧。你到處飛,我對你不放心。」

「你怎麼能折掉一隻鸚鵡自由的雙翼呢?」賤鳥咀嚼著烤腸騰得飛起來,隨後卻也沒有掙扎,畢竟自己的任務就是在橫蒼區域立足;當然,和羽翎這焦點人員在一起,它冒了很大風險,可他如果是王牌,且又沒有看到護道者,自己添上這個身份也無礙吧。

畢竟本土的強者在它眼裡不堪一擊,而遊戲玩家也不會因為這些因素而起疑。

翎羽振翅,放下胸口玉佩,翎羽輕飄飄懸空,白衣放眼桃花島,心柔和了不少。

顧年是他的一場夢,不記得夢裡的情節,但他知道,那少女對她而言有些重要。

祖輩留下來的木匣子……

掂量著這從自己出手便作為信物留在自己身上的器物顧成朝有些緬懷那乾淨的世界,至少不需要設想這麼多,至少,有一條很清晰的路。

五先生周歲覺醒,對於這木匣子的印象不是很深,只記得是自己外公留在體內得,所以羽翎也不清楚它的用處,只覺得玄妙。

正想著羽翎突然聽到了從桃花巷飄來的一陣鈴聲,清脆的律動讓白衣注意到了那駕乘著白霧而來的冰藍色駿馬,如夢中般看不清,氤氳得只覺得美。

少年微笑,他從平頂山飄然落下,在雲端立足、高舉手臂,此時一隻虎皮鸚鵡立在他的食指上振翅,那一刻,天高海闊,風輕雲淡。

這個世界很神秘,而我,想參與。

白衣呢喃,胸口處黏菌化作卷抽,倒映出此間天地。

有少年白衣,鸞鳴星際,有黑衣娉婷,生得美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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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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