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回 天遠鏢局人心惑 玉扇門風雲再起

五八回 天遠鏢局人心惑 玉扇門風雲再起

五八回天遠鏢局人心惑玉扇門風雲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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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鶴得到四正山莊的救助之後,次日,又在四正山莊休息了小半日,到了正午時分便在眾友的幫助之下,趕往老君山去了,眾人本想先回逍遙洞一趟,但因為他們只有十天,時間緊迫,而這十天裏,能否醫治好李鶴,就連柳扶風和謝無崖的心理,都存有疑問。俗話說治病如繅絲,何況李鶴之病,非一般尋常!凈空大師本就是閑雲之人,再者,他本就是行善之人,自然會答應帶李鶴等人去找段天涯,因此這一路上,自然順暢,不在話下!

再說李路白回天遠鏢局之事,前些天與眾人分手之後,李路白和兩名腳夫,一起下了馬耳山,趕回葉榆城。兩位腳夫心裏愉悅,卻也忐忑,愉悅是因為就要回家與家人團聚了,而忐忑,自然也是因為家裏人,他們當心自己的出現,會給家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極有可能是大麻煩!而這一路上,心裏最為複雜的,要數李路白了,他心比兩位腳夫細膩,自然越發為難,何況身為俠者,他所承擔的包袱,不僅僅只是當心哥哥李莫白的安危,他顧忌的,雖說不上整個江湖,但也是一門的恩怨,原本這些恩怨,他大可不理,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況時下,他就是想要退出江湖,也不是自己說了算的,只因眼下更本不是時候!何況身為俠者,兩名腳夫及其家人的安危,自然也是他的責任。或許,他大可不必管這多,但他卻放心不下!他想:楊驚濤是個細心的人,自然是知道張老鏢頭和我都還活着的,他兩次搜山,目的除了對付李鶴兄以外,自然就是張老鏢頭和我,能拉攏便拉攏,不能拉攏便找借口除掉。起初的時候,他也許不會在馬耳山上殺更多的人,只會用謊言來掩飾謊言,但如今時日以多,事情就很難預料了!……不過……

以現在看來,除了楊驚濤、趙有福和楊清之外,鏢局裏的兄弟,是不可能很清楚的,一定都被他們瞞了,不然大哥定已出事,而一路上也不曾聽過這方面的消息?……,……唉?我的出現,是好事還是……?……我不回去,也不行,按理,這麼長的時間,就是爬,也該從中原爬回鏢局了,可若不回去,也是不成,就算楊驚濤不找麻煩,大哥也會懷疑的,楊驚濤要想瞞過大家,必定處事草率,大哥如何能不懷疑,若去問了楊驚濤,那可不得了,這必定對大哥沒有好處!……但我若回去了,楊驚濤必定心虛,萬一他狗急跳牆,這……!這該怎麼辦?……哦不,對,以前大家也討論過,對!有的事情,趙有福和楊清,極有可能隱瞞着楊驚濤。對於我和張老鏢頭的去向,他們是不敢隨便說實話的,雖楊驚濤不可能不懷疑我們就在馬耳山上,但我們並沒有見過面,照此推來,趙有福和楊清定是說我和張老鏢頭上中原去了,反正能隱瞞一時就是一時,何況他們是做好了進一步安排的,或者楊驚濤已經知道了,但他也不敢輕易觸碰這個問題,而他搜山的理由,除了陷害李鶴,還有小姐被擄一事,而就後者而言,他們是可以毫無顧忌的進行搜山的!……,可這也不對,若是如此,燕飛鷹也會來的,以他的輕功而言,是不可能發現不了逍遙洞的?這……?……唉,想它幹嘛,想也沒用,只有見機行事了!哦……!明白了,楊驚濤雖然聰明,但他最擔心的是李鶴兄,加之時間倉促,他有可能自然而然的就想不起小姐了。或許他心裏有如意算盤?或許是他太沉迷於總鏢頭的位置!……

……,鏢師李路白一路都在想,這段路他們走了三天,他便想了三天!兩位腳夫的擔心,自然也是伴隨着腳步的挪動,而熬了三天!李路白想來想去,可卻也想不到,此時的鏢局裏,也是眾疑紛紜的,只是人們都不好說出口罷了!而眾人中,質疑最深的,當然只有李莫白,好幾天以前,他就已經找到了楊總鏢頭,幾乎毫不遮掩的問道:「總鏢頭,都幾個月過去了,我二弟送張老鏢頭回中原,算算時間,也該早就回來了吧?」

楊驚濤聽后,眼珠一轉,道:「哦,李鏢師不要當心,也許是路上有些耽擱,而且張老鏢頭久別故鄉,腿腳又不方便,令弟是個細緻的人,留下來照顧他一些時日,也是極有可能的!何況令兄做事,楊某放心得下!」

李莫白道:「可是,趙有福和楊清卻是早就回來了,總鏢頭,趙有福那廝,可不是個善良之輩,楊清雖然心直口快一些,但人心莫測!」

楊驚濤一愣,想:這事,我一直在懷疑,現在連李莫白也在懷疑,莫非趙、楊二位小人真是瞞騙着我?莫非張天柱和李路白就在馬耳山?眼珠一轉,道:「哦,這個嘛!這個嘛!李鏢師的說法,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不過呢……不過李鏢師誤會趙、楊二位兄弟了,大家都生活在一起那麼久了,難道你還不了解他們嗎?再說,這二位兄弟有什麼理由要害李路白兄弟呢?」

李莫白道:「總鏢頭,正因為生活在一起久了才了解,楊清還不好說,但趙有福絕對不是什麼好人,而至於他們為什麼要害我二弟,我也不知道,但我絕對相信不了這兩人,特別是那姓趙的!」

楊驚濤道:「哦,看來,李鏢師對趙鏢頭和楊鏢師有意見吧?不過,你得有證據,這可不是隨便可以說亂說的,飯么可以隨便吃得,話是隨便亂說不得的!」

李莫白道:「總鏢頭,是,我是沒有證據,但你不覺得這事有蹊蹺嗎?這趙有福和楊清,一會說在馬耳山見過李鶴鏢頭,一會又說見到了擄走小姐的賊人,而卻盡量不提我二弟和張老鏢頭之事?」

楊驚濤想:哎,這也對啊,每每一提到此事,這兩人就輕描淡寫的帶過,這不合乎常理啊?莫非張、李二人,真的沒去中原?可口裏卻道:「李鏢師莫急,你說的這事嘛,不是沒有可能,但,李鶴不是與我內子有過那麼一段嗎?自己不好出面,找個輕功好的人來搶,同樣也是有可能的!」

李莫白道:「可李鏢頭光明正大,絕不是那種人,就算要搶,必定也是自己來!哦,他是不方便,這個大家都知道了,但再怎麼樣,這種事,也不會找一個采

花賊來幫忙吧,這不是荒唐嗎?」

楊驚濤道:「這……!啊!這個嘛,我會給李鏢師一個答覆的,再等幾天,若還不回來,我親自陪你上中原去找,如何?」

李莫白道:「總鏢頭歷來說話算數,這個我相信,不過,若三日以後還無音訊,我自己去便是了,哪好意思勞煩總鏢頭呢?」

楊驚濤道:「這哪裏是什麼勞煩,令弟不也是楊某的兄弟嘛?」

李莫白道:「那就多謝了!」說完,施禮告退,楊驚濤還禮,李莫白出!出門之後,李莫白想:總鏢頭不像是在說假話,若此事真有蹊蹺,可能連他也不知道,不妨我直接問趙有福去!於是找到了趙有福,開門見山,直接問道:「趙鏢頭,我二弟與你一路同去中原,算算路程和時間,就算有耽擱,也該早就回來了吧?」

趙有福想:李路白怕是不會回來了,他敢回來嗎?不過眼下,得先把這廝應付過去,到時候,找機會再收拾他也不遲。於是道:「哦,這個問題嘛,中原路途遙遠,趙某也不好說,不過令弟在和趙某分手之時,他精神抖擻,應該出不了問題!哦,這個嘛,兄弟一場,我也一樣擔心,不過,也許再過幾天,就會回來的!李鏢師也不要急,這趟鏢,雖只令弟一人,但保的是人,而不是金銀財寶,不會有人難為他們的,再說,路白兄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應該不會出事的!」

李莫白心中質疑,可卻也沒有辦法說得過趙有福,但不落實一句,又放心不下,於是道:「趙鏢頭,這就好,不過,再過幾日之後,我兄弟還沒有回來,又當如何?人可是與趙鏢頭一道出去的?」

趙有福大怒,道:「李鏢師此話何意?難不成閣下的意思是,我害了你兄弟不成?」眼珠一轉,道:「哦,李鏢師着急,也是人之常情嘛,趙某能理解,不與你計較便是!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路白兄與趙某分手之時,他確實是安然無恙的,但分手之後的事情,趙某又沒有千里眼順風耳,因此,趙某也不敢亂講,若李鏢師還不放心,大可現在就去找找看!」這一點,不管如何,趙有福雖然不是良善之人,但他所說的,絕對是實話,因為在他最後見到李路白的時候,人確實是好好的,但他,卻也沒有說實話,因為他是知道李路白之去處的,至少知道李路白沒有上中原去!

李莫白道:「你們一起出去,你和楊清都提前回來了,若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二位是脫不了干係的!」

趙有福大怒,道:「哼,趙某和楊鏢師提前回來,是因為有事,若李鏢師還有疑問,那是你的事,與趙某無干,該說的,趙某都說了,若李鏢師還信不過趙某,請自便?」

李莫白道:「若真無干最好,告辭!」話完,大踏步出門去了!

楊驚濤本來想去找趙有福問個清楚,這件事,就是連他也是迷迷糊糊的,且眼下已經到了必須搞清楚的時候!可他剛走出房門,卻又突然想起:如果李路白真的死了,趙有福只會說他不知道,楊清雖要直道了許多,但這回,只怕他,也未必會說實話!如果李路白沒死,他必定就在馬耳山,這可就難辦了,該怎麼辦呢?唉……!哎,對,如果李路白沒死,他一定會回來的,因為他大哥還在這,對,這個人是個聰明人,他必定猜得出趙有福和楊清是絕對不敢完全說實話的!對,就是這兩個瞞了我,若李路白見了李鶴,雖他們本無交情,但以李路白的性格和精細,此事就不好說了!……我若去問趙有福,他必定不會說真話,他的理由一定是,他不清楚他們分手以後的事情,而他一定還在憨想着,李路白若真見了李鶴,是不敢回來的!……不好!若李路白回來,那該如何應對?……哦!呵呵!李路白是個精細的人,就是為了自己和其兄李莫白的安危,他也不會輕易胡來的!如果真是這樣,便有了喘息的機會!我暫時還有必要去問趙有福嗎?想到這,楊驚濤的心裏,算是有了點安慰,表情也欣慰了起來些許,嘴角邊略帶幾分笑意。但這種笑意,能持續多久呢?只少頃,他突然眉頭一鄒,眼珠一轉,自道:「啊,不好!」想:此事,一定會出紕漏的,只是遲早而已!唉……!眼珠再一轉,想:哼,李路白,平日裏我帶你不薄,你若真敢背叛我,就不能怪我手下無情了!接着,眼珠又一轉,心中怒想:趙有福、楊清,你們才是我的後患,看我遲早不收拾你?……,楊驚濤的心裏,無法平靜,他把這些問題,反反覆復的想了無數遍,良久良久,依然沒有想得完全明白!

而帶有質疑的人,又豈只楊驚濤和李莫白?只是大家不便於明說罷了!這不,在好幾天以前的這天晚上,鏢師曹泰生和丁德川在屋裏下棋閑聊,說來說去,無意間便講到了此事!丁德川手裏舉著一棋,卻遲遲未落,曹泰生熟悉丁鏢師下棋,知道他從來不會如此的,無論輸贏,都是乾淨利落之人,此時此狀,曹鏢師自然覺得奇怪,可他雖然知道丁兄有話要說,而且是重要的話,卻也不知究竟是何話!正想問個清楚,可性子急的丁鏢師卻先問了:「哎,曹兄,有一件事,我一直敢到奇怪,你說都多少時日了,這路白兄也該回來了,怕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曹泰生道:「此事,我也覺得奇怪,按理來說,是應該回來了,而讓我更覺得奇怪的是……!哎,下棋,不說這個了,不說這個了,興許,過幾天就會回來的!」

丁德川正聽到興緻之處,卻無後話,這不是掃興嗎?他是個乾脆之人,卻也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自然忍不得這分無趣,於是直接問道「哎,曹兄,你好像沒有說完啊,我正想聽聽呢!怎麼不說了呢?」

曹泰生想:這丁兄弟,是個一問到底的人,若不告訴他,必定越發麻煩,也罷,也罷!於是道:「附耳過來!」丁鏢師自是熟悉曹鏢師,自然知道曹鏢師定已經看出什麼端倪來了,於是從之!曹泰生噓噓話道:「丁兄,此事非同小可,你不覺得此事有蹊蹺嗎?趙有福和楊清回來之後,幾乎不提有關路白兄的事,若有人問起,便只隨便應付幾句!還有,就算路上見了李鶴鏢頭,也不可能比找到小姐的下落急吧!按理說,當時最大的事,的確是關於李鶴鏢頭的事,但最急的事,卻是救小姐回來之事!但那天的大會,他們幾乎沒有提及救小姐的事,這裏邊難道沒有蹊蹺嗎?」丁德川聽到這裏,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突然驚道:「哎,曹兄,你是說……?」

「噓……!」丁鏢師話未說完,曹鏢師趕緊打岔道,「小聲點,此事非同小可!」丁鏢師這才明白過來,低聲道:「曹兄的意思是說,此事與總鏢頭有關?」曹泰生低聲道:「沒有證據,我可不敢胡說,再說,這是人家兄弟自家的事,我們也插不上,但這事,確實不好說啊!」丁德川道:「這也是,何況兩邊都是自己人?」曹、丁二人私論之事,如今整個鏢局,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只是大家都不敢公開議論罷了,就連楊驚濤自己,也能猜得出一

二來!而習慣有啥說啥的鏢師燕飛鷹,當然也不例外,他雖不喜歡私底下與人說事,但卻也獨自在心裏,暗暗想到:按理說,李鏢師也該回來了,莫非此事有怪?難道趙有福和楊清隱瞞了什麼?最費解的是,那天的大會,他們少提小姐之事,這可是最急的事,而總鏢頭似乎也不在意,難道他的心裏,真的沒有小姐?這是為什麼呢?而幾個月下來,總鏢頭最關心的好像是關於李鶴鏢頭的事,而少去計較小姐!此事,就算他們沒有半點夫妻情分,也說不過去啊!總鏢頭連下屬的事都非常在心,哪怕就是掃地的張大叔有事,他都很是關心,而卻少關心起自己的妻子,這不可能呀!就算他們不是夫妻,以總鏢頭的為人,也不會如此?莫非……?莫非此事有蹊蹺?莫非……?莫非李鶴兄之事,與總鏢頭有關係?……,唉,不可能的,總鏢頭也不會是那種人啊?……哎,有可能!但此事,我怎好插手,這是人家師兄弟間的恩怨?何況兩個都對我有恩,我該如何是好?唉……,若真是如此,我該怎麼辦?……,唉只有這樣了,兩不幫忙?可……這能行嗎?……哦,就算不行,也沒辦法啊,我唯一的選擇,只有這樣!……若總鏢頭真是那樣的人,我不能與之為敵,但我也不能再當這個鏢師了,我不能在這種人手下做事!……

這天一大早,太陽還沒有出來,天邊的霞光映照着整個太湖,風平浪靜,這本該是一個平靜的日子,可這天卻偏偏不是個平靜的日子,玉扇島的四面,皆有許多各式大小船隻,沖着玉扇島開了過來,形成了合圍之勢,這可絕對不是好事!

令狐秋月剛起床,還來不及梳洗,負責五個關樓上把風的家丁,就已急匆匆的趕到了她面前,看這情形,還沒等人開口稟報,令狐老夫人就已明白,這絕對不是一件尋常的事!可聽完稟報之後,她依然大驚失色,正好令狐博也急匆匆地趕來了!令狐秋月趕緊問道:「博先生,這次可能不同往常!四面的把風都來了!」令狐博道:「陸天水敢這樣做,看來是有準備的!」令狐秋月微微點了點頭,正巧令狐飄雪也來了,令狐秋月問道:「阿雪,情況怎麼樣了?」令狐飄雪道:「四面都是水匪,不過比起前次,兵力上好像沒有增加

,倒是少了一些,但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麼還敢來呢?」令狐博道:「以小生看來,其中必有原因,但究竟是什麼原因呢?」正說着,只見令狐青雲夫婦急匆匆進來了,他們還沒來得急說話,阿香也來了,急道:「老夫人,不好了,水匪圍島,氣勢洶洶,看來得費些力氣了!」令狐斌道:「阿剛,你趕快傳令下去,做好戰備,啟動各處機關!」阿剛領命,道:「是」疾步去了!突然只聽「轟隆」幾聲巨響,大夥都能聽辨得出來,這是爆炸,是火藥爆炸的聲音!令狐博急道:「不好,對方使用的是火藥,如此巨大的聲音,想必他們已經有辦法了!」令狐青雲微微一笑,道:「哼,博先生多慮了,這火藥見水,還能炸得起來嗎?」令狐秋月道:「阿雲,不得無禮,博先生處事,歷來泰然自若,不急不躁,但現在,就連他也着急了,看來,眼下之事,絕不可小覷!」令狐博道:「雖小生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法子,但這水下籬牆極有可能保不住了,阿福,火速通知各處,把防禦重點放在四個關樓上,居高臨下!」

「是!」

令狐博接道:「西城樓不能丟,也得做好防禦,能拖一會是一會,阿斌(令狐斌),看來,你得親自到西柳村一趟,讓鄉親們撤離,老弱婦孺,均撤進西關樓內,年輕力壯的,必須做好戰鬥準備!西城樓之外,地勢平坦,把那些戰馬都用上,若有攻進來的,騎兵掩殺!」

令狐斌道:「是,博先生,我這就去!」

令狐青雲聽出了博先生話中的急促,冷笑道:「哼,我玉山島的機關,天下無雙,別說是區區幾個水賊,就是朝廷的大軍來攻,也是沒那麼容易的!本庄乃四面臨湖,易守難攻,你卻花大力氣,培養了些許騎手,有這個必要嗎?看來,博先生是要做一次騎術比賽吧!」令狐秋月道:「混賬東西,給我住口!」「阿雪,你速速去東關樓,做好戰備,阿香,你趕往北關樓,阿亮,你去南門樓,小三,你去通知阿峰守好北關樓!各處人馬暫且按平時訓練的安排,若有變動,我會派人通知的!」

「是!」幾人得令去了!

玉扇山莊有東、西、北、南關樓四個,有西城門樓一座,南城門關樓一座,眼下令狐斌去了西城門,除了南關樓之外,算是已有人手,但南關樓還沒有安排得人手,令狐秋月想:阿雲雖武功不錯,也經歷過幾次大戰,但她辦事總是馬虎,這如何是好?……唉!也罷,也罷!於是看了看令狐青雲,道:「阿雲,你負責南關樓!」令狐青雲看出了娘親對自己的不放心,心裏暗暗不悅,道:「哼,最後才安排我?娘分明是不放心我啊!也罷,我去!」令狐秋月聽了這話,心中哪能是滋味,但她自然懂得女兒,於是裝作沒事一般,微微笑道:「阿雲,娘如何放心不下你?只是南關樓與南城樓並排,若那裏出事了,賊人裏外夾攻,南城樓縱然機關最精良,也會有麻煩的!娘是把最重要的地方留給你負責啊!」

令狐青雲聽后,想:娘這是在糊弄我,不過還算說得過去,現在火燒眉毛,懶得與她理論!道:「也罷,我去!」令狐青雲都能聽出令狐秋月說的不是心理話,令狐博身為玉扇島的軍師,自然就更不用說了,待令狐青雲走遠后,他看了看令狐秋月,道:「老夫人,此事……?」

令狐秋月道:「博先生無需多慮,我的女兒,我明白!」「阿雨,你也去南關樓,主要負責看好我女兒,不要讓她知道,她若敢頑劣,你偷偷到西關樓報我!」

阿雨道:「是,老夫人!」施禮去了!

待阿雨走後,令狐秋月長嘆一口氣「唉……!」道:「要是老賊能回來就好了!」「哦,博先生,我們去西關樓吧,那裏的地勢相對平坦,外邊的西城樓又沒有機關抵禦,還真不放心呢!」

令狐博道:「也只有如此了!」

令狐秋月道:「博先生,這次連你都急了,真有那麼懸嗎?」

令狐博道:「敵人經過了前次的教訓,若沒有把握,是不敢輕易來生事的,至少是現在,因為他們元氣還沒有恢復!」

令狐秋月道:「那我們不是放走了洪寨主他們,也許能幫得上忙!」

令狐博道:「幾個月來都沒有他們的消息,陸天水又是個處事謹慎,也許洪、童、李這三位,已經出事了!」抹了抹鬍子,道:「我千算萬算,可偏就忽略這一點!要不,他們雖不能與我們公開交往,但也總得對陸天水有所動作了?」話完,突然馬上沒宇一展,道:「對,應該是這樣,洪天霸和通一山雖粗一些,但那李小弟,可是精細人!對,他們現在應該在賊兵之中!」

令狐秋月聽蒙了,道:「哎,這……?哎,博先生,此話怎講?」

令狐博道:「陸天水得了六大寨的盟主之位以後,又逢其他五寨無主之時,他還會讓其他五寨像原先一樣嗎?他一定把六寨人手重新安排,因為這樣,有便他更好的控制整個匪盟!」

令狐秋月道:「哎……?這倒是,可洪、童二人的出現,一定可以自動破壞他的安排!」

令狐博道:「可他們不可能公然出現,因為他們前次出了玉扇山莊的時候,必定是處處小心!」

令狐秋月道:「博先生的意思是說?」

令狐博道:「當時的水匪聯盟,除了天水寨以外,都是群龍無首,這些人雖對陸天水抱有怨氣,但也都不能怎麼樣,而就實力而言,雖各匪寨都損兵折將,但就單個匪寨而言,天水寨還是佔有絕對優勢的,若不從之,其他五寨的人會有出路嗎?而當時,他們心裏共同的仇人,卻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玉扇島!再者,陸天水只要見不到其餘五位寨主中任何一人的屍首,都不可能放心得下,可這些人都是死在我庄水下籬牆之內,戰後,他連打掃戰場的機會都沒有,他如何不起疑心呢?而洪、童、李三人中,偏又有一個工於心計的李小弟,他自然會明白這個道理,當然要等風平浪靜之後,才會讓他的兩個結義哥哥回到各自的地盤,這是比較安全的做法!可到了那個時候,也得是半月之後,而陸天水已經做了安排,他當然不敢讓其他五寨一如往常,而是先打亂原來編製,再把其他五寨的人馬多數調到了自己眼皮底下,只留少數幾個守寨的,然後再把自己的人掉過去一些!這樣一來,人家的地盤,就會變成他的地盤,就算有人回去了,也會在他的控制之中了!而他這樣做的,只需一個借口,而這個借口,當然就是,為了利於給五大寨主報仇而需要五寨一起訓練,培養默契!」

令狐秋月道:「分析得有道理,我們先趕往西關樓,邊走邊說!」令狐博點了點頭!

路上,令狐秋月又問道:「博先生,如此說來,洪天霸他們既然以與我庄達成聯盟,也該回來說一聲哪!」令狐博道:「這正是小生想不明白的地方!」

又聽四面八方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令狐博道:「老夫人,看來事情真有麻煩,我們還是火速到前方看看吧!」令狐秋月點了點頭,兩人急趕西關樓!半路上,有莊客快馬來報:「啟稟老夫人,水匪已經攻進西水下籬牆了,眼看就到西城牆下了!」令狐秋月道:「知道了!」令狐博低聲自語道:「聽聲音,他們所用的,絕對是炸藥,但能在水裏爆炸而不減威力,且能炸毀我庄水下籬牆外的三道碗口粗的阻索鏈和結實的水下籬牆,這究竟是什麼炸藥?」又道:「速速叫人,拚死查清楚!」

「是!」

令狐秋月道:「聽聲音,是四面齊攻,這到底有多少水匪呢?」

令狐博道:「小小匪徒,能有多少,不過四五千人罷了!」

令狐秋月道:「可同時炸毀我所有籬牆,得需要多少人力和物力,不像是只有幾千人所為!」

令狐博道:「他們無需炸毀全部水下籬牆,只需炸出通道便可,況且他們如果得逞了的話,這對他們自己也有用,無需全部炸毀的!」

兩人正說着,又有莊客來報:「老夫人,東水下籬牆已被經攻破!」

一聽這事,雖已在令狐秋月預料之中,但卻也大吃了一驚:「啊!」但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裝作泰然自若地道:「哦,知道了!東邊過了水下籬牆,便是東關樓了,速速傳令下去,集中精力,死守東關樓!」

「是!」

緊接着,南、北兩面的莊客也火速來報,令狐秋月都作了安排!雖看起來她並不着急,實則,她承受的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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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傷劍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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