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種驚喜

第二十一章 一種驚喜

「要不要過完年帶你去見他?」

「真的?」我一臉興奮地瞅著盧瑟一,絕對百分百的真誠

「我就說一給她提到肖雲琛,再蔫兒的花也會活,你還不信,願賭服輸,一會兒充兩百塊錢話費「盧瑟一對着進門換鞋的彭悅一臉的得瑟。

要不是抱枕不捨得扔,不然哪輪到她得瑟

」無聊「老彭幹得漂亮

「話說你們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我扒在沙發上,瞅著進門就開始在廚房忙碌的倆人

「我們是怕你餓死,老彭正好沒事,就過來看看你還活着不」盧瑟一一張嘴,我就想拿鍋砸過去,但是我心疼,因為那個鍋也是我耗巨資買回來的

「說吧,媽是不是給你們打電話了?」我出溜地滑了下來,隨手抓起身邊的薯片一把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道

「你媽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一頭霧水,尤其是當問你最近幹啥的時候」盧瑟一說

「然後呢?」又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腳伸在客桌上」

盧瑟一走了過來,踢了我一腳,「把你的狗腿放下去」

「我媽怎麼說的?」我一臉好奇

「阿姨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才聽明白你和她冷戰」老彭也走了過來,搶走我手裏的薯片,

我。。。。。我。。。這一個兩個都是強盜嘛,弱小的我可憐的被擠在了沙發角落,一臉可憐巴巴地看着兩位彪悍的女俠

「相親」老彭一針見血

「你怎麼知道,我媽不會把這都告訴你們了吧」我無語的張大嘴,可以塞下一個鴨蛋

「沒有」老彭說

「我們猜的」盧瑟一一臉壞笑,」你說你何必呢,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

「滾」這一次是叔可忍,嬸不可忍。抱枕扔了出去,」你倆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不過我說你這都快奔三了,怎麼突然就叛逆期了呢?」這是來自盧瑟一無情的嘲笑

「你們為什麼不結?」不滿地反問

「忙」彭悅說

「事業」盧瑟一說

我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那我就不忙,那我就沒有事業?」

倆人無情地搖頭,異口同聲「有嗎?」

「我真的被你們氣飽了」,生氣的站了起來,「我,白梓童,也是一個有事業心的女強人,好不」

「嗯嗯」倆人像是小雞啄米似的

「你趕緊做下來,就這體重沙發都被你震翻了」被彭悅狠地補了一刀

」肖雲琛可能會出現「盧瑟一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順手奪走了我手裏的棒棒糖

」什麼?「真的?」絲毫沒有在意盧瑟一搶走我的棒棒糖,被消息震驚了,一個箭步衝到盧瑟一面前,「真的?哪個台?」

「淡定」,盧瑟一翹著二郎腿,晃着手裏的棒棒糖,「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也是有希望」我一臉諂媚,把一個剛削好的蘋果遞了過去,「再說說唄」

某人理所當然的接過蘋果,咬了一口,「挺甜的」

」快說說,快說說「我一臉迫不及待地樣子

「那中午誰做飯?」盧瑟一這張大爺臉真的很容易欠揍

「我」我忍着揍他她

「小炒牛肉」

「酸辣肥腸湯」

「青椒雞蛋」

「爆炒辣子雞」

「蒜蓉小白菜」

「紅燒。。」

「停!」,我激動地跳下沙發,指著盧瑟一,「你這個臭女人,別蹬鼻。。」

話音還未說完

「不想聽?」赤裸裸的威脅

「聽,聽」,立馬沒有骨氣的投降,旁邊的彭悅一臉生無可戀,起身離開

我扭過頭,看着臭女人,楚楚可憐地眨巴着眼睛,「哪有這麼多食材,要不。。。」

「有啊」,某個女人指了指廚房裏一大包凌亂,得瑟地說,「都在那,還有紅燒茄子」

「呀,你不怕撐死,這麼胖」忍不住懟了一句

盧瑟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望了望我一眼,幽幽地說,「是誰沒認清現實呢」

你。。。。好吧,有些人天生的好命,不像我,喝水都能胖

「我做飯,一會兒告訴我」克制住內心的小激動

。。。。。

「我上次寄你家的快遞放哪了」盧瑟一探出個腦袋

「我放在衣柜上層了,還沒來得及給你拆包」辣椒太辣了,嗆得我是淚流滿面

「你不會打開油煙機」彭悅走了過來

「別開」我揮着鏟子,視死如歸,「自從上次壞了之後,還沒來得及找師傅修,就先湊合著吧」

「阿嚏」

「阿嚏」

「阿嚏」

「不行了,給我一個濕毛巾」眼淚鼻涕一起上陣,造孽啊。肖雲琛,為了你,你可知道我付出了什麼嗎?可惜,聽不到

」阿嚏「莫名地,遠方有人打了個噴嚏

「罩杯怎麼看?」盧瑟一又過來摻乎

「你不會看你以前買的」我沒好氣地說

「以前的不合適」女人一臉的傲嬌,」姐的身材最近又豐滿了,哪像某人乾癟癟的「說完,好死不活地上下打量我

靠,雖然不是c,但是咱也是有的好吧

」你倆還吃飯不「彭悅實在看不下去我們倆幼稚的行為,破天荒的出來維持

」嗯嗯「小雞啄米似的

「不過我真的挺疑惑的」,巴拉了兩口菜,說,「我到現在真的是對自己的罩杯不了解」

「我也是」盧瑟一附和道

我們倆一致地看向彭悅

咳咳,被我們看的不好意思的彭悅逼得無奈,「你們不會問客服啊」

「切,客服就和機械人似的,每次都是千篇一律的話,『親親,文胸的尺碼由數字和字母組成,abcd指的是杯的尺寸,按照字母順序越來越大,a罩杯最小,罩杯的尺寸由上下胸圍差來決定~(a=s,b=m,c=l),您參考下呢~」我學着客服的語氣說

」像,真像,不當演員可惜了「盧瑟一在一旁笑的前俯後仰

「滾,難道你的不是這樣?」我沒好氣道,又惡狠狠地塞了一口牛肉

「我沒有」吃飯的老彭停了下來,一臉認真地,「客戶送了一張vip,所以一般去實體店」

「瞧瞧,有錢人」我和盧瑟一相視一眼,很有默契地說,「我們快過生日了」

「滾」難得,從一個惜字如金的大佬嘴裏蹦出如此清新脫俗的話,實在是不容易

我和盧瑟一笑的齜牙咧嘴,猖狂無形

。。。。。。。

再有小半個月就要過年了

「親嘴是什麼感覺?」

「我怎麼知道,大早上發什麼神經呢」

「切,我就知道問你這萬年單身狗沒戲」

「呦呵,嘲笑我。既然你哪壺不開我就。。。。」

「就什麼?」

「別聽她胡說」

「胡說?」「當年是誰出其不意偷襲,害的我初吻沒了」

「呀,那。。。那怎麼能算。。一秒都沒有我就彈開了」

「你們。。。竟然有這種事

一天衣服反穿,廁所跑錯,垃圾桶忘拿,吃飯沒帶筷子

「哥,現在幾乎沒有電視台願意給咱們拋橄欖枝,嘴上都說可以可以,可是回去立馬就變了嘴臉,你說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勢利眼」,一個工作人員瞅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休憩的那個人,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聽笑姐說其實有一個小節目找過咱,但是。。。」

「但是什麼?」肖雲琛抬起頭,看到面前年輕的助理一臉的局促,溫聲地說,「擔心會不會有別的目的?」

「我。。」

肖雲琛站了起來,沖着眼前的助理笑了笑,「不過是相互索取罷了。晶姐這邊怎麼說的?如果晶姐那邊審核沒什麼問題,我這邊也ok」

「可。。」小助理想說什麼,可還是忍住了,像她們這樣沒有人脈沒有力量的人,說出來只不過是給眼前的人徒增煩惱罷了

「謝謝」肖雲琛沉默了一下,說,「還有。。。辛苦了「

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背後一句」謝謝」「辛苦了「卻讓她的眼眶濕潤。

這段時間所經受的冷嘲熱諷,還有白眼,壓抑的氛圍讓她產生無數逃避。身為輿論漩渦的他,雖然臉上保持着平靜,可是內心的煎熬又有誰真的體會得到呢?

她回過頭,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勇敢地說了出來,「你也辛苦了」

說完快速的跑離開了

肖雲琛微微一愣,看着女孩遠去的背影,又低下頭看着手裏還未發出去的字陷入了深思。過了一會兒,他把它輕輕地刪去,又發了一段很長很長的文字

深吸了一口氣,眺望着窗外的高樓大廈,也許。。。。他搖了搖頭,想趕走腦海里不確切的聲音

。。。。。

一個月後,依舊是空歡喜

大概,這就是利益糾纏的圈子

直到有一天,曇花一現的出現

那時,舞台上的他,淺藍色的牛仔襯衫,黑色的褲子,星星點綴的朋克,就站在那裏,手扶着落地的麥克風架,靜靜地吟唱《如果知道這世界複雜》

是不是我們經歷過孤單才算得上長大

是不是有了牽掛才不會害怕

黑夜中的苦痛掙扎散落心臟的每一個角落

你說朋友不怕有光點的地方就是家

星星在黑夜中向著月亮訴說着心裏話

單純的我們被這個世界複雜的包裹着

沒有人會認真的聽你說話就像是一場虛無的夢啊

該怎麼撫平內心的掙扎世界的虛假

它比我想像的複雜還要喧嘩

如果這個世界複雜到無法剝離

如果知道結痂的傷口還會疼啊

我還是否會用盡我的一切努力的奔向那個夢啊

是不是孤單過就算我們已經長大

是不是短暫的沉默可以代替我想你的話

黑夜中的苦痛掙扎散落心臟的每一個角落啊

你說別怕有光點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星星在黑夜中向著月亮訴說着心裏話

善良的我們被這個世界複雜的包裹着

你認真的聽着我說話哪怕世界如此的喧嘩

黑白的電影還會重複昨日的情話

抽屜里的信封厚厚一紮

如果這個世界複雜到無法剝離

但我知道有個傻瓜會用盡全部的力氣等着我啊

結痂的傷口還會疼啊那個夢

就算很遙遠啊也一定會到達

因為你就在我身旁啊

世界如果虛假

我想要的不複雜

。。。。

肖雲琛,如果那個時候知道世界如此複雜,你還會離開舒適的環境,追求未知的未來嗎

鏡頭裏的他,就像久違的老朋友

「至於嗎?你這是帕金森綜合征嗎,手抖成這個樣子,嘴都裂歪了」

「你不懂」,這一刻對於我們來說如此彌足珍貴,我有些小激動,「將近十個多月,粉絲除了想見到他,更想知道他過得怎麼樣,吃的好不好」

「好吧,我不懂」,盧瑟一停頓了一下,「但是你們確實很厲害。雖然他不出來營業,但是依然處處都有他的身影」

「什麼意思?」我一臉的疑惑,心裏又有些小緊張,難道又出現什麼么蛾子了

「瞧你那眉毛皺的,醜死了」,盧瑟一一臉嫌棄,「我是說不知道是肖雲琛不幸中的萬幸,還是他的人品真的沒話,在這個名利場的圈子裏,他代言的那幾家產品不僅沒有分手,還能挺他,可見不人品是不錯的」

「你這話我愛聽」,也許就是他出現的那一刻,苦等五個多月的委屈才有了萬分之一的緩解

這一晚,他出現的那個刻,同一階段收視率第一

沒有華麗的介紹,也沒有結尾,一首歌后他就隱沒在了昏暗的燈光里。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以為那是一種思念的錯覺。直播中還掉線過一次,就那一剎那,焦慮勝過百倍。

可能是現場收音不是特別好,有好幾次都是沒有聲音,但是依舊擋不住大家對他的思念。如果有彈幕的話,那一刻,最多的會是我們想你吧

「嗯嗯,是真愛沒錯了,是不是該睡覺了,看幾遍了」死女人,剛消停一會,又開始陰陽怪氣地,故意氣我

「老盧,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把握」我心情好,不跟她一般見識

「死女人,你是故意揭我傷疤,是吧」說完,盧瑟一毫不含糊地生撲過來,抓我痒痒,折磨的我連連求饒。果然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能力不濟,怪誰

「我錯了還不行嗎」

「錯哪了」

「我不該揭你傷疤,不該惹女王生氣」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

還被旁邊的女人嫌棄,「你該減減肥了,就你這身肉,估計能壓死肖雲琛」

「呀」我氣急敗壞,把腳上的拖鞋竄了出去,被某人靈活的閃過

「哐當」一聲,不偏不倚,鞋子一個拋物線飛到了鍋里

我倆面面相覷,然後

「明天我不吃飯」

「明天我點外賣」

異口同聲

在老盧均勻的鼾聲中,我還瞪着兩隻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數羊。明天,是風平浪靜,抑或是腥風血雨,大概只有明天知道了

打開電腦,思緒萬千

「《是君歸來》,今天產出的第一首,希望你可以喜歡。就是簡簡單單的相遇,簡簡單單的喜歡,簡簡單單的生活,我的原創,願你喜歡」打出了一串字,長舒了一口氣

《是君歸來》

你和我的相遇

始於那場意外

緣分的開始就已有了牽絆

而你就這樣走進心裏來

有一個故事別人聽不明白

黑與白的關係不過是模糊的存在

你未出現的日子相思成災

春去秋歸有太多感慨

枝頭的柿子紅了頭北國的雪依舊在

聽聞馬蹄聲聲

是君歸來

喜歡你的那天記不住時間的安排

所謂的沉淪在那個不算太好的天氣

就算是這樣的我還是無厘頭的奔向你

我們的每一段關係不需要太刻意

每一次的相遇不一定都是驚喜

你未出現的日子相思成災

春去秋歸太多感慨

等枝頭的柿子紅了頭北國的雪依舊在

聽聞馬蹄聲聲

是君歸來

.........

「哥,你覺得明天會不會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臭小子,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他發了「炸dan」表情,眼神里流露的疲憊,還有隱藏的不安

註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呢

嘟嘟,手機在震動,不用看也知道是他的消息。看了看窗外的月,低下頭看着手機里那句「哥,fighting」,一股暖流留過心間。

有點涼,他轉過身合上窗戶

「嘟嘟」又是一條,不過這一次是她的

他輕輕地笑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一種緣分,就是很奇妙

有的時候,有些陌生人,有些溫暖的話,真的會治癒一個受傷的人,不是嗎

「路有點黑,給喜歡的人多留一盞燈,也不錯」,他在本子上寫下這樣一句話

。。。。。。

「喂」大早上就被白浩的一通電話鈴聲吵醒。

「什麼,老白參加志願者成為次密接?」驚得我一下子從床上滾了下來,「等我收拾東西,回家」

「你回來幹啥,社區安排的挺好的,你不要添亂「老白宋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有些虛弱

「但是你的去醫院看看啊」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你是當初不讓你逞英雄,你說沒事,你是老dang元,這下好了,你一個五六十歲的人,咋這麼不愛惜自己呢」

「領導說完了?」電話那頭老白一本正經地問

「爸」無奈地喊道,我真的被他整的哭笑不得,「你說你都這樣了咋還有心思看玩笑,現在體溫怎麼樣?我媽呢?」

「剛才量了一下37.5c,小燒。你媽體溫正常,在屋裏獃著,不讓她出來。電視上說了不要恐慌,要保持心情愉悅,所以你們幾個別輪流叨叨叨的,讓我生氣「,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媽都沒說什麼呢」

呃。。。。。老白是不是弄反了順序,不應該是他在屋裏嗎?

」退燒藥家裏還有嗎?還有退燒貼?我上次買的冰盒,你讓白浩看着說明書弄一下,可以用一下物理降溫,還有你們是整個小區還是整個單元沒法出去「我問道,」吃的東西夠不夠,我到時候給你們送過去「

「閨女,爸怎麼沒發現你原來遺傳你媽,嘴碎」老白這個時候的幽默真的是讓人無語

「爸,我是認真的,還有那個防護衣服,你們幾個在家都穿上,消毒液我不是買了好多嘛,你們消毒的時候記得開一下窗戶,通氣。」

「知道了,知道了,姐,你這樣嘮叨下去爸的皺紋又加深了」應該是白浩拿走了老白的電話,「你和大哥你們暫時別回來,一回來就被關小黑屋,咱家可沒這麼多房間儲備」

「是整個小區,所以你也別瞎晃悠,家裏都有吃的」老白電話里叮囑道,「你和你大哥也通過電話,看看他那邊情況咋樣」

「沒事,我買點東西放小區門口,到時候請志願者幫忙送上去,你看看家裏有什麼需求的」我說

「你這丫頭,都說了讓你先等著,說不定過幾天就解封了,我們這兒浩浩在家,沒事「老白說

「那好吧,那我們電話保持聯絡,沒有我給你們送過去,記得屋裏要消毒」我不放心地叮囑道

「知道了,知道了,吳越哥知道你這麼嘮叨嗎」臭小子,哪壺不提提哪壺

不過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拿起電話撥通了

「喂,你在哪?」

「我在工作室,怎麼了?」聲音有點嘶啞

「你不會中招了吧?」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咳咳咳,果不其然,一連串的咳嗽聲,「我沒事」

「退燒了沒?」

「退了,就是嗓子比較痛」

「話說怎麼中招的,我就說你不聯繫我有貓膩」我說道

「我一個同事出去吃飯,回來就燒了,本來想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但是一想到回去也是這樣,所以我們就集中在一起了」

「東西呢?夠不夠?你們附近社區有沒有愛心包?」

「沒有,不過會過來問我們的情況,怎麼了?」吳越疑惑道

「沒。。。沒事「吞吞吐吐的。想到他也出不去,告訴他也無濟於事

「你是想說家裏小區也被封了?」彷彿猜到我的遲疑,電話里吳越說

「你知道?」反正我倒是挺驚訝的,剛才還納悶怎麼如此淡定,「但是你不用擔心,我爸媽給你爸你媽也送過去了一些生活物資,暫時還夠用」

「你傻啊,我出不去,我不會打電話,你這腦子除了天天想那位,什麼時候真的動過腦子」吳越沒好氣道

「你。。。你。。。過分了哈,枉我還但心你」我氣急敗壞道,「掛了」

掛掉電話氣呼呼地,四仰八叉地躺着,死吳越,臭吳越

。。。。

「姐,怎麼了?大早上的就在那傻笑。」,月亮走了過來,一臉的八卦,「傻笑好幾分鐘啊,叫都叫不應。」

「有嗎?」端起手裏的茶杯,猛喝了一大口,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怎麼沒有,我都在你後面站半天了」是臭女人的聲音,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哎,月亮,你老闆怎麼回事兒?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口裏的水都被她嚇的噴了出來

「姐,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小丫頭抿嘴一笑,」就是我們老闆她早上看着照片發獃,嘴裏還嘟囔著說,哎呀好不容易夢見你一回,還把電話號碼給我了,但是我卻沒有記住,太可惜了。」

小丫頭,模仿的惟妙惟肖

「照片?拿過來我瞅瞅。「女人手一伸

「幹啥呢?客人來了還不趕緊招呼。」我佯裝生氣,想渾水摸魚

「我怎麼覺得你這死丫頭做的是春夢呢?」盧瑟一上下打量着我,搞得我是心虛。

「滾一邊兒去」一把推開她,意欲走開,右手不自覺地撫了撫胸口,這丫頭直覺太可怕了

「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要聽哪一個?」身後盧瑟一的聲音里暗含着威脅,不對,是赤裸裸明晃晃的威脅

「走開,沒心情聽」我扭過頭瞪了她一眼,想從我嘴裏翹出秘密還嫩。

呃,。。。這是前一秒的想法,現實打臉太快

「真的?可是關於肖。。。」

「盧大爺,喝點什麼」

是的,你沒看錯,上一秒硬氣十足的我,下一秒十分沒骨氣的給某人端茶倒水。死女人,就知道拿肖雲琛來拿捏我,每次還都百試百靈。不禁仰天長嘯,」肖雲琛,我為了你別說面子,裏子都不知道是什麼樣了,可是你還不知道無名弱小的我」

「什麼消息?壞消息是什麼?好消息又是什麼?」一臉的迫切

說實話,上一次雖然說他的出現沒有任何預熱,也沒有事先鋪墊,只是曇花一現,但是僅靠互聯網的便利盲猜測,我們賭贏了。那一晚上,當他真真實實地出現在鏡頭裏,等待他的人,毫不誇張,熱淚盈眶,有一種自家小孩委屈被看到的心情。喜悅充斥着頭腦,但是又緊張的提到嗓子眼上,這種錯綜複雜的情緒,大概只有喜歡一個人才無法用理性去評判。

「哎哎,發什麼呆呢?」盧瑟一在我眼前揮動了兩下,一副無可救藥地眼神拋了過來。

「你可不知道上次他突然出現,我們都緊張死了,我們群里都擔心第2天會不會黑熱搜滿天跑」我哀怨道,「真是不理解大眾的心理,明明什麼都知道,卻總是喜歡被認定的三言兩語束縛著」

「娛樂圈很亂的,不一定有你見到的這麼好」盧瑟一又開始了對我的說教

「我知道啊,只不過黑是他們的,跟肖雲琛有半毛錢關係,你看他眼裏的光,怎麼可能。。」

「stop,那些塌房的小鮮肉,沒塌之前哪一個眼裏沒有光?不僅星眸燦爛,而且文質彬彬」盧瑟一義正言辭道

「我。。。」確實,最近不少家塌房的,還是連續地塌,但是,我不滿地撅著嘴,說,「他們塌不塌和肖雲琛有半毛錢關係,我相信自己的直覺還有眼光」

「嘖嘖」盧瑟一站起來圍着我繞了一圈,「就你這眼光,嘖嘖」

這臭女人就知道如何激怒我,氣得我抓狂,想跳起來狠狠地踹她幾腳,但是被她狠狠地按住,「不過你這一次的眼光確實不錯,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十個多月了,圈裏以及合作過的對他的評價不說是讚美,起碼沒有落井下石,足以說明他還是。。。」

盧瑟一衝我豎了豎大拇指

盧瑟一這話無論說多少遍我都十分受用,這不,立馬狗腿的去給她端熱水

回過頭不解地問,「那你說壞消息?」

「我逗你玩的」盧瑟一一臉欠收拾,「不過你老實說是不是做了春夢」

「滾」沒好氣地推開他,走到櫃枱前,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

「別掩飾了,耳朵紅的跟紅屁股似的」,盧瑟一湊近,一個轉身順走了我口袋裏的棒棒糖,「你呀要如果讓這些思夢的精力放在你事業上,估計早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

「滾」壓低聲音,要不是有客人在,怎麼容得下她得瑟

「對了,叔叔他們怎麼樣?」女人上一秒還嬉皮笑臉,下一秒就一本正經地問。

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我爸前天發燒38度,我急死了。不過今天早上白浩打電話說退燒了。我媽還在堅持自我隔離,自己一間房子,不與他們接觸。你說這空氣是流通的,這麼有用嗎?」停頓了一下敲鍵盤的動作,看着盧瑟一,「但是聽他們講,即使這樣也有感染的可能。我媽那體質你也知道,我這都不踏實」

「不踏實還做春夢?」揶揄道

我就說這傢伙正經不到兩秒,「我。。。我。。。又不是我讓做的,你。。你能控制自己不做夢嗎?」

明明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就是一遇到這個傢伙,搞得我有理也變得沒理了。反正也吵不過,就懶得理她,專心算賬

某人良心發現,走了過來,戳了戳我,還是很欠揍,「生氣了?說的是事實嘛」

「你要是來我這松皮的,我不介意。」頭都不抬,回懟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單位什麼時候讓你們上班?說不定你那死對頭徐麗人家偷偷加班呢,你說你不會就此失業了吧?」

嘴角微微上揚,這傢伙只要我提到他死對頭,她就沒辦法心平氣和,果然

「放屁,我可是老頭的得力幹將,那女人就會溜須拍馬屁,實力和我差遠了」

「等等,等等,打住」,我手一抬,調侃道,「是誰不久前喝酒喝的爛醉說憑什麼人家比你漂亮,還比你有能力。說剛開始以為人家是花瓶,靠關係走後門,沒想到是什麼深藏不留,業務能力強」

「閉嘴,我說過嗎」盧瑟一立馬否決,沒有一絲愧然,「這件事不許再提了,否則斷交」

「那你還是說不知道」,我實在沒憋住,笑得前俯後仰,「哼哼,誰叫你剛才揶揄」

「扯平,休戰了」我說,「認真的,不過你們這也太幸福了,居家辦公」

「幸福個鬼,居家辦公工作更多,大樓都封了,像我們這種跑外場的,也不受場地的限制。這不是快過年了嗎?老頭還想着趕緊沖一下kpi,你說那些天天把我們罵的要死要活的粉絲,怎麼不體諒體諒我們的難處」

「你確定是體諒而不是。。?」做了一個gameover的動作,「對了,老彭呢,今年回家嗎?」

「不知道。老彭最近幾天消息不接電話不回。不會是小洋人了吧「盧瑟一口無遮攔道

」那三兒呢,三兒有沒有回你「我又問。說實話,太奇怪了,這倆人就像被外界信號屏蔽了似的,集體失蹤

「三兒他們不是在備孕嗎?估計電話什麼的都顧不上了」

「也是,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可能是最近清理庫存忙暈了頭,再加上老白他們」我解釋道

「解釋就是演示,還有你那不可告人的春夢」

「呀,你這女人,說好的休戰」不顧任何形象,擼起袖子要逮這個死女人。話說,我是這麼重色輕友的人嗎

「嘟嘟」是亞傑的電話

「怎麼了?是不是中招了」啊,呸呸呸,立馬吐吐沫。

說實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問候語從原來的「你好」「吃了嗎?」「最近在幹啥?」等等做到了「羊了沒」「發燒多少度?」這樣統一問候形式。

「這幾天我都快愁死了,前兩天是我家那口子,今天又是我兒子,何時是個頭啊」亞傑的聲音里透露出一絲疲憊。

「那你婆婆呢?」我問

「我爸媽他都六十多了,都不敢讓他們出門,昨天蛋蛋姑姑回家照顧他們倆,不能添亂了」亞傑攏了攏頭髮,繼續說道,「我就是問我呢你那邊情況,我看到老盧也在,你倆沒事吧,老彭最近也不接電話」

「我倆孤家寡人的,沒事」盧瑟一湊上前,搶走了我的手機,屁股一扭,把我擠兌到一旁,「老彭最近玩人間消失的戲碼,都聯繫不到」

「確實,我倆還好,我一般就兩點一線唄,然後老白不讓我回家,我買了點東西到小區裏面,讓他們幫忙帶進去。然後現在的話就是在店裏面獃著唄。快過年了,不過感覺今年的這人還是比往年的多,估計大家又要就地過年。」感嘆道

「可不是嘛,我們公司明裏暗裏也在暗示我們就地過年」盧瑟一附和道,「我都想她再干幾天也關門唄。我們採購採購年貨。」

「梓潼姐,那邊客人說要來一杯「醉清風」,說是專門過來的,可是咱們的青檸沒了「月亮一臉為難道

」嗯嗯,好的,一會兒我來「,我拍了拍月亮的肩膀是以安撫,扭過頭對亞傑比了個心心,「你倆先嘮著,我這邊有客人」

和客人溝通了一番,最後同意換上了新榨的山楂果汁

」怎麼回事?「老盧問

「哦,是一個慕名來的女孩,不知道從哪裏聽說鄧禾來過店裏喝過這一款,估計也是一位長情的姑娘

「搞不懂你們」盧瑟一搖了搖頭,「我先走了啊,你自己好好的做你的春夢。」

「你。。。。」,死女人,哪壺不提提哪壺,眼看就要出了視野,急忙喊道,「你還沒說你來是幹嘛的」

「我就是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怎麼,要留着我吃飯?「

滾!

....

盧瑟一走後,就鑽進了后廚,前幾天有客戶定製了生日蛋糕,剛想起來要求的賀卡還沒有準備好,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到了。

今天客人不多,打樣的有點早,拉上閘門,一縷斜陽打在路邊的摩托車視鏡上

無論四季如何,黃昏從來不會缺席

今日的夕陽有一種淡淡的柔和的光,就像是一種邀約,只是。。。。只是。。還是老實回家獃著吧

走在地鐵的路上,人依舊很少

讓人不由地感慨,有點想念擁擠的人群的味道。前面的幾個年輕人帶着口罩,聊天,偷偷地聽了幾句

「哇偶好快,感覺什麼都沒做就到了21年了」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說

「是啊,行業不景氣,我們公司也在陸續裁員,真擔心有一天自己出現在那個名單」另外一個胖胖的女孩一臉的惆悵,」真羨慕那些明星們,動不動就千萬級別的代言費」

」話說公司裁員還會考慮個人形象嗎?「另外一個女孩疑惑道

「大家肯定都喜歡瘦瘦的,漂亮的,你不是前兩天還吐槽人家演員發福發胖」胖胖的女孩說

「我。。。我。。。那就是事實啊,女演員對自己這麼苛刻,男演員也要有演員的自我修養嘛,演技和身材的自我管理不衝突吧,難道你喜歡一個臃腫的大叔糟蹋人家花樣年華的小姑娘,下的住手?」短頭髮的女孩抱怨道

「我認同,舉雙手認同」扎馬尾的姑娘舉著雙手,「如果是刑偵懸疑的不帶愛情的,我倒是能寬容,但是凡涉及有愛情的角,我希望這些大叔們好好的慎重的考慮」

說完,自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樣子很可愛

「對了,今年過年回家嗎?」胖女孩問

「還沒考慮好,不知道能不能買到票,你們呢?」

「我們公司還沒說什麼時候放假,不過我媽打電話說我爸想我了,但是我覺得她在拿我爸當借口「,女孩的眼角微微彎下,我想那口罩下面一定是幸福的微笑吧,「想讓我過年歸家就直說唄,哈哈哈」

「我今年是打算回家過年的,去年就因為疫情的緣故沒有回家」扎馬尾的女孩說

「說實話,在外面漂泊我都習慣了」短頭髮的女孩聳了聳肩,」能回就回,回不了就地過年唄「

」牛「另外兩個女孩豎起大拇指

「我真的想發家致富啊」突然前面的胖女孩吼了一聲,引來幾個路人的目光

但是她們毫不在意,反而笑的更歡樂了

「我也是啊」扎馬尾的女孩附和道,「如果我能掙他們的百分之一,我就養老了」

「想得美」,胖胖的女孩笑起來有彎彎的月牙,她拉着身旁的女孩胳膊,對着另外一個女孩說,說,「好冷,好冷,我們一會兒去地鐵旁變的咖啡館喝杯咖啡暖和暖和」

「走吧」

「小心」一輛摩托車飛馳而過。我忍不住喊了一聲

前面的女孩回過神,回過頭連忙說謝謝

我擺了擺手說沒事

這大概就是青春吧,即使如此蕭條的環境,依然可以如此樂觀。

我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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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島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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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種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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