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奇迹

惡作劇的可能性比較小，可能是霍香索德古堡這個地方極少人知道。

跳上公共馬車的那名少婦是留下紙條的人，柏森也不能確定，從字跡上看，確實是女人之手，但不能說那個女人就是送信之人。

他捏著小紙條，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聞，有墨水和紙張的味道，還有什麼，好像帶着點幽香，女人將紙條放在門口的畫面被勾勒出來，躡手躡腳，側耳傾聽，敲門，放下紙條，迅速撤退。

佛朗西斯科出現在櫃枱里。

「特洛伊騎士，你給人的感覺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你什麼時候又出去了？」

「你剛才看見又女人進來過嗎？」

「什麼女人，是你的情人？那肯定有意思。」

白問了這是。

「那沒什麼了。」

柏森徑直上樓，佛朗西斯科從彎曲的櫃枱里伸出個腦袋。

「越來越鬼祟了，這個傢伙！」

晚餐的時候，柏森和古斯塔，丹尼奇聚在一起，古斯塔的雙眉變成了兩道看上去很滑稽的黑色波浪。

「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了，得想個辦法，我們必須儘快的想出捉住面具女巫的好計劃。」

丹尼奇：『沒有好計劃，我現在才明白，這是個不可完成的任務，聽說面具女巫和大衛柏森關係相當密切，你們誰見過大衛柏森？』

柏森很慶幸，在這個時代，報紙和媒體並不是很發達。

古斯塔：「丹尼斯，我們正在說面具女巫，你扯大衛柏森那個惡棍幹什麼？他被關在皇家監獄中！」

丹尼奇卻問柏森：「你覺得巡夜局發出這樣的懸賞告示和大衛柏森是否有某種聯繫？」

柏森笑道：「我的智商有限，我想不到懸賞面具女巫和大衛柏森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根據我的了解，大衛柏森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就是這個面具女巫，大衛柏森被逮捕判刑，面具女巫可能會有所行動，有沒有這種可能性，面具女巫幫助大衛柏森越獄了，所以巡夜局的人就下令捉拿她。」

佛朗西斯科端著一盆菠菜湯走進來，聽到丹尼奇的說法，笑道：「你的想像力無與倫比，大衛柏森死不可能越獄的，那絕不可能，那有上百人看着他，他長著翅膀也飛不出監獄，別多想，還是想想怎麼捉住面具女巫才是正道，你們欠我錢的，不捉住面具女巫，看你們怎麼還錢，還不起錢，我會讓法院的人來招呼你們的。」

丹尼奇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巡夜局發出懸賞的時間有問題，大衛柏森被抓后，面具女巫成不了什麼氣候，為什麼不早不晚現在才懸賞呢，不對，監獄那邊可能出事了，大衛柏森可能已經逃出監獄了。」

古斯塔和佛朗西斯科都邊笑邊搖頭，柏森跟着笑：「丹尼奇，你的想像力真的不一般，大衛柏森不可能跑出來的！」

「不，監獄那邊肯定出事了，先生們，巡夜局的人發出這樣的懸賞令，和大衛柏森有關聯，至於具體的關聯是什麼，不清楚，或巡夜局故意放出來的誘餌，嗯，是巡夜局佈置出來的陷阱，針對大衛柏森，這個也存在。」

兩個皮貨商就坐在相鄰的長桌子邊，實在沒辦法聽下去，那位尖臉的男人對丹尼奇說道：「騎士，恕我不客氣的說，您可以去當喜劇演員了，您不會因此拔出劍來宰掉我吧？」

丹尼奇露出一絲高深的笑容，禮貌的對那人說道：「亞勞頓先生，騎士當然有騎士的風度，騎士不會對一個手上沒兵器的人動手，您可以不相信，但我相信皇家特別監獄一定出事了，大家不知道，是有人封鎖了消息，諸位想想，如果艾澤蘭斯城的人知道了大衛柏森越獄的消息，會出現什麼狀況呢？」

「首先，他的信徒會瘋狂的慶祝，他們激動的會燒房子，大衛柏森的信徒都是一群不可救藥的瘋子！」

幾個人都贊成佛朗西斯科的話。

艾婭絲端著一盤烤土豆進來，說道：「大衛柏森沒你們說的那麼可怕吧？」

「艾婭絲，你一個女服務員不要參合男士們的討論，去廚房幫忙吧，告訴他少放點鹽，菜太咸了！」

古斯塔怪叫道：「你是讓廚房不打算放鹽了嗎，我覺得皮特根本就沒放鹽！」

「是你的味覺出問題了，大家都覺得皮特做的菜特別的咸，丹尼奇，你覺得呢？」

皮貨商：「怎麼說着說着，又說道鹽巴的事情上了呢，佛朗西斯科先生，您要是留住您的客人，那務必大方點，一點鹽而已，窮不死你。」

餐廳內的人大笑，連艾婭絲都憋著笑，看到佛朗西斯科尷尬的臉，艾婭絲趕緊收起笑容，端著盤子跑人。

「騎士，拋棄你的陰謀論吧，你們就直說，你們能不能抓住面具女巫，能不能？」

古斯塔揮舞著捏著叉子的拳頭：「我們能！」

「憑什麼？從沒人可以抓住面具女巫，從來沒有，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住在哪裏，長得怎麼樣，也沒人知道她多大的年齡，你們怎麼抓？」

丹尼奇：「所以，我現在懷疑這是巡夜局佈置出來的一個局，我們就像三個吆喝配合的傻瓜，特洛伊，你覺得呢？」

皮貨商：「丹尼奇騎士，您不是本地人？」

「是的，我不是艾澤蘭斯城的人，但我了解這座城。」

「那不怪你，你不了解具體的情況，佛朗西斯科先生，您覺得，三位騎士先生能抓住面具女巫嗎？」

佛朗西斯科想了很久，笑道：「先生們，你們要相信什麼叫奇迹，就像今天發生的事情，巡夜局的人跑來艾美旅館捉惡魔，我們當中誰是惡魔，站出來！」

眾人鬨笑。

晚上九點，柏森將望遠鏡取出來，在窗口上對準了巡夜局。

都說巡夜局的人是晚上上班，白天睡覺，柏森想見識見識巡夜局的人是怎麼個上班法的。

九點四十分，暴風獵手騎着一匹棕色馬進了巡夜局。

二樓的一扇窗戶燈亮了，太湊巧了，暴風獵手辦公室所在的窗口剛好在望遠鏡的監視角度之內，望遠鏡中，辦公室中的沙發清晰可見，柏森的嘴角翹起一個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