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只要忽悠不死

各方各面的主要信息都對上號了，可以確定那女人就是那一集給人印象不深的女殺手。

可為什麼會出現劇情提早出現的情況呢？

不需要柯南觸發了？

還是因為他這個局外人的出現？

……

總而言之，在報警之後，雖然橘真夜沒有恢復記憶，但警視廳通過特殊渠道證實過此人殺手的身份以後，迅速對應上了以往犯下的命案，直接押進了看守所。

而大師和毛利父女，也被請到了警視廳做筆錄。

奇怪的是，大師被單獨放在了一間會客廳里，幾個小時無人問津。

大師意識到不妥，但綜合考慮了各方面的可能性以後，他決定按兵不動。

時間到了晚上8點20分。

來了一個年輕的陌生警官示意他跟著走，接著他被帶到了審訊室。

哪有正常做筆錄會被帶到審訊室的？

這是逼著他打起精神來啊。

大師眯著眼，佯裝出疲懶無力的狀態來掩藏神情和目光，一邊放鬆身體，泰然自若的坐到被審訊者的位子。

「可以麻煩給杯冰水嗎？」大師掩嘴打了個哈欠。

他對面坐著兩個警官，背著光看不太清晰，但其中一個老一點的警察有點眼熟。

年輕警官聽到大師的要求，轉頭看向老警官，得到示意后，這才出去取了一杯水來。

但不是冰水，是常溫的。

大師沒說什麼，喝口水潤了潤嗓子，「謝謝。」

年輕警官冷著臉，「沒問題了吧？可以開始了嗎？」

大師皺眉，似乎不爽但聲音依然溫和，「可以。」

「呵。」坐在對面的老警官笑了笑，突然說：「對人客氣點，這小子體虛得很，別把人氣吐血了。」

這話裡帶著些許諷刺，還帶著一點惡意的挑釁。

當然，最重點的還是他說了吐血這事兒——這是個熟人啊。

大師一聽這話，就確定了他是誰。

老警察叫高木長介，是他假裝第二次失憶時，在場的人之一。

還以為優真已經把警視廳的問題解決了，可是現在看這位仁兄的態度，沒這麼簡單。

那麼，把他晾了幾個小時，還帶到審訊室這種行為，是這個高木長介做的決定嗎？

目的是什麼？要試探他什麼？

大師將眉頭鎖得更緊一些，彷彿沒聽懂，又像在生氣，「抱歉？你說什麼？」

高木長介沒說話，年輕警察看著前輩的神色，主動出來轉移話題，「你把發現橘真夜身份的過程說一下。」

「這麼說，你們已經證實過她的身份了。」大師挑了挑眉，裝作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我猜對了。」

高木長介低沉的來了一句質問，「猜對了？」

「是的。」大師身子斜靠在椅背上，一臉認真地說：「儘管我很確信她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但我一開始並沒有證據，所有推論的基點都是空虛的。」

高木長介微微抬頭，示意大師繼續說。

大師回想了下，開始回答：「好吧。事實上，我只見過橘真夜一面，不到1分鐘的時間，能獲得的信息不多。

首先，在我正常敲們進入房間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不認識我，再加上失憶所以安全感缺失，導致她看我的目光很嚇人，簡單點講，我感受到了她的殺氣。

當然，殺氣這種說法虛無縹緲的，你可以看做是我的第六感在作祟。

在發現她在排斥我的時候，我第一時間表示了歉意，然後退出了房間。

這個過程中，我在她身上觀察到了一些小細節，這些細節一時間我難以說陰，如果要真的說清楚，那起碼是兩萬字以上的論述。

簡單點說，就是從她的長相，神情，坐姿，以及肢體，如手指，手掌，小臂的肌肉線條透露出來的細微的變化和感覺。

因為這些細節和她的殺氣，我立刻找到毛利小五郎，詢問了關於那個女人的一些事情。

比如她的穿著，以及佩戴的物件，我很快在一個能拉出金屬絲線的鏢形項鏈完全確立了我的想法，所以我選擇了報警。」

大師這套說辭完全就是胡說八道……也不在乎別人信不信，反正他有正確的結果可以支撐著他所有的論點。

當然，他費盡周折在這些說辭里塞了這麼多看似專業的小細節，自然不是為了把他們忽悠傻掉，而是在給自己樹立一個高智商專業人才的基礎人設。

只有讓警視廳的老傢伙們知道自己是個人才，他們才有可能破格收納他。

這也就是大師今天在這裡死磕的原因。

大師說完，審訊室里沉默了一段時間，他耐心的等待著高木長介的下一個反應。

高木長介皺巴著臉，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默了沒多會兒，高木長介突然把手裡的文件合上，上身前傾，靠向大師，「從她的穿著你推斷了什麼信息？」

大師舔了舔嘴唇，將他應對毛利小五郎的說辭拿出來再用一次，「穿著像個普通的職業女性，一般的社會白領生活忙碌，沒有大量的時間來保持自己的身體訓練。」

高木長介繼續問：「肌肉？穿著？身份？」

他滿臉寫著就這？

大師略一思考，開始胡謅，「當然還有一些細節，比如，她這種穿著打扮的白領女性，在外出的時候通常會攜帶包包，包包裡面不說工作資料，隨身證件，或者化妝品等東西總會有吧？」

她沒有隨身可證陰身份的東西，這是第一個大的疑點。

另外，根據毛利先生的描述，可得知橘真夜並不是因為當時暈倒摔在地上造成的受傷失憶，是在遇見毛利先生之前，就已經受傷了。」

大師換了個邊靠背，又喝了口水，繼續胡謅：「今天下午，我去找毛利先生的時候，在路上看到有個地方出了一起車禍。

我想，你們去查一下的話，應該會發現，車禍所在，與毛利小五郎遇到殺手所在並不遠。

橘真夜看起來並沒有受外傷，為什麼會失憶呢？

我覺得兩車相撞造成的衝擊力是最合理的解釋。」

大師兩手一攤，得出結論：

「那麼，問題來了。一個正常人，遭遇了車禍，都出現腦震蕩的不適癥狀了，她為什麼沒有留在車禍發生的地方等待安排救援，而是選擇離開了人多的地方，直到遇到毛利先生的時候暈倒。

雖然存在有別的可能性，但因為我被她的殺氣驚嚇到，對她存在著潛意識惡意判斷，所以自然而然的認定了，她是因為自己的壞人本能作怪，所以選擇遠離警方。」

大師說完，笑容突然變大，「我大部分的推論都說完了，誠如我一開始所說的，這些推論看起來或許是有道理，但基點都缺乏強而有力的證據，只能算作我的猜想。」

兩個警官沒說話，沉著臉色互相看了一眼。

「我非常希望這些話對你們能有幫助，但看來幫助甚微。」大師無奈地搖搖頭，看起來遺憾極了。

兩個警官久久不語。

大師才不想管他們是怎麼覺得的。

只要被忽悠瘸了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