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皇上,屬下已經帶人查清楚了。太子太傅大人確實有一處宅院,裡面有幾個小廝輪番把手。個個都有武功底子。」

「每逢初一,十五,太子太傅都會去一趟宅院。那宅院里還有一位女子,每日都穿著花枝招展,恨不得明天都招搖過市。」

聽著錦麟衛鎮撫使的回復,皇上久久沉默不語。許久之後,對底下跪著回話的人說道:

「這件事情,愛卿以為如何?」

錦麟衛鎮撫使連頭也沒有抬,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屬下斗膽猜測,那個女子想必應該是,太傅放出的煙霧彈。讓人以為,這是他在外面養的外室。而那名女子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她是別人在外邊兒養的。行為實在太過反常,平常人家養個外室,恨不得天天把人鎖在院子里。哪有招搖過市的道理,這也正說明了煙霧彈那一點。」

「太子太傅每逢初一,十五去宅院,想必應該是與人約定了時間,去院子里聯絡什麼的。這都是屬下斗膽的猜測,若有什麼言語不周之處,希望皇上您饒恕屬下。」

皇上看了看他,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言語不周?饒恕?朕倒是覺得你說的非常透徹。甚至比朕想的還周到」

「屬下不敢,屬下不過是為皇上您辦事的,實在不敢如此啊。」

錦麟衛鎮撫使被皇上的話嚇的,立刻跪在地上。

「怎麼突然跪下了,你可是朕的重臣,快起來,快起來。來,德福,把鎮撫使給朕扶起來。別嚇著他。」

德福立刻走上前去,輕輕的把錦麟衛鎮撫使給扶了起來。甚至還悄悄安撫了一下,這一位鎮撫使大人。

「你事情辦的不錯,太子太傅那個宅院里的東西,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你又可曾拿到?」

「回稟皇上,有的,屬下曾經派人進去過。太傅把東西藏的很嚴實,但還是被屬下的人找到了。也是厚厚一摞的印信,但卻是分門別類放好的。少了一封,立刻就會被察覺到。屬下的人只能將那些信,一封一封的拓印下來。」

說罷,從領口拿出一沓信,呈給大太監德福。由大太監德福再遞給皇上。

「這便是那拓印的一沓信。」

皇上拿起那一摞信,一張一張的翻看。不出意外,這個太子太傅又是太子的人。太子太傅做的事情,可比那個虛有其表的,將軍府二公子做的刺激多了。

皇上看著這些信件,腦子裡想著這些事情,腦袋一瞬間抽痛。緊接著視線迷糊不清,竟一瞬間暈倒了過去。

大太監德福反應最快,「快,去叫太醫。皇上暈倒了。太醫呢,皇上暈倒了。來人啊,快來人。」

然後德福非常飛速的,把散落一地的信收拾起來。再藏在自己的懷裡,待會兒一定有許多的皇室宗親探病,這些東西可一定不能被人看見。

然後幾個人太監宮女,才手忙腳亂的把皇帝扶到裡屋。又貼心的給皇上蓋好被子,生怕皇上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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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暈倒的消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全宮上上下下就都知道了。舒妃娘娘也是慌忙趕到皇上的寢宮,臉上焦急一片。連不問世事的太後娘娘,也派人過來問了皇上的病情。

以往皇上身體一向不錯,這次居然暈倒了。聽說還是在,跟朝臣商議事情的時候暈倒的。可別是被什麼人氣到了。

舒妃娘娘看見,太醫診治完皇上出來。慌忙帶著宮女迎上前去,臉上帶著著急的問道。

「太醫,你跟本宮說實話,皇上的病情如何了。可有什麼事兒沒有啊。」

太醫一看是舒妃娘娘,連忙擺出一副恭敬的臉。沒辦法,好歹是掌握著後宮中大權的女人。是個人都要恭敬應對,生怕觸了這位的霉頭。

「舒妃娘娘您放心,皇上這次是一時情急,突然急火攻心。老夫已經給皇上開好了葯,只要耐心滋補,皇上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只是這次以後,皇上以後可萬不能再動氣了。若是再氣血攻心,可就不好了。」

舒妃連忙點頭,心中的猜測的事情又多了幾分。

皇上迷迷糊糊的睡著,隱隱約約能聽見幾分人的說話聲。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睜不開眼睛。就連喂葯,都沒能讓他醒過來。皇上甚至有些無能為力,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費力的動了動手指。

身旁給皇上喂葯的德福公公看見了,連忙喊太醫。

「太醫,快來。皇上剛才手動了。太醫呢,來人啊。」

此時,太醫正在外間和舒妃娘娘說著話。一聽見德福公公喊自己,連忙跑進裡屋。拿起傢伙事兒,給皇上把了把脈。摸著脈象,太醫又沉吟片刻。拿起腰間的針包,抽出裡面細長的鋼針。對著皇上的太陽穴刺下去。

「啊。」

皇上突然一下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像許久沒有,呼吸過空氣一樣。

一看見皇上醒過來,一旁等候的宮女立馬去外間報喜。裡屋的太醫問道。

「皇上您醒了,您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沒事,太醫,朕的身體如何了。」

太醫回答道,「皇上您的身體一直都很強健,只是這次被氣血攻心,一時情急,這才暈了過去。老夫已給您配好了湯藥,您只要按時服用,就可以痊癒了。」

「只是皇上您切忌,往後萬萬不能再動氣了。您如今的身體,若是再動一回氣,還真不知道要喝多少湯藥才能痊癒。還請皇上您,愛惜愛惜您自己的身體呀。」

皇上聽的有些心煩,擺了擺手,讓太醫退下。喝了葯,又轟走了所有人,連舒妃娘娘想要進來關心皇上,也不行。屋子裡只留下大太監德福,在一旁侍候。

皇上獨自坐在床榻上,沉吟許久問道。

「太子可曾過來看過朕?」

德福想了想回答道。「回稟皇上,您昏睡時太子是來過。不過看您沒醒就又走了。」

「他來看朕的時候,什麼表情。」

德福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恕奴才無能,實在沒能看出來。太子臉上好像沒有任何錶情。」

「錦麟衛那幾封信,你可收好了?」

「回稟皇上,早就收好了。奴才怕被人看著,一直放在奴才的懷裡。皇上您要看嗎?」

「不用了。你拿著就好。」

皇上作勢起身要下床,德福看見了,連忙過去。把皇上從床上扶下來,又貼心的披了件衣服。

「哎呦,皇上您這才剛醒。怎麼又下來了。」

皇上沒有答覆,反倒跟大太監德福說:

「你去把太子叫來吧,也不用讓他進來,就讓他在外面跪著。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就讓他滾進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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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太子正和軍師商議鹽務一事,正商議的熱火朝天,就聽見外面有人來報。

「太子殿下,皇上身邊的德福公公來了。說是皇上請您去一趟。」

太子說道。「知道了,孤即可就去。」

太子跟著德福公公,一路前往皇上的寢宮。路上太子一直在試探:

「公公,不知父皇這次召見我,所謂何事啊。」

德福是誰啊,在皇上身邊陪了幾十年的老太監。怎麼可能在此時分不清輕重,隨意告訴太子。作為一個在宮中,歷練了多年的老太監。他可是極其會敷衍的。

「太子這是說的什麼話?奴才就是一個老閹人。一個沒根的東西,怎麼可能知道皇上的心思。太子您真是折煞奴才了,」

「公公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您可是父皇身邊的近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說罷,又塞給德富公公一個金元寶。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但是德福依舊裝傻,推拖著不肯把這個金元寶,放進袖口。嘴裡更是一個字不肯透露。也讓太子二丈摸不著頭腦。

不多時,太子又換了個試探的方法。不經意的問道。「父皇今日突然暈倒,太醫可診斷了?」

這倒是沒什麼可不能說的,德福恭恭敬敬的說道。

「勞煩太子殿下掛心,太醫已經診斷過了。皇上就是突然急火攻心,太醫已經給開過方子了。說是不久便可痊癒。」

「父皇身體一向還好,突然暈倒是為了什麼。公公可知道?」

德福淺笑了一下說道,「這皇上的事兒,我們做奴才的也不好議論。至於皇上突然暈倒嘛,自然是因為急火攻心了。太醫不都說了嗎,太子殿下您真是太操心了。殿下您放心,一切都有太醫應付著。相信不久之後,皇上便可痊癒。」

「嗯,哈,哈。那就麻煩公公和太醫們了。」

太子明知道這是太監的敷衍話,但是也不得不應付著。太子硬著頭皮接話,老太監也樂得往下說。

兩個人一句接一句的,就這麼走到了寢宮。

「請太子殿下,您稍等片刻。奴才我去跟皇上請示一下。

「公公請去,孤再此處等候就好。」

這都是見皇上必要的流程,太子自然也知道。也就沒有多想,就恭恭敬敬的在門口等著。

太子在外面兒等了一會兒,德福公公才出來。太子本來以為,德福公公這是要叫他進去的。沒想到反倒不是讓他進去,而是讓他在外面跪著。

「太子殿下見諒,陛下有旨意,讓您在外面跪上一會兒。說是等想清楚了您錯在哪兒,奴才們再請您進去。」

太子被德福公公的話說蒙了,怎麼回事,好好的,父皇怎麼讓他跪下了。他近日可沒惹父皇呀,除了前幾日將軍府二公子的事。可是事情也沒敗露不是嗎?

也是太子蠢笨,就這樣在外面兒跪著。許多來來去去的太醫,都看著跪在外面的太子。跪了一個多時辰,竟然也沒有人去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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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她靠重生開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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