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這二月二剛過,冬日裡凍的不願意發芽的樹枝子,到了此時,也願意冒出一些枝頭兒。尤其是一些樹林里,一排排的樹,每個樹的樹枝上都冒著一些綠意。一片枯木上點綴著一些春意盎然,讓人瞧著都抑制不住的開心。

可外面景色再美,也架不住屋子裡有人動了火氣。比如此時此刻的御書房裡,當朝皇帝正大發雷霆著。

「你說什麼?你在給朕說一遍。」

「屬下不敢欺瞞皇上,屬下的人在將軍府二公子的暗格里,找到了他與太子交談的書信。足足有一匣子,屬下已把信盡數取來。皇上您若是不信,可以自行查驗。」

說罷,錦麟衛鎮撫使就把一摞信,承在書案上。靜靜的等待皇上翻閱。

規規矩矩,整整齊齊的一摞信。信封從舊到新,裡面的字跡也新舊不一。雖然信中人從未透露名諱。可是自小教授太子書法的皇上,又怎能看不出來呢。

這明明白白就是太子的字跡,不存在有作假的可能。只要是皇族人士,他們的字跡就不是尋常人就能得到的。尤其是太子的字跡,好歹是未來的儲君。

太子自幼身處東宮。從東宮流出去的東西,一根兒筆,一張紙都有蹤跡可循。未來儲君的東西,怎麼可能讓人隨意拿去作假。

將軍府二公子,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絕對拿不到太子的親筆信件,就算拿到了也不能隨意冒充出來。所以這些信一封一封的,肯定是太子親筆所寫。

厚厚一打,看這情景,兩人最起碼有數年的交集。打開信封,再細細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不說早年間那些零七碎八的事兒,單說這兩年。這太子還真是讓這將軍府二公子,幹了不少的「好事兒」。

先不說那些逛窯子,睡妓子,這一類的混賬事兒。就說幾年前,黎王謀逆,太子居然也摻和了一腳。

還有昨日的鹽務,也是太子讓將軍府二公子乾的。這才是真正的官商勾結,企圖壟斷鹽路啊。他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一個企圖謀權篡位的好兒子。

他還真就不明白了,好好當個一個太子。等著他這個皇帝百年之後,壽終正寢。順順利利的繼承大統。這難道不好嗎?為何非要干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什麼?你說太子只是壟斷鹽路,並沒有要謀權篡位啊。這你就說錯了。

太子壟斷鹽路,圖的是什麼。自然是錢財和地位,可若是說地位,他堂堂一個太子。可以真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用不上求地位。

所以他求的便是錢財,可一個太子,要錢財做什麼。無非有兩點,這一來嘛就是買買這個買買那個。為自己未來做些打算。這二來,謀求可就大了。招兵買馬,糧食,馬匹,人,哪樣不需要錢才去養。或者說,太子拿到了鹽路,他大可以拿這個去要挾皇上。

到時候,若是皇上不同意退位。太子就可以直接抬高鹽價,或者直接壓住不賣。到時候,天下人只會知道,自己吃不起鹽。從而逼迫皇上退位,他們可從來不會關心別的事情。

這麼一想,皇上就覺得自己腦子嗡嗡的。越看信,就覺得這是自己的催命符。越看信,就覺得不自在。

「你說這東西,是在將軍府二公子房中的暗格找到的?」

錦麟衛鎮撫使跪在地上,不敢低頭看如今,盛怒的皇上。說道:

「回稟皇上,是。」

皇上又說道。「太子太傅府里呢?發現什麼沒有?」

「回稟皇上,太子太傅府里非常稀奇。雖然裡面也有些許官員的賄賂,可是並不多。也並沒有收到什麼,信件之類的東西。甚至連暗門暗格,這些東西也沒有。所以,屬下認為,興許太傅有另一處地方。用來藏匿這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錦麟衛是人其實說的不無道理,自古以來,沒有一個官員是真正清清白白的。而太傅府里實在是太乾淨了。就連裡面僅有的那些賄賂,都像是為了防止查府,而作假做出來的。

錦麟衛的人個個都身懷絕技,在搜府這一點兒上,就像御史台那幫人上奏一樣,從來沒有出過差錯。這次也肯定不會出任何差錯,除非有別的地方,來藏這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鎮撫使是身經百戰的老人了,所以太子太傅多半是真的在外面,有地方藏東西沒錯了。

「那你便去查查吧,愛卿,我千萬不要辜負朕對你們的信任啊。」

「是。皇上。屬下一定不負您重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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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王府:

「阿瑾,阿瑾,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那不醒,我可就要去叫太醫了。快喝點東西吧,你剛生產過,快來補補身體。」

楚辭兢兢業業守在葉瑾床邊,一看葉瑾醒了,立刻端上溫熱的羹湯。還貼心的喂到嘴裡,喝完還給她,擦了擦嘴邊的粥跡。

「孩子呢。」葉瑾喝了口湯,潤了潤喉嚨。才問道。

「睡覺呢,跟你一樣從早睡到晚。也不知道像誰,連奶娘都說好管的很。一天一天的除了吃就是睡,阿瑾,一會兒我扶你下地去隔壁屋子看看他?」

「好。」

一聽說待會兒去看兒子,葉瑾的精神氣兒一下子就上來了。三兩口把羹湯喝完,又鬧著楚辭讓他扶自己下地。楚辭被她鬧的實在沒辦法,就只能扶著葉瑾,去隔壁屋子看了孩子。

兩個人去的時候,孩子睡得正香。小臉蛋兒紅撲撲,圓圓滾滾的,連睡覺都是張著嘴的。細細看下去,孩子的眼睛像葉瑾,鼻子和臉則像極了楚辭。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楚辭放心不下孩子,特地讓多幾個人輪流守著孩子。今日剛好輪到,大丫頭秋冬跟幾個奶娘,守著孩子午睡。

這還是葉瑾第一次看見孩子,一看見這孩子,葉瑾便覺得心裡高興。也許是覺得母親來了,孩子還真的左右動了兩下。

剛出生的嬰兒,全身都皺巴巴的。可養了兩日之後,就跟個奶糰子似的了,全身都軟乎乎的,葉瑾伸出手指頭,不由得戳了兩下。這一下可好,直接就把孩子戳醒了。

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一下子可讓周圍的丫鬟奶媽,都手忙腳亂起來。離得近的葉瑾也嚇了一跳,慌忙把孩子抱起來安撫。懷孕時候也學過抱孩子的姿勢,可是學是一方面,真正做起來又是一方面。

葉瑾那生疏的動作,手僵硬的拍打著孩子的背部。也不敢打的太重,孩子又軟,若是下手沒個輕重就不好了。

也許是因為是親生母親,孩子竟漸漸的不哭了。還睜開一隻眼睛,偷偷的看葉瑾。這一眼,把葉瑾的心都看化了。也不顧楚辭和丫鬟的勸阻,就執意把孩子抱回屋裡。耐心的哄著,那溫柔的勁兒。看得楚辭都有些吃醋了。

楚辭試圖勸阻。「阿瑾,孩子還沒睡醒呢。咱要不把他抱回去吧。讓他多睡一會兒,剛出生的孩子最缺覺了。」

葉瑾撇了他一眼,一邊抱著孩子,一邊說道。

「他都睡了多長時間了,黑天白夜都在那兒睡。讓我抱他一會兒還不行啊,你一個當父親的。若是實在閑的沒事兒做,就去想想孩子那名字。孩子都生了快兩天了,名字我就不說了,你連乳名都沒起一個。趕快去給孩子起個名字。」

楚辭看了一眼孩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阿瑾,名字其實我早就想好了,不如咱們就叫他慕瑾吧。楚慕瑾,楚辭愛慕葉瑾。也是好的寓意不是?」

「楚慕瑾?慕瑾?楚辭愛慕葉瑾,諧音正好也是木槿花。名字倒是不錯,就是有些像小女孩子。」

「什麼男孩子,女孩子,本世子看著就不錯。咱們的孩子就該叫這個。全京城獨一份兒的名字,好著呢。」

這孩子可是懷胎的時候,他就想好了名字了。他當時就覺得自己阿瑾懷的是個女孩子。所以起名字也起的,也像個女孩子。誰知道出生的,竟然是個男孩子。這事可千萬不能讓阿瑾知道。

葉瑾點點頭,「大名起好了,那乳名呢?咱們叫他什麼?」

這楚辭倒是沒有提前想好,不是沒有提前想好。就是想的凈是些女孩名字,什麼輕輕之類的。突然楚辭看見旁邊桌上放著的如意餅,突然計上心來,一個名字就浮現在腦海里。

「不如就叫他安安吧,平安如意。希望他這一輩子都平平安安的,阿瑾,你看如何?」

這個名字葉瑾倒是很滿意,平平安安,寓意好。自然也只有贊同的份兒了。

「安安好,那你以後就叫小安安啦。」

葉瑾抱著懷中的孩子,戳戳他的小鼻尖。親昵的說道。孩子像是聽懂了似的,聽到這句話,竟然咯吱咯吱的笑了出來。

「阿辭你看,他笑了,他笑了。他喜歡這個名字。安安,小安安。」

「不愧是本世子的孩子,就是聰明。來來來,讓父親好好看看。」

楚辭也湊過去看孩子,眼裡都透著慈愛。不管如何,楚辭都是孩子的父親。對孩子的愛和葉瑾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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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提醒大家,尤其是容易牙疼的小夥伴們。少吃點糖吧,牙疼不是病,疼起來是真要命。疼的我翻來覆去,疼的我一宿沒睡好。真的少吃點兒糖吧,因為你晚上充足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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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她靠重生開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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