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管家接了靖王妃的令牌,駕著馬車急匆匆跑到了宮門口。又由太監們的領著下,把他帶到舒妃宮裡。

所幸那個管家也是個能言善道的,三兩句就把現在王府的處境,講的清清楚楚。

「參見舒妃娘娘,奴才是鎮南王府的大管家。拿了靖王妃的令牌,進宮見娘娘。我們世子妃如今正在王府生產,已經生了一個時辰了。可我們世子還在上朝,目前還沒回來。」

「我們世子妃還在生產,一聽說世子還未回來。便著急的非要見世子,我們做奴才的也沒辦法。世子妃還說若是世子不回來,她就不生這個孩子了。」

「靖王妃說,不管如何,先讓世子妃把孩子生下來。並給了奴才這塊令牌,奴才才斗膽。來求舒妃娘娘您幫忙。」

舒妃聽管家這麼一說,就知道是葉瑾擔心朝堂上出了什麼事。這才找了這麼個借口,把楚辭弄回王府。

阿瑾這孩子也是擰的很,她說不生那肯定是不生的。當務之急是先把楚辭叫回王府去,妻子生產,哪有丈夫不在的道理。

想到這一層,舒妃也沒有耽擱。連忙讓人準備了步攆,上了步攆就去皇上的宮門等著。還讓小太監跑了一趟前朝,找德福大公公報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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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退回到幾個時辰前: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又是一天一度的上朝時間,皇上穿著龍袍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一群官員,腦瓜子嗡嗡的響。不用腦子都能想到,待會兒他們會啟奏一堆什麼樣的廢話事情。

「啟稟皇上,微臣有事本奏。」

「愛卿說吧,今日又有何本奏?」

看看看,來了來了。有是御史台的,御史台這幫人最會說廢話。馬上就來了,朕倒要看看,今日又是些什麼樣的奇葩事兒。是程愛卿的小妾被你知道了,還是丞相家又多了個丫鬟讓你知道了。

來來來,快說出來。來讓朕樂呵樂呵。真是不知道,御史台這幫人天天哪來那麼多事情啟奏。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彈劾來彈劾去,他們也不嫌煩。

底下御史台官員站在隊伍外,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給皇上回話。

「啟稟皇上,微臣近日發現,有不少商戶與高官貴族相互勾結。企圖拿到販賣鹽務的資格。而且這群商戶與之勾結的貴族,還打壓其餘的零散商人。」

呦,不錯,今日還真是,難得的說點兒正事兒。接著說,接著說。

「哦?愛卿可查明是誰官商勾結了嗎?」

大膽說,放開你的言辭,勇敢點。來讓朕看看,這是誰又欠貶官了。居然敢官商勾結,不知道這一次折的又是誰的羽翼。

「啟稟皇上,微臣是發現了其中的幾個官員。不過微臣覺得,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還有很大一部分人沒有被臣發現。」

皇帝難得直立起身子,應和的點點頭。你倒是說到底是誰呀,天天啰啰嗦嗦的。

「皇上,微臣發現與多家商戶勾結的,當屬將軍府府里的人,還有趙太傅府里的人。這幾個人行動極其囂張,竟敢聯合幾人在酒館商議。被微臣手下的人逮了個正著。」

「御史台的,你不要口說無憑。有本事你他娘的給老子拿出證據來。小嘴一閉一張,跟老子在這兒玩兒呢。本將軍征戰沙場,何曾做過此等齷齪事。你不要信口雌黃,胡亂冤枉人。本將軍上戰場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里呢。有本事,你給老子把證據拿出來。」

將軍府的老將軍,征戰沙場十餘年。最受不得的便是這種,恐空口無憑的指責。著急的跳出來,對著剛才請奏的官員指著鼻子罵。

皇上重重咳嗽一聲,「老將軍,注意言辭。」

罵的太爽了,罵的太爽了。繃住,我不能笑。將軍這次罵在我心坎兒里了。朕決定了,就算是老將軍真官商勾結,朕絕對不重罰。留住老將軍在朝堂上,天天聽他罵人,也是夠爽的。

老將軍此刻心中真是委屈至極,好不容易來上一次朝,結果被人潑了一身髒水。活這麼大年紀,就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御史台那位官員又說話了,「啟稟皇上,微臣確實有些證據。還請皇上應允臣,帶人進朝堂。」

皇上擺擺手說道。「允。」

不一會兒就被帶進兩個肥頭大耳的商人,站在一旁的楚辭定睛一看。

哎喲呵,這不是巧了嗎。這就是他們看戲那日,和葉瑾在大堂里看見的商人。那個中年男人倒是沒在裡頭,主要是那個禿頭的商人。兩個人在一起走,簡直是真真的醒目之極。

「臣.....奴才....不是...小的見過皇上。」

禿頭商人顯得非常拘謹,說話也磕磕絆絆的。聽的皇上都捂了捂臉,依舊維持著自己威嚴的形象。

「堂下何人,籍貫何地。」

「小的....叫何三,本是京城人士,前幾年去外頭做了幾年生意,這兩年才回到京城。」

「小的叫趙四,也是京城人士,與何三一起去的外頭做生意。這兩年才回來。」

「那朕問你們,你們可知道這些日子朕在實行什麼制度啊。」

「小的....小的,小的們雖然知識淺薄,但也曉得一星半點。皇上您這制度,真是好的不得了。」

「這制度好在,有利於你吧。啊?」說罷,皇上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禿頭商人一聽,急忙跪下。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小的.....小的不敢。皇上,小的冤枉啊。小的什麼都沒幹,小的是良民啊。」

另一個商人也急忙跪下,一個勁兒的磕頭認錯。

「什麼都沒幹?那朕這兒怎麼知道,說你們官商勾結。還欺凌弱小商戶,企圖霸佔鹽路啊。」

「皇上,皇上,您明鑒啊。給曉得一百個膽子一萬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幹,官商勾結霸佔鹽路這件事兒啊。」

「不是你們?那就是有人陷害你們了?」

幾個商人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對對,皇上您說的對。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們。求皇上給小的們一個清白。」

「既然你們說有人陷害你們,那總要拿出點兒實證什麼的。你們可有什麼證據呀,」

兩個商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商人手忙腳亂的,從袖中掏出一封信。將那封皺的不行的信遞給了公公。

「皇上您請看,是有人給小的寫信。說可以給小的販賣鹽的資格,就是讓小的幫他賣命。小的就想,反正只要沾了鹽務,錢還不是大把大把的來。就答應了。可是小的真的沒有官商勾結,企圖什麼霸佔鹽路啊。小的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怎麼可能幹這種混賬事兒。」

「就是借小的幾百個膽子,小的也幹不了這件事兒啊......」

皇上懶得聽他那蒼白無力的辯解,看了看那張信。信里說的,和商人說的基本屬實。這信主人的字跡也算狂放,一看就是從小練出來的。

「那你可知道是誰給你的這封信,或者你在給誰效力,你可知道。」

「小的,這一概不知啊。」拿出信的商人搖了搖頭。反倒是另一個商人,抬起頭來。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

「皇上,小的知道。寫信的人從來不跟小的這種人說多了。除了吩咐些必要的事,其他的都是見面遞信。倒是身旁一直跟了一個小廝,生的那是一個眉清目秀。小的曾經悄悄聽到過,那個小廝叫那個人二公子。」

「只知道是二公子?」皇上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商人急忙搖頭?「當然不是,不瞞皇上您說,小的好男風。看見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廝,心裡實在痒痒。就找人去問了一番。別的倒是沒問出來,只單單知道了一個。」

「那個小廝是主子貼身的,也跟著主子姓。聽說是姓於。」

於?將軍府就是姓於,也恰好有個二公子。難不成真是老將軍?可是若是真的,老將軍剛才也不必如此生氣。興許是那個二公子自己出的主意,或者將軍府的二公子,暗地裡效忠了誰也不得而知。

「呸,少來污衊本將軍。本將軍對皇上,對朝廷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幹這種事情,姓何的,是不是這個人賄賂你,讓你來侮辱我於家的。」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久經沙場的老將軍。一聽這話,立刻就蹦出來。指著御史台的官員跟商人說。

「於老將軍,您這是急什麼呀。商人只是說是於家。這京城裡姓於的,不知有多少個。怎麼就您將軍府的非要跳出來,這事兒還有上趕著認領的呀。還真是活久見,天天兒的奇了。犯事兒還有認領的呢。」

一個武將跟文官比嘴皮子,真是給自己找罪受。尤其是御史台這幫人,天天恨不得跟別人扯皮。嘴不知道練了多少遍,就算遇見皇上。他們也敢諷刺一二。別提一個將軍了。

老將軍被御史台的官員,氣的嘴都撇了。又沒理說去。這件事情,人家確實沒提是他們將軍府。也確實是他跳出來找的茬。

朝堂上的氣氛僵持住了,皇上立刻給楚辭了一個眼神。楚辭瞭然,站出來朝皇上一禮。

「微臣有一個計策,或許可許皇上燃眉之急。就是要委屈老將軍了。」

「世子爺,你就說吧。反正我老頭子是個,不能讓人潑髒水的。你的方法若是能管用,讓老夫受點兒委屈又何妨。」

「既然這商人是見過那人的,何不讓於家人進了。讓著商人認上一認,倒也不用讓二公子親自來。不是說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嗎?那個小廝他們總認得吧。在大庭廣眾認上一認,也解了咱們這個疑惑不是。」

皇上暗爽,聰明,不愧是鎮南王的兒子。朕一點就透。

「朕覺得這方法不錯,那就你們錦麟衛去吧。悄悄得把人帶過來,別驚擾了將軍府的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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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她靠重生開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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