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遭遇劫匪

寒浞學武與別人不同，他時時不忘被國人驅逐的恥辱，立志要學一身本事，將來馳騁沙場大展宏圖，稱霸天下，然後風風光光的回國，讓那些驅逐他的人拜倒在他的腳下。所以他學的非常認真，練得極為辛苦。他跟隨無邪師父每日起早睡晚，勤學苦練，功夫日益長進，不僅掌握了普通的格鬥技能和各種武器的使用，而且還學會了一些特殊的打鬥技巧。

無邪師父見寒浞武功大有進展，心中甚喜：嗯，好小子，後生可畏，我老由總算沒看走眼。他時常得意的在老伴面前誇獎寒浞幾句，那言外之意當然是顯擺自己了。不過他是個怕老婆的主，從來不敢在老婆面前自吹自擂，如今借寒浞來顯擺一下自己，已經算是大膽了。他認為寒浞心靈手巧，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應該趕早把珠兒和他的婚事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珠兒娘倒不這麼認為，她說：「孩子們的事情孩子們自己會解決，你跟著操的哪門子心，想當年我們倆還不是自己解決的！」

「你得了吧，天底下有幾個像你那麼放蕩的！如今的年輕人可不像我們那時候！」

「好你個老東西，得著便宜還賣乖，當年我如果不放蕩，你現在八成連打洞都不會！」珠兒娘想起當年手把手教他做那事的情景，仍然感覺臉紅心跳。當初她還真的以為姐夫的這個小徒弟什麼都不懂，後來才知道，這傢伙是裝傻，是故意引誘她上鉤。

夫妻倆私下商量，準備找一個時機和寒浞說開了，給他和珠兒定下婚事。因為他們早就看出來，珠兒很喜歡寒浞，就不知道寒浞是否也喜歡珠兒。

自從寒浞來到以後，珠兒整個人兒都變了，每日對這位兄弟關懷的無微不至，端茶、盛飯、洗衣服、梳頭，寒浞生活上的許多事情都讓她承包了。不僅如此，而且在武功上對他也給予了極大的幫助，她幾乎每天都要陪這位弟弟練功，比劍習武，切磋武藝，加深寒浞對所學武功的理解和掌握，使寒浞的武功技藝進展很快。

儘管珠兒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寒浞身上，但寒浞內心卻始終把珠兒當姐姐看待，珠兒對他的各種關懷他十分感激，家裡的一些臟活累活他都主動的搶著干，生怕珠兒累著。這就更讓珠兒感動了。珠兒認為她愛寒浞並非是一廂情願，寒浞也是喜歡她的，所以她內心充滿了喜悅，她完全把寒浞當作了終身依賴的男人了。二人還時常在父母的默許下外出遊玩。

但是，他們之間的這層窗戶紙仍始終沒有捅破。

有一天，寒浞跟著師父進山打獵去了，家裡只有珠兒和母親。

母親忽然問道：「珠兒，你和浞兒怎麼樣了？」

「啥子怎麼樣了？」珠兒沒聽明白，反問了一句。

「你們到一塊了嗎？」

「我們不是天天在一起嘛！」

「什麼呀，你這孩子，我是問你，他找你打洞了嗎？」母親乾脆說白了。

珠兒的臉忽的紅了，「娘，說啥呢，人家哪有啊！」

「不會吧，你們經常單獨在一起，有許多機會呀，怎麼還沒有啊？」

「人家不想嘛！」

「是他不想還是你不想？」

「都不想！」珠兒生氣地說。娘的話觸及到了她的心事，這讓她很煩。其實她心裡早就想了不知有多少次，可就是說不出口，這種事女孩子怎麼能主動呢！

母親明白了，她畢竟是過來人，也同樣經歷過青春期。女兒太在乎面子了，敢想卻不敢做，和我年輕時可差得遠了。看來我得給她敲敲邊鼓了。

「珠兒，這事你得主動點，不然你永遠都得不到。當年我和你爹就是我主動的。」

珠兒頓時來了興趣：「娘，您說說當年您是怎麼主動的！」

「說來笑死人，當年你爹他連女人的洞洞都沒見過，還以為女人和男人一樣。」

「真的嗎？娘，你快說下去！」

「有一次我和你爹在山上練劍，我蹲在樹叢邊撒尿，他居然問我為什麼蹲著撒尿，我告訴他女人和男人身體不一樣，必須得蹲著撒尿。她還不信，我便脫下褲子讓他看，他這才相信。」

「啊！不會吧，娘你真那麼做的？」珠兒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母親。

「我不光讓你爹看了，我還命令你爹脫了褲子讓我看。當時我一看你爹的棍棍立刻就受不了了，就想讓你爹打洞，你爹傻得要命，竟然不會，我教了半天他才學會。你說，當時我不主動，怎麼可能得到你爹呢！」

珠兒聽得面紅耳赤，心想，娘和爹如今老了還在時常打洞，年輕時他們不定怎麼瘋狂。她看了看娘那花白的頭髮和已經生了皺紋的臉，想象著她年輕時會是什麼樣子。

是啊，浞兒會不會也像爹爹那麼傻？看來我是該主動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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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個月，珠兒忽然心血來潮要帶著寒浞去山外趕集。那集市離他家有三十多里，以前每次去趕集都是無邪師父帶著老伴或女兒，而這次珠兒突然提出她要和寒浞一起去。

這天恰好是農曆的初四，明天就是初五，是山外小鎮上的吉日。珠兒對父親說：「我要和浞兒去山外鎮子上賣家裡的幾張皮子和山貨，順便換回些衣物和糧食，你看行不？」

無邪師父看了看老伴，問道：「讓他們去行吧？」

「那有什麼不行，年輕人就得讓他們出去闖一闖！」珠兒娘完全同意。

第二天他們起了個大早，天剛亮就吃罷了早飯。無邪師父幫著寒浞把十幾張豹皮、狼皮、狐皮、兔皮和蘑菇、藥材等山貨捆紮好，湊成了一副擔子，交給寒浞，對他說：「浞兒，你是男子漢，路上就要多辛苦些，實在累了，就讓珠兒幫你擔一段路，不過，你可不要弄奸耍滑呀！」

「師父，你就放心吧，擔這點東西是很輕鬆的事，用不著師姐，她只管跟我作伴就行！」寒浞明白師父的意思，他是怕自己的女兒累著。

為了少惹麻煩，珠兒也打扮成男孩子模樣，穿上了父親的衣衫，很像一位山裡的獵戶。

兩個年輕人收拾妥當，便準備啟程。

這是他們第一次下山趕集，無邪師父和珠兒娘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囑他們路上要多加小心。到了集市上，手裡的貨只要是遇見了買主，差一不二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要太拿價錢。兩個人答應了，高高興興地上了路。

珠兒肩上扛著一根光滑的棗木棒走在前邊，棗木棒是她的防身武器，每次外出，她都習慣地把它帶上；這是娘告訴她的，說是女孩子出門一定要帶好防身的武器，世道混亂，盜賊猖獗，到處都有色狼，要時刻防備遭人暗算。

寒浞挑著擔子緊緊地跟在珠兒的身後。

兩個年輕人走在路上，自然有許多話要說，這裡不必細表。

傍晌午時，他們才趕到山外的小鎮。

此時正值集市上的交易，人們有買有賣，爭爭講講，討價還價，很是熱鬧。

姐弟倆找了處空閑的地方，放下擔子，立刻就圍上來幾個生意人問價。

珠兒是跟著父親跑過幾次集市的，頗有經驗。她便根據自家的山貨和皮板的質量很果斷的逐一報了價錢。

有幾個生意人好像事先串通好了，到這裡爭爭講講了一番后，都搖頭晃腦地說「貴了，太貴了，根本就不值那麼多」，然後便走開了。

寒浞從未做過生意，見買主嫌貴都走了，覺得很可惜，他擔心帶來的東西賣不出去，也無法購買所需要的貨物，便對珠兒說：「人家嫌貴，咱就便宜點賣嘛，如果沒人買咋辦，難不成我們還擔回去？」

珠兒笑道：「你放心吧，這些人肯定還會回來的。」

「你就那麼自信？」

「當然！」

「為什麼？」

「因為咱家的貨是這裡賣的最便宜的，這樣低的價錢，他們從別處根本就無法買到。」

寒浞半信半疑。

果然，那伙生意人逛了一圈，便又陸續轉回來，把他們的所有貨物都收購了去。

寒浞很佩服珠兒做生意的本事，覺得她很了不起。

他們又用換來的錢買了一些糧食和日用品，珠兒還特意為寒浞買了塊布料，準備為他做套新衣服。

該賣的賣了，該買的買了。姐弟倆把買好的商品裝進擔子，正準備起身往回返。

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集市上突然出現一夥強盜，他們大約有幾十人，手裡都拿著刀槍棍棒，見著值錢的貨物，也不管是買主還是賣主，全都搶劫一空。如果有人膽敢反抗，輕者打的鼻青臉腫，重者當場殺死，及其兇狠殘暴。

繁華熱鬧的集市頓時亂套了，哭爹喊娘，叫苦連天，一片恐怖景象。

「不好了，快跑啊，一掃光來了！」

「大家快跑哇！」

……

人們恐慌地叫喊著，丟下沉重的貨物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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