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百鬼夜行 第一百零九章 彼岸通遺憾(十一)

第一卷 百鬼夜行 第一百零九章 彼岸通遺憾(十一)

好一豎無明業火,若忘川河傾塌,這條長河的支流,也可能是長河的枝丫上,開出一朵朵黑色的彼岸花,如黑海一般翻騰,形成劇烈的海嘯,頃刻間席捲的兩岸,兩岸的亡靈浮現,在黑水裏他們是沉淪的,在火焰中他們的表情浮現出痛苦,最終歸於迷茫,這是洗滌,黑火洗滌沉淪的生靈,這是彼岸忘川之主的恩澤,這積壓多少年的亡靈多在這一刻踏上了歸途,若問歸途何處,即為茫茫一片。

茫茫一片前,一條道路像是浮現,這是知曉路在何方的鬼魂踩出的路,這世上本沒有這條路,走的多了也就成了一條路,你一腳我一腳,痛苦伴隨着喜悅,靈魂在這一刻升華,這多少年多沒有出現的黑海,消失在老冥界破碎之時,也為新地府誕生為慶賀,若生來自一縷光,純白又無暇,那麼死來自這裏的暗,寂靜又沉寂。

沉寂中,這黑海的目的卻是這大夏神龍,讓那人無法去欣賞,也無法樂樂呵呵的看個節目,根據已經有的線索指示,大夏神龍若滅,大夏也會受到影響,秦言心中的無助,心中的苦悶隨着黑火而蔓延千里,終於在黑色的火蛇,裹住大夏神龍之時,秦言怒視眼前這位女子。

「殷朝歌,你是作死。」

女子沒有回頭,也許她真的是殷朝歌,也許她真的不是殷朝歌,是殷朝歌我不想見你,不是殷朝歌我幹嘛理你,她只是指着火焰中猙獰的彼岸色彩,問道:「你覺得你們的大夏國運支撐的到彼岸之時嗎?」

這是為何如此啊!你不是曾經跟我說過你心中漸漸的喜歡大夏,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去見見帝都的風景,或許以後你我多在之時,我們還可以走出雲漢,去向九州。

可事與願違,如今你要毀了美好江河,而我即將不在,這當初的承諾終於變成了幻想,可我至今卻不清楚你做這些事情的意義,你是在逼我成為你的敵人,我答應過你不死我撒謊了,我要在這裏為我的母國留下什麼,這件事情我不能撒謊。

秦言俯視着在黑火中痛苦掙扎的神龍,文宮雖然已經沒了,按照那人的話,文宮的確是沒了,可曾經大夏國運在秦言身上留下印記,即時沒有留下印記,可我留着大夏的血液,我看得見神龍的身體逐漸稀薄,我看得見這由國運組成的神龍逐漸虛弱,她是萬民喜怒哀樂恨的結合,而業力也無非是喜怒哀樂的火焰。

這彼岸黑火天照,居然是這世上唯一可以對這樣的存在造成傷害的力量。

「你給老子住手。」秦言在這一刻終於怒了,這怒來自與你我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來源於我好心找你,你卻這樣對我,將我一次次的墜落冥河之中,這怒也有你竟然敢死在我前面,我好歹是個男的,這的確挺傷自尊心的。

這怒在你竟然敢觸碰我的底線,我打心底認可我是龍的傳人,這是不變的信念,來到這個世界,在那一天陵山爆炸之時,我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龍,我的「母親」真的是龍,還是黑眼睛黃皮膚,這是我秦言哪怕穿越依然驕傲的事情,我不覺得變成異族榮耀,我只認可我大河般的膚色,而今天你竟敢在我面前傷害我的榮耀。

你讓我何來自尊,何來榮耀,這一次即使你曾與我作伴,我也不會繞了你,秦言的頭髮逐漸生長,血紅色的紋路佈滿全身,這是充滿邪性的戰神紋,原來這異變成殭屍之類才能發揮出戰神紋真正的力量,三斗之力環繞在手腳,手上的指甲不在是粉紅的肉色,而是在這一刻變成了漆黑,在秦言的長發垂下腰間之時,他的雙眸變成血紅的豎瞳,利齒從嘴角伸出。

好像殺戮,好像鬥鬥這一切不可能斗的人,秦言心中浮現這種想法,感受着力量的升騰,與這漆黑的天照對抗,一種滅殺業力的力量,講究一個驅逐怒氣,一個是業力加身的力量,講究一個放縱,對於這時的秦言來說,這中焚燒無比的痛苦,痛苦萬分中,秦言忍不住咆哮。

若野獸,若瘋魔!若狼之牙,若虎之爪,他陰沉的凝視着那個身影,在疼痛中,他的臉上竟然浮現詭異的笑意,這笑意像是在嘲諷,像是在不屑。

女子平靜的看着秦言的異變,像是一切多在意料之中,若秦言還清晰,仔細一想,所謂的黑火即為大夏神龍的剋星,也為秦言的毒藥,莫不是女子故意的,可那平靜的眸子裏讓人分不清她的想法:「怎麼了,很痛是嗎?也對,看你把自己變成什麼樣子了,一個殭屍,一個不在三界五行六道中的生物。」

像是被內涵一樣,在陰山上,有一無頭的存在冷冰冰的看着彼岸花主,冷哼道:「好一個多嘴的女人,遲早吃了你。」

而在修羅道旁邊,那一直裹在黑袍里的人間道忽然說道!我們一直以為六道中就修羅道是有生命的,是有自己獨立意識的,天人道是不空的指引之念,餓鬼道是不空曾領略上一個冥界時所留下的念頭,地獄道來自與這地府之念,畜生道也是一個念頭,這位和尚也許真的是一位高僧,沒人會管高僧曾經是什麼!

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縱觀史書,一人不入寺,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樹,我們從后往前解釋,三人不抱樹,一人一頭時,就怕有那麼一人偷懶,造成事情的失敗,正所謂三個和尚沒水喝,二人不看井,若有一人出了意外,這該怎麼解釋的清楚,而這一人不入寺,可不是因為門票貴!因為香火錢貴,因為服務貴。

是在歷史的某些個時期,廟宇成了綠林好漢的的居所,細看水滸一書更能看懂這話的意思,多少假的代替真的,多少不清靜無為,多少不六根不凈,這與古時對僧侶道士的寬鬆管理有關,武松成了行者,魯達成了智深,你永遠不知道這時候的大師曾經混過多少江湖,後世雖然不咋靠譜,可摸魚的總比動不動來一句,洒家再次,賊鳥拿出什麼東西來好。

回歸正題,在六道神魔中屬於這修羅道和人間道最為特殊,沒人知道他們的來歷,即使佛門也是如此,在西方之地,的確有修羅一族,男者醜陋但皆為天生神魔,女這嫵媚妖嬈的確為一絕,他們與天眾為敵,可最終成為修羅道的竟然是一隻殭屍,在佛門可沒有殭屍這個觀念,這裏要說個有趣的事情,所謂三界是道門的概念,這個概念是驅逐出殭屍這類,不人不鬼不妖不怪,不生不死的存在的。

可在佛家眼裏,萬物有靈,十方世界皆有眾生,意思是你存在就有存在的必要。

而人間道就複雜了,像是憑空而來,六道曾隨着不空出現在修行的世界,一次出一道,最終六道輪,可這時就有個一直爭論的問題擺在這裏,不空和尚的第一道是什麼,有人說第一道是人間,也有人說最後一道才是人間,兩派人爭論多少年也沒個答案,但是肯定的是,這倒是增加了人間道的神秘性。

而且,竟然沒人知道這人間道有自己的意識。

「你想吸她的血,的確,這彼岸之主的血液的確誘人,只不過不知道你能否抵禦這黑炎。」

說完這句話的人間道,只感覺一直拳風打來,這易怒的無頭殭屍,胸前雙乳為眼,肚臍為口,就這樣竟然表現出那般的憤怒,殭屍的確易怒,即使是殭屍的王者,可是他發現自己只打在一團虛幻之中。

虛虛幻幻才為人間,人間道繼續笑,笑中迸發出無數種情緒,或哭或笑,或嘲諷你或嘲諷自己。

「你想對我動手,可你別忘記要沒有我,你還在首山下受這雷電之災。」人間道是聲音變得低沉,冷哼道:「畢竟你曾經…」

「住嘴,我沒有曾經,那個不是我!」聽完人間道的話后,修羅道竟然不在出手,而是轉做呵斥,這倒是稀奇,要知道這傢伙純屬於,能動手就動手的主。

人間道像是很滿意自己的操作,他轉身離去:「按照你們殭屍的標準,那個少年是什麼等級。」

白僵!綠僵!紅僵!黑僵!為四個初級殭屍

行僵!走僵!飛僵!銅僵,鐵僵!金僵,六個等級為中級殭屍。

吼!為高級殭屍,即為殭屍王。

魃!為傳說中的哪位存在。

而還有一等級就是這不吉利的第十三等級,就連修羅道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存在,但是從變成吼的那一刻,在屬於殭屍的道路上他接受了那份傳承,的確是有第十三個等級,可應該怎麼稱呼呢?

修羅道看了一眼那在火海中掙扎的同類,多久了才碰上這麼一個同類,同樣的不在三界五行,是惺惺相惜嗎?不是如此的,不在三界五行我何必管三界五行的規矩,他冷哼道:「不過是將臣而已。」

人間道像是在笑,又想突然卡頓在哪裏,不斷重複著那一句:「不過是將臣而已!」

「不過是將臣而已。」

「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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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滅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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