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時光之子,不過是對深情的旁白。 第二章 快樂以歌

第七卷 時光之子,不過是對深情的旁白。 第二章 快樂以歌

「那是誰欺負你了?」穆青山轉頭又對於歲晚問道。

「沒有誰欺負我啦。我就是想家了。」

穆青山打開自己身上勘查功能,馬上查看到剛剛在店裡發生的事情。他看到是仰遠花錢買那個女的去攪和他們的事情,但是他沒有告訴於歲晚。

仰遠以為穆青山會拆穿他,可是他沒有,什麼也沒說。

他該怎麼做,一邊是自己的好哥們兒,一邊是你所愛之人。幫誰都不是。

等陳銘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遠了。

陳銘給於歲晚打電話,但是她沒有接。

她和穆青山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誰都不說話,氣氛像是兩個人被鎖在了嚴密的箱子里,馬上就要窒息一樣。

於歲晚因為看到他剛剛的樣子而感到后怕,為什麼他會自身帶有勘查功能,還有上一次在學校門口,她又是怎麼將陳銘瞬間弄進學校里的。

這一切慢慢的使她不得不開始懷疑。

站在她眼前的確實是穆青山,她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可穆青山的行為卻又那樣真實。

「你真的愛他嗎?」穆青山打破沉默問道。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她語氣里充滿著失落和絕望。

街道兩旁的梧桐葉慢慢的掉落,蓋在他們走過的腳印上。

所有門店裡的燈都還亮著,好像很熱鬧,這是這街道上卻是一片死寂,安靜的可怕。偶爾會走到廢墟之中,厚厚的雪裡露出一截鋼筋翹在外面,還有一些凝固的水泥。像人一樣倔強。

「其實剛剛你誤會陳銘了。」他兩隻手插在褲兜里,一副很吊的樣子。

於歲晚停下了腳步,望著他。

他的眼睛好像一個很深的黑乎乎的洞,她好像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她和他之間變得好遙遠。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穆青山是很討厭陳銘的,她一直都知道。雖然他曾無數次說過,只要她做出的決定他都會支持,可是之前他才沒有幫助陳銘說過一句話。

這讓她心生疑惑。

也許他還是和以往一樣,從不曾替誰說話,他只是站在你的幸福的角度去做事情。

穆青山見她不說話,便繼續緩緩的說道:「那個女的被人收買了,她和陳銘確實是素不相識。」

穆青山很不情願幫陳銘解釋,可是他不想看到她不開心。

只要她快樂,那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怎麼知道的?」

她彷彿又看見了希望和光。

「我剛剛用我的勘查功能看得到的。」他說著從包里掏出一根雪糕,剝開大口大口的吃著。

「那麼你一定看見了那個人是誰對吧?」

「看是看見了,不過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穆青山底氣不足的回答道。

「你在說謊。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個人是仰遠。」

「我可沒有告訴你哈,是你自己猜的。」

「哼,那說明我冰雪聰明。」她傲嬌的說道。

不知為何,他的心裡湧上來一種落寞感。

看著她臉上洋溢著喜悅,他也跟著笑了,只是笑的好落寞。

過了會,他說道:「我陪你回去找他吧。」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她拒絕道。

「保護阿鳶是我的天職!」他一本正經的說道,舉起右手敬了個禮。

「哈哈哈……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搞笑啊。」他把她逗笑了,然後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願為你保駕護航,送你去往更高的遠方,哪怕遍體鱗傷。」

他的話讓她有一種難過,鼻尖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感覺,可她還是忍住了。

「你為我做的這一切我都銘記在心,那麼你需要我回報你什麼呢?」

「你就把我當作是你的騎士吧!一個保護你找到王子的騎士,只要回報我快樂以歌就好。」

「阿城……」

她眼眶裡燙燙的。

「什麼也別說了,放心裡就好,我都懂。」

作為朋友,這樣無條件的守護。無論旁人怎麼看待,他們的感情都不會分裂的吧!

我想。

他伸出右手,左手背在身後,九十度彎腰,然後紳士的說道:「出發吧!我的公主殿下,不要讓王子久等了哦。」

於歲晚的身份按照古時候的禮數來講,她確是一個公主。而陳銘,雖沒有什麼特別的身份,可他們家夜郎州也算是屈指可數的大戶人家,暫且將他稱作王子也不為過吧!

於歲晚配合他演出,說道:「走吧,小穆子,快帶本宮去見王子殿下。」

「喳!」

也許穆青山從來不知道,只要有他在,不管於歲晚受了多大的傷害,總是很快就好起來,就像城苑裡的那池子藍色的血液一樣。

當他們回到牽手小火鍋店的時候,陳銘和仰遠他們已經走了。

「咦,你怎麼又回來了?」一個服務員看到他們便問道。

「嗯。對了,剛剛在這裡的那位小哥哥呢?」於歲晚說道。

「噢,他已經走了。我剛剛打掃的時候在地上撿到的戒指。」服務員說著把戒指拿出來給她。

「好的,謝謝你!」她很開心的答謝道。

於歲晚緊緊捏著手裡的戒指,出店後走了幾步,穆青山指著之前他們許願的願望樹問道:「還記得咱們上一次許的願望嗎?」

「當然記得。」她很興奮的回答他,表情里好像願望實現了一樣。

「那你許了什麼願?」

她看了看手中的戒指,然後笑著說道:「說出來就不靈了。」

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出賣了她,他已經看出來她許的什麼願望了。

而他的願望,一直都是要她幸福快樂!從來沒有關於他自己。

從未有過。

「那你許的什麼願?」於歲晚反問道。

「我啊,我許的是希望有一天自己寫的東西變得很出名,然後有很多很多的錢財。」他打馬虎的回答她,眼眶裡一圈圈的紅著,好像紅色的螺紋般,剛硬,不易消散。

「財迷就是財迷,哈哈……」

看見她爽朗的笑,他也就放心了。

「阿鳶,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哪怕我只是一個替身。」他心裡想著。

「打個電話給陳銘,問問他在哪裡。」他說道。

她拿起手機猶豫著。

「打給他說什麼呢?」

「至少跟他把今晚的事情說清楚吧!」

「他不會相信我的。」

「說不說是你的事,相不相信那是他的事。」

聽了他的話,她給他打電話過去。陳銘沒有生她的氣。

穆青山把他送到陳銘住的地方。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有什麼事就call我,不管多遠,我定會馬上趕來。」他難過的看著她,像是上演一場長遠的離別笙歌。

「我知道啦!你路上也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個消息。」

穆青山一直在糾結,他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是她愛他。

他回到宿舍后便沉默不發一言,心裡空蕩蕩的。之前他從外面回去,到宿舍時候都要跳幾段機器舞,可是今天卻沒有。

他一進門仰遠便很生氣的朝他走去。

「你今晚什麼意思?」

他低頭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聾了?問你話呢?」仰遠說著往他頭上打了一下。

其他人看著情況不對,趕緊過來攔著。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就非要動手?」柏秦淮罵道。

「好好說?呵,你問問他今晚怎麼做的,二話不說就是一拳,我牙都打晃了。」仰遠說道。

「打你又怎麼了?總比你,你,你,還有你,你們一頓把『我』打死的強吧!說句實話,你踏馬的仰妍要是那天被人強姦了又關我毛事?是我自己賤,非要淌那趟渾水。」

聽到這話,仰遠火焰稍微下去了些,而穆青山的則越燒越旺。

「消消氣,消消氣……」

其他人安撫道。

只要他們倆鬧矛盾,其他人就特別很怕,害怕要再出一個機器版的仰遠,要真是那樣的話可就遭了。好在現在的穆青山只是機器版的,必要的時候只需讓他的身體斷電就可以了。

「你要是個男人就和我公平競爭,不要玩那些陰的。」仰遠向他宣戰。

「哈哈哈……男人?拜你所賜,我踏馬是機器人。麻煩你搞清楚你的情敵再來和我說話。」

仰遠終於冷靜了下來。

穆青山繼續說道:「我不管你怎麼玩陳銘,但我不允許你傷害歲晚。」

「踏馬勞資要你教?」

「滾!」

機器版的穆青山有時候說話做事都很氣人,仰遠恨不得將他的內臟機械給拆下來,看他怎麼神氣。

自從有了這個穆青山,仰妍也變得更難過。這個版本的穆青山拒絕她從來不委婉,話有多難聽說多難聽,氣的仰妍都不太敢和他說話。

穆青山上床躺好后,拿起遙控將自己關了就開始休眠。

而於歲晚和陳銘那邊。

「你和那個穆青山到底是什麼關係?」陳銘生氣的質問她。

「我說了千百遍了,我們只是朋友而已。」於歲晚難過的解釋道。

如果兩個人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何來的愛情之說。

「朋友?我說的話你不相信,他一句我是被陷害的你就相信了。呵呵……好諷刺。」

陳銘的情緒很激動,兩個人無休止的吵著,就好像高中時代一樣。這種愛情不是她想要的,她真的很累了。

良久后,她說道:「一年過去,我以為你會有所改變。原來是我錯了。」說完她便開門走了。

他沒有留她。

這時已經很晚了,她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又冷又害怕。只有無盡昏黃的燈光陪伴著她。

穆青山突然的強制開機,起來打電話給她。

「喂,你還沒睡呀?」於歲晚壓著顫抖的聲音問道。

「我睡醒了,你在那裡還好吧?」穆青山的語氣里全是擔心。

「沒事,我很好,你繼續睡吧。」

「嗯,好。」

掛完電話她就哭了,眼淚被這寒風刮干。

真正在乎你的人從不懷疑你,他只在你快樂的時候沉睡,在你悲傷難過的時候清醒。

穆青山後來也沒有睡,腦子裡全是關於她。

而於歲晚,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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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已褪,歲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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