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風荻篇四

番外 風荻篇四

番外風荻篇四

白筱心裏打着小鼓,難道這個人好色到生冷不忌,不管容貌好壞,只求一夜?想到這裏,越發的膽戰心驚,抖着手,勉強為他把酒斟滿,卻不敢再看去別處,迫自己鎮定的與他對視,只盼白真儘快想出應對的辦法,將他弄走。

結果白真一泡就泡了一夜不見人影。

白筱揣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立在床邊,與風荻大眼瞪小眼的對瞪了一夜,直到風荻等得昏昏睡去,一覺到五更,才黑著臉起身,又自狠狠的瞪了白筱半晌,硬是壓着脾氣,由白筱服侍著穿戴齊整。

到了門口,才見洗得香噴噴的白真從浴房出來,重哼一聲,拂袖而去。

再接下來,白真又說葵水來了,不能同房,人家葵水三幾日便完了,白真硬是拖拖拉拉了十天有餘,直到風荻要差太醫過來給她把脈調養,才立馬完事。

現在葵水完了,按理風荻該猴急才對,他反而不急了,弄得白筱一邊看着,心裏直敲小鼓,不知風荻是打的什麼算盤,而白真的那隻貓到底中不中用。

風荻把玩著茶杯蓋,斜瞥著白筱,「怎麼不答?」

白筱輕咬了唇,只得硬著頭皮道:「我家小姐正等著太子歇息。」只盼著那隻貓當真有用。

風荻唇角輕勾,不再說什麼。眼卻一眨不眨的將她看着。

白筱彷彿覺得時間象是停止了一般,額頭上生生的憋出一層微汗。

直到快沉不住氣,卻見他悠然起身,放下手中茶盅,轉身向她,垂下手,「寬衣。」

白筱心跳越加的快,抖着手,手臂環過他的腰,去解他身後腰扣,臉靠近他的胸膛,僵著身子一動不敢亂動,怕觸到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似有意,又似無意的微微前傾,胸脯蹭過她的面頰,她感到他低頭下來,溫熱的呼吸輕拂過她的耳,一張臉頓時燒得通紅,解着他背後腰扣的手,更抖得不行,那三粒扣子,硬是半晌沒能解開。

風荻不急也不燥,只是低頭看着她衣領處露出的一抹透紅的雪白肌膚,與她的面頰的黃黑截然不同,不由的輕挑了眉稍,抬指上來,指尖輕劃過那抹細嫩如瓷的肌膚,「你服侍你家小姐也是這樣?」

白筱心時一慌,手上失了力道,竟將他腰間那粒半晌沒解開的腰扣扯斷來,頓時傻住了。

他背手過去,手指擦過她握著斷了腰扣的金絲腰帶的手,順着她的手摸到那粒斷扣,「斷了就斷了,明日幫我縫補上就是。」

白筱抬頭起來,臉擦過他的胸脯,與他下顎輕輕一碰,嚇得忙退開一步,垂了眼,為他除***上外袍。

好在他並不為難她,象沒事一般轉身走向前方屏風。

看着他轉過屏過,胸口赫然收緊,竟象是不能呼吸。

沒一會兒功夫,突然聽見屏風后風荻驚呼一聲,接着低聲咒罵,「該死,你竟弄了只貓在床上。」

白真委屈的嗔泣聲傳出,「殿下,這貓是姜國極少見的品種,臣妾自知這些日子一直惹得殿下不開心,所以才費盡了心力弄來一隻,只想搏殿下一笑。」

白筱不光是兩手捏著汗,就連背脊都全是汗,滲濕了裏衣,不知風荻會不會就此發難,如果他動上手,他們兄妹二人定然要還手的,這樣一來,他們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心裏正七上八下之際,見風荻已從屏風后躍出,一張臉是這半個月來所見最難看的一次。

「太子,皇上來了。」門外傳來管家小心的回稟。

白筱的心臟猛的一跳,不由的看向身側屏風。

再回頭時,卻見風荻的目光正投在她的臉上,忙垂下眼。

等風荻出去,便見白真從床上飄然下地,開了衣櫃,在最下面包裹里尋出藏着的夜行服。

白真捧著包裹,轉到屏風后,「我不能失去這個機會,一會兒我離開,你換上我的衣服,扮扮我。」

白筱看着屏風上一件件搭上去衣裳,腦海里晃着的全是風荻離開前的眼神,隱隱感到哪裏不對。

白真從窗口跳出去后,白筱沒照白真的意思,換上他的衣裳,在這裏裝昭訓,而是取了自己的夜行服換上,出由窗口躍出。

☆☆☆☆☆☆☆☆☆

白真探聽到楚皇所在之處,踏着樹稍徑直朝着目的地而去,眼見前方便是楚皇詔見風荻的庭院,意外的發現,那院子附近居然沒有森嚴的守衛。

這樣的異常反而讓他不敢貿然向前。

從樹上飄落下來,剛要隱身樹后,卻見樹下有一個負手而立的身影。

那個身影象被月光沐浴過,雪一樣的白。

他慢慢轉過來,白真與他的目光一對,整個人都愕住了,「容華。」

容華神態溫和,微微一笑,「二弟,好久不見了。」

「你果然投靠了賊寇。」白真眼裏迸出怒意。

「對國家而言,楚皇確實是賊寇,但對百姓而言,他是好皇帝。」容華看着白真眼裏的怒意,輕嘆了口氣,改朝換代,豈能沒有流血,不踏着屍首而過,偏偏叔叔家二百餘口人便是被踏在腳下的屍首。

「放屁,伯父用自己的鮮血染紅龍柱,以求皇上善待百姓,怎麼就生下你這麼個賣辦求榮的兒子?」白真早聽說風荻得得了容華所助才保得楚振弘坐上皇位,這時親眼見他在這裏出現,仍是怒不可遏。

容華目無表情,冷然道:「正因為我父親的鮮血無法讓那狗皇帝清醒,我才代我父親完成心愿,讓百姓過上好日子。這些年來,百姓過着何等凄慘的日子,又有多少百姓餓死路邊,你當真一點看不見?」

白真啞然,災荒那些年,自己的父親也是每日叫下人熬煮粥食救濟受災百姓,這些事也是由着他經手,那些慘景,哪能不知,「孤皇確實該死,然我父親難道又該死?」

容華神色黯然,「叔叔善待百姓,自不該死,但他錯在不該刺殺楚皇……」

「住口。」白真冷喝出聲,這些道理他懂,但殺父之仇如何能不報,轉身向前直走。

「楚皇並沒來,這是楚皇設下的圈套,你前去不過是自投落網。」容華淡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現在楚皇正在西苑賞月,你要殺他,該去那裏。」

白真猛的剎住腳,轉身過來,直視向容華,「你圖的是什麼?」

「風荻坐上皇位。」容華薄唇輕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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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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