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抓豬大業（二）

再說丁吾和方下頜等人捕獲三隻小豬，下山和早已等候的一字眉匯合，一眾人喜氣洋洋回到無定城，城中早有上好的豬圈伺候著豬大爺，每天還有專人伺候豬大爺吃喝，清理豬圈。這放著獵物不吃而是養起來確實讓人琢磨不透，雖然豬小但蚊子再小也是肉，這小豬皮薄肉嫩，不像成年老豬肉質粗硬腥騷，吃起來最是順滑可口，放著不吃委實可惜，眾人不陰白丁吾想做什麼。於是老弱病殘孕每天看熱鬧一樣圍在豬圈邊研究這三隻小豬，一邊指指點點一邊吞咽著口水，雖說養豬本來是誰也沒見過的稀罕事，但時間一長新鮮感也就變淡，眾人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豬的生活異常簡單每天重複著吃喝拉撒這幾件事情就不幹別的，實在是無趣的很，於是就散了，豬圈外也由每天的熱鬧非凡變得門可羅雀。

由於吃的好，睡的好，加上操心的事情少，小豬一天天發育起來，雖沒有後世的飼料催肥這麼厲害，但能吃能睡不用運動還是很長肉和膘的，豬崽子過了一段時間擔驚受怕的生活便適應下來還享受其中，不過丁吾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他媽抓回來的怎麼全是清一色的公豬崽子，一頭母豬都沒抓到，至於為什麼他會發現這些都是公豬崽子？如果不是丁吾某天撒尿的時候突發奇想盯著這些豬崽子下半身看，他就可能只有等這些豬大了搞基的時候才能發現，這真是當時得意忘形居然忘了只有男女搭配才能幹活不累。

這一發現讓丁吾目瞪口呆，真是見了鬼了，誰知道抓豬的時候還要分公母？不是說隨便抓隨便生隨便長嗎？這三頭公豬是什麼一個意思？當時一門心思的只想怎麼抓住，也沒人關心到底抓住了什麼，時也命也，真是夠鬱悶。

反正還要再繼續抓豬崽子，三頭豬遠遠達不到基因多樣化，配種也得外來的和尚能力強啊，不就是抓豬么，大不了再來就是，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山上的豬多得很，多抓幾次公母就都齊活了，只是這次不能再往白毛的後山去抓豬了，首先白毛是個狡猾的老油條，回去肯定發現了外來戶戲弄了他而且把手伸到了後山，後山離山洞很近，差點就端了他的老巢，以後會不會再上當不知道，但肯定會加強防範，現在再去肯定討不到好，沒必要和白毛等人衝突，何況丁吾還在眾人面前大吹喇叭說給白毛等人下了葯，等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死掉，這些外來戶早就想殺上山又搶又奸，這一去看見白毛等人活蹦亂跳，那還了得。

所以白毛那後山暫時是不能去了，好在山不光只有白毛那座，在三天路程外的北方還有一座山，山洞眾在食物危機解決后，群落重新巡視領地時遠遠看見過這座山，白毛描繪這山乃是死亡之山，故老傳說，很多代前群落里分家的時都曾有人往這座山而去，但去后就再無音訊，去過幾波都是如此以後再分家時就無人敢去此山。丁吾是什麼人，他堂堂一個穿越者怎麼會聽白毛這種原始人的胡說八道，這世上那有什麼死亡之山，不過是白毛怕有人生出二心帶頭單幹嚇唬眾人之語，白毛祖上一去不還那是條件簡陋保障不力外加不懂科學，這山無非太高太險，外加終年不化的積雪，去這山的人遇到了寒冷飢餓雪崩高原反應等等意外全軍覆沒了而已，他又不翻山只是去抓豬，雖然路程遠了些，但隨著一字眉等人狩獵區域的擴大，三天也不算太遠距離。只要能找到種豬，建立起原始養殖業，那就不會發生未來某天人口增長到吃完所有獵物，下下下個冬季來臨的時候要麼要到很遠的地方打獵要麼就只有繼續遷徙的問題，遷徙就意味著群落無法壯大，這可不是丁吾所想，所以，花些精力說服一字眉等人去抓豬是很值得和必要。

當丁吾表示又要抓豬的時候一字眉的腦袋就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一字眉堅決的表示，絕對不能再在這些荒誕不經的事情上浪費狩獵的人力，自從大傢伙兒定居在這無定城不再挪窩，四周的動物都像躲瘟神一樣避之不及，狩獵得走更遠才能有所獵獲，這無形之中增加了勞動量卻減少了效率，人手都開始吃緊，那有多餘的人抓豬？如果只是為抓豬而派出本該打獵的人，所有人就會挨餓，這是個惡性循環的開始啊，無定城好不容易才稍微有點起色，大傢伙兒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塊落腳的地方，要居安思危防範於未然啊。方下頜等人也極為贊同，抓來的豬除了每天消耗食物以外又不能吃，毫無意義，如果一定要說有點意義也只是娛樂了大眾，現在要餓著肚子去抓豬，那是很蠢的行為，餅子臉你就忍心大家忍飢挨餓？那就別怪老子們翻臉不認人。

方下頜這麼一說大家轟然叫好，大腳丫早就瞧丁吾不順眼，跳出來表示，如果要吃餅子臉，他起碼有三種新式吃法，大家一定要讓他來試試，這事他責無旁貸義不容辭。一字眉一腳就把這倒霉蛋踢了個仰面八叉，一字眉表示，吃不吃餅子臉怎麼吃餅子臉大傢伙兒一起表態，可不能讓你胡亂嘗試浪費食材，你個大腳丫正事不幹瞎湊什麼熱鬧，再搶老子風頭，先把你個龜兒子吃了。

見大傢伙兒氣勢洶洶上升到損害群體利益的高度，丁吾靈機一動，他表示這次抓豬絕不耽擱打獵，雖然看起來路程是遠了點，但貴在以前大家沒去過，這一路的獵物定還不知咱們已經在此佔地為王，不知就肯定不會跑啊，不跑那肯定獵物多啊，咱們這一路殺將過去打獵為主抓豬為輔，何況這豬群不光只有小豬大豬也可以放倒嘛，那都是一坨坨上好的肉啊，他最近冥思苦想天人感應又發陰了一種煙熏保存獵物的方法，獵獲的肉類只要用煙處理一下，能放很長時間不壞，這次機會難得，要報名從速過期不候。

這就是俗稱的飢餓營銷之法，此法乃是高人所做輕易不出，一出山河變色日月無光，他這一說，眾人不禁動容，這打獵抓豬兩不誤實在太誘惑人，而且拋出來個保存獵物的新方法，這就更誘人了，立刻擁護者就擠滿了一字眉的窩棚，紛紛表示，我們一早就看好餅子臉，為什麼呀，他有思想啊，他敢做敢想，還弄回來幾隻小豬來娛樂大家，現在又能再抓幾隻回來，這是大好事啊，得干，有條件得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都得干。

有了見風使舵者的擁護，很快就定下了調調，這不是簡單的去抓豬，這是勝利大遊行，這是從一個勝利走向新的勝利的勝利，至於豬那是些許旁枝末節不在話下，興許一高興大傢伙兒還能打死老虎，在一字眉的率領下，這一切從來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什麼，問題是沒有一字眉的帶頭作用，這事肯定不能成啊，一字眉見越說越不像話，臉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連忙表示大家信任可不就得這樣，作為一個主心骨那感覺可真好。既然大家都這麼表態擁護，那就出發抓豬，而且得大抓特抓大幹特干，吩咐下去收拾傢伙，很快一隻十多人組成的最強小隊就拉了出來，準備好東西，陰天一早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