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牢不可破的誓約

「你就是那個女人的學生？」花白的鬍子抖動著，發出一聲譏諷的笑「你是來帶給我們未來的？」

「蓋勒特…」

「首先，格林德沃先生。我並不知道至尊法師是在哪個時間點收我為徒的，但我到目前為止還沒能見得家師一面…」這個德國老頭還在生氣古一的見死不救…難搞哦！

「其次，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知道的並非是巫師的未來…而是這個星球的未來…的一種可能性。」約翰睜開了寫輪眼，血紅的勾玉在漆黑眼珠里旋轉著「這是我的眼睛…它讓我有機會看到一些未來會發生的事。」

「嗯…有趣的雙眼…對精神和靈魂有著特別的作用嗎…」

看著只看了一眼就能判斷出寫輪眼能力方向的格林德沃，約翰趕忙將寫輪眼給關了…他怕他的忽悠被拆穿！

「從三歲開始，通過這雙眼睛…我看到了許多的片段。」約翰露出一副陷入回憶的模樣「最開始的我並不知道那代表什麼，直到…86年的四月…」

「切爾洛貝利？」格林德沃饒有興緻的說「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應該算是最了解麻瓜社會的巫師了。」

「嗯…就是那場災難…我仍記得當時我和我的父親看電視報道的場景——我腦子裡的片段只比那些可怕的畫面多出了些寫實的色彩而已。」

「然後你就明白了那些片段代表著什麼？」格林德沃揮了揮手，一張簡單的木椅子出現在了約翰的身後「坐下說吧，威克先生。時間很長…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看了一樣從進來后就摸到格林德沃床邊上坐著低頭不發一言的老鄧，約翰乖乖的點頭坐下。

「那是未來。」約翰看著格林德沃的眼睛，認真的說「蘇聯解體、從未停歇的局部戰爭和軍備競賽、外星人頻繁的入侵、泰坦末裔的一個響指令整個宇宙消失了一半的人…與這些比較起來，巫師的消亡反倒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嘭！

格林德沃身上的魔力突然爆發，一束紅色的光束以極快的速度擊中約翰，將男孩彈了出去。

「蓋勒特！」鄧布利多揮手，漂浮咒在約翰就要撞到牆上時接住了他，並帶著他從走廊外面飄回來。

「哦…您可真有耐心。」約翰感激的看了一眼鄧布利多「您不想說點什麼嗎？格林德沃先生。」

「你…很有意思，約翰威克先生…我為我的失禮向你道歉。」格林德沃用看獵物的眼神看著約翰。

完了！被他惦記上了！

剛沒忍住頂了他一嘴的約翰懊惱的想著。

「沒事…我原諒您了！」

不過格皇的道歉還是香啊。

「之所以會說這是件小事…原因有兩個。」約翰伸出了兩根手指「其一，它解決起來並不是太難…當然這是相較與其他的而言。」

「其二，它目前是我手中，優先順序最高的事…」

「優先順序最高？難以想象…我還以為你們都不喜歡巫師界呢。」來自格林德沃的譏笑。

「從來沒有過…我和我最愛的女孩都是巫師…我最沒想過否認自己巫師的身份。」

「更不用說，在未來的危險與災難來臨之前，我們還需要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所以…」

「什麼樣的災難？」格林德沃好奇的問到。他很難想象，強如他和鄧布利多這樣的巫師都有可能死於麻瓜們的槍械炸藥手裡…

「外星人…就是來自地球之外的種族。他們有的有著變種人一樣的超能力，有的有著超越人類幾百年的科技…」

「變種人？那是什麼？我沒聽說過。」

「變種人就是體內的x基因覺醒了的麻瓜…？」

對啊，這個世界上有變種人嗎？

約翰在一次去新澤西的時候聽說那裡新開了一個叫澤維爾天才兒童學校的私立校，於是下意識的認為這就是X教授創辦的哪個學校，後面也沒有去專門的查找關於變種人這方面的信息。

但看格林德沃這樣，是真的沒有變種人？

系統，回答一下『變種人是否存在於這個世界』這個問題。

『變種人所存在的那片位面離宿主所在的這個夾縫位面較遠，所以夾縫位面形成的時候只吸取到了很少的一部分用來補完自身』

這樣啊…

「您可以理解為那些獲得了一些神奇力量的人類…他們就是變種人。」

雖然變種人的數量並沒有多到讓人們對他們留有像原著一樣很深的印象。

但，漫威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搞事的科學家了，實驗誕生的超能力者總該有了吧？

「擁有神奇的力量嗎？這我倒是遇見了不少。」格林德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果外星人們有著遠超麻瓜的…科技和像巫師一樣神奇的能力的話那確實對於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未來會出現的危險離我們還算遙遠…按照我看到的畫面來說，第一次外星人的大規模入侵至少在二十多年後了。」約翰抿了抿乾澀的嘴唇「當務之急還是解決巫師世界的問題。」

「我聽著呢。」

「巫師界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太過閉塞。」

「幾十年未曾往前踏過，一直在不停的內耗…幾次戰爭下來，人們得到的只是傷痛和冷冰冰的魔法部條例，這種情況在麻瓜世界是看不到的…」

「戰爭除了帶來傷痛以外，還會引起人們的思考…是不是我們的武器再強一點就可以少死一點子弟兵了呢？是不是我們生產能力再強一點就能讓前線的軍人們吃得更好更飽一點呢？是不是我們的科技在發達一點就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了呢…」

「總在為未來做準備嗎…」格林德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也就意味著，戰爭也會帶來進步…但巫師界卻並沒有。」約翰捧著剛剛老鄧用魔法招來的蜂蜜水，喝了一大口…隔那麼遠都能從霍格沃茨廚房裡拿東西的鄧布利多是屑。

「所以，開放與各方的聯結，學習新的東西並化為己用…這是發展巫師界的中心思想…」

「你的意思是和麻瓜？」

「不僅是對外，對內也是一樣的…各國巫師之間的交流活動已經許久未曾進行了…再次重申，敝帚自珍並不適合於一個地方的發展…」

「況且，麻瓜們的監控系統正在普及，當有一天每一條街道都處在麻瓜們無死角的監視中時，巫師只要還需要出來採買物資，就必然沒有辦法完全的隱藏下來…凡所過處，必有蹤跡！」

「到時候，除非巫師們大規模的施展遺忘咒——當然，這意味著麻瓜與巫師正式開戰——否則，巫師保密法就是個笑話。」

說完這些，房間里沉默了下來，兩位老人都在思考，而約翰正在組織語言準備談談一些解決措施和他的條件。

良久，格林德沃嚴肅的說到「說下去。」

「我們可以依靠我親愛的學長…湯姆·里德爾先生…讓不同國家的巫師們聯繫得更緊密，讓一部分純血們讓出他們的位置，讓巫師界再次偉大！」

「為什麼要讓純血們…」

「那是巫師界另一個嚴重的問題…」

「夠了，今天夠了！」鄧布利多起身打斷到「我們現在回去還能趕上你和朋友們的午餐，威克先生。」

「阿不思…」

「蓋勒特…我知道你很激動…但我們約定好的…」鄧布利多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孤狼的悲鳴。

「威克先生，能請你先出去一下嗎」格林德沃禮貌的開口問到，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紳士。

只見他一揮手，約翰的身前就變成了走廊的牆壁，而身後傳來了門狠狠關上的聲音。

太強了吧…約翰的鼻尖冒出了一滴冷汗，貼在了牆壁上…我都沒能感覺到魔力的波動…

可以看出，格林德沃在魔杖寄存在威森加摩的這段時間裡，無杖以及無聲施法的能力大大提高…如果威森加摩的那幫審判員知道收走魔杖反而讓格林德沃變得更強的話，真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

……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在裡面密謀了很長一段時間。

期間，約翰曾想偷聽他們的談話內容，但扒著門縫聽都聽不到任何聲音，連原本的海風聲都聽不到。

漸漸的，感到無聊的約翰蹲坐在了牆邊，腦袋對著房門，點起了瞌睡…

「威克先生，請進來，很抱歉讓你今天無法與朋友一起享用午餐了…但好消息是…我們還趕得上晚餐。」鄧布利多拉開了門，叫醒了約翰。

「所以…你們需要我把魔法界的問題講完？」約翰打了個哈欠「恕我直言，魔法界如今的問題太多了，一個晚上根本講不完。」

「並不是，我們只是想與你簽訂一個契約。」格林德沃的臉上掛上了黑魔王標誌性的蠱惑人心的笑容「牢不可破的誓言…聽說過嗎？」

牢不可破的誓言是一種魔法符咒，用於結成巫師之間的誓約。如果誓言被打破，那麼打破的那個人就會死亡。

「您要和我締結這個誓約？」約翰驚訝的問到。這個老頭魔力以及對魔咒的理解比自己深厚那麼多，和他簽這個誓約不久等於把自己賣了？

「不，不只是我倆，還有阿不思。」格林德沃搖了搖頭「誓言內容是：我們會盡全力的去幫助你成長起來，直到你能撐起這一整片藍天…而相應的，你需要不留餘力的去幫助巫師界走出桎梏，讓巫師界再一次偉大。」

「聽起來還算不錯…」看著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兩人伸過來的手臂，約翰若有所思的說。

就在剛才，格林德沃念著誓約內容的時候，系統突然跳出來檢測了一波，並表示這個誓約很公平公正，誰完不成誰就要死。

「我答應了。」約翰伸出雙手，握住兩人的手臂。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鈍痛，約翰的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牢不可破的誓言——已達成

誓約人：蓋勒特·格林德沃，阿不思·鄧布利多

約翰·斯塔克·威克』

今天這事算完了？終於可以體驗一下巫師們的校園日常了？畢竟，開學第二天就被帶到紐蒙迦德來找黑魔王聊天可太刺激了…

「我有個請求，鄧布利多校長。」

「說說看。」

「我希望您能派遣幾個巫師去幫我演一齣戲——我外公的死。」

「你今天讓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威克先生。」格林德沃調侃著「能問問那個倒霉的男人叫什麼嗎？竟然要被自己的外孫給演死…」

「格陵蘭的圖勒空軍基地您還有印象嗎？」約翰將腦袋轉向了格林德沃「『因為我們總在為未來做準備』。」

「有一個死而不僵的組織想要暗殺他以獲得一些東西…而我不想讓他真死。」

「那又為什麼要他『假死』呢？」格林德沃對這件事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事實上他確實記得那個麻瓜科學家，他的答案一定程度上啟發了他的思想…所以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吃到遺忘咒的麻瓜。

「因為我的舅舅，他一直都有些…長不大的感覺——當然，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你對你舅舅可真好，威克先生…這件事我會找人去做的，聖徒們可比阿不思的那些學生們靠譜多了。」

「請一定注意，不要顯露出一絲一毫有巫師參與的痕迹…讓子彈『打中』他們，並噴射出一定量的血，最後讓車炸掉，讓火焰吞噬掉一切…」

「知道了知道了…他們可比你專業的多。」格林德沃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山底下的那個小鎮可不止有巫師。」

「襲擊會發生在哪天？」

「今天之後的每一天都有可能。讓他們一直守到襲擊發生…我相信，這對於那些老兵來說並不算什麼困難。」

「嗯…好了，現在，跟著你們校長回去過家家吧…那種柔弱的教學方式可指導不出來強大的巫師，阿不思，我說過的…」

鄧布利多看也不看他一眼，提溜著約翰就消失在了紐蒙迦德的城堡。

「蓋勒特·格林德沃，犯下累累罪行的黑魔王，也到了該死的時候了…」關上房門，格林德沃躺在了床上喃喃自語著。

校長辦公室內

「現在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課才上了一半，你可以…」

「您放心，我會在寢室里等到晚餐開飯的！」

「…只此一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