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條件

回去的路上，郝朔讓自己放鬆了下來，在車上休息了一會兒。路上有點堵車，半個小時才開回局裡。

郝朔在停車的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下了車朝警察局內走去，只是腳步堅定有力，整個人好似在發光，與早上出門時的形態完全不一樣。

郝朔召集了手下的幾個人，井然有序的安排工作。刑警隊的人都察覺到了他的態度，本來有些死氣沉沉的辦公室，因為他的穩重變的活躍了起來。

沈清霜笑了一下，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在原主記憶里妞妞沒救回來了。想必是郝朔今天在那小超市裡壓根沒得到這個關鍵的信息，再加上失蹤的時間越來越長，讓氣氛太壓抑了。

人就是這麼神奇，有時候心態一好，許多問題都迎刃而解了，沈清霜看著他們的狀態，突然覺得自己應該不用擔心了。

「重點關注一下響水橋附近的各個羊肉鋪，好了，開始行動，動作快點。」郝朔聲音堅定。

「是。」幾個年輕小夥子，聲音洪亮。

幾個人動作迅速的出動了，郝朔看了旁邊站著一臉溫柔笑意的她，心中有些柔軟，大步往外走去，路過她時再次低聲道謝：「多謝。」

沈清霜轉過身看著他堅定的背影，高聲說道：「我相信你，等你好消息！」

郝朔背對著她揮了揮手，腳下沒有停，只是堅定的背影讓人覺得心安。

沈清霜覺得自己任務應該不成問題了，一副好心情的樣子回到了法醫室。

林秋時看著她嘴角掛的笑意：「心情很好？」

她點頭：「是啊，你不是說要等屍體出來他們才會得到消息嗎，要不要跟我打個賭？我賭妞妞會被成功的救下來。」

「呵，你未免也太相信他了吧。」林秋時說的是他，而不是他們。

「你什麼意思？」沈清霜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這樣吧，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告訴你妞妞在哪？」林秋時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好心的提議道。

沈清霜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起了一絲懷疑。

系統，這人是重生的？還是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子？

【都不是。】系統獃滯的回應道。

那他哪來的自信，沈清霜剛想開口回絕，林秋時開口道：「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是拒絕了，可不要後悔。」

沈清霜還是有些猶豫，但是這事關一個小女孩的生命，容不得她疏忽，只不過是一個條件罷了。

能換回一個女孩的生命，還能讓她系統升級，試試也無妨，寧可信其有。

「我答應你了。」

「你不問問什麼條件？」

「不必，想必林法醫這麼正直的人，也不會為難我。」

「正好，我現在暫時也沒想到提什麼條件，先欠著吧。」林秋時扶了扶眼鏡輕聲說道。

「妞妞在哪裡？」

林秋時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語氣閑適的分析道：「身上有羊肉的膻味，他肯定會將視線放向羊肉鋪。畢竟整天跟羊肉待在一起的人，身上才會帶出這麼大的味道。」

沈清霜點頭，剛才郝朔確實也是這麼安排的，她沒感覺到哪裡有問題。

「一個人，第一次犯罪時總會選擇就近下手，因為這樣會下意識的有安感，想必他們也是這樣想的，排查的重點區域在第一次發現屍體的周圍。」林秋時看著她，好像是在詢問她是不是。

沈清霜想了一下問道：「第一句屍體在河裡發現的，是響水河嗎？如果是的話，你確實說的沒錯。」

林秋時點頭，回應她的問題，然後繼續說道：「正常人第一次作案的時候都會手抖心慌，這樣就會導致屍體上有些亂七八糟的痕迹。但是這個人是不同的，從第一具屍體開始，他的動作就很熟練，而且越來越殘暴。」

「第一具屍體，目標明確，除了被性侵以及斷掉的脊柱外並沒有其他的痕迹，第二具屍體，身上多了很多青紫的印記，而第三具，四肢被折斷，你見過的。」

「這能說明說明呢？」沈清霜問道。

「說明他手段乾淨利落，習慣殺戮，那這樣的人，就不一定會就近下手了，他可能突然走到哪裡就起了心思，然後就下手了。最後順便提醒一下，有些人殺羊的時候會選擇敲斷脊柱，因為這樣能限制羊的行動。」林秋時好心提醒道。

沈清霜恍然大悟，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平常挺聰明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然後狐疑的看了一眼林秋時：「你知道怎麼不提醒他們。」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一個法醫，更何況我沒有證據。」林秋時聲音聽著有些淡漠，是真的對這些人的生死毫無興趣。

「……」

沈清霜給郝朔打了個電話提醒了一下，然後就是焦急的等待。晚上17點的時候，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解救妞妞」任務完成，獲得獎勵：系統2級。】

【接下來系統進入升級模式，耗時72小時，升級期間系統將處於休眠狀態，停止一切播報，請宿主耐心等待。】

她呼出一口氣，看來郝朔成功將妞妞救了出來。

晚上九點的時候郝朔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刑警隊，看著還沒離開的沈清霜有些驚訝：「你怎麼還沒走。」

沈清霜只是好奇，林秋時說的到底對不對，本來想打電話問的，但是郝朔沒接，可能在忙。

「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沒接，不太放心就在這裡多等了一會兒。」

「人已經救出來了，沒什麼事，只是受到了驚嚇。現在在醫院，張昊在哪裡看著，已經打電話通知過奶奶了。」郝朔跟她大概說了一下，然後停頓了一下看向她，「兇手確實是一家養殖場的屠宰工人，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直覺吧，有時候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準的。」沈清霜有些尷尬的敷衍了兩句，郝朔看了她一眼，沒有追問。

她是被郝朔送回家的，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沉默的詭異。沈清霜是不知道說什麼，郝朔是因為精神太疲憊了沒有力氣說話。

不過還好，事情完滿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