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古一的勸誡

「多謝古一大師解惑。」徐誠真心感謝古一的無私傳授。換是他絕對不會透露這麼多消息的。

「我只是希望地球上能再出一位強者。」古一嘆息一聲。

說起強者，徐誠想起一人，遂詢問道：「古一大師，你知道卡羅爾丹弗斯吧。」

古一點點頭：「十幾年前她和克里艦隊有過一場戰鬥，我看見了。」

「她算是強者嗎？她的實力屬於什麼級別？」

古一搖搖頭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少玩點遊戲和小說，哪裡來的亂七八糟的級別。真要算起來，只有兩個級別——多元宇宙級和及其以下。」

「這也太籠統了吧，這麼說豈不是一個普通人都能和你一個級別嗎。」

古一對此很淡然：「未超脫單體宇宙，本來就是一樣。宇宙一旦毀滅，我們都無法存活。」

徐誠不甘心：「那也總得有個大致的劃分吧，不然卡瑪泰姬的一個新入門學徒和一個資深法師一個級別，這也太亂了吧。」

古一笑著指了指徐誠：「哪怕你還是個嬰兒的時候，我也只能打敗你，不能殺死你，你說我們兩個是一個級別的嗎？其實多元宇宙以下的生命體都有著各自的弱點，尋到弱點，比你弱小無數倍的人都能打敗甚至消滅你。所以在我看來，沒有意義。」

徐誠很想說在我看來有意義，但很明顯古一不想談這個話題，徐誠也只能知趣停嘴，畢竟接下來還是有求與人的。

「徐先生，你覺得你可以活多久？」古一沒有等徐誠回答，「恕我倚老賣老，長生的道路並不好走，你走得太急了。這對你沒有好處，享受過程，無論是失敗還是成功，不要急於去追求結果。」

徐誠聞言一怔，隨即認真起來。人人求長生，但到底長生滋味如何，沒有人知道。現在有一名至少500多歲的資深者願意談一談心得體會，徐誠自然要好好聽取。

「你知道我生平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古一拿起眼前的茶杯輕啜一口，看向窗外的風景，彷彿陷入到了回憶之中。

「那是我三十多歲的時候，被師傅稱讚我已經青出於藍，想要把至尊法師的位子交給我。當時我還有兩位師兄，我怎麼好意思寸功未立就繼承成為至尊法師呢？於是年輕氣盛的我前往天國維度和地球的連接點，驅逐了守護在那裡的天使，打傷了趕來的天國之主，並將天國維度與地球的通道徹底斬斷。師傅得知此事後只是嘆了口氣，不再提把至尊法師的位子交給我。」

「天國維度在地球上做了什麼？」徐誠對此很是關注，因為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裡面有信息對他至關重要。

古一嘆了口氣：「其實他們也就是收割了點信仰，但我的家庭因為他們的教徒而遇難，所以仇視他們，不願看他們愚弄信徒，這也存了一點我的私仇。」

「有仇報仇，很正常啊。」徐誠並沒有覺得古一做錯了。

「沒有了天國維度的壓制，地獄維度數次衝破封印。在將其擊退的過程中，我的兩位師兄、卡瑪泰姬還有很多法師都喪生在對抗地獄的戰鬥中。」

徐誠勸慰道：「他們是為了對抗地獄而犧牲的，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當然，那是我們卡瑪泰姬的職責。但是我只看到天國收割信仰，卻忽視了擁有地球至少一半信仰的他們也是地球最大的受益者和免費的擋箭牌。當他們離開后，各種維度襲擾不斷，卡瑪泰姬的死傷率直線上升。」

「最後是我的師傅獻祭自己溝通維山帝的力量，建立了三個魔法陣將地球用維山帝的力量保護起來，外來維度生物來到地球只能發揮出一兩成的實力，這才讓地球安穩下來。」

「最終他還是將至尊法師的位子交給了我，但自那次以後，我陷入了深深的迷惘和自責中。為此我每天都會通過阿戈摩托之眼監察時空長河，怕重蹈覆轍。然而當你能看清未來的每一個變化的時候，你的人生也就乏味無趣了。」

徐誠想了想自己對今後的人生每一步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經一陣戰慄。頓時對於時間寶石的渴求少了許多。

古一苦笑道：「若非無人可以接替至尊法師之位，那個時候只怕我就會結束自己的生命。最終我只能封印了一部分記憶，併發誓除非阿戈摩托之眼之眼示警，否則我絕對不再使用它。」

「然而最為諷刺的是神權隕落，經過文藝復興的他們戰亂不斷，一戰二戰更是屍橫遍野。與其如此，還不如將他們留在神權時代。」

「如果還在神權時代，只怕我們就沒有如今如此快捷舒適的生活了。」徐誠明顯不同意古一將這鍋往自己身上背。

「無論是驅逐天國維度還是用阿戈摩托之眼觀測時間長河，都是我60歲以前的事情。當我150餘歲，我失去了最後一個與我同時代的法師。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生命只有兩件事情，一是延續卡瑪泰姬，保護地球維度，但那個時候已經幾乎沒有其他維度生物敢入侵地球了。二就是等待下一任至尊法師的接任者，把他領進門。而且時間越臨近，我就越想快點解脫。」

徐誠有些哭笑不得：「有多少人想求長生而不得，你卻想要求死求解脫。」

古一給徐誠斟了一杯插：「我原本想以死求解脫，現在因為你未來一片未知，我決定再活一段時間。其實想來如果我把對天國維度的復仇慢慢來的話，我的後面幾百年人生不會如此無趣。」

「你自脫困後計劃一步步推進，我大概也能知道一些，其實沒有必要。」古一勸道，「你現在牽絆少很好，你就當這是一個遊戲，不要只做主線任務，做做支線任務，釣釣魚，爬爬山，看看風景，這樣的活著才更有意思。」

徐誠若有所思點點頭：「我只是想多做些準備，而且我也沒有虧待自己，沒有耽誤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