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利落的承認
姚瑾說的位置距離亂葬崗不遠，也就是一轉彎的腳程，運送的人自然不會拒絕。
這種在貴妃面前落了好，又能得到銀子的買賣，他們自然願意做。
姚瑾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又是一個陰天，連月亮都沒有。
「最後一站。」姚瑾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吩咐抬步攆的宮人前往焦慧娣住處。
焦慧娣的宮門並沒鎖，看到姚瑾的步攆，老早就迎了出來。
心安理得的受了焦慧娣的行禮，然後便趾高氣昂的走進宮殿。
這後宮之中有很多人都在注視着姚瑾的一舉一動，看到她從周充儀那出來以後直接去了焦慧娣那，不禁紛紛心裏猜測，這會不會是姚瑾心裏不痛快故意去焦慧娣那找茬了？
內殿門被關，外面人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但時不時姚瑾傳出來的聲音讓人知道，裏面的焦慧娣情況恐怕不容樂觀。
「你父親的案子，用不了多久就會水落石出。」姚瑾看着焦慧娣焦急的模樣，直接將真相說了出來。
即使原本早已有了懷疑，但焦慧娣聽到這一切都只是顏賢清策劃的之後，瞬間哭泣出聲。
而他的父親，只是受了無妄之災而已…
焦慧娣並沒壓抑自己的哭聲，姚瑾也沒阻止，所以這聲音聽到外面人的耳朵里，就自動腦補出姚瑾此時惡狠狠折磨焦慧娣的情景。
「皇上已經派人去查了，應該用不了太久，就會有消息傳回來。」姚瑾拍拍焦慧娣的胳膊。
焦慧娣哭了一會，心裏多年的氣終於鬆了一口，然後才抽噎著反問：
「您剛才是說皇上派去的是太傅的嫡子柳城？」
姚瑾點點頭，這個柳城平日裏在擎國只擔任了一個閑職，月奉雖然不少，但重用可一點沒有。
「怎麼會呢？」焦慧娣同樣不可思議。
姚瑾只是微笑了一下，並沒說具體原因。
二人又說了一會話，姚瑾才回了若鳳宮，匆忙洗了涑便爬上了大床進入夢鄉。
第二天剛剛睜開眼睛，魏紫就焦急的走了進來，臉色有些凝重。
「出事了？」姚瑾挑着眉問道。
「張貴人那面出事了，昨天小產後明明已經止住了血，但今早不知為何，突然又開始血流不止，御醫已經過去了，不過說情況不怎麼好。」魏紫一五一十的回答。
「我們去看看吧。」姚瑾連早飯都沒吃，穿上衣服就向張貴人那趕去。
今天的擎蒼並沒來，只是派來一位還不算有勢力的吳公公。
吳公公看着姚瑾過來，恭敬的彎腰行禮，然後將此時的情況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姚瑾。
皇上都沒來，那些妃嬪自然也不會沾這晦氣，所以此時的門口，除了吳公公就只剩下姚瑾幾人。
「公公！」張貴人的大宮女突然沖了出來。
「娘娘…不行了！」大宮女臉色蒼白，直接趴在了地上。
姚瑾眸色一閃，那人這麼快就下手了？不可能吧！
「本宮進去看看。」姚瑾說完也不等吳公公回應，直接走進內室。
外面聞着血腥氣不大，但一打開內殿的帘子，姚瑾直接被嗆的差一點咳嗦出來。
張貴人還有意識，額頭上全是汗珠，臉色撒白，嘴唇泛著灰色止不住的哆嗦。
看到姚瑾的時候，張貴人表情出現了獃滯，然後想起姚瑾就是那個送了周充儀最後一程的人，死寂的眼神中出現一絲波動。
「她…說了什麼嗎？」張貴人眼神裏帶着希翼，期盼能從姚瑾的嘴裏聽到些什麼。
姚瑾搖搖頭，走進她握住了她的手。
張貴人說一句話身下便一陣大出血，她的手冰的嚇人，涼的姚瑾一個哆嗦。
張貴人的眼神又變為一片灰色，姚瑾看着似乎即將凝固的眼球，焦急的將續命丸從商城裏買了出來。
「這個可以讓你活下去。」姚瑾說完便將藥丸送到張貴人嘴邊。
可沒想到張貴人卻只是扯起一個僵硬的嘴角，勉強晃動了一下腦袋拒絕。
姚瑾知道，她這是打算隨着周充儀而去。
「吃下吧，周充儀沒死。」姚瑾嘆了一口氣，強硬的將藥丸塞了進去。
藥丸入口即化，在張貴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直接作用到全身。
血液被止，說話似乎也有了一些力氣，張貴人大喘著粗氣，睜大眼睛追問：
「她沒死？怎麼會沒死呢？我親眼看到她的屍體被抬了出去的！」
張貴人的情緒很激動，追問間雙眼睜到最大，抓着姚瑾的手逐漸用力。
姚瑾輕輕將手握住張貴人，然後對着她安撫的笑着說：
「我將她送出去了。」說話間眼睛一直盯着張貴人的表情。
張貴人呼吸極重，在聽完姚瑾的話后直接忘記了呼吸。
隔了好久，張貴人才嘶了一聲，剛才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直接被憋的通紅。
「你說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沒死？」張貴人的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
看着她的反應，姚瑾放下心後點了點頭，她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為了試探一下這個張貴人。
周充儀確實是可以為了她去死，但張貴人姚瑾可不確定。
從懷裏又拿出一顆藥丸，遞給張貴人。
張貴人這次沒有拒絕，乖乖的吃了下去，同樣聰明的沒問兩顆葯有什麼不同。
「你愛她嗎？」姚瑾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但是問了一句。
張貴人目光微怔，不過最終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她們的愛情有些畸形，但面對姚瑾的詢問，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承認了。
「我知道你們看不起…」
「很好，你沒讓我失望。」姚瑾突然打斷了張貴人的話，然後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繼續說：
「如果你否定這件事，恐怕我就要好好思考一下要不要救你了，畢竟一個涼薄的人可不值得周充儀為她拚命。」
「現在你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往後若是想有孩子，可就難了。」姚瑾並沒告訴她昨晚周充儀曾和自己說起的事情。
張貴人臉上沒有絲毫後悔，反而認真的笑了起來。
「原本我也不想要孩子。」
這次換成姚瑾驚訝了，在這個時代不想生孩子的女人可不多。
「我只想要和她長相廝守。」張貴人說的格外真誠，眼睛裏帶着對未來的憧憬。
「但你們是宮嬪，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實現的。」姚瑾直接戳穿了張貴人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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