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付之東流

廖旭東再次把莫驚鴻呼叫進辦公室，對莫驚鴻說道：「行了，註冊的事明天你再和娟娟去辦。」

「啊？已經辦好了！」莫驚鴻說。

「這麼快？」

「現在都是互聯網上一體化，五分鐘就能辦完，只需要我明天再去現場拍照驗證就可以了。」

廖旭東讚美道：「現在這效率真是高。」

讚美之後，廖旭東又道：「行了，去收拾一下，我們出門去談新公司的第一筆業務，正好我也跟你說一下，因為我是幕後老闆，所以很多東西需要你動嘴去談，今天我會先想辦法避免這個情況發生，你在旁邊把氣勢和模樣擺足，我裝成小弟去談就行。」

「這……」

「放心，你多琢磨琢磨怎麼演，還有你這身打扮，一會兒我們去趟商場，重新給你換幾身職業裝。」

廖旭東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還有，你今天必須得認真學，平時自己也要多琢磨，下一次再談，就是你主談，我做會議紀要，我是跟班。」

莫驚鴻一臉惆悵：「這麼快？我行嗎？」

「說你行就行，不行也行。以後每談成一單，你拿一萬的獎金。」

「啊？一萬？」莫驚鴻有些猶豫的問：「會不會……太多了？」

廖旭東搖頭道：「你這眼光不行啊，得放長遠一點，除了投資談成有獎金，以後電影大賣，也給你一定份額的獎勵，這個更多，五十萬至五百萬之間。」

「這麼多？」莫驚鴻驚訝至極。

「這不算多，一部電影上映后，真賣座的話，你還算拿少啦；要知道以後整個項目跟進，劇組蹲點，項目情況彙報都是你，包括劇組的財務監督，而且裡面還涉及到無數的商務宴請和人際關係的處理，這種事，沒法交給別人做，只能你自己來，所以你必須得細緻些，到時候，夠你忙的，分這些錢，真不算多。」

莫驚鴻想了想，接受了廖旭東的說法：「這倒是，看樣子，以後我很難有休息的機會啦？」話語表達的意思和莫驚鴻此刻滿面笑容並不合襯。

「至少投資后直到電影上映前，你能休息的時間會很少，而且，一旦上映后，追債也是你的事。」

「還要追債？什麼債？」莫驚鴻這回是真的有些驚訝。

「投資成本的回收和分賬利潤的回收。」

「這？不會要動手吧？」

「你想象力倒是夠豐富，這種債，是靠商務關係慢慢催，你敢動手，第二天我就得給你送牢飯去。」

「唔！那你把那個史什麼打完一點事都沒有？」

「我的媽，那是他調戲你在先，我打他他敢說出去，丟人的是他自己。」

「哦！明白了，行，那我抽時間在網上搜一搜，最近多學點影視行業相關的知識。」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下樓，坐在副駕駛上的莫驚鴻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搜索關於電影投資、管理、分賬、跟組、監督等等各方面的知識。

廖旭東上車后直接說道：「先去趟精品購物中心，給你重新弄幾身衣服。」

莫驚鴻有同樣的感觸：「恩，我今天不知道你對我有這些安排，穿著太隨意，不適合去談這麼大的項目。」

在車上廖旭東沒再多話，莫驚鴻也迅速的翻開手機去觀看和吸取影視相關的知識。

十來分鐘，車到了精品大樓，也不耽擱，兩人直接上五樓成人女裝區，找了一家賣職業裝的櫃檯。

沒去弄那些奢侈品，是因為廖旭東知道，那些真正做好電影、好電視的人，在作品沒有大火之前都很苦很窮很拮据，在這些人面前顯擺，只會被當肥羊宰。

做電影投資，要的是關鍵時候大手大腳，其餘時間真誠待人。

「小姐，麻煩帶她去挑幾身合適的職業裝。」

「哇！這位姑娘您好漂亮！」服務員讚美的話脫口而出：「這……這……我都不知道本店有沒有能配得上姑娘的衣服。」

莫驚鴻略顯羞澀：「謝謝誇獎。」

廖旭東在一旁看著，確實覺得莫驚鴻的相貌和身材，真的已經出眾到了極致。

要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自己只怕連認識她的機會都不會有。

等服務員帶著莫驚鴻穿上黑色女性西裝加白色襯衣后，廖旭東眼珠子差點迸出來。

連忙忍住內心的慾望，廖旭東尷尬的轉過頭去，從懷裡摸出一張銀行卡：「帶我去刷卡，就這套了，對了，類似的再來兩套。」

此時的莫驚鴻在職業裝的襯托下，身材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加上他束起的小馬尾和天使般的面孔，導致路過櫃檯的男男女女都停下來駐足觀望。

莫驚鴻自己也發現了問題，趁著服務員帶廖旭東刷卡的時候閃進了試衣間。

在鏡子前左看右看，她發現剛剛被別人觀看的問題關鍵，是因為職業裝的上半身黑西裝是小的，這樣凸顯了她纖細的腰肢，而白色的襯衫不僅僅貼身，還專門將胸前的材料做得往外突出，導致她原本就不小的胸此刻看著更加明顯，臀部被緊緊職業短裙包裹，整個身材在鏡子里看著前凸后翹，比例達到極致。

先是羞澀的抿了抿嘴，莫驚鴻隨即又露出自信的笑容。

「看你動心不動心，哼！」

等服務員包好衣服，廖旭東帶著莫驚鴻快速的找到電梯下了停車場，坐上車后廖旭東目視前方，心有餘悸的道：「還好，還好，沒遇到誰上來騷擾你……」

莫驚鴻心中暗笑，轉頭對著廖旭東突然說：「你看看我這衣服，合身么？」

廖旭東轉過頭來一看，鼻血差點奔了出來，連忙閉眼側頭，猛踩腳剎，點火踩油門，掩蓋臉部的尷尬。

「合身，非常合身。」廖旭東看都沒看莫驚鴻一眼，隨口敷衍后不由自主紅了臉。

莫驚鴻心裡大笑，也不再逗廖旭東，掏出手機再次翻看起來。

正當廖旭東準備從車位上開車時，忽然，電話響了。

廖旭東把剎車踩回去，摸出電話一看：「靜哥？這個點找我啥事？」

接了電話，廖旭東餵了好幾聲，才發現自己在地下停車場信號太差，根本聽不見對方在說什麼。

無奈掛掉電話后，他將車開上地面，找了路邊停車，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靜哥，這麼早，啥事兒？」

電話里傳出諸葛靜極其嚴肅的聲音：「兄弟，出大事了。」

這話嚇得廖旭東心肝一顫，連忙問：「怎麼了？」

諸葛靜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我今天大早才想起跟戰友打電話，說帶你女朋友去測試靈根的事，誰知道我戰友當時說了一句話：你最好立刻把人帶來，如果你都能感覺到對方的修仙體質，那此人靈根一定非同尋常。」

「唔！」廖旭東當然知道莫驚鴻的修仙體質。

不等廖旭東說話，諸葛靜又說：「我問他明明當時他也在場，為什麼沒感受到任何你家小女朋友的不同？他回我說：那幾人，我正眼都沒瞧過，更別說去感受。」

「那怎麼弄？」廖旭東突然有些猶豫，看了一眼旁邊的莫驚鴻。

「現在就去，立刻，我給你發導航，你最好帶著人馬上開車過去，不遠，兩小時就能到。」

「那靜哥你等一下，我問問當事人的意思，正好我們在一起。」

這一刻，廖旭東猶豫了。

他知道，一旦去做了靈根測試，莫驚鴻還會在自己身邊待著么？還能待么？

剛剛做的一切計劃，只怕會付之東流吧？

猶豫猶豫再猶豫，糾結糾結再糾結。

廖旭東最終還是轉過頭來問莫驚鴻：「你怎麼看？」

莫驚鴻也聽到了電話里諸葛靜的話，臉上並沒有任何錶情，只是很淡很淡的說：「聽你安排。」

「別啊，這是你的事，我安排算什麼？」廖旭東內心好希望莫驚鴻出口拒絕，只有這樣他才能冠冕堂皇的把對方留下來。

可惜，莫驚鴻卻輕聲說：「我已經二十三萬賣給你了，你想怎麼樣都行。」

廖旭東轉過頭，望著馬路上奔波的車流，看著路旁行色匆匆的人群，腦子裡一片混亂。

過了好久好久，廖旭東雙手一拍方向盤，狠狠說道：「走吧，帶你去測靈根。」

莫驚鴻皺眉問：「項目不去談了？」

廖旭東長舒一口氣，搖頭說：「算了，項目的事以後再說，你靈根測試是大事。」

是啊！這怎麼會是小事呢？

不管廖旭東如何不情願，驚鴻仙帝能早一日成為仙帝，那就意味著藍星上有多少人可以免於生死災難？

這種時候，哪怕廖旭東再有私心，再想留下她，也不會去阻擋。

哎！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這下好了，一切白乾。

弄好導航，開車上路。

一路上廖旭東的情緒非常低落，一句話都不想說。

莫驚鴻發現了，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問，只是拿著手機不斷的翻看著關於電影投資方面的事。

兩人一路沉默了一個小時左右，莫驚鴻忽然轉頭對廖旭東說：「老闆，電影投資的分賬，原來是院線佔大頭，所有的投資人，每次只能分票房的40%左右。」

廖旭東望著眼前的高速路，搖頭道：「算了，你別學了，這些東西，等回來了我重新安排人去做，你最好想想，如果你測出靈根，後面的路，你該怎麼走？」

莫驚鴻隨意的笑了笑：「老闆，你是不想我測出靈根？還是想我測出靈根？」

「不知道！」廖旭東語氣里少了往日的神采，極其木訥的回應著。

「修仙？老闆，你還真信世界上有？」

廖旭東沒有回應，轉移話題：「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也不知道靈根是如何測試，萬一要耗費你力氣，別到時候沒氣力了。」

前世靈根測試很簡單，大夏帝國各級醫院設有專門的靈根測驗室，進去會對你全身噴白霧一樣的氣體，然後在手腳上接十根棉線，測驗室內有十盞燈，上面五盞是靈根燈，下面五盞是法寶燈。

反正廖旭東記得他進去后什麼燈都沒亮，很快就被放出來。

至於靈根燈和法寶燈有什麼用，具體能測出什麼，出了醫院他都不明白。

後來在網上看到過一些討論，靈根燈測五行靈根，法寶燈測本命法寶。

每一個有靈根的修仙者都會有靈根和本命法寶，只不過本命法寶大多是不完善或者殘缺不全。

那這種修仙世家測試靈根又是如何測試呢？

廖旭東也不知道。

莫驚鴻噗嗤笑出聲來：「迷信的玩意兒，也只有你們這些有錢人才會信。」說完莫驚鴻靠在椅背上，又低頭刷關於電影方面的知識去了。

廖旭東心裡哇涼哇涼。

雖然極力想留下莫驚鴻，但是，實際情況不允許啊！

畢竟，莫驚鴻是人族的莫驚鴻，不是他廖旭東一個人的莫驚鴻。

能與驚鴻仙帝有現在這層關係，他廖旭東應該知足！

知足常樂。

廖旭東一路安慰自己。

兩個小時左右，車下了高速，轉而進入山路，走了剛剛十分鐘，順著山路轉彎后，忽然，山路分為左右兩條岔道，左邊岔道還是正常的車行山路，而右邊山路，綿延冗長，彎彎曲曲。

同時，六匹高頭大馬拉著一輛珠光閃閃的巨大馬車幾乎擋住了右邊整個山路的路面。

馬車裝扮極其華麗，非常寬大，馬車上捲簾大開，車內車外到處閃爍著珠光寶氣。

一名宮裝女子和一名長衫男子並排坐在最裡面鋪著錦繡的長椅上，兩人背後均背負著長劍，金色劍柄，銀色劍穗。

諸葛靜坐在右邊的長椅上，穿著一身迷彩服。

左邊座位空著，一名穿著古樸長袖長衫的白鬍子老者坐在馬車頭旁，背負一柄黑色劍柄、黑色劍穗的長劍，手中的純白色長鞭更是隱隱發著寸許長短的銀色光芒，光芒若隱若現。

汽車內，廖旭東和莫驚鴻看了一會兒窗外的情況，同時轉頭對望一眼，各自眼神里都流露出或多或少的震驚，卻沒說一句話，等廖旭東將汽車熄火后，兩人分別打開車門走下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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