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蠢成一頭豬
漸漸的,小竹子發現了,他不是沒有力氣了。
而是被戴上了枷鎖。
只要掙脫了枷鎖,他就可以離開這裡。
可是鎖得太緊,幾乎將他揉成了一個球,他要怎麼才能夠解脫。
混沌中的小竹子苦苦掙扎著,而現實中的俞拂緹卻沒有告訴他,她親自把王二雄抓了回來。
王府暗牢里,俞拂緹坐在王座之上,散發著驚天威勢。
王二雄跪在地上,幾乎不敢抬頭看座上的人。
「抬起頭來。」俞拂緹一聲厲喝。
跪在地上的王二雄頓時抖了抖,畏畏縮縮的抬起頭。
看清座上的人之後,見了鬼一樣的驚叫道:「你,你,你怎麼還活著?」
很顯然,他認出了俞拂緹。
「不可能,不可能。」
王二雄不肯相信眼睛所看到的,那個女人不可能還活著。
他當時雖然沒有殺她,但是徐氏給她下了毒他是知道的。
借刀殺人何樂而不為,所以他沒有阻止,更沒有提醒她。
這個賤女人,要不是她生了個掃把星,他們二房怎麼會敗落至此,在整個王家抬不起頭來。
想到這些,他彷彿覺得面前這個女人,還是原來那樣除了依附他之外,沒有任何的生存手段,他要她生她便生,要她死她便只能死。
他似乎有了底氣,底下往後退的動作,帶著施捨的語氣對上她。
「你就算沒死又怎麼樣,不過是個賤女人而已,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俞拂緹冷笑了一聲,真懷疑原主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圍繞著這個一個蠢豬一樣的人,爭風吃醋甚至不顧自己的兒子,只為在他面前露個相。
人都被她抓過來了,還認不清形式的以為能拿捏她?
真是蠢到無可救藥。
「小六。」
俞拂緹話音一落,小六的身影從暗處閃現,朝俞拂緹躬身,「主子。」
俞拂緹點了點頭,「好好招待招待他,什麼程度你自己把握。」
「遵命。」
小六領命,一步步朝王二雄走去。
原本輕盈的腳步,被他刻意放大,一步一步砸在王二雄心上,砸得他不斷的往後退。
小六是暗衛,是無玉的爺爺特意培養出來,在暗中守護他們兄弟倆的。
經歷過的殺伐數不勝數,身上帶著一股凌厲的煞氣。
平常因為職責需要,暗衛通常都會收斂渾身的氣機,躲在暗處守衛主子。
但是此刻的小六,目的不是守衛而是攻擊,所以他毫不收斂的把渾身的煞氣放了出來。
王二雄是蠢,但是作為人的本能還在。
小六的煞氣逐漸將他籠罩,他心裡的恐懼也在小六特意製造的壓力中,猶如跳高台一般,越跳越高。
最終,在到底極點的那一刻,展現出了他這個人的本質。
「俞氏,你不要太過分。你放過我放過我,我同意你跟我回王家,我給你抬姨娘行不行,你讓他停下來,停下來啊。」
王二雄不停叫喊,見俞拂緹只是冷眼看著他,他心裡有了幾分火氣。
彷彿下定決定舍了多大的好處一般,「你讓他停下來啊,我都給你抬姨娘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還要當正妻嗎?」
「也行!」
「只要你斗的過徐氏,我同意抬你當正妻。」
「你還不滿意嗎。」
「你還想怎麼樣?」
王二雄不停的叫喊著。
小六皺起眉頭,顯然已經聽不下去。
這頭肥豬是不是有毛病?眼睛瞎了還是怎麼著,還是腦子都被家裡人吃了?
主子需要這些?
主子一根手指頭,就足以讓這個肥豬死千百回,偏偏這頭肥豬還要把自己當回事。
聽不下去了。
小六沒再搞其他花樣,直接一把抓住王二雄衣領,拎麻袋一般把他拎了起來。
啪的一聲,把他貼在架子上面,捆了起來。
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小六乾脆抽了根帶刺的鞭子,讓人將肥豬的上衣脫掉,考慮到主子還在旁邊,又把裡衣給留下了。
「刷!」
在東村的時候,俞拂緹把各類武器演示了一遍,讓徒弟們按照自己的喜好自由挑選。
剛好小六也在,便請示俞拂緹,想要跟著學習鞭法。
俞拂緹便教過一段時間。
小六此時揮鞭,力道掌握之精準,連周遭的空氣都被抽響,發出悶響之聲。
一鞭落在王二雄身上,王二雄便像是殺豬一樣的叫起來。
一身的肥肉顫了幾顫,透過被鞭子上的刺劃破的衣襟,可以看得見內里的肉已經腫起,血沁了出來。
「啊——」
「俞氏,你這個賤女人,你不得好死。」
「賤女人,賤女人!」
小六眸色一冷,「不見棺材不掉淚。」
這張嘴,乾脆就別要了吧。
小六揮鞭,控制著鞭子直接抽在王二熊嘴上,再一鞭抽在喉嚨。
王二雄便只剩下嗚嗚聲,再也罵不出來。
「小六,他交給你,如果三日後小主子未醒,就將他打殘丟到豬圈裡去。」
「是。」
俞拂緹吩咐好小六,便轉身走了出去,望著高闊的天空,不禁紅了眼眶。
即便打死了他,又能怎樣,她的孩子依舊還在昏迷不醒。
席墨迎了上來,將她摟在懷裡,一手輕拍著她的背。
安慰道:「沒事的,小竹子這麼敬重你,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俞拂緹靠在他身上,點了點頭,說不出話來。
要是是在星際就好了,那裡有最好的心理諮詢師,有最好的醫療設備。
小竹子就不用再受這些苦了。
她精於武道,各式各樣的兵器不敢說精通,但是最起碼都有涉獵。
可唯獨心理這塊,她一直沉浸在武學之中,從來沒有涉足。
「要是我當時學了心理學就好了,至少能起一點作用。」俞拂緹自責著。
為人父母,恨不得替孩子承受所有的痛苦,看著孩子受苦,比他們自己受苦還難受。
一個母親最大的無助,就是她幫不了自己的孩子,無法把他身上的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席墨嘆了口氣,「與書,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什麼都懂。我們都只是平凡人,別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