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至尊女帝VS權臣面首(5)

第235章 至尊女帝VS權臣面首(5)

躺著,坐著,站著?

甄宓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六個字究竟意味著什麼。

「嗯?」任弋也瞧出了她的困惑,人是當今女帝,怎麼會輕易把心房打開。

而甄宓卻是很認真地在想事情,在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間,仔細觀察著他的點滴。

任弋真的合適嗎?

按理說,沒有家世背景的面首,與穩固皇座百害而無一利;直到沈國公走後,甄宓才再度開始琢磨起這個問題來。

可她又想起句老話:鞋子合不合適的,只有腳知道。

那要是任弋擔當不了中宮的大任,屆時再罷黜另選繼位的也不是不可。

「任弋,你進宮多久了?」

既然對他沒什麼印象,不如從名字開始了解好了。

任弋頗感意外,未曾料到甄宓沒理會他的火箭飛車,還強行改變了話題。

「呃……」任弋故作沉思,撓了撓頭說道,「大概有三、四、五年?」

其實他也記不清了,畢竟好像在御花園看見甄宓,每一次都是昨日才發生一樣。

「到底幾年?」

要是三年不到,那麼甄宓或許不會那麼擔心;要是三年以上,那麼這個人或許大概率配不上。

進宮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讓原主留下什麼印象,卻因為突然地下午覲見,毛遂自薦了一波操作,若說沒有心思,怕也難信。

「嗯……真記不大清了,怎麼了?」任弋當然記不清楚,因為前面幾個世界的靈魂碎片無法拼湊到一起,他丟了全部的過往。

如今,在腦海中,僅有一個聲音在呼喊著他,「甄宓是我的,我是甄宓的。」

這樣淺淺的十個字,卻足夠支撐任弋走到現在。

從前他只會躲在遠處看著她,不敢上前一步套近乎,更是唯恐遭了旁人的誤解。

土國雖算不上什麼繁華國度,但也是個富庶的邊陲小國。

毫無疑問,一個皇帝的權威和聲望,除了明面兒上人人皆知的政績,很大程度上更是取決於後宮的安寧。

然而,甄宓的後宮,安寧得過了頭。

女帝豢養面首,本是一件為人所不恥的事情,但甄宓的律法和功勞擺在那兒,從來沒有因為誰人耽擱了國事,更是沒有因為誰人延誤了軍情。

久而久之,土國的百姓也就漸漸接受了女帝後宮養面首的事實。

有那麼一段時間,還有不少人家,拿真金白銀,傾盡家財也要送自家男子入宮。

自然,每個抱有一入宮門升天高的家庭,壓根兒連內務府的篩選條件都沒有過。

進宮的面首候選人,有一個最最基本的條件:無父無母,孑然一身。

光是這八個字,幾乎都掐滅了土國絕大多數的妙齡男子。

而今宮中的那些個,也都是千挑萬選,經過沈國公的重重審核,才准許甄宓留下的。

「若是時間久的話,你就先回去吧。」甄宓本來想說的是另外一個版本,但話到嘴邊就成了這種。

時間久的話,她真的很難一下子就信任。

「宓兒,」任弋鼓起勇氣,喚了聲她的閨名,卻不經意觸及了她心底的柔軟,「不論我什麼時候進宮的,你只需要知道,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

甄宓聽完心裡「咯噔」好半天,這告白來得猝不及防,毫無徵兆,又細思極恐。

她設想過無數種畫面,可沒有一個是他的主動示弱和坦誠相待。

這樣一對比,反而是她有些不識趣。

任弋,任弋,任弋。

甄宓在心中默念了整整三遍,而後關於他的那些回憶,一點一滴在腦海翻湧成章。

是他,金國大祭司,不惜被污衊也要為自己討一個公道,最後無奈雙雙赴死;

是他,木國東宮太子,甘願拋下一切,被貶為庶人,也要守著和自己的那份情誼;

是他,水國禁軍教頭,不忍她的名聲被玷污,竟罔顧律法,也要給她樹立好形象;

是他,火國第一殺手,哪怕天下都不盼著她好,有且僅有他是要那些親戚付出代價。

四個世界,不,算上土國世界,她已經第五次遇到了同一個人,一個原主得不到的人。

至少,前面四個世界的他,始終都在原主面前表露過愛慕的心意。

特別是第一個金國大祭司,若即若離的,總叫人十分難猜。

猜不透的時候,她多少是沒法靜下心來思考的,更別說死神系統強加的復仇任務。

「不,你永遠都不會愛上我。」所以,甄宓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謊言。

儘管,這番言論,確實是他的肺腑之言。

「怎麼可能不會?」任弋萬萬沒想到,她的打擊有這麼殘忍喝無情。

任弋想象過被拒絕,但覺得起碼有個理由什麼的,比如公平競爭的機會,又或是冠冕堂皇的借口,這些他都能笑著接受。

任弋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她淡淡的一席話,潑了一個世界的涼水,讓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固得無法流動。

「怎麼可能會?」同樣,甄宓反問他。

第一次見面就說這麼誇張,說沒有圖謀誰又信呢?

起碼,甄宓是保持高度懷疑的。

「因為我喜歡你,一見如故,好像上輩子就在一起的。」

甄宓默不作聲,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月色,銀色的光芒瀉下窗楹,鋪成一片閃閃發光的花圃,好看極了。

任弋還不罷休,信誓旦旦地往下說道,「有一種緣分,叫『天賜良緣『。」

甄宓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終於忍不住接過話茬,說,「孽緣也是的。」

孽緣二字,再一次堵得任弋啞口無言,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更是沒有退路可退。

他怎樣都想不到,甄宓的直接,如此恰到好處,就像打蛇七寸必無失誤一樣。

「姑姑,送客。」

甄宓還算客氣了,還給了任弋時間絮叨,沒徑自傳人用強,便是一個女帝最後的風度。

外頭的姑姑聞言,正準備要進來,不料只覺得一陣寒風竄過體內,一點兒勁兒都使不上,甚至連嗓子都發不出聲來。

姑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各種跺腳搖頭示意邊上的宮女,可誰知她們一個個都成了提線木偶,非提線的人操作不能動彈或言語。

甄宓總算意識到一絲絲涼意,外頭這麼久都沒反應,不是被挾持了,就是已經被挾持了。

甄宓後知後覺看到任弋,他慢慢朝她走近,嘴角上揚的愈發誇張,就差—

「陛下,送誰呢?」

任弋這是在挑釁皇權,甄宓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冷冷地說道,「送你,怎樣?」

「那就坐著吧。」任弋不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而且山中偏有虎偏向虎中行。

甄宓的行為都在透露著不喜歡的訊息,而這是任弋不能理解和接受的。

所以他現在,要生米煮成熟飯,讓她狠狠地感受一下,什麼叫「暴風洗禮」。

只是這個時候的任弋,完全沒想到,慘遭「暴風洗禮」的人,會是自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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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瘋批反派夜襲男德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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