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弟子考驗

第四十一章 弟子考驗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有人喊救命。」遠遠的聽到聲音,楊凈怕是自己的錯覺,扭頭詢問陳月。

「要去?」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楊凈做了個拜佛的手勢。

二人一到,見個男弟子狼狽地被倒掛在樹上,全身被脫的只剩紅褲衩,一隻金絲猴站在枝頭沖著這名弟子的臉撒尿,撒完嘻嘻的跳走了。

「噗嗤,哈哈哈!」

楊凈沒忍住笑了出來。陳月見她笑,自己也忍俊不禁,嘴角勾起一彎淺淺的笑。

「二位友人,救救我。」

楊凈上前準備解開那人的繩子,被陳月阻止。

「我來。」

陳月手一揮,繩子斷了,那名弟子臉部著地,疼的在地上呻吟。

「請問,你認識夏北斗嗎?」

那名弟子爬起來,打量二人後,道:「我就是。」

楊凈無奈的嘆了口氣,「夏北斗是個女生!」

那人夾著嗓子,捏起蘭花指道:「我就是女生。」

被那人逗笑,楊凈瞥了一眼他的襠部,不言而喻。

那人迅速用手遮擋,尷尬的笑了笑。

陳月憑空變出一件黑衣,甩給了那名弟子。

那人迅速穿上衣服。

「哎,你們等等我。」那人生怕又被捉弄,心想還是結伴而行找人比較好。

「我叫方戟,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楊凈。」

「那他呢?」

楊凈正在猶豫能不能報上陳月的名號,見陳月閉口不言,她乾脆道:「子虛。」

「他為什麼不自己說?」

「因為他一字千金,你聽不起。」

「哦~對了,你們可認識一個叫柳輕塵的人?」

這不是柳叔的化名嗎!

「我正好要找他,勉強讓你和我們一起啦。」

「謝謝謝謝,有隊友,我的心總算踏實一點。」

三個人當中就有兩個路痴,要不是陳月帶著,就算沒有關卡,這二人估計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顯然二人意識到這一點,緊緊的跟著陳月,甚至不質疑一句。

行至一處花谷,此處蝴蝶翩翩,風中都裹著香氣。

一女子正在花叢中轉圈,嘴裡念著:「哈哈哈,好美啊,好美啊!」

忽然一下子倒下去。

楊凈跑過去,問道:「怎麼了?」

「轉暈了。」

「……你認識夏北斗嗎?」

「我就是啊。」

「真的假的?」

「我騙你幹嘛。」

「我是你的隊友。」

「你是喬意風?」

二人面面相覷。

「我是楊凈……」

「啊?你的紙條上真的是我的名字嗎?」

「哦~我算是明白了,每個人的隊友不是一一對應的,而是互相聯繫,最後所有人都要一起出去才算成功。」

「原來是這樣。」

「走吧。」

走之前,夏北斗摘下一朵花別在耳後,不知從哪掏出一面鏡子,自言自語道:「真是一朵牛糞插在鮮花上。」

「啥意思?」方戟問。

「意思就是,在我的映襯下,鮮花成牛糞了。」

楊凈張口結舌,隨即道:「我凈願稱你為自戀第一強。」

算是遇著兩個話癆了。這夏北斗和方戟二人,一路上嘰嘰喳喳,白眼向天,掉了兩次坑,被泥巴砸中五次。期間夏北鬥頭上的花變成了蛇,一口咬在她頭上,嚇得這位是花容失色,瘋狂拔毛。

見二人一路沉默不發,夏北斗:「我來給你們講個笑話吧。」

「快說快說。」方戟睜大眼睛,興奮無比。

「一個女人問醫生,醫生啊,我家侄兒好像得病了。醫生問,能描述一下癥狀嗎?女人說,一會哭一會笑,非常詭異。醫生問,幾個月啦?女人說,三個月。多大,醫生又問。女人答,三個月。哈哈哈,哈哈哈,搞笑不。」

方戟:「沒聽懂。」

楊凈笑了。

陳月冷著臉,並不知道笑點在哪。

「喲,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柳色新從三人後面走來,嘴裡叼著一顆狗尾巴草。

夏北斗見那上下搖晃的狗尾巴草,去抽了四根,遞給了楊凈兩根。

二人牙齒咬著根莖,用末端撐起眼皮。互相對望,楊凈一邊眼睛的末端彈開,二人捧腹大笑。

「這是瘋了?你在笑?瘋了瘋了!」從陳月臉上見著笑如見公雞下蛋,柳色新朝著那兩個瘋丫頭片子翻了個大白眼。

楊凈喜歡上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恨不得立刻拜把子。

夏北斗:「你長得和我一個朋友很神似。」

「是嗎?哪裡?」

「不知道,就是神似。」

「那真是有緣。」

接下來的路,三位男生被甩到後頭,兩位女生跟打了雞血似的,這邊看看,那邊望望。

陳月道:「柳叔,你找誰?」

「小妮子啊。看她這樣子,是不是在找我?」

「不是,這位的隊友是你。」

方戟道:「你是柳輕塵?」

「嗯。」

「啊,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孩子是不是跟小妮子呆了一會,怎麼說話怪怪的。」

陳月想到什麼,突然一笑。「你是不知她剛剛在路上說了什麼。她說,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柳色新咧開嘴,肩膀碰了碰陳月。「小子,心情很好啊。」

陳月笑而不語。

路上解救了不少人,隊伍逐漸壯大,眾人的心卻不安起來。

楊凈:「怎麼一個靈獸也沒有看到,不會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吧。」

柳色新:「明顯,等一下肯定要倒霉。」

此話一出,一群蝴蝶從天而降。

夏北斗喊道:「我的祝英台來找我了!」

說著自以為很唯美的伸出手,接住一隻藍色翅膀的蝴蝶。那蝴蝶在食指上停留一會就飛走了,楊凈道:「你的手在滋血……」

自蝴蝶翅膀上飄下亮晶晶的花粉,眾人莫名其妙的發笑。

陳月一把將楊凈拉過來,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肩膀抖個不停。

楊凈道:「哈哈哈,你哈,別哈哈哈,你別哈哈哈哈哈,在我這笑,哈哈哈,頭髮哈哈哈好癢哈哈哈哈!」

柳色新:「嘿嘿嘿……快捂住口鼻……嘿嘿嘿。」

全部都將袖子遮住口鼻,甚者連眼睛都遮住。陳月心道疑惑,這些蝴蝶從未出現過……

眾人大笑之際,未注意到腳下破土而出的藤蔓。

柳色新和楊凈反應很快,跳出方塊之地。數十條藤蔓破土而出,將眾人吊在空中。

所有人都不再傻笑,除了夏北斗。

楊凈:「你怎麼還在笑?」

「太好笑了哈哈哈,我剛剛聽到有人是嘿嘿嘿的笑……」

「……」楊凈背過身去。

陳月:「怎麼了?」

不說話。

他探身過去,發現她正在咬著嘴唇忍笑。

楊凈認為現在不是笑的時候,要不然會淪為夏北斗一樣成為眾人眼中的「神經病」。

陳月摸了摸她的頭,點了她的笑穴,楊凈瞬間不想笑了。

「嗷嗚——哈哈哈,終於捉住你們了。」

一隻老虎邁著貓步憑空走出,身邊跟著他的小弟。一眼看到陳月,轉身對小弟悄悄道:「怎麼也抓住他了,幹得漂亮。」

眼前這隻老虎,圓圓的腦袋,眼睛不像平常老虎吊著,有點圓,將全身的威風壓下去一些。

「這老虎,虎頭虎腦的真可愛。」

柳色新:「你這說的什麼話……」

「老虎大王,你抓我們幹嘛?」

楊凈這一聲大王叫的甚是悅耳,老虎喜上眉梢,也有耐心與她對話。

「這可不能怪俺,是你們臨仙山的老頭求著俺們,俺們才給你們設置難關的。他們說,只要不把你們弄死弄殘,隨便怎麼折騰。看你挺會說話,走吧,不為難你了。」

「那這也不能怪我了,老虎大王,謝謝您的好意,但臨仙山的老頭不准我們獨身出去,要不就失敗了,第二年還得來。」

老虎給了身旁兩隻猴子眼色,兩猴跳到楊凈和柳色新身後,騎在了二人的脖子上。

柳色新哀求:「別撒尿嗷……」

看了一眼藤蔓上的陳月,楊凈心裡緊張。陳月這個人,連大笑都要躲著不讓人看見,可見傲嬌程度。這要是讓他當眾出糗,得羞愧死。現在看他那張臉,黑的能遮星閉月。

靈機一轉,楊凈道:「大王,您是我的本命。」

老虎歪著腦袋,問旁邊的蛇:「本命是什麼?」

「平時讓你多看書,十二生肖,她屬虎。」

「所以呢?」老虎道。

「相遇即是有緣,我想帶您玩點好玩的。你們年年都是差不多的套路,我怕你無聊。」

楊凈脖子上的猴子齜牙咧嘴:「誰說的,今年我們可是想出新招了!好戲在後頭呢!」

「正好,我們可以二者結合。老虎大王,您不覺得每年把人引到陷阱,看他們出糗,太膩了嗎?你們真的有好好的參與其中嗎?」

老虎一想,也是。於是問:「你要玩什麼?」

「狼人殺。」

兩腮鼓囊囊的松鼠受到驚嚇,嘴裡掉下兩顆栗子:「狼要殺誰!」

許多小型動物亂成一團,沒想到這女的如此殘忍惡毒。

老虎道:「谷里只有一隻狼,不跟俺們玩。」

「這是遊戲,不需要真狼。我先把遊戲規則說一遍,然後帶著你們玩一遍,第二遍上手。」

楊凈將遊戲規則講了一遍,除了夏北斗聽懂了,大家都沒有聽懂,要求再講一遍。第二遍過後,楊凈變幻出紙牌,帶著所有人過了一遍。

猴子問:「那輸贏如何?」

「為了遊戲公平,每個人寫三個你想別人乾的事,放在這罐子里。如果村民贏了,每個狼人要抓鬮。抓到什麼,要如實按照上面所寫的做。我們玩三局,三局兩勝。村民贏了,我們就主動配合你們之後的惡作劇,如果狼人贏了,你們放我們走。」

一條蛇道:「這不好辦,你們抽到村民故意輸給我們怎麼辦?」

猴子道:「別忘了每局還有懲罰。輸了指不定會抽到什麼。」

楊凈也道:「聰明。所以啊,我們這一隊的人,就算抽到了狼牌,不要想著讓我們知道。若是那一局你輸了,抽到的懲罰可能比他們設的惡作劇更過分。我剛剛看到有一張紙條上寫著,脫掉衣服在眾人面前跳舞。大家都不想抽到這張吧。」

柳色新在陳月旁邊小聲道:「這小妮子,真是想玩遊戲,竟然完全不偏向我們這一邊。」

陳月:「這些靈獸各各都精,耍小聰明無用。」

「這樣吧,」楊凈:「各方派出五個人。我們內部抽籤決定,你們自己商量。」

臨仙弟子這邊,楊凈選擇了棄權。

「我運氣不好,玩什麼輸什麼。陳月你和柳叔一起上,你二人聰明。」

「原以為你說話直來直去沒有心眼,到我這說話都會拐彎抹角了。」

柳色新翻了個白眼:「小妮子還不是顧及你的感受,她在我們這說話,口無遮攔,能把人氣死。」

弟子這邊,派出陳月、柳色新和其餘楊凈叫不上名字的弟子。兩女三男。

靈獸這邊,一虎一蛇一鼠二猴。

第一輪,柳色新和兩蛇都是狼人。

楊凈是主持人。

「天黑請閉眼……」

一條蛇道「我是一隻好狼」被全玩家投票出場了。那條蛇悻悻的游下去,被小松鼠嘲笑,一口吞了它。

咔嚓,中間的木桌被一掌拍折。松鼠猛地撐開蛇的嘴巴,好奇張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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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道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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