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雪仗

一場雪仗

時光飛逝,冬天悄悄地來臨了。時鐘就是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起早貪黑地奔跑著。讓年輕的人們不敢再肆意揮霍屬於自己的青春時光。

一個多月以後,大學覆蓋了整個校園,按照慣例,這種天氣,體育課通常是取消的。作為體育委員的張毅去請示老師是不是在教室上自習。回到教室的張毅帶了了好消息,體育老師提議大家打雪仗去。同學們歡呼著衝出教室,致遠也跟著沖了出去,出去才知道忘了戴手套了,算了吧,保護女神更重要!

果然,心蓮成了眾多男同學襲擊的目標。她左右奔跑,就連停下來捏一個雪球反擊的機會都沒有,雪球一個又一個地砸中她,這時候趙致遠要英雄救美了,他目標明確,任務單一,誰攻擊心蓮,他就攻擊誰。單憑奔跑能力,他不是最強的,可要是比拼投雪球的精準度,他無疑是全班最棒的。小時候就用彈弓打知了和麻雀,還有五年的投石子的功底,就連踢足球都是打中門柱。別的不會,就會瞄準目標。

致遠成了雪球狙擊手,宛如神槍手的正中眉心,他總能將雪球扔到對方臉上,吃了虧的同學,再也不敢攻擊心蓮了

歡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一陣陣鈴聲打斷了同學們的歡笑,大家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操場,致遠手裡還有一個雪球沒有出手,拿著它回到教室,慢慢地把它捏成一個厚厚的心形。看著前面女神的背影,致遠只能默默地選擇保護她,卻沒有勇氣將心形的雪送給她,任由這塊冰涼的雪在手中慢慢融化,他的手越來越冷,直到頭皮也跟著發麻。

大難臨頭

那天,張毅和致遠在操場上散步,致遠發現張毅穿著的校服異常的乾淨,像新的一樣。

「張毅,你換校服了啊?怎麼這麼新?」

「沒有啊,跟平時一樣的呀!」

「我不信」,致遠靠近聞了聞校服的味道,有股淡淡的清香,「說吧,怎麼這麼香?」致遠一本正經地看著張毅。

「哎,是曼麗給我洗的衣服,怎麼了?」

致遠一聽,連忙搖頭說道:「完啦完啦,原來是讓人家給拿下了。」

其實,甄曼麗也是在開學不久就關注到了張毅,她對張毅的關注,和致遠對待心蓮是一樣一樣的,只是這位女子更加勇敢,更加直接。

筆友會的美好時光也開始有了改變,寫信交友也沒有同學們想象的那樣完美。原本以為進入了情感的天堂,實則是打開了地獄之門,是萬劫不復的深淵。很多按奈不住內心衝動的人去和對方見面,想象出來的美好形象與現實的巨大差距,讓人無比失意。而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樣一個擁有著豐富的內心世界和彼此秘密的陌生人,真是滑稽,可笑至極。

明明是和你生活在平行時空,相見不如懷念的朋友。是我們自己非要去打破這種美好,最後,多數都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變成了路人甲和路人乙,形同陌路。只是我們笑過、哭過、得意過、也失意過,也是一種青春的經歷,痛苦了當時,成長了自己。

聽曉薇說,心蓮的筆友也向她表白了,這幾天正等著心蓮的答覆呢。

這一次,張曉薇傳來如此重要的信息,說實話,致遠挺感激這位副班長的,她理智、心細,彷彿擁有洞察一切的能力,又或許在曉薇心裡更願意讓致遠和心蓮在一起,處於這樣的原因,曉薇才願意一次次地幫助致遠。

此時的致遠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一時間手足無措了,趕緊找人商量一下對策啊,也只有找張毅了。張毅分析道:「當務之急是先知道男的是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能知道那個男的名字嗎?」

致遠說:「我不知道,問過傳信的人,人家守口如瓶。」

張毅說:「你得給他點好處,不然才不會告訴你呢。」

致遠送給傳信人一包雪餅,收到好處之後,他提供信息說:「四班的,個頭比較高。其他信息我不能再說了。」

致遠很是著急:「現在來一包雪餅,怎麼樣?」

送信人說:「別介,你還是打住吧,我已經為了一包雪餅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就不能再為了它出賣我的朋友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吃著雪餅。

致遠糾結了好幾天,詢問了好多人,還是沒有鎖定目標。四班很多特長生,體育生就有四個大個子,個頭高的十來個人,怎麼一個一個甄別,這也太難了吧。後來,致遠還是做了一件卑微的事情,一件讓他難以啟齒的事,儘管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但畢竟觸及了道德底線。他告誡自己這是僅有的一次,最後的一次。致遠偷偷看了筆友寫給心蓮的信,不是為了看內容,只關注筆跡筆體。等到四班去上體育課的時候,他偷偷溜進四班教室,從最後一排挨個地翻書看筆記,很輕易地找到了心蓮筆友的名字。

等見到筆友本人,致遠內心自卑了起來,自己除了學習比人家出眾,其他沒有一樣能與之抗衡。大個子長得帥氣,家庭條件也好,穿的衣服都是名牌,單單那雙阿迪達斯的白色運動鞋,就把致遠的眼睛晃暈了

致遠匆忙地找到曉薇,問她心蓮的情況,是否答應了她筆友的表白。曉薇說:「我也不清楚,這事人家不主動說,我也不能明著去問吧。對了,心蓮好像知道我在給你傳消息,只是沒有跟我挑明。」

再過幾天就是心蓮的生日了,致遠越想越著急,不能再等了,要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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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巫山是紫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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