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大結局

第一百九十章、大結局

東宮正殿,眼見父母攜手邁過門檻,少帝臉上剛褪去的紅暈再度浮現。

衛景辰在靜姝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了些什麼,靜姝唇邊泛著一絲窘意,故作鎮定地看向旁處。

衛景辰卻渾不在意,拉着她落落大方地在主座坐下。

少帝神色一凜,跪拜了數月不見的父王:「姑蘇城外,是兒子連累了父王!」

衛景辰扶他起了身,面上如常:「你我父子,談何連累。煦兒既已登基,父王與你母妃打算搬離東宮,回梁王府住下。你母妃不喜約束,這些年住在東宮,着實委屈了她!」

少帝心中萬般不舍,抬頭看了一眼母妃,見她低垂着眼眸,如鵪鶉般默不作聲,只好點頭道:「但從父王母妃心意!」

「煦兒寬心,白日裏,父王依舊隨你上朝議政,待你大婚之後,父王便不再插手這朝堂之事。」衛景辰輕拍他的肩膀,「輔政大臣,你選得極好!」

許是看齣兒子的失落,衛景辰又寬慰道:「至於你母妃,會時常入宮看你!你依舊是我們的孩子,並非孤家寡人。這點,不會改變!」

少帝心中漾起暖意,興緻勃勃地問起父王在江南獲救之事。

談及救命恩人,衛景辰才驟然想起,婉娘子已被他晾在東宮外久矣。

靜姝亦覺荒唐失禮,帶上少帝,親自來到東宮外,拜謝婉娘子。

那靠在宮牆上的窈窕佳人,膚膩鵝脂,眉眼秀麗,朱唇含春,確是個難得的江南美人。

靜姝深施一禮:「婉娘子大恩,非謝字可言盡!怠慢了恩人,還請婉娘子見諒!」

少帝也恭敬拜謝,方才自己着實失禮了。

婉娘子等到眼神空洞,終於有人記起了自己,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婉娘子並不掩飾地打量著來人,是位明艷豐澤的年輕婦人,笑如彎月的桃花眸,顧盼流轉間皆是風情,一人便佔盡了這世間半數的風流。

婉娘子看直了眼,半晌才欠身回禮:「當不起陛下和王妃的大禮。難怪王爺瞧不上婉娘,神仙妃子也不及王妃半分。」

靜姝含笑,並不覺得她失禮:「婉娘子好性情,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還請恩人好生在京城住下,待我們夫婦替恩人尋得良緣。」

「在江南時,便常聞京城多才俊,王妃盛情,婉娘卻之不恭!」婉娘子盈盈一笑,福身謝過。

夜晚,靜姝躺在衛景辰的臂彎里,溫熱的臉頰感受着他頸側有力的脈搏,微涼的指尖在他胸膛輕點,喃喃道:「得虧了郎君的好相貌,一把年紀還那麼招人稀罕。那位婉娘子想來就是看中了郎君的皮相,才服侍了郎君這麼些時日。」

衛景辰將她額間汗濕的髮絲別過耳後,捉住她的指尖親了親:「王妃慎言,本王此生,唯得王妃一人服侍!」

「郎君今日甜言蜜語信手拈來,與往日很是不同,可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靜姝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盯着他的眼睛。

衛景辰抬起脖頸,在她唇上輕啄了幾下:「險些就沒機會再與你說這些!靜姝可知,在江南醒來,得知自己昏睡了近兩月,我有多慌亂。」

靜姝微怔:「郎君是怕宮中生變?」

「非也,我擔心回到京城,你又將自己託付給了許晏清。」衛景辰斂了神色,認真說道。

靜姝惱羞成怒,有意氣他:「郎君胡說些什麼?便是改嫁,好歹也得等上些時日!」

衛景辰紅着眼,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捉住她的手,咬上她的唇,下狠勁地咬,沉聲宣示主權:「痴心妄想!我會好好活着,不會讓旁人有半點機會!」

燭燃過半,風雨漸息,靜姝賴在他的懷裏,連指頭都懶得動一下,任他絞了熱帕子給自己擦著身子:「真是的,明明是你開的頭,反倒折騰起我來!」

背着燭光,衛景辰手中捧了個泥塑上了榻,靜姝原本眯起的眼睛閃著光,坐起身來,驚聲叫道:「皮老虎!郎君何處尋來?」

「靜姝竟識得此物。當日進姑蘇城,便是打算給靜姝帶回些南地的物什。」衛景辰將那隻皮老虎放在她手中。

靜姝靠在他懷中,眸色深深,哀怨地說道:「可郎君險些為此沒了性命。」

衛景辰輕輕吻着她的發頂:「我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靜姝教教我,這玩意如何玩耍。」

靜姝抿唇一笑,熟練地拉着尾端的紅繩,興奮地看着皮老虎在塌上一邊爬著,一邊從肚皮里發出聲響:「幼時外祖母給我買過一隻,連花紋與這隻也一般模樣。」

衛景辰攬住她的腰肢:「朝堂和軍中,我還有些人和事要處理。明年開春,便帶你南下,故地重遊可好?」

「政事要緊,與郎君在一起,我無時不歡喜,並非一定要遊山玩水。」靜姝知他還要替煦兒鋪平道路,不想他因自己分了神。

衛景辰卻不願委屈了她:「理順些事情而已,並不麻煩。入了姑蘇城才知,人家盡枕河、水港小橋多,是何般景象,難怪靜姝喜愛鳧水。」

靜姝笑了,想起上一世屋前的流水石橋,院中的古井枇杷,耳邊似又響起了賣貨郎走街串巷叫賣芽糖的聲音。

二人聊了半宿,直到靜姝沉沉睡去,不再答話。

半夜,靜姝惡夢中驚醒,身後衛景辰緊緊貼着她的身子,伸出手臂,搭在她的腰間,放柔了嗓音哄著:「靜姝不怕,我在!」

靜姝的心軟作一團,上蒼並未薄待自己,往後的歲月里再也不會孤枕難眠,滿心歡愉地湊到他的懷裏,又睡了過去。

啟德六年正月,梁王府的管事憂心忡忡地看着王府正門的門檻。

每年過了除夕,府里賓客如雲,青石地磚被命婦們踩得光亮。

正月里,是梁王妃不去醫館坐診的日子,也是世家為子女們定親的好時節。

自打促成了婉娘子和衛景良的姻緣,原本立志要做女華佗的梁王妃被迫搶起了月老的活。

京城世家、軍中將領的婚事一半皆是梁王妃的手筆。能得王妃賜婚,實乃闔族的榮耀。

若論這其中最讓梁王妃歡喜的一樁,便是親子與周氏女兒的親事。

兩家兒女一早看對了眼,梁王妃只是歡天喜地下了道賜婚的旨意,興師動眾送去了許國公府。

啟德六年三月初三,欽天監挑選的黃道吉日,興國運,息災疫,帝后奉旨大婚。

大殿之上,梁王眉目疏朗清貴,淺笑安然,卻以袖口遮掩,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王妃的手指,想起了多年前瀘州的洞房花燭夜。

靜姝也不惱,在歡鬧聲中,若有所思地望着被送入洞房的帝后,淺淺又綿綿的笑容從嘴角漫延開去。

暖春暮光里,桃花悄悄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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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我成了病嬌戰神的掌心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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