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芹瘦』的故事

抽了兩口煙，衛宇就將煙給掐滅，當下香煙的濃郁反倒成了他吸煙的掣肘，太沖了的味道，他扛不住。

看着不遠處汪若海又是起誓又是發願的樣子，還真的是挺可笑的，劇情中他『忙乎』了喬喬，到也不是對不起許遜，說實在的，許遜跟喬喬也才認識一兩天見了幾面，充其量是他自己一廂情願加上不遠不近的曖-昧，喬喬也不存在為了他如何如何？

高洋等人看到汪若海帶着喬喬，也沒什麼過多的反應，只是最後火車啟動的時候，前往東北的高洋喊了一句，汪若海你這樣許遜會殺了你的，僅此而已。

或許是因為『高晉』就在不遠處，汪若海並沒有如同劇情中那般卑微的又是下跪又是強硬的攔著，喬喬一轉身騎着車子離開，瞥了衛宇一眼。

「高晉，你幫我送送她，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不安全，看來她是誤會了，有機會你還得幫我說說……」

呃！

衛宇看了一眼汪若海，點點頭，騎上車子追了上去，哥們，按照你們的邏輯，你這是慷他人之慨，還是覺得我還是個孩子？

車子追上喬喬，并行而騎，衛宇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到是對方先開口了：「能陪我轉轉嗎？」

衛宇側頭，盯着喬喬上下看了看，點點頭，說實在的，現在這服裝實在是太『熄火』了，若不是在喬喬家從後面捂住她嘴的時候，感受過那線條，單純是看，實在是沒胃口，他跟許遜等人看女人的標準完全不一樣，臉固然是見高低的最主要渠道，他更在意曼妙的身姿。

………………

「困了？你在這裏躺一會兒。」

衛宇眼皮下垂，能不困嗎？這都要雄雞破曉了，溜溜的轉了一夜，冷風吹着，他有點後悔無聊的閑轉過程中講了一個很普通的故事，渾然忘記了在這樣一個信息接收匱乏的時代，那些耳熟能詳爛大街的故事和笑話，在這裏具有着十足的殺傷力。

喬喬是越來越精神，要不是天空突然飄雪颳起大風，可能直接轉到天亮了。

將喬喬送回家，屋內的溫暖，一下子將衛宇的瞌睡蟲給勾了出來，外面呼嘯的寒風再度兇猛，吹得窗戶發出晃動的聲音。

看到衛宇困了，喬喬直接拿被子鋪在沙發上，示意他可以在這休息。

「有熱水嗎？洗把臉，泡個腳。」

看到衛宇從黃挎包內拿出一支牙刷，喬喬笑了，馬上去準備，雖說不在意，可碰到一個願意注意自己個人衛生的男孩，那份好感會成倍的增加。

接下來，並沒有發生什麼，天剛擦亮，來自吳胖子的敲門聲，也不知道什麼事將喬喬喚走，讓衛宇失去了嘗試一下對方會不會反抗的機會，也失去了去當一次『芹瘦』的機會。

他沒有等到喬喬回來，就離開了她家，他不否認自己有一些齷齪的心思和想法，男人嘛，現實生活中也苦行僧了幾個月，來到這樣一個一定程度上可以釋放自我的時代，審度劇中人物優缺點的同時，他也承認自己身上的缺點可能比他們還要多，沒什麼資格審度別人。

至於喬喬，現階段的她，絕對是誰上誰擁有，只要成功，對方一定柔似水，區別只是在成功之前，你是直接發起進攻，還是讓對方引君入瓮。

這是必然成功的自信心，可也是麻煩，衛宇可不想負責，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話是聽着帶勁，可這前提條件，是你擁有讓別人主動的優秀。

他有些期待離開了，他不想去東北走個過場，也不想當兵走個過場，在劇情停滯的時間內，他想要強大自己，想要讓自己變得優秀。

至少也要是在這個時代人眼中的優秀。

……………………

見了劉會元，衛宇又在小團體之中刷了一下存在感，提醒了高洋一下，跟劉會元的和解，不是大家握握手就結束，還需要他去跟執法人員對接一下，看看能否幫得到許遜。

最終雖說因為結果出來了沒有幫到，好在給了大家一次見面的機會，在許遜從看守所被送到農場之前，連帶着，也見了一下方言。時間不長，大家情緒到是挺激動，那點嘴裏喊著不在乎的假仗義心結，在這一刻解開。

或許是這一次，或許是前面，總之大家的眼中，高晉再不是跟卓越一樣還沒有長大的小屁孩，作為哥哥也是團隊中的孩子王高洋，也開始正式的以平等目光看向弟弟，他到沒懷疑，號子裏的時光，足以改變很多人，能不改變的才是少之又少，譬如，卓越。

「我要去東北了，我爹要讓我們哥倆去反省。來跟你打聲招呼，明天就走。」

衛宇不知道後續汪若海和喬喬的事情，但看這幾天汪若海的情緒，他猜得到似乎自己的出現，讓這段故事發生了一點變化。他好像沒有得逞。

而一個小時之後，他人躺在喬喬的床上，抽著煙，煙霧之中，浮現出的是方言出來之後去給喬喬帶信、去看許遜的情節，細節記不太清了，能記住的是當喬喬跟方言提及自己跟汪若海好了，方言給她一頓臭罵，臭圈子，什麼水什麼花。

劇情的扭轉實力，太強大了，未來劇情是否這麼發展還不知道，因為這其中的主人公之一，從汪若海變成了『高晉』。

沒有什麼我喜歡你之類的，只是喬喬一句情緒使然下的我捨不得你走，從背後抱住了衛宇，就坡上驢這件事，衛宇不需要別人教，他更不會如同方言那樣假正經假仗義。一個看似並沒有百分百要越界的擁抱，加上一個『芹瘦和芹瘦不如』的故事，在年輕人情緒如同一團熱火的加持下，到底是誰『忙乎』了誰，現在還真就不好說了，衛宇只知道，他終於要『渣』一回了，第一次，沒經驗，還有點忐忑。

一個原則，不做任何承諾，也不做任何正面回應，如果有必要，直接用行動代替語言，就這麼簡單。

火車站前，高洋兩兄弟跟大家告別，這一次不再等汪若海，他跟着卓越和馮褲子一起來的，而在火車即將啟動之前，喬喬來了，拎了一袋水果，遞給了衛宇。

衛宇表現的很正常，儘管其他人眼神很是詫異，他渾不在意，火車啟動，一句我會給你寫信，換來喬喬淚如雨下。

「這什麼情況？」高洋看着弟弟，覺得有些不認識了：「你不是不知道，她跟許……」

「他們倆才認識幾天。」衛宇一句話讓高洋不再繼續說下去，看了他半天才緩緩說道：「這個女孩不簡單。」

衛宇略顯詫異、旋即又不覺得如何的看了高洋一眼，遠近親疏，再怎麼說也是血緣親兄弟，話雖沒有明說，心向著誰是很明顯的。

「哥，我們只是一起探討了一下人生而已。」

高洋搖頭苦笑：「高晉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以前算我這個當哥的看走眼了，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衛宇打開網兜，將蘋果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先遞了一個給高洋。

或許，是不在意；或許，是在高洋這些人的心裏，為了一個圈子根本不會也不值得傷害哥們之間的感情。

後來喬喬給衛宇的回信里寫了火車開后的事情，汪若海找她，還一直問她和自己的關係，喬喬說自己什麼都沒說，之後也沒再見過他們。

衛宇給喬喬寫信，是根據她回信的頻率，剛開始很密集，慢慢的少了，直到停止了，衛宇也就沒再寫，更何況那個時候他已經奔赴南邊參戰，或許是見過許遜了，或許是方言的話語，讓她對那一晚，漸漸失去了要去守護的耐心。